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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程小伟似乎为了打击秦远方，据说卖弄道：“我们之前在明标公盘里就至少投资了300万，那些东西就足够用来对付你了。至于我们在暗标里拿下来的，更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才300万！”
秦远方不住摇头。
他现在发觉以前觉得高高在上的程家父子已不在自己的眼界之中，他们自以为是的投资，在自己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投资而已。前后的差距仅仅是数个月而已，这个世界变化真是大啊。
程老师推出一辆手推车，指着推车上那块至少两百公斤重的大型毛料问道：“姓秦的，我们的毛料就在这里，你敢不敢跟我们赌下去？”
“赌！”
秦远方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转身走向一边。
程小伟见状急问道：“你不是要赌吗？怎么跑开了？如果害怕的话就直说！”
秦远方回道：“笨蛋，我不去提毛料，怎么跟你们赌。”
程小伟瞬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很快就不郁闷了。因为秦远方转个眼而已，就推着一辆稍微大一点的推车出来，虽然推车上边放满了毛料，可全部加起来连他们的大型毛料的一般也没有，相比之下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哈哈……”
程小伟大笑开来，说：“我以为你跑去鹏城混了一段日子会有多出息，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没钱买大毛料就跟哥哥说，哥哥或许会稍微施舍你那么一点钱去凑数的。”
秦远方懒得理会程小伟这个笨蛋，拿起顺丝冰种菠菜绿毛料，说道：“姓程的，我就用这块跟你赌了。”
“不错的毛料！”
程老师略略看了一眼，评价道：“虽然是上等田鸡皮，只可惜也就跟我的得乃卡皮同一等级而已，不过在重量方面就不成比例了。如果你是怕输，所以随意拿来敷衍的话，那就是我高估了你。”
“白痴！”
第206章程老师的嚣张
“白痴！”
原本秦远方也懒得跟程老师废话的了，但这家伙的态度实在可恶，让秦远方不免有点愤怒了，说道：“如果我要敷衍你，直接拿那些连1公斤也没有的料子来跟你赌，那样更加直接。”
顿了一下，秦远方加了一句很无情的话：“说实在的，我很难理解你这样的智慧是怎么博到天阳第一赌石高手的头衔。在我看来，林立比你出色了N倍。”
“多谢夸奖！”
林立也走将出来。
严天华、何明朗和彭国强联袂而出，全都走到秦远方的身边，隐约有一种拥护的意思。
程老师这一次似乎接受了教训，居然不生气，皮笑肉不笑回道：“赌石界的名声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而是赌出来的。如果你真的怕了我们，可以，跟我们公开赔礼道歉就行了。”
秦远方失去最后的忍耐，推着车说道：“既然你们急着丢脸，我就成全你。”
“哼！”
程老师也掉转方向，默契地推着车朝解石区走去。
或许是因为秦远方他们提前出来，所以在场解石的人并不多，等及他们到达，不用等上几分钟就有机会切磋了。
程老师问：“我是长辈，所以我让你先来。”
秦远方却冷笑着回道：“我可没那么倒霉有你这样的长辈。我就当是尊老爱幼，你先来吧。”
“好！”
程老师恨恨地看了秦远方一眼，与自家儿子，加上两名公盘的工作人员合力将至少两百公斤重的大毛料抬上解石机。
看程老师那信心十足的样子，严天华不免担忧开来，悄悄问道：“远方，他们的毛料大你太多了，先上上就是极大的不公平，难道你真的要跟他们赌下去吗？”
秦远方反问道：“难道我现在还可以退缩吗？”
“这个……”
严天华看着周围的人群，稍微有点尴尬。
虽然围观的人群不是很多，但严天华相信伴随着投标者的退场，这里会越来越热闹，造成轰动是无法避免的。这个时候退出，不就表明认输，不就表明秦远方他们心理有鬼吗。
无论如何，这都是不可接受的。
秦远方很是轻松，分析道：“姓程的家伙的确有眼光，这块得乃卡皮够大，表现也是很出色。你们别看它的松花不是很好，但那是因为皮壳的颜色跟松花颜色稍微有点冲突，所以才造成松花很差劲的现象。”
林立惊讶道：“那你不是更糟糕吗？得乃卡皮的含色率本就很高，容易赌涨，若是搭配上松花那不就更加好，你更糟糕吗？可你一点也没担心的样子。”
秦远方笑得很自信，回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虽然含色率很高的得乃卡皮搭配上好松花容易出好色，可是没有好水头配合一样是徒劳的。你们看它的皮壳是那么粗糙，估计水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得乃卡皮的皮层素来是很厚的，所以开出翡翠也不会很大。”
林立却说道：“有高绿，哪怕是干青，以它两百公斤的分量，估计最后的总价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以其表现，高绿干青是最少的，甚至高绿豆种也很有可能。我估计他这块得乃卡皮至少花了两百万，最终能开出价值三百万的翡翠，的确有那么一点水平。只可惜相比起我的毛料就差太远了。”
“你的？”
林立这才注意起秦远方的毛料来。
他之前都被程老师的得乃卡皮吸引住，看秦远方的毛料很是粗心，只记得大小而已。现在被秦远方这么一提醒，倒是认真起来。不过不看还好，一看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厉害。
林立几乎是用颤抖的语气说道：“我的天哪，这么漂亮的蟒纹，是哪个瞎了眼的家伙拿出来的？这样的蟒纹若是走不出金丝翡翠，我以后就砍断手指头不再赌石了！”
听林立如此哀号，严天华和何明朗当即围了过来，认真一看，呼吸也开始急促了。
林立继续说道：“如果是一般毛料也就罢了，可居然是极品田鸡皮。好种加金丝，另外还有十数公斤重。如果能开出好水头的金丝翡翠，那远方还不发达？”
严天华和何明朗相对看了一眼，不用说话就取得共识，紧紧地跟在秦远方的身边，绝不错过这块极有可能开出金丝翡翠的极品田鸡皮。
秦远方也不去理会的严天华和何明朗的小动作，认真地看着程老师的解石步骤和动作。虽然程老师的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他的技巧还真有那么一点，至少在解石方面有值得秦远方学习的地方，现在就是最好的偷师时机。
“哈哈，出绿了！”
不过多久，切割就完成了，程小伟也大喊开来。
不过程老师就不多愉快了，因为他计划中的翡翠应该是高绿糯种，而且至少有七、八十公斤重。可是眼前的只是高绿豆种而已，而且重量至多就是五十公斤而已，与估计的有不小的出入。
“好艳的绿！”
“这样的绿，哪怕是干青也能卖上很多钱。”
“很像是菠菜绿，但来得更加纯粹，这样的绿倒是很漂亮，即使是豆种，也1公斤少少也能卖5万元吧。”
“1公斤5万，你卖给我！我曾经卖过一块3公斤重的干青菠菜绿，当时就卖了12万元。现在的价格更贵，而这一块的水头更好绿色更纯粹，估计1公斤8万也有人要啊！”
“不会吧，这样算了，那这块翡翠就至少价值400万了？这可是400万啊，可不是40万啊，这个天阳市来的赌石高手要发达了，真不愧是他们市的第一赌石高手，那个跟他对赌的年轻人要完蛋了。”
场面的议论声起，吸引了更多的人过来参观。
而程老师听到这些评论，心中的失望少了不少，稍微也有点笑容。至于程小伟，几乎认定了他们会赢，就等着看秦远方的好戏。
程老师停下切割工作，问道：“姓秦的，你服输了没？”
秦远方反问道：“你都还没解完，而我也没分解，就这样要定论，你是觉得胜券在握呢？还是能未卜先知？”
程老师轻蔑地笑话道：“说实在的，以你这十来斤重的料子，哪怕能开出大部分的翡翠，那也需要中等偏上档次的翡翠才能勉强与我战成平手，稍微出一点劣迹都不可能。你这样的料子，赢出的机会几乎可以忽略。”
秦远方冷笑着回道：“如果你知道我这块料子是用808万拍下来的，那你就不会说这样的白痴话了。”
808万，场面瞬间凝固，特别是程老师的表情。
第207章竞争
“808万！这年轻人不会就是那个以超过40倍的价钱竞拍的疯子吧？”
“是他，我之前看过这块毛料，记得是这块毛料。当初我的确想拿下来的，投了80万的价格，但与人家一比连根毛都不算是啊！”
“哎，现在的市场行情越来越不对路了。平均1公斤要70万元的全赌毛料，这样的行情也就只有在最惨烈的缅甸公盘出现而已，即使平洲公盘也是有所不及，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怎么看好的。”
听到这个数字，骄傲的程小伟说不出话，而程老师更是目瞪口呆。
程老师早先出来，没听到这个消息。原本他还有怀疑的，可当他听到其他人的议论声，才知道自己小看了秦远方，眼前的年轻人早就不是他了解的乡下穷小子。结合之前吉祥珠宝集团的总裁站在他这一边，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强势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808万，哪怕垮掉1/3，价格也比我们的高啊。”
程小伟看着秦远方的眼神都变了，开始颤抖，忌惮。
要知道他们程家也就是靠程老师这二十年来的累积，才勉强突破了百万关口，成为身家千万富豪，在天阳市这样的四流小城市算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可是与秦远方这种能随意拿近千万来投资的富豪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秦远方淡淡地问道：“是要我等你们彻底解出来，确认最终价格呢？还是我先擦一面天窗，让你们直接死心？”
被秦远方刺激得可以的程老师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度昂扬，恶狠狠地说：“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能凭借一面天窗就让我们死心？”
“让一让！”
秦远方也是干脆，来到程小伟的跟前，很不客气地一手将他抹开，霸占了砂轮机。
原本角磨机就可以完成工作的，但是秦远方更熟悉砂轮机，而且砂轮机的速度够快，擦出来的天窗也比较大，更适合秦远方一战定乾坤的意图。
“我来帮你！顺便沾点光。”
林立主动请缨，笑嘻嘻地给秦远方递手套。
看到林立，程家父子的表情就更加尴尬了，特别是程小伟。想当初林立就是一直站在秦远方那边替他说好话的，现在更是直接，帮了个彻底对付他们；而程老师则是越发心惊，别人不知道林立的技巧，程老师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林立在秦远方的跟前表现就有点谦逊过头了，像帮工多过像朋友间的援助。
砂轮转动，刺耳的摩擦声起。
伴随着石碎的飞溅，本就薄弱的皮壳以肉眼可视的速度逐渐减少。
“有绿了！”
最是接近的林立看到绿面出现，心神开始激动。但下一时刻就紧张起来，呢喃道：“不好，颜色太淡了。虽然很均匀，色泽也十分出色，可是这种淡绿很难给出高价啊。”
严天华走近一看，稍微有点松气，说道：“还好，是冰种，如果那些蟒纹不能带出绿丝的话，那也是冰芙蓉的质地，挽回成本绝对没问题。”
何明朗则是笑说道：“挽回成本？严总是在开玩笑吧？芙蓉冰种在东方之珠的销售很是出色，如果你不要的话，那我拼了命也要吃下来。哪怕价格高于市场，我们也是再所不惜。”
严天华却笑而不语。
“不对，又有新绿了！”
眼尖的林立看到一条很强悍的绿丝出现，当即大叫着贴上去，最后喊道：“真的是金丝翡翠，而且还是顺丝种啊！哈哈，远方发达了，顺丝冰种菠菜绿，哪怕只能开出2公斤，那也能拿下这个赌局了。”
严天华却摇头回道：“不对，那绿很艳也很纯粹，不像菠菜那种绿中带着混杂的蓝灰色调。如果真的是艳绿的话，与芙蓉的底子形成了绝配，其价值恐怕可不是菠菜绿所能比拟的。”
伴随着绿面越来越大，顺丝种逐渐成了定局。
何明朗看到这里，不住地点头道：“不是菠菜绿，是顺丝冰种艳绿。前年我遇到过一只由顺丝冰种菠菜绿雕刻而成的手镯，当时的拍卖价格就超过了60万，而且还是前年的价格，换算到现在，恐怕即使80万也买不到。”
严天华开始分析了：“哎，现在的行情越来越难做了。翡翠加工和后期的销售过程大约要30％的成本，再加上可怕的税，越发压缩了我们这些珠宝商的销售空间。若不是我们自己拥有独立的加工场，否则还真无法坚持下去。”
对于严天华的感慨，何明朗笑笑而过。
后续的设计、加工、广告和佣金支出加起来的压力的确很沉重，但再沉重也大不过税收。只要能在税收方面做点手脚，稍微减少一点什么的，那压力就能少掉不少，减少的几乎都是利润。
而在这方面，那些有经验、而且规模巨大的集团自然是个中的强手，甚至可以说是全行业，全国的潜规则，何明朗绝不相信严天华在这方面没做手脚。
“秦先生，你不用解下去了，我出1500万向你收购这一块翡翠。”
而在此时，一个面相有点猥琐的家伙突然站了出来。
听到这里，严天华和何明朗稍微一愣，随后就露出愤怒之色。何明朗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我说这位同行，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我们跟远方的关系非浅，即使他要出售也是给固定的合作商，你这样突然出来搅局，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
那家伙也不客气，当即回道：“我知道你们是关系户，但现在的市场讲究的是透明度，如果你们联合起来封锁价格，蒙骗秦先生的话，那我们就有意见了。怎么样，价高者得，难道你们怕我们竞争吗？”
“是啊！”
“就是，我们几个联合起来也不怕你们吉祥珠宝。”
诸多翡翠商开始附和。
他们本以为没机会，就只能看热闹的，不想有人出头说话，打破规则，那他们自然要把握机会争下去。哪怕不能争到，那也要给秦远方留点印象，至少以后也好有个合作的机会。
现在的翡翠市场是卖家市场，市面上很少有高档翡翠流通，即使中档翡翠也要经过竞争才能获得，这也就导致了赌石高手的水涨船高，倍受尊崇。像秦远方这种还没什么名气，但是技巧强悍的新星，自然值得大家的拉拢。
既然不给脸了，那严天华也不客气，说道：“好，我们就跟你们争一下。你刚才的1500万完全是蒙混人的价格，这样的价格也敢说出口，实在佩服你的脸皮。”
顿了一下，严天华喊道：“2500万，我看你还会不会加下去！”
第208章温家天才
一加就加了1000万，这实在是离谱。
那猥琐男虽然很生气，但他知道自己的能量，2500万的价格完全超越了他的承受极限，他想占便宜的心思根本无从发挥。
“差不多出来了。”
秦远方可没理会其他人，认真执行着自己的工作。因为这块毛料的皮壳很薄，分解很是容易，完全难不倒解过数百块毛料的秦远方，短短的几分钟里就将超过一半的皮壳给擦掉了，引得林立的赞叹。
看到这里，越多的翡翠尚蠢蠢欲动了。
以这样的规模，至少也有7、8公斤重啊，而且还是属于高档级别的顺丝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