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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珑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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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素娘看了看卿尘,快步出去。谢经和冥魇都沉默不语,屋中一时有些滞闷。卿尘立在榻前,突然皱眉对谢经道:“冥玄护剑使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吃?”她说话时眉梢一挑,神情中带出几分戏谑。谢经和冥魇同时一愣,谢经苦笑道:“啖其肉,食其骨,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怨气吧?”却听卿尘又道:“若是能吃,我倒很想待会儿把他炖了给谢兄补补身子。他派你去刺杀夜天凌,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是送死?”气氛微微一松,谢经知道她言语中实际上是在维护自己,笑了笑道:“我们兄妹自小由冥衣楼抚养长大,此生都是冥衣楼之人,若有需要百死莫辞,这种任务不算什么。”卿尘道:“刺杀皇子,无论成功与否,将置四面楼于何地?你、冥魇、素娘,楼中的这些女子们,甚至天舞醉坊,岂非统统都要陪葬进去?”谢经略一思索,说道:“事情终究还是要问冥玄护剑使,不过问明白了我便喝不到补汤了也说不定。”此时连冥魇都莞尔,卿尘更是忍不住抿嘴一笑。谢经看了看她,道:“还是笑好,没想到你沉下脸来还真骇人。”卿尘修眉微掠:“不弄清今晚之事的原因,我并不十分有笑的心情。”谢经道:“我只能告诉你,对于冥衣楼这样的组织,刺杀不过是受人委托,还能有什么原因?”卿尘道:“受何人委托?”谢经摇头道:“委托人的身份不能透露,这是规矩。”卿尘也知道有这种规矩,唇角不满的一紧,却听有人道:“此事凤姑娘不妨猜一猜,其实并不难。”说话间,素娘和一位老者进来室中。那老者以黑巾遮面,看不到容颜,气度深藏如山渊空谷,平和冲淡,抬眼时目光如若实质般落到卿尘脸上,拱手道:“冥衣楼天枢宫护剑使冥玄,见过凤姑娘。”卿尘道:“久仰。”心中只觉得这人眼神语气十分熟悉,但思索时又摸不着头绪,便问道:“听方才的话,冥衣楼似乎并不打算替事主保密。”冥玄道:“规矩不可破,但凤姑娘自己若猜到是何人以黄金五万两的价钱要凌王性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黄金五万两,好大的价钱!卿尘暗自一凛,脱口道:“是天朝皇族之人?”冥玄笑道:“中原皇族之间虽有争斗,但尚未到这等地步,恐怕还没有人这么想要凌王的命。”卿尘垂眸,一时静而不语,稍后说了简单的几个字:“突厥王族。”冥玄只在眼底掠过一丝赞许的笑,卿尘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能出得起如此价钱的人,非富即贵,而对于突厥一族,莫说五万两,即便是十万两黄金能买夜天凌的命或许都肯。夜天凌自十五岁领兵以来,先后数次大败突厥东西两部,令其失却漠南漠北近万里疆土,葬送兵将无数,其中还包括东突厥始罗可汗的胞弟戈利王爷,突厥一族对他可谓畏似鬼魅,恨入骨髓,不会有人比他们更想看到夜天凌死。她不屑道:“不成器,难怪次次败给凌王。”冥玄从话中自能听出她与夜天凌颇有渊源,问道:“凤姑娘似乎和凌王十分相熟?”卿尘淡淡道:“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便凭这两点,此事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冥衣楼受了这委托,可否取消?”“不能。”冥玄道。“为何?”卿尘问。“取消委托需遵从楼主的命令。”冥玄再道。“不知是否能与尊主一见?”冥玄眼中又露笑意:“冥衣楼上任楼主已三十余年下落不明,如今的楼主还未上任。”卿尘眸光清利往他眼底笑中一扫,徐徐说道:“阁下是在拿人消遣吗?”冥玄不急不忙道:“并无此意,凤姑娘,不知可有兴趣同到外面一观天象?”听到如此前言不搭后语的提议,卿尘颇感意外,但也不曾表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行举步迈出房门。冥玄随后而来,同她缓步走至四面楼中庭一道飞阁复道之上立定,仰头道:“凤姑娘对星相可有了解?”卿尘抬眸静望,秋夜之下,细月如眉,其旁云淡星稀,并不像夏日那般绚丽璀璨,夜空看去清远通透,广而幽深。她说道:“略知一二。”冥玄道:“那凤姑娘能否看到那颗星?”卿尘随着他所指望去,淡静的夜色中,有一颗亮星遥挂天际,其光清冽,冷而深灿,在那弯淡金细亮的新月之侧丝毫不见逊色,甚至透过丝缕缥缈的浮风竟压过了月光云影,便似墨蓝天幕中一颗静冷夺目的光钻,令所有的星石都黯然寂淡。“那是什么星?”卿尘不解地问道,记忆中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从未见过这样一颗星。冥玄意味深长的说道:“此乃百年难见的异星之象,清光澄宇,紫微天合。而此颗天星正逐渐进入我冥衣楼主所对应的北斗天宫之位,乃是入主七星之势。”“哦?”卿尘道,“那岂非冥衣楼主指日可见,方才我们所说之事,也可商讨?”冥玄看向她道:“这上应天星之人目前便在伊歌城中。”“是何人?”卿尘问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冥玄微笑。卿尘十分意外,不由失笑道:“阁下说笑了,难道你们便是因此一直盯着我不放?”冥玄却正容道:“老夫并非说笑,天星变动,下应其人,老夫寻找此人已经很久了。凤姑娘曾在漠北停留,仲夏之时来到伊歌城,正与天星相符。再者,姑娘可有一串碧玺串珠?”卿尘略一沉吟,将衣袖轻抖,示与他看。冥玄看着夜色下幽幽清亮的碧玺串珠,感慨道:“此乃是冥衣楼失踪了多年的楼主信物。”卿尘惊讶万分,但想到九转玲珑阵的奇异,倒也不禁将信将疑。却听冥玄道:“凤姑娘不妨考虑一下,若入主冥衣楼,不但凌王之事我们要悉听调遣,你尚可得知一些巫族的情况。这碧玺串珠自上古时便是巫族的镇族之宝,想必你对其来历会有些兴趣。”卿尘凤眸一掠,眼前这个冥玄似乎对她相当了解,“如此诱人的条件,看来阁下是深思熟虑过了,只是难道就凭你我一席话,偌大一个冥衣楼便有了主人?”冥玄笑道:“凤姑娘还需得到冥衣楼灵兽雪战的认可,并在其后以楼主的身份做三件事,令七宫部属信服。”卿尘问道:“那你又怎知那什么灵兽会认可我,怎知我能服众?”冥玄道:“上有天命,下在人为。凤姑娘若没有能做冥衣楼主的能耐和胆识,一切便都是空话。只是凤姑娘若真想让冥衣楼放弃刺杀凌王,或是了解巫族的秘密,想必定会有法子做到这些。”卿尘唇角抿成道优雅的轻弧,似笑非笑:“你如此半请半逼将我送上楼主之位,难道不怕我以后寻机报复?”冥玄干咳一声,说道:“以凤姑娘的才智,若成了敌人,老夫还真有点儿担心,但想必凤姑娘并非那种人。”卿尘道:“不好说,我只是个女人。”冥玄怔然无语,突然老眼亮了亮,问道:“凤姑娘不会是因为凌王之事对老夫耿耿于怀吧?”他语中若有所指,卿尘心底微愣,却好整以暇的一挑凤眸,来个声东击西:“凌王征战南北护卫疆国,为五万两黄金与他为敌,冥衣楼似乎有助纣为虐的嫌疑。”冥玄道:“正因凌王令突厥一族十分忌惮,所以突厥必然会千方百计除掉他,此事我们不做自有他人,所以不如我们接下来,至少能缓一缓。凤姑娘难道看不出,像今晚这样刺杀凌王,根本不可能成功?”卿尘眸心深光敛下,淡声道:“那么你便是将谢经往剑刃上送,若今晚我没有遇到凌王,若我和凌王毫无交情,他岂不是死定了?”冥玄抬了抬眼:“凤姑娘对人人都袒护,却唯独不体谅老夫。谢经身为冥衣楼天璇宫护剑使,怎会那么轻易便送命?何况今晚凤姑娘明明在,不可能不在,除非凤姑娘会见死不救。”卿尘静声打量眼前这个滑不溜秋的老狐狸,为了夜天凌的安危和巫族的秘密,纵知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思索片刻,她轻轻自牙缝里丢出一句:“我真有今晚让谢经喝汤的想法。”在冥玄不解的目光中她转而淡笑说道:“那么想必接下来你也都安排好了,不妨集齐七宫护剑使来认识一下。还有,”她接着笑容一敛:“碧血阁伤了谢经和冥魇,不妨好好和他们清算一下这笔账。”她那波澜不惊的口吻中自有种潜定的气度在,清淡似不着力,却叫冥玄忽而感觉无声的凛然,他向后退了一步,恭声道:“属下谨遵凤主之命。”卿尘抬头遥望天际,夜微明,星亮。              5
第二十五章 只道江湖是江湖
4                  京郊宝麓山,山脉悠远,风景奇秀,自天都一直向西蜿蜒而去,青山翠林起伏连绵,至百里而不绝。卿尘同冥玄、谢经几人沿一条偏僻小谷进山,深入无人之地。行得数里,面前陡峻高山豁然开朗,竟有一个占地颇广的低谷。谷内暖意洋洋丛林青幽,错纵长瀑自迎面的高崖飞流直下,至山脚汇流,溅起一潭碧色深泉。四面依山顺势建了楼阁街道,构思精妙,巧夺天工。卿尘举目遥望,只见山间点缀七宫而成高掠之势,便是冥衣楼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护剑七宫。七宫连珠,隐含星势,遥遥拱卫山前一座半月形建筑。抬头看那牌匾,上书“紫微垣”,星行紫微,上应帝宇之意,气度非凡。进入紫微垣内,青石为地,白石为壁,高堂深阔中肃穆庄正。迎面有三人正在等候,便是除了冥玄所主之天枢宫、谢经所主之天璇宫、素娘所主之玉衡宫、冥魇所主之摇光宫外,余下的三宫护剑使。三人皆如冥玄般身着黑衣,只看神形气度便知是一流好手。当中一个面目古板之人率其他两人上前对卿尘道:“天权宫冥则、天玑宫冥赦、开阳宫冥执,恭迎凤姑娘。”七宫护剑,下衍二十八分座,暗合星宿,相生相制。谢经在冥衣楼中地位仅次于冥玄,二十八分座遍布各地,皆受他调遣。其余人中素娘掌内事,冥魇掌暗杀,冥则掌刑罚,冥赦掌财度,冥执掌训教,权责分明,彼此约衡,最终以天枢宫为首。卿尘留心记下,发现冥玄名义上和其他人并列七宫,实则相当于冥衣楼真正的执掌人,如果没有她这个楼主,整个冥衣楼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由得对他再多了几分思量,只觉此人老而成精,深藏不露,若非之前自冥衣楼和长门帮的恩怨里能判断冥衣楼并非邪门歪道,她还真要仔细掂量要不要蹚这趟浑水。将众人简单介绍后,冥玄对她一抬手,说道:“凤姑娘请入内堂!”卿尘点头,随他们走进内堂,堂前高处供奉着一柄古剑,剑身修窄,长仅不足两尺,紫鞘吞口纹路飘飞,远观便似觉清娆剑气隐隐其上,媚而不浮,清而不利,如风中浮云一抹,月下一色花影。卿尘已听说过这柄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古剑“浮翾”,历代都是冥衣楼主佩剑。冥玄七人整肃衣容,位踏七星,面向剑前恭敬行礼。经三跪九叩后,迎面照壁缓缓向两边分移,露出个白石岩洞,洞中光泽熠熠刺得人睁不开眼,冰雪之气扑面生寒。卿尘心中惊奇掩于入骨的淡定之下,滴水不漏,唇角甚至还带着丝自然而然的浅笑,看向冥玄。冥玄眼中神情平和,说道:“雪战候主多年,凤姑娘,请。”岩洞之中白茫茫一片静冷,卿尘唇角一勾,举步进入其中,身后机关立刻运转,已是别有洞天。七宫护剑使面对关闭的岩洞一时肃静。稍会儿,冥则突然说道:“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难道当真能胜任楼主之职?”除了谢经和素娘外,包括冥魇在内都略带着如此疑问。冥玄眼中声色无波,一片明洞深睿的平静,说道:“她身上非但有楼主信物,而且应合天星,我们不妨看看雪战的反应。”冥赦道:“有句冒昧之言,不如现在便说,只怕其人即便应合一切,却没有执掌冥衣楼的能力。”谢经因身上伤势未愈,半日来一直较为沉默,此时突然开口道:“她并非一般女人。”“愿闻其详。”冥赦说道。谢经却摇了摇头:“不太好说。”“如此你方才所言便有些难以服人了。”冥赦道。谢经微微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不如便举一事,你可知四面楼自她接手以来,这段时间获利如何?”冥赦别有他意地说道:“四面楼经营账目向来不由我天玑宫经手,此事又叫我如何回答?”谢经清楚他对四面楼一向多有不满,却只当不知,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哪里分得这么清楚?四面楼的账目从来都是按时上报总坛,现在每月获利比以前整整翻了十倍不止,诸位心中大概也有数。我只能说从经营手段到识人用人,她行事十分独特,是少有的让我佩服之人。”冥执在旁笑道:“能让你都佩服,可见是有些特别的地方。”谢经道:“至于她是否能够胜任,此后自见分晓,我们拭目以待便是。”“开阳宫执俍请见本宫护剑使。”冥赦还要说话,突然有人在外扬声求见。冥执转身:“我去看看。”不见他如何动作,人已出了堂前,如影似魅,凭这身轻功已足以跻身江湖一流好手之列。执俍身材魁梧,一脸精干模样,见了冥执禀告道:“属下在南山侧道发现摇光宫魇切的尸首,还请护剑使示下。”冥执坚若磐石的脸上微微一动,回头叫道:“冥魇!”话方出口,身边人影一闪,冥魇已到了近旁,眸中阴沉戾气飘扬,冷冷问执俍:“何时之事?”执俍恭敬答道:“尸身刚刚发现,但已验明人是死于半个时辰之前。”“去看看。”冥执同冥魇对视一眼,双双掠起赶往出事地点,瞬间消失在丛林深处。总坛惊现敌踪,恰逢新楼主废立未明,冥玄眼中掠过凝重气息,即刻命冥则等人召集部属彻查总坛四方。半盏茶的工夫,南面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冥赦遇险求援!天空中一道入云箭,划出令人心悸的血红色。东西两面立刻有两道蓝光升起,天权、玉衡两宫已赶赴增援。南面林中,冥赦扶着几乎已陷入昏迷的冥执踉跄奔回,冥则和素娘半途遇上,只见他小臂鲜血淋漓,冥魇却不见踪影。冥执脸上青黑灰暗,唇色苍白如死,牙关紧咬,显然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素娘抢上前扶住他惊问:“什么毒,竟如此霸道!”冥则伸手把了冥执脉搏,古板的脸上抽*动了一下:“从未见过。对方是什么人,冥魇何在?”冥赦惨然道:“冥魇被擒,我搭救不及只抢了冥执出来。碧血阁十三血煞倾巢而来,已攻进总坛。”冥则眼中精光一闪:“我们先回紫微垣,再行决断。”“冥衣楼果然会享受,如此山清水秀,是用来送终的好地方。”不过须臾,紫微垣外传来嚣张挑衅。随着这声音,十三个身着红衣之人出现在堂前,同他们一起的几人身着异族长袍,长发结辫腰配弯刀,竟是突厥人。冥玄不动声色地扫了来人一眼:“碧血阁匡阁主大驾光临,冥衣楼不胜荣幸,只不知碧血阁何时成了突厥一族的走狗,恭喜!”话中虽说恭喜,语气却是嘲讽不已。匡自初脸色微变,阴森森地道:“冥玄老儿,冥衣楼处处与我碧血阁作对,今日该算一算总账了吧。”冥玄缓缓道:“阁下十三血煞卑鄙阴毒,冥衣楼无非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作对一事,阁主言重。”言下之意自然是,碧血阁所作所为为人所不齿,冥衣楼连和你结仇都觉肮脏。“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匡自初手指冥魇,“不如在下先拿这人的血来祭血煞,你等以为如何?”制住冥魇的红衣人抬手在冥魇背后便是一掌,冥魇浑身猛颤,鲜血喷满衣襟,人却清醒过来,嘴角余血缓缓流下,一双美目却冷冷地看着那人,毫不屈服。冥玄眼中一凛,素娘同冥魇素来交好,早已忍耐不住,方要纵身救人,忽觉丹田内巨痛难忍,如同钢刀乱搅,闷哼一声几乎站立不稳。匡自初见状阴恻恻地笑道:“冥执身上的毒滋味不错吧,冥则护剑使,你呢?”冥则一言不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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