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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近一些,家里才能常保荣华,这崔家虽说也是大族,如今崔相公正值如日中天之时,可到底是文臣啊。”
吴发家的不明白这些,只能在一旁陪着笑脸:“还是姑娘您最是聪慧不过,难怪连老爷都时不时的赞上一声呢。”
“聪慧又如何,到底是个女儿家。”红衣女子面现不甘:“行了,你再多收买些人,必要给那贱人一个教训,若是让她名声扫地,无颜再活下去那是最好不过的。”
“奴知道了。”吴发家的笑着应下,又奉承了几句这才出去。
出门走了没多远,吴发家的就拉下脸来,狠狠的唾了一口:“什么东西,还大家闺秀呢,忒狠的心了,把人家逼的被休弃不说,如今连命都不给人留,真是作孽。”
这吴发家的最恨那仗着身份容貌把原配嫡妻逼上绝路的人。
原她就有一个姐姐,小时家贫,她姐姐心灵手巧,做活养着她和弟弟,她和姐姐的感情自是不一般,只后来姐姐出嫁,嫁了个穷秀才,姐姐为了供这穷姐夫读书,没日没夜的做活,生生累坏了身子,可他那姐夫呢,在得中举人之后便嫌弃她姐姐不堪,与富贵人家结了亲,逼的她姐姐上吊自杀。
因着这个,她家里败的太快了,为了供养弟弟,她被爹娘卖与人为奴,这么些年了,吴发家的还生生记得姐姐自杀之后她那姐夫的嘴脸,还有爹娘痛哭流涕的样子。
便是吴发,吴发家的想想都要冷笑,这些年若不是她手段了得拿捏得住,恐怕那家里也早没了她和女儿的立足之地了。
当她不知道,这吴发得宠成了管家,手头有了余钱之后便养起外室,只是,她心里明白的紧,只不过是为了日子能过得下去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到的,不过,便是如此,她也买通了伺侯那外室的小丫头,给那外室下了药,让她终身都生不下孩子来,如此,不管吴发弄来多少钱,到底还是要留给她的儿子和女儿。
京城
本是二月的好天气,便是京城这干冷之地如今树木也都发了芽,有那耐寒的花也开了,再加上到底繁华,更显出一派欣欣向荣之色。
崔正功自来到京城便被本家安置到西城一座二进宅子里住下,他本就带着书童及伺侯的下人,本家那里又安排了几个小厮并丫头,使得崔正功的日子倒是过的滋润。
他安置好之后,上午读书,下午会友,与许多同来考试的举子探讨课业,倒是觉得长进不少。
眼瞅着再过一个多月会试便要开了,崔正功更是抓紧时间读书,这日,读的倦了,他就带着小厮去街头转转。
正路过一家酒楼,便听得二楼上一人高呼:“崔兄,且住。”
崔正功抬头一瞧,竟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山东举子刘新登。
他带着小厮上得二楼,与刘新登见礼:“刘兄……”
两个人落座,崔正功又见旁边还坐了几个举子模样的青年,又被刘新登拉着一一介绍,竟都是山东或是直隶的举子,有一位姓朱的举子还是崔正功的同乡呢。
如此,这些人熟悉之后就有了亲近之意,一时,高谈阔论不断。
刘新登吃了口菜,笑道:“说起来,还是我们这大雍朝的举子们最是有福的。”
“便是如此。”朱举子也是赞同:“这前朝之时,会试大比可是在二月之中,又不许穿厚衣,一待考试完了,不知道多少举子一条命去掉半条呢。”
“太祖怜惜咱们读书人,自开国之时便就发了旨意,将春闱挪到了三月末,此时正是春末,便是着单衣也不觉得冷,倒是让咱们享了福。”刘新登笑道:“说起来,还是太祖英明神武。”
“只太祖什么都好,却偏偏太过看重那些武人。”一位孙姓举子可能是喝了几杯酒,有了醉意,开始评论朝政:“开国之时倒也罢了,如今天下升平,合该是咱们文人治世之时,那些大老粗懂个什么,偏还要在朝政上指手划脚,因着太祖那时留有旨意,说是什么文武同等,不许叫重文轻武,直到当今,搞的武人越发嚣张。”
“孙兄慎言。”崔正功心里很赞同孙举子的话,可这是酒楼,他还是白了脸,提醒了孙举子一声。
孙举子一摆手:“怕什么,太祖都说过不以言获罪,你们也太过小心了。”
正说话间,便有一个穿着富贵的三十来岁的男人上得酒楼,打量四周一番,挨噌着过来,悄声道:“几位是会试的举子吧,小的这里有几份会试的考题,不知道……”
一句话下来,便是那喝醉的孙举子都脸上变色:“真的?”
那男人一点头:“这考题可是春熏阁弄出来的,众位也知道,每年会试之时,春熏阁都会猜测试题卖与众位举人老爷,春熏阁猜的题可一向都精准着呢。”
“多少钱?”崔正功听的心动了,那几位也是心动不已,忍不住询问。
四十一章南张北孔
更新时间2014…9…1520:47:56字数:2202
男人看看四周,伸出一根手指,压低了声音道:“这次的试题不一样,并不是冒猜的,而是买通了……各位老爷应该是明白的,就不用在下多说了,因此上,这价钱也贵了一些,一份考题一百两,概不还价。”
“一百两?”
这钱倒也并不算多,崔正功想了一下,拿出一张银票:“我买一份。”
另外的几个举子家境也都不错,对于他们来说,一百两银子虽说不少,可是,与前途比起来真不算什么,也纷纷掏钱买了下来。
那男人没一会儿功夫就得了好几百两银子,喜的什么似的,眉花眼花笑道:“小的恭喜各位老爷这次金榜题名,以后青云直上了。”
吉祥话都喜爱听,崔正功几人也不例外,听了这话自然也欢喜无限。
拿了试题,几个人也没心情吃喝,均起身告辞离开。
崔正功回到居处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试题看了起来,这一看,便沉迷进去,他倒也瞧出来了,那人卖的试题并不是弄虚作假,这每一道题都很切中实际。
崔家百年书香之族,崔正功自然比别的学子多了许多资源,他看过历年的考题,又曾被自家父亲拉着分析过今上登基以来的举措,还有这几年朝庭的难处,并几位考官的心理,自然明白,这题目出的真的很切合,看起来,百两银子真的没有白花。
崔正功欣喜异常,便开始拿了书本琢磨起了这试题要如何去答,尤其是有关策论方面的题目,他必要好即思虑一番的。
且不说崔正功这里如何,只说李鸾儿这里,眼瞅着马上就是六七,这日,便是六七前一天,合该着要去插旗的。
上午时分,小婶子带着李富的妹子李梅过来帮着李鸾儿糊小旗子。
前一天,李鸾儿已经托人买了好些的彩色纸张,太阳渐暖之时,金夫人便已经搬着小凳子坐在暖融融的太阳底下剪起彩纸来。
小婶子是个手脚利落的,她拿了一大张纸,几下里折好再递给金夫人,金夫人便用剪子剪开。
李鸾儿把自己上山砍的小树枝截成长短相同的小棍,一头削尖,李凤儿和李梅便拿了糨糊开始糊小旗。
糊好的旗子都放到太阳底下晒着,等晒干了再装篮子。
整干了一上午,到得中午时分,李春去厨下做了饭端上来,几人吃了饭继续干活,一直过了午时才算是把所有的旗子糊好。
紧接着,李凤儿又拿了黄米煮了稠稠的粥,煮好之后晾了一会便盛在两个碗中。
把一切弄得了,李鸾儿和李凤儿拿出放在柜中的孝衫穿上,腰间扎了麻绳,头上也顶了孝布,又把旗子和黄米粥分放在两个篮子里,这姐妹俩一人挎一两个篮子就要出门。
不想李梅也戴了孝布,几步过去接了李凤儿手中的篮子:“凤姐姐,我帮你放米,你插旗,这样还快一点。”
难得李梅这番心思,李凤儿也没有拒绝,笑道:“也好,我还说我力气没有姐姐大,这次恐要累坏了,梅儿要帮忙,我正求之不得呢。”
小婶子一脸笑意的摆手:“行了,你们赶紧去吧,早去早回。”
等到那小姐妹三人出了门,金夫人笑眯眯的让小婶子坐下,笑道:“这些日子李富那小子天天过来,我瞧着,他倒是个读书的好料子,鸾姐儿虽说学问不错,教导他也认真,但到底是个女儿家,不知道那些科考的门道,照我说,你们合该早早的将他送到县学读书,省的耽误了他。”
小婶子听的一喜:“富儿真能读书?”
金夫人郑重点头:“我还骗你不成,我看着他资质不错,如果真认读下去,时运也不错的话,不说旁的,秀才是绝对能考得上的。”
小婶子听的更是欢喜异常:“那成,我和他叔明儿就去县学问问,若是富儿真是读书的料,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他。”
金夫人但笑不语。
李鸾儿几个一路走一路供米插旗,好容易走到坟头上,李鸾儿倒是没什么,只李凤儿和李梅早累的两股战战,差点软作一团。
李鸾儿看她们两个累成那样,便自己将剩下的旗子旋转着插到坟头顶端,又插了一支糊好的彩色小伞,弄好之后,几个人也不敢多停留,拿了空篮子便往回赶。
才走没有几步路,便见天色猛的阴暗下来,一时狂风大作,唬的几个人更是顾不上累,快步往回赶。
走到半路便是倾盆大雨而下。
无奈之下,李鸾儿只得带着两个妹子往一个路旁不知道多少年没人住的破旧小屋内避雨。
一进小屋,李鸾儿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看看外边的天色,奇道:“按理说这是初春时节,不该下这般大的雨呢。”
李梅也点头附和:“我长这么大从没见春季下这样的雨,这天气实在奇怪,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正说话间,就见外面又奔进一人来,屋里黑暗,李鸾儿一时也没瞧清楚,只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头发高高梳起,穿了一身长袍。
突然间,外边一阵亮光闪过,李鸾儿才看清这进来的是个道士,并且,还是一位她认识的道士,就是前些日子在城门口堵住她说了一番莫名其妙话的那个臭道士。
李鸾儿拉着李凤儿和李梅退了几步,那道士明显的看到了李鸾儿,对她一笑:“小娘子,又见面了。”
“臭道士,你……离我们远点。”李凤儿凤眼微挑,柳眉倒竖,一副警惕状。
“贫道姓张,乃是龙虎山张家传人,可不是什么臭道士。”张道士倒也不恼,笑眯眯的解释:“贫道对两位小娘子并无恶意,只是觉得两位小娘子命格奇特而已。”
“我们可不信这个,而且,也没钱给你。”李凤儿扭头,冷笑着撇了撇嘴。
只李鸾儿眉头紧皱,似是想到些什么。
她在现代时便出自书香门第,家中藏书无数,自然读的书也多,很知道一些事情,和李凤儿这个山野村姑可是不同。
“便是南张北孔的张家?”
李鸾儿小声询问。
“小娘子竟知道南张北孔。”张道士一喜,脸上带了几分得色:“正是呢,这朝代更替无数,只我们两家千年不倒。”
“姐,什么是南张北孔?”
李凤儿很是不解,拉着李鸾儿的衣袖询问。
第四十二章命格
更新时间2014…9…1619:45:28字数:2261
李鸾儿试探的看了张道士一眼,见他没有反对,这才对李凤儿解释起来。
“南张北孔中的南张说的是南方赣省的龙虎山,也是道教祖庭,据说是张道陵的后人,而北孔,说的则是北方衍圣公的后人,也是读书人最敬重的孔圣人的后人,这两个家族绵延千年而不倒,历朝历代都被朝庭供奉,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民间都很有威望。”
经过李鸾儿简单的解释,李凤儿和李梅都明白了。
李梅这丫头眨着星星眼一脸祟拜:“北孔就是孔夫子的后人啊,我听哥哥讲过孔夫子,那可是一代圣人呢。”
李鸾儿笑着点头:“人常说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自唐以来,真正的世家零落,到得现在,也便只有这两家还称得上一句世家。”
张道士也是一脸笑容:“小娘子这话说的不错,只这话在这里说说就是了,在外边说,可是要给小娘子招祸的。”
李凤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出去可不准胡说。”
张道士摸摸鼻子,满脸的无奈:“这是自然的。”
李梅突然想起些什么来:“哎,张道士,这么说你是道门出身了,你说我两位姐姐命格奇特,有什么奇特之处呢?”
李凤儿也是目光烁烁的看向张道士。
反倒李鸾儿一脸平静,倒是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张道士再摸摸鼻子指指李凤儿:“这小娘子命格便很奇特,我原先第一眼看小娘子只以为是一个假鸾的命格,倒是并不在意,可越看,越觉得奇怪,小娘子瞧着似假鸾,可却遇到命中贵人,变成了真凤的合格,这真凤还是凤舞九天之命。”
“什么假鸾真凤的,我不过就是一山野女子。”李凤儿听的一脸鄙视:“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你若说我以后能寻个好婆家,嫁个好相公,平平安安一辈子,这我倒是信的,你和我说什么真凤,切,谁不知道皇后太后那才是真凤,我一个乡下小姑娘,你和我扯这个,我才不信哩。”
李鸾儿也很不相信:“张道士,胡言乱语也该有个度。”
张道士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道:“贫道从不妄言,这是贫道从小娘子面相中看出来的,小娘子若是不信,可与贫道打个赌。”
“什么赌?”一说打赌,李凤儿倒是来了兴趣。
张道士一笑:“若是贫道说准了,将来小娘子凤舞九天之时,可一定要好好的支持支持我们张家,若是贫道说不准,以后任小娘子处置就是了。”
这赌打的有点大了,不过李凤儿倒是很欢喜:“臭道士,你输定了,不过呢,我倒不会怎么着你,你们张家不是很厉害吗,将来如果我们过不下去的时候,你能接济一二就是了。”
“小娘子心善。”张道士笑了笑,看向李鸾儿继续道:“至于大娘子,这命格更是奇特。”
“如何?”
别人倒也罢了,偏李梅听的入了心,急急追问。
“按理说,大娘子应该是一世孤苦的早夭之命,可能大娘子有什么奇遇,竟是改变了合格,将贫孤早死之命改成了富贵双全之命,实在是……贫道想不透啊。”说话间,张道士叹了口气:“而且,大娘子这命格中更奇的一点在于有着贵人之命,不管大娘子在哪里,凡是和大娘子亲近的都能获益,好些的能够富贵一生,便是差一些的也能平安一世,可若是得罪大娘子的,怕是……下场都不好呢。”
“你这道士。”李鸾儿听的好笑,挥了挥拳头:“胡说什么,这岂不是说我有主角光环,我可不是什么玛丽苏,还什么贵人之命,我不信。”
张道士也知道他这话太奇特了些,不说李鸾儿,换了人都是不相信的。
只是李梅却是将信将疑的看着张道士:“你真看出来的,没骗人?”
“贫道骗你们几个小丫头作甚。”一句一个骗人,饶是张道士好性也有些生气了。
李鸾儿倒是瞧出来了,这张道士对她们倒是没有恶意,甭管他那话是真是假,至少人家没给她们添腻歪,反而送了不少好话,就冲着这一点,李鸾儿也不该给人难堪。
“但愿道长这话是真的,不管如何,我倒是想有个富贵双全的命格,更是愿意和我亲近的人都过的好。”李鸾儿笑了笑,这时候正好雨停了,她对着张道士拜了拜,牵起李凤儿和李梅的手:“借你吉言了,天晴了,我们也该回家了,道长,告辞。”
张道士拱拱手:“告辞。”
等着李鸾儿姐妹出了破屋子,便听到张道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娘子,你可记得,将来真应了贫道的话,可一定要好好扶持我们张家。”
李凤儿挥挥小拳头:“知道了,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