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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有一线转机,但是现如今全世界的新闻媒体苗头都是将箭指向了华夏,关乎华夏的荣耀,他必须是牺牲品,无可避免。自己犯下的错,就要勇于承担。他应该也快回来了,再厉害,他也不可能跟国家政府相抗衡,所以为了寻求庇护,息事宁人,华夏是他最好的去处,而且他不回来,太子军跟陈氏集团,全都会被殃及池鱼。”
“就当我没说吧。”
席妍薇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并不是胡润不帮她,而是他也无能为力,现在总理跟他们家老爷子顶着的压力绝对不肖小,那可是整个世界媒体聚焦的焦点,谁敢有任何差池?即使现在国内新闻能够压制住,过不了多久,陈琅琊在台北怒斩三百人的新闻,也会成为国内的头条。
这是一种趋势。
陈琅琊这个篓子,捅破了天,惊天地泣鬼神,任何人都不敢小觑。所以陈琅琊回国是必须的。
胡润也颇为歉意,摇摇头,感叹着:
“我尽力而为吧。”
席妍薇淡淡的点点头,心中不住的叨念着,琅琊啊琅琊,看来你是比你父亲跟爷爷,更能惹事啊,当年陈烽火被成为军中最大的刺头,陈浮屠被整个京城所有太子爷忌惮,今天,陈琅琊杀人无数,纵横捭阖,真是虎父无犬子,不过这种‘优秀’,却让席妍薇极为的头疼,现在就遇到了最大的问题。
席妍薇神色未变,心中却早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秦城监狱!那个关押了反****运动,si人帮团体,还有共和国所有贪污受贿的大员以及黑道巨枭,在那里,几乎进去的,就都是一辈子。
“生日快乐,今天还有点事,就不能陪你了。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这是我上次出席非洲峰会的时候,买的一块佛坠,据说有大师开光,灵气十足,希望能去去你身上的霉气。放心吧,琅琊这小子,是个人物,死,到时不至于。”
胡润笑着拿出了一个佛坠,放在了桌子上,不待席妍薇说话,他已经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门口处,一个手捧着二十三朵玫瑰花束的男人,摇曳着身体,亦步亦趋的走来,在他的手上,还在一滴一滴的滴着鲜血……
603章 滴血玫瑰……
第604章 你生妾便生,你死妾同随
当年的紫禁城事件,陈家败走京城。有人说,是陈烽火得罪了共和国的领导人,有人说是陈浮屠的纨绔所致,也有人说,陈家命中注定,武道世家,有勇无谋,不可能在京城扎根。但是,真正知道实情的,却根本没有几个,甚至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陈浮屠之所以离开紫禁城,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席妍薇。
陈浮屠的嘴唇微微有些干涩,手掌之上,鲜血不住的留下,二十二年,他离开她整整二十二年,没有陪她过完一个完整的生日,当年,陈浮屠离开紫禁城,同样是初九,就是在那个充满了欢声笑语,一家人齐乐融融的时候,他无奈之下,被逼退了京城。浮屠不甘心,但是他无可奈何,人生一世,总有些无奈,是自己不能够左右的。任何人都不例外,即使强如他,华夏第一人,年轻有为,力战八方,无人不识,无人不晓,到头来,又如何?
所以,席妍薇的这个生日,他无论如何也会回来给她过的,二十三年,迟到了二十三年的团圆,陈浮屠知道,他欠她的,不止是一个道歉,更是一个承诺,一个让她释然的承诺。
陈浮屠与鲲一战,逼退了对方,但是他,也同样重伤,颐和园中,那一处处断壁残垣,就是他跟鲲交手的地方,只不过,他始终被鲲压住一头,那个亚特兰蒂斯的大皇子,果然不愧是最强大的皇族之一,陈浮屠打不过他,最终以战换战,才逼退对方,但同样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后背被砍了两刀,胸口中了三拳。
鲲的实力,无比强横,即使是神农青岩,也未必就能够力压他,陈浮屠将近十年未曾动手,虽然有些不敌鲲,但是两者势均力敌,谁都未能有所斩获,继续战斗下去,也是半斤八两,不过鲲也同样知道,他难以杀掉陈浮屠,所以战损之后,两个人又全都是分道扬镳。这么多年来,陈浮屠倒是第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
“吱呀——”
轻轻的推门声,让席妍薇心头一颤,这个时候,会是谁呢?胡润已经走了,不可能重新折回。
“十里长亭,醉蓝衫;青盏白莺,长剑挑殷山;无花果,有心人,谁落云雨檐?生辰日,夜阑珊,二十三载空余欢。今日回首,只为红颜。莫须空头签。”
陈浮屠淡淡的说道,眼神迷离,哪怕是受再大的伤,流再多的血,今天他也必须要给席妍薇过好这个生日。
席妍薇缓缓转身心神一颤,当初一见,也只是为了琅琊的事情,匆匆而别,但是今天,确实意义非凡。她心里无比的期待,但是却又害怕陈浮屠会来。她怨,怨陈浮屠不肯跟她说实话。她恨,恨陈浮屠二十年未能给她一个承诺,威能给她一个解释。
“没想到你还会来。”
“为什么不会?这一刻,我晚来了二十三年,对不起,妍薇。不管有什么错,我都不奢望你能原谅我,这些年,我亏欠你的太多了。”
浮屠苦笑着说道,举起手中的玫瑰花,整整二十三朵,递给席妍薇,将那只不断滴血的手,背在了身后。
席妍薇看着浮屠惨白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百感交集,愣在那里,足足一分钟,她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不管浮屠的道歉,是不是真的能感动她,她想要的,其实是浮屠的心,当初究竟为什么会离开紫禁城,连句话也没有留下,让她独守空闺二十年,青春易老,在她最美的年华,都留给了时光,留给了回忆,留给了她对未来的憧憬。
“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离开京城吗?”
席妍薇轻声道。
陈浮屠嘴角一扯,没有说话,将花放下。席妍薇淡然一笑,眼中含泪,不过她没有强求,而是转身,向着客厅走去。陈浮屠转身离开,相视无言。席妍薇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猛然转身,嘶声力竭的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你的大男子主义,还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陈浮屠,我恨你。”
说完,席妍薇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蹲在了地上,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才赫然发现,就在陈浮屠刚才的位置之后,一滩还在缓缓流淌的殷虹血迹,无比的醒目。
席妍薇瞬间瞳孔紧缩,心中一顿,响起刚才陈浮屠泛白的嘴唇,猛地站起身,向着门口的陈浮屠追去。
陈浮屠亦步亦趋,倒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喷在了墙上,眼神灰暗。他的内脏,完全被鲲震的血气翻滚,至少要半个月才可能恢复。这等伤势,可谓是相当之大。
就在席妍薇追出去的瞬间,正好看见陈浮屠倒在胡同口的墙上,单手支撑着墙面,艰难的站起来。席妍薇赶紧跑了过去,扶起了陈浮屠,眼中泪水更浓。这一刻,看到他伤的如此之重,席妍薇有再大的委屈跟恨意,也难以发泄,只因为,他是自己的男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永远都是。
一个女人图的就是让自己的能忍能够疼她爱她呵护她,彼此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但是陈浮屠有再大的苦与累,都不会跟她开口,席妍薇知道,陈浮屠是为了让她安心,可是有时候这种安心,她宁可不要,她只要自己的男人,跟她说实话。
陈浮屠的伤,伤在他身,却痛在她心。其实,女人的追求,并不大。当一个女人真心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在乎的,就不是江山跟权利了,而是跟能跟她长相厮守,终生相伴了。陈浮屠身上浑身的鲜血,让席妍薇瞬间乱了方寸,再也没有了往昔商场女强人的风范。
“为什么不跟我说?就连这个,你也要瞒我,是不是!”
席妍薇抱着陈浮屠,轻轻的敲打着他的后背,积攒了二十年的泪水,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地方,泪如泉涌。
不是她不够坚强,只是坚强久了,更需要一个肩膀,而这个肩膀除了自己的男人,陈浮屠,谁也给不了她。
当初不可一世,红透半边天的京城才女席妍薇,最看不上的人,就是陈浮屠了,但是两个人却正是在这种仇视中渐渐建立起来的爱情,相濡以沫,彼此觅得真爱。当初的陈浮屠,同样也是京城的太子爷,家世显赫,实力强绝,风流之名,遍及华夏,走遍了所有名山大川,陈浮屠从来都无心官场,这也是两个人情投意合的地方,席妍薇最恨的就是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自己也是身在席家,迫不得已,所以权势对她而言没有半点的吸引力。正是陈浮屠这种放荡不羁才让她真正的感动。
“我……对不起,妍薇,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怕你——”
陈浮屠艰难的说道。
“怕怕怕?你究竟怕什么,天底下还有你陈浮屠怕的事情吗?你都已经伤成这样了,我还能恨你吗?我还能怪你吗?就算我的心再狠,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吗。难道我席妍薇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吗?陈浮屠,我告诉你,我没有原谅你,今天我能跑出来找你,就是因为你是我的男人,孩子他爹。”
席妍薇抱着陈浮屠,嘴上却还是那么的犟。
陈浮屠铁血柔情,眼中也已经有些湿润了,好一句‘你是我的男人,孩子他爹’,就冲这句话,自己这么多年,就没有白活,但是陈浮屠知道,他欠席妍薇的,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二十年的大好年华,自己拿什么去填补?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妍薇。有你这句话,就算是死,我也甘心情愿了。”
“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还没有折磨你呢,你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就想说走就走吗?没那么便宜。以后,你都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
席妍薇狠狠的要了陈浮屠一口,满是自得,眼中含着丝丝笑意,父亲当年问过她一句话,等他这么多,值吗?十年,二十年,亦或者是三十年,到头来你又能得到什么?席妍薇笑着回答,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足够她等一辈子。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情浓至此时,明知无果的故事;岁月成蹉跎,曾年少轻狂;默默承载,红尘中那一段弄弄真情。
傻?她不觉得,一个女人这辈子最大的成功不是她有多少男人喜欢,更不是有多少男人愿意为她颠倒众生,争夺江山,而是有一个男人,值得她去用一生守候,直到永远。付出,总会有回报的那一刻。
“从此,我不会再问,你为什么会消失。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再离开!”
席妍薇抬起头,美眸闪烁看着陈浮屠,喃喃说道:
“已经负了你二十年,剩下的时光,我不会再给岁月辜负你的机会。二十年,我能补偿你的,就只有最后的时间了。”
陈浮屠动情道。
席妍薇摇摇头,深情款款。
“不用你光复中原,不用你举世无双,更不用你执掌天下,我只珍惜,怀中的你。这一刻,给我的温暖。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哪怕是死,我也不想再离开你。那种没有你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日子,我要你永远不会在离开我。你生,妾便生;你死,妾同随。”
604章 你生妾便生,你死妾同随
第605章 不卑鄙,何以行天下?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能够站在紫禁城之巅一览众山小的人,多半都是从尸骨堆中爬出来的红色血统,即使在和平年代的共和国,依旧少不了兵荒马乱的兵戎时期,权利,政治,底蕴,一样都不能少。如果说今天是和平时期,那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成了现在上流社会的主旋律了。能以共和国领导人的身份,站在权力巅峰指点江山,不止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众望所归的势力,大势所趋。
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束手而立,身材消瘦,却从未佝偻,一股沉稳的气势,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两鬓微霜,目光灼灼,站在紫禁城城楼之上,眺望远方,夕阳落幕,人流减少。当年的毛公,就是在这里宣布共和国成立的,数以十万计的百姓,站在城楼之下,翘首以盼。而今,他同样是以一个领导人的身份站在这里,欣赏着北国风光。只是在如今人才凋零,红色淹没的年代,缺少了太多的血性男儿。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在城楼上的老者看来,不知是名言警句,而是在告诫着一代又一代的后人,要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和平年代,并不是没有战争,只是在和平的衬托下,显得微不足道而已,而且,真正的战争,都是没有硝烟的,隐藏在幕后的生死之战。一个国家,如果丧失了血性,那么就注定会被击垮,蚕食。
十余年励精图治,他为的,就是这么一天,要让华夏的国性,由软弱,变成强势。以和为贵是国策,是礼宾之道,但是放在国与国之间的交流,那就是一种弱势的表现。当年的周公之所以能够左右逢源,崛起于联合国的外交圈子,就是因为他的强势,看似中庸的他,那只是对于共和国人而言,对外,周公就是一头崛起的醒狮。
毛公,邓公,周公,这三个人,是老者最为崇拜的人,一个一统江山,一个收复失地,一个强势外交,所以共和国才能够在短短的半个多世纪时间里,重新站在大国之列。当年,他看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胡润,一个是陈烽火的儿子陈琅琊,一文一武,足以平定江山,使我华夏更上一层楼。但是猎豹终难驯,陈浮屠,只适合做共和国的一面镜子,跟胡润,却又是针尖对麦芒,所以,当初的共和国只能留下一人,而有一人,必须要退出。
时至今日,胡老或许有些后悔,当年之所以将陈家逐出紫禁城,并不仅仅是因为醉酒博红颜,伤了他的外甥女。更重要的是,他怕,怕陈烽火如日中天,功高盖主,怕陈浮屠一人独顶半边天,当初的邓公,依旧在。
“风瑟瑟,残阳如画景如烟,流连风雨,古城蜂蝶意偏偏;我若不在,谁领衔?这悠悠钟声,乱了心间,碎了心弦。”
一声苍老中透露着霸道的声音,出现在胡老的耳边,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二十多年不见,依旧是那么的张狂,当初把他驱逐出紫禁城,或许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胡老微微摇头,笑着道:
“陈烽火,你还是那么的自负,当年你输就输在了这一点上,不懂得谦逊礼让,即便是邓公,都不被你放在眼中。你能力是强,本领是大,愿你跟你以效犬马的人也不少,但是唯独太过狂傲了。”
“我只是活出我自己的人生而已。别人与我何干?”
陈烽火轻笑道。
“如果你不曾低头,今天你就不会来。还是跟从前一样,到哪,都不会通报一声,说来变来,说走变走。”
胡老不为所动,整个华夏,敢跟他这么说话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陈烽火就是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无所拘束。所以他即便是在军中,依旧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过,今天陈烽火若不是因为孙子,他是绝对不会来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低不低头,不重要,当初,你逐我出紫禁城,因为有邓公在,我没有半句怨言,虽然嘴上不服,但是我还是打心眼里佩服他的。可是如今,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陈烽火笑着说道,双手靠在城楼上,夕阳沉沦,夜幕渐深,而他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