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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技术，不可能拿她做个鉴定。
只要她不承认，夜无痕也拿她没办法。
看到她的柔顺，夜无痕脸色似乎微微的缓和了些许，双眸直直地地盯着她，唇角微扯，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你来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云端眉角微挑，原来是要审这丫头，只是，为何要来她这儿审呢？只怕，夜无痕更是想要逼她承认吧。
她才没那么傻，上他的当。
“当时，当时，我不知道，我当时好像睡了一会，什么都不知道。”上官云端愣愣地望着他，极委屈，极无辜地说道。
这话，其实也不全是说谎，先前，她的确是被迷了一下，当时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云端，你不如等着别人来害死你算了。”夜无痕再次被她激怒了，望着她的眸子中，也漫过几分愤恨，真的有一种想要直接掐死她的冲动，这个女人，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谁？这个死女人，竟然还在跟他装傻。
一边的飞赢却是微微的错愕，他跟了王爷这么久，很少看到王爷动怒，今天既然会因为王妃的一句话气成这样？
“可是，可是，我当时真的好像睡了一会。”上官云端更加的委屈了、
夜无痕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只是双眸却是快速的闪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她听似痴傻的话，却表明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她当时被迷了心神。
夜无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眸子深处，似乎有着几分复杂，他突然发现，她竟然看不透她，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好吧，她倒要看看，她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上官云端被那这般直直的盯着，隐隐的有些紧张，只是，却仍就是一副呆呆的，不明所以的样子。
“哼。”夜无痕突然微微的冷哼，只是，那冷哼中，似乎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听不出喜怒的笑意。
上官云端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望向他时，却看到他的唇角真的带着几丝笑意。不由的暗暗愕然，原本这冷面阎王也是会笑的。
夜无痕已经转眸，望向那跪在地上吓的全身发抖的丫头时，脸色猛然的阴沉，眸子中更是寒光猛射，冷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真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原本与清儿一起走过来的，走到王妃身边，想向王妃行礼，只是，奴婢只感觉到眼前一晃，清儿就躺在地上。”
那丫头再次重复着先前的话，只是，这次的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轻颤，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好，你倒是再让死人给本王站起来走走看。”夜无痕的脸色愈加的冷了几分，那如同来自地狱般冰冷的话语，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那丫头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抖的更加的厉害，却还在狡辩道，“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哼。”夜无痕冷哼，冰冷的眸子中，是让人惊滞的狠绝，唇角微扯，再次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敢用迷香迷住王妃？还想欺骗本王，你胆子倒是不小。”
此刻，他那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嗜血般的杀意，让那丫头彻底的僵滞。
上官云端的唇角暗暗的扯了一下，原来，他听懂了她的意思。
“飞赢。”
夜无痕不等那丫头回过神来，便冷声命令道。
飞赢的速度更快，夜无痕的话音未落，他便已经向前搜查。
那丫头身上，自然没有药，再傻也不可能会把证据放在身上，所以，飞赢直接的捉起了那丫头的手。
“王爷，她的确用过迷香。”飞赢真够厉害的，只是观察了一下，便快速的回道。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那丫头一直由人看管着，所以还没有消灭手上的证据的机会。
那丫头猛然的瘫软在地上，一双眸子中，是满满的害怕与绝望，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原以为，当时，那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么多，没有想到，这傻王妃简单的两句话，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甚至让王爷撤查这件事。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何人指示？”
夜无痕看到她的样子，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寒意，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嗜血的狠绝。
上官云端的眸子也直直地望向那丫头，她知道，一个丫头，绝对没有胆量，也没有理由害她，肯定是被人指示，而指示她的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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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碧落池
“奴婢，奴婢是、、”那丫头的唇瑟瑟发抖，牙齿也因为轻颤，发出几声轻碰声，眸子中是无法控制的害怕与绝望。
事实面前，容不得她狡辩。
只是那神情间，似乎有些担心，有些犹豫。
上官云端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她想知道，是不是她猜想中的那个人。
只是，恰恰在此时，门外传来略显凌乱的脚步声，那丫头的话，猛然的止住。
随即，几个女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正是大夫人苏月情，随后是一脸惨白，被丫头搀扶着的秦思柔以及二夫人，四夫人等人。
“王爷，秦姑娘伤心清儿的事情，臣妾与她一起过来看看。”苏月情一迈进房间便柔声解释着，一双眸子，快速的扫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丫头。
秦思柔的脸色似乎愈加的惨白，伤痛中难掩疲惫。
上官云端暗暗懊恼，她们来了，这丫头只怕不会再说真话了。
夜无痕的眸子似乎也微微的一沉，只是此刻，却似乎又不太避讳她们，望向秦思柔，低声道，“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听着吧。”
“是。”苏月情与秦思柔同时轻声应着，然后走到一边，只是，却没有坐下，只是站着，毕竟这会上官云端这正妃还站着呢，她们怎么敢坐，在夜无痕的面前，谁都不敢放肆。
几位夫人自然也是站在一边、
夜无痕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再次望向那跪在地上的丫头，沉声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次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股狠绝。
上官云端微愣，他是没有怀疑这些女人？还是‘体贴’秦思柔？
此刻的他，明显的没有了刚刚逼问的气势，相对而言，似乎有些儿戏了。
那丫头似乎微微的呼了一口气，再次抬起眸子，仍就是一脸的害怕，惊颤颤的开口道，“白天的时候，奴婢在后花园与清儿姑娘发生了一些矛盾，奴婢气怒之下便杀了她，奴婢当时刚好看到王妃经过，便想要嫁祸给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上官云端心中暗暗好笑，这样的谎言，还真亏的她说的出口，与人发生矛盾，她一个女孩子家就能轻易杀了人？
而且，她做事的时候，身上还随时带着迷香？
身为律师的她，若是能够开口的话，保证可以堵的这丫头哑口无言，而且保证不出几句话，就能逼她现了原形。
只可惜，她现在要装傻，刚刚只有夜无痕在的时候，她都要装，更何况现在还多了这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中，其中一个可是想要她的命的。
“你一个后花园清扫的丫头，竟然跟主子房中的丫头发生矛盾，还敢杀了她，而且还敢嫁祸给王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那丫头的话刚落，大夫人苏月情便一脸愤怒地低吼，“这般歹毒的丫头，如何留的，一定要严惩。”
“清儿一向乖巧，性子又柔和，怎会与你发生矛盾？而且，我当时吩咐清儿回房帮我取东西，清儿本来就着急，哪有时间与你去发生争执，你说的根本不合理。”秦思柔一只手，轻轻的压着胸口，极为虚弱地说道。
上官云端双眸微闪，一个急着处置那丫头，一个却追问着真相。
似乎有些眉目，却又似乎迷惑更深。
那丫头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唇微微的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有些顾虑。
犹豫了片刻后，才再次说道，“当时奴婢正在打扫，挡了清儿的路，她可能是因为着急，说了奴婢几句，奴婢气不过，就、、、就杀了她。”
“你这狗奴才，也太歹毒了。”二夫人望向那丫头，一脸愤怒的吼道。
“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杀的了她，而且刚刚太医检查过，并没有发现清儿身上有其它的伤口。”秦思柔再次开口问道，虚弱中，却有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坚持。
“秦姑娘，你干嘛还跟她费话，杀了她，为清儿报仇。”二夫人一脸的愤愤不平。
“是呀，杀了她，像这歹毒的丫头，就应该千刀万剐。”四夫人也附和着说道。
上官云端此刻不方便说话，便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们之间的谈话，微垂的眸子中光芒微闪。
夜无痕却是故意不说话，同样微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情总要查清楚了，清儿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秦思柔的眸子中是满满的忧伤，让她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她自己都已经承认是她杀了清儿，还有什么好查的。”二夫人再次愤愤的开口。
这二夫人平时性格就十分的急躁，凭着自己的家势，盛气凌人，只是，却是空有相貌，没有脑子。
虽然她此刻急着想要杀了那丫头，但是上官云端知道，这件事，应该与她无关，至少不会是她策划的。
能够策划此事的，必然是心思极为紧密之人，先是清儿的死，而且死的好无伤痕，再想办法来陷害她，时间，地点，时机，都要算准。
而且，夜无痕本来是带了那丫头到她这儿私审，本来那丫头都已经抵不住夜无痕的威严，都要招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她们这些女人都一起来了。
与其它的女人一起，更是极为巧妙的掩饰了自己。
不得不说，那人的确够厉害。每一步，都算计到恰到好处、
连她都有些佩服她了，只可惜，那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害她、来算计她。
“既然她不肯说真话，来人，把她送到碧落池。”一直沉默不语的夜无痕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上官云端不解，碧落池，很美的名字，什么地方？夜无痕这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却发现，那丫头在听到夜无痕的话时，身子完全的僵滞，似乎瞬间的化为雕像，一双极力圆睁的眸子中，是无法控制的恐怖与绝望，唇不受控制的抖着，鼻子微微的张合，似乎快要透不过气来。
这样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怖与绝望。
其它的几个女人，也是一脸的害怕，一个个也都惊的目瞪口呆。
就连飞赢的脸色都微微的僵了一下。
上官云端错愕，通过那几个人的反应，也能够想像的出，那碧落池是多少恐怖的地方。
刚刚夜无痕有那般轻缓的声音说出那么美的一个名字，竟然是、、、、
她现在终于明白夜无痕的用意了。
他应该是故意让那几个女人搀和进来，可能也是想要发现什么破绽，而且，他也早就想好了这一招。
不管有没有什么发现，他都能逼着这丫头说真话。
或者这丫头有什么把柄在那人的手中，知道自己反正是要死，自然也就不会供出那人，但是，若是生不如死，那么、、、、、
一个侍卫已经走向前，架起了已经完全僵硬的丫头。正打算将她拖出去。
“不，不要，奴婢说，奴婢说真话，。”那丫头似乎猛然的回过神来，发了疯般的喊道。
碧落池，几乎所有的夜阑国的人都知道，是前朝的一个王爷修建的，专门用来处置犯人的，听说，放进那碧落池中，人不会沉，也不会死，只是，那池中有着千百种的毒，绝对的会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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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惊滞
那架着她的侍卫便停了下来，只是，却并没有松开她，而是望向夜无痕，等待着夜无痕的命令。
“奴婢招，奴婢全招。”那丫头生怕夜无痕不给她机会，再次急急地喊道。
“说。”夜无痕唇微动，只是蹦出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字，但是仅仅是一个字，便让所有人的惊颤。
侍卫便松了手，那丫头瞬间如同一堆烂泥般的瘫在了地上，急急的喘着气，似乎是从阎王殿里转了一回。
那侍卫仍就站在那丫头的身后，并没有退下去。
只是，上官云端却突然发现，那丫头竟然趴在地上不动了。心中微惊，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夜无痕的脸色也微微的一变。
站在一边的飞赢快速的向前查看，却发现那丫头身上已经铁青，唇角带血，竟然已经死了。
她的一双眸子极力的圆睁，有着明显的恐惧，却又似乎有着几分不甘。只可惜，她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刚刚还好好的，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竟然死了，而且房间里这么多人，包括夜无痕与飞赢都没有发觉。
“啊！。”房间内几个女人纷纷惊呼，都是一脸的恐惧。有几个胆小的，双眸还下意识的望过四周，毕竟是深更半夜，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突然死了。”苏月情一脸惊愕，略带轻颤的喊道。
“不会是清儿来索命的吧。”四夫人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抖的，一张娇好的容貌，此刻却是一脸的惨白，双眸更是惊慌的望向黑漆漆的房外，似乎担心真的会有鬼魂来索命，只怕是坏事做太多了，心虚呢。
“不要乱说，王爷在这儿呢，就算真有鬼魂，也不敢进来。”苏月情脸色一沉，厉声喊道，只是，脸上却也有着几分不在自，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处死个丫头，下人，那是常有的事，哪个身上不背着几条人命。
秦思柔的身子微微的摇了摇，脸上更多了几分沉痛，喃喃低语道，“清儿、、、”
只是不知道她是在喊着清儿的灵魂，还是在说那丫头死了，清儿的事查不清楚了。
“王爷，中毒。”飞赢如实的禀报着。只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快速的在那丫头脸上一扯，竟然扯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那丫头竟然是易了容的。
众人再次纷纷惊滞。、
“啊，她竟然不是府中的丫头，难怪这般的胆大，这般的歹毒。”苏月情双眸圆睁，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呼，只是，脸上却似乎多了几分释然，可能是因为知道这丫头不是府中的，她便少了一些责任，也或者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不是王府中的丫头，那她是怎么混进王府的？”其它的几位夫人，脸上却是更多了几分害怕，在她们看来，这王府戒备森严，外人是绝对混不进来的，如今竟然？
上官云端双眸微沉，这件事，所有的线索都在这个丫头身上，如今这丫头死了，事情只怕就更麻烦了。
而如今，这丫头还是易了容的，并非府中的人，这事情，就更难查了。
夜无痕的脸色愈加的恐怖，唇角紧抿，双眸中，是那种让人心颤的冰冷。
让这深夜更多了几分阴冷，几分恐怖。
房间内，个个人心慌慌，望向地上那死像极为恐怖的丫头，一个个忍不住轻颤。
刚刚只有那侍卫碰过那丫头。
其它的人，离那丫头都有些距离，想要在夜无痕的眼皮底下动手，只怕很难。
如此说来，那侍卫的嫌疑最大。
上官云端看到那个侍卫抬起手，似乎想要擦脸。
上官云端猛然想起，刚刚那侍卫放开那丫头时，他的手，似乎碰到了那丫头的嘴巴。
“他、、、、”惊呼声差点脱口而出。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