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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兰笑了笑:“她不知道详情,不用担心。”顿了顿又道:“就算她起了疑心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在她眼里。大哥能恢复正常才是最重要的。我既然有让大哥遗忘一切的本事,自然也能让他重新记起来。这一点。她不会想不到。”
所以,薛氏绝不会拿这件事当成拿捏叶清兰的把柄。反而是叶清兰在薛氏的面前更多了几分底气。
顾熙年权衡片刻,也点头同意叶清兰的看法。既然薛氏不会造成任何威胁,那也就没有多关注她的必要了。顾熙年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上:“你会催眠术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情?”
这个问题倒是很好回答。
叶清兰想了想说道:“惜玉妹妹心性单纯,又全心的信任我。虽然察觉到了一点异样,却从没追问过我什么。所以,催眠术的事她是不知情的。堂嫂也差不多,心中有数。却从没张口问过。至于大哥,连对我的执念都忘的一干二净,当然更不知道我曾经对他做过的事。反而是皇后娘娘,大概是心里起了疑心。只是我当日出宫很急,她根本还没来得及追根问底。”
顾熙年沉吟片刻,才低声说道:“这件事,就留我和皇后娘娘解释。今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会催眠术的事。”
叶清兰难得的没有争辩,乖乖的应了。
顾熙年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对了。你会催眠术的事,孟子骏也知道吧!”
叶清兰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知道了。我原来是个心理医生,擅长催眠术在业内赫赫有名,知道的人多的去了。想到我的私人诊所来就诊的病人都得提前半个月预约。子骏是刑警队的。因为我和警队有过几次合作,所以在一起工作过。”
一连串的新鲜词汇,让人听着有些头晕目眩。不过。有一点顾熙年是听懂了。她在前世是一个很能干的女子,成就不比任何男人差。那个孟子骏因为工作的便利。和她很熟悉。。。。。。
顾熙年将酸意按捺下去,故作不在意的说道:“心理医生是什么意思?警队又是什么样的对方?”
叶清兰简单的解释:“心理医生也是医生。不过医治的不是病人的身体,而是心理疾病。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工作压力家庭压力都很大,患上焦虑失眠忧虑这类病症的人很多。所以就有了我这样的心理医生,专门为人进行心理治疗和疏导。至于警队,其实就和现在的刑部差不多。子骏以前是刑警队的队长,大概就和刑部里的高级官员差不多。”
顾熙年的理解能力和接受度都很高,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叶清兰也有累了,开玩笑似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还不快趁着这个机会一并问出来。过了今晚,以后再问这些,我可不见得肯说了。”
最后一句,分明是在揶揄顾熙年之前用尽心机也要追根问底的事情。
顾熙年脸皮厚度堪比城墙,这点小阵仗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挑眉笑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还有什么可瞒着我的。”
叶清兰很顺嘴的应了回去:“当然有了。比如说你要是问我和子骏之间的事,我肯定不会告诉你。”
顾熙年:“。。。。。。”
叶清兰看着他瞬间扭曲的俊脸,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顾熙年这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狠狠的瞪了叶清兰一眼。只可惜毫无力道可言,叶清兰在他怀里笑的开心极了。
顾熙年索性俯下头,以热切的吻封住了那张又可爱又可恨的嘴唇。。。。。。
经过一番交心的长谈,两人之间最后的一丝心防也彻底没了。这一次的欢爱,真正有了水乳交融的滋味。虽然不像往日那样激烈,却更加悠长缠绵。
纱帐轻轻的摇曳了许久,结实的木床发出轻微的声响,混合着低声的喘息和娇吟,交织成了一首令人耳热心跳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声响终于停了。只有急促的喘息声。
又隔了许久,纱帐里重新又响起了说话声,男人的声音慵懒低沉:“你今天和我说了这么多,我是不是该投桃报李一番?”
叶清兰的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气:“难得你想说,那就说来听听好了。”
顾熙年理了理思绪,缓缓说道:“其实,有很多事你都知道了。沈秋瑜十岁那一年到了府里,祖母十分疼惜她,衣食住行的待遇和府里的小姐们都是一样的。她人生的很美,又十分聪明,不管学什么都学的极快。我和她朝夕相处,渐渐生出了情愫。那个时候,我是个很骄傲也很自以为是的人。虽然明知道太子对她生出了好感,却从没想过沈秋瑜会真的看上太子。。所以,也从不避讳和太子一起出现在她的面前。。。。。”
说到这儿,顾熙年顿了一顿,不无自嘲的继续说道:“沈秋瑜的身份,就算嫁给我也是结结实实的攀上了高枝。可她的野心贪念更大,她想要做太子的女人,等太子登基成了皇上,她就有机会入住东宫母仪天下,成为一朝之后。这些事情,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只可惜当日,我却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根本就没看出这些。只以为是太子强取豪夺,所以我异常愤怒,立誓要夺回心爱的女人。”
因此,也就有了后来暗中投靠三皇子的举动。他用尽心机和太子作对,一边用各种阴险毒辣的计谋对付太子,一边私下和沈秋瑜又有了来往。
这一段大概是顾熙年最隐晦的往事,除了顾熙年之外根本无人知晓。顾熙年说着,便沉默了下来。
叶清兰抬眸,朦胧的烛火下,顾熙年俊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闪着无边的悔意和痛楚。叶清兰的心在刹那间狠狠的揪痛了一下。她的过去毕竟有许多快乐的回忆,可顾熙年的往昔,却充斥了阴谋背叛和伤害。。。。。。
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叶清兰无言的伸出胳膊,紧紧的搂住了他,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一些安慰。
顾熙年深呼吸口气,将她搂紧,大手无意的在她光滑柔软的背上慢慢的摩挲:“太子贪念女色,性子平庸,根本不是三皇子的对手。再有我从中算计,所以很快就居于劣势。我沉溺在报复的快感中,竟没察觉到沈秋瑜一直在利用我对付太子府里的女眷。太子妃本就体弱多病,后来一病不起。林氏当日怀了身孕,可很快就流了产。别的侍妾有孕,也落得差不多的下场。太子一直都没有儿子。直到后来,沈秋瑜有了身孕生下长子,地位再也无人可动摇。只可惜,后来皇后娘娘失宠,太子也被废,沈秋瑜就算在内院再得宠,也和她的‘美梦’无缘了。”说到最后一句,话语中浓浓的讥讽几乎清晰可闻。
叶清兰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那后来呢?”
顾熙年默然片刻,淡淡的说道:“后来,她又暗中搭上了三皇子。再一次背叛出卖了我。三皇子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定国公府开刀。以叛逆罪论处,定国公府上下无一人幸免。我也在牢里喝下了沈秋瑜亲自送来的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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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个终于互相坦诚,感情也大大的进了一步~o(n_n)o(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九章 蜜月
那些尘封许久的往事,就像毒瘤一般深深的镌刻在心底。就算偶尔想及,也会痛彻心扉。他无法挣脱,更无法忘怀。
重生的前几年,他几乎日日夜夜都活在悔恨和痛苦中。也暗暗立誓,今生必然要报此深仇大恨。不管是三皇子还是沈秋瑜,都绝不放过!
“如果只想要他们两个的性命,法子多的是。”顾熙年的眼中闪着冷厉的光芒:“一副无色无味的毒药就可以。可若是这样做了,事后追查起来,我固然逃不脱,也会连累所有的亲人。他们前世就为我所累枉送了性命,这一世,我要他们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更何况,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两个了。我要让他们眼睁睁的失去所有的希望,夺去他们最想要的一切。让他们活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里。”这样比要了他们两个的性命更狠辣!
顾熙年的声音没了平日的淡然,甚至透着阴狠和戾气。
经历过那样的背叛和痛苦,也怪不得他的心态这么阴暗扭曲!叶清兰没有害怕,心里只有怜惜,轻声说道:“好,我陪你一起对付他们。”
顾熙年听到这句话,立刻回过神来:“不,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而且和他们周旋太危险了,我不要你冒这个险。。。。。。”
“早在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和你站在一起了。”叶清兰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堵住了顾熙年所有的反对:“就算我不对付他们,难道他们对付了你之后就肯放过我么?”
顾熙年哑然,眼中闪过一丝悔意:“是我太自私了。娶了你。就等于将你拖进了这趟浑水里。”
叶清兰故意凶巴巴的抬头瞪他:“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后悔娶我了么?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可是赖也要赖着你了。”
顾熙年心里一暖,鼻子忽然有些微酸。他郑重的在她的额上印下轻吻。低低的说着:“兰儿,能娶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叶清兰俏皮的眨眨眼,大言不惭的接口:“那是当然。你可得加倍的对我好才行。”
顾熙年低低的笑了,用力将她搂紧,恨不得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两人刚欢爱过不久,身体都很疲累了,可这样的耳鬓厮磨,却很快就又有了感觉。
叶清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立刻微红着脸嗔道:“我今天已经很累了,再也没力气。。。。。年底这么忙,我明天还得早起帮着婆婆做事,你不准再闹我。”
顾熙年其实也没什么闹腾的心思,听了这话,却故意欺身压了上去,又亲又摸闹的她娇嗔连连。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
叶清兰昏昏欲睡之际,忽的听到顾熙年说了句:“要对付沈秋瑜,等再过几个月就有个绝好的机会。”
叶清兰睡意全消。不假思索的追问:“是什么样的好机会?”
若是换在往日,顾熙年大概又不肯说实话了。不过,两人今晚有了这么一番坦诚的长谈,各自都褪去了心防。因此。顾熙年很快就说了实话:“我刚才和你说过,沈秋瑜怀了身孕,生了个儿子。大概就是在明年三月左右。她就会查出有孕。其实,沈秋瑜根本就不能生育。所谓的有孕,根本是她身边的丫鬟怀了身孕。她将这个有了身孕的丫鬟悄悄藏了起来。对着太子却说是自己有了身孕。装模作样的当了九个多月的孕妇,到了年底的时候,那个丫鬟生下了儿子,就成了她的儿子了。”
好一招借腹生子!
可顾熙年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叶清兰似笑非笑的瞄了顾熙年一眼,顾熙年难得有些窘迫,却也没有否认:“那个丫鬟是我帮着藏起来的,所以我对此中内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秋瑜再有能耐,毕竟是个内宅妇人。要想瞒天过海,必然要有帮手里应外合才行。当年还被她骗的死心塌地的顾熙年当然是最好的人选。
再大度的女人,听到这些也不免微微泛酸。叶清兰也不例外,调笑的口吻里有一丝酸溜溜的:“你对她真可谓死心塌地了,连这种事情也插手帮忙。”
顾熙年自嘲的笑了笑:“是我瞎了眼,活该被人利用又遭人背叛。”
叶清兰嗔怪的瞪他:“不准你说这种丧气话。是她演技太好,连你也骗过去了。怎么能怪你。不说这些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那你打算怎么做?”
顾熙年眸光微闪,沉声说道:“她最擅长算计别人,让人有苦说不出是她的拿手好戏。这一次,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用这件事来做些文章。她所依仗的,无非是太子的宠爱。我倒是要看看,彻底失去了太子的欢心,她还怎么兴风作浪!”
说来说去,到底也没说出具体的计策。
反正还得再过几个月,此事等日后再追问也不迟。叶清兰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躺在顾熙年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熙年也十分的疲倦,却久久未曾入睡。
往事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涌过,三皇子冷笑的脸,太子震惊的脸,还有临死前沈秋瑜美丽又残忍的微笑。。。。。。到了最后,却定格成了叶清兰温柔明媚的笑颜。
顾熙年静静的凝视着叶清兰安详静谧的睡眼,心里的阴暗冰冷一点点的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柔软和庆幸。
能遇见你,是我两辈子最大的幸运。
。。。。。。
从这一天过后,叶清兰和顾熙年的感情彻彻底底的有了飞跃的进展。私下独处的时候,叶清兰会时常说些前世的事情,顾熙年也不再避讳谈起往事,甚至连朝堂上的事情也会和叶清兰讨论商议。
这对顾熙年来说,绝对是跨越式的进步。他早已习惯了独自思考做出决定,基本上从不听取别人的意见。可现在,他却开始听叶清兰的建议。哪怕还没全部落实到行动上,可至少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成亲八个月,夫妻两人的感情真正的进入了蜜月期。没有肉麻的话语,也没有刻意的亲昵举动,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默契和情意却着实让人羡慕。
顾惜玉尚未出嫁,对感情一事又不敏感,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同为妯娌的张悦和范氏,看在眼里感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张悦和顾永年的感情也很不错,只是顾永年志趣和张悦并不完全相投,张悦偶尔想起这些,不免有些遗憾。看到顾熙年和叶清兰的默契和甜蜜,要说没有半点羡慕之情,简直是不可能的。不过,张悦极有涵养,最多也就是调笑几句罢了。
范氏可就直接多了,在大年三十的家宴上,当着孙氏郑夫人的面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弟妹和四弟感情这么好,让我这个做嫂子的看着真是羡慕不已。”
这话里透出的酸意,隔了几米远也清晰可闻。
叶清兰笑了笑,随意的应道:“大哥和大嫂成亲这么多年,也没纳妾,大嫂又有两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还有昀哥儿,要是还来羡慕我,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这话可算说中范氏心坎里了,一张涂脂抹粉装扮的颇有几分姿色的脸笑的别提多灿烂了。正要老生常谈的炫耀几句,孙氏冷不丁的就张了口:“说到孩子,我倒是要多嘴问上一句。张氏叶氏,你们两个可有好消息了?”
张悦垂着头不吭声。
叶清兰倒是表现的异常坦然:“暂时还没有。”
孙氏就等着这一句呢,立刻说道:“我身边正好有两个相貌清秀性子又柔顺的丫鬟,一个叫芍药,一个叫海棠,正好给了永年和熙年做通房。。。。。。”
郑夫人当仁不让的挺身而出:“她们两个都还年轻,虽然现在还没怀上身孕,假以时日肯定会有的。这通房丫鬟的事,还是等她们两个都有了身孕以后再说吧!免得闹出了庶子生在嫡子之前的尴尬来。”
最后一句,有意无意的戳了孙氏的软肋。
当年顾弘成亲前就有了通房丫鬟,竟然连避子汤也没喝。等郑夫人过了门之后,这个通房丫鬟正好有了身孕。孙氏非但没有为儿媳撑腰,反而让这个通房丫鬟去了田庄里养胎。结果,很顺利的生下了庶长子顾盛年。郑夫人憋着这口闷气足足有三年,直到生了顾熙年之后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也因为此事,郑夫人对孙氏一直都有些不满。
孙氏却丝毫没觉得自己理亏,听郑夫人这么说,不以为然的应道:“庶子生在嫡子之前,也总比一直都生出子嗣要好的多。她们两个迟迟没有身孕,不能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