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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点头,又疑惑的看向李鸾儿:“说起来,今儿这事真不寻常,这里边一环扣着一环,弄出来的事情足够君家那些人人仰马翻了,想来,以你是想不来这么些计策的。”
一句话叫李鸾儿不由红了脸,拍了拍桌子:“夫人问这么些事做甚。”
金夫人会意一笑,心下明白,背后必是严承悦帮着出主意了,或者说,严承悦也出人手帮忙了,她也有心感激一番。
想到严承悦的断腿,金夫人又满心不是滋味。
严承悦这人当真是不错,虽然足智多谋,可心性却是极纯粹的,又重情重义,是难得的良配,只是……他那腿到底阻碍了他的前程,终是叫他难酬大志。
若是严承悦没有断腿,以他的才貌必然早已青云直上了,而李鸾儿若是嫁了他,以他的心性,必然保李鸾儿终身富贵,可惜他断了腿,此生怕是只能富不能贵了。
想到此处,金夫人终是叹了口气,摇头苦笑一声。
李鸾儿察觉出金夫人心头所思,瞧她一眼:“夫人,承悦的腿真的没治了么?夫人是当世神医,难道不能想个法子?”
金夫人无奈摇头:“我是神医不假,可并不是什么都能治的,严承悦若是才断腿的时候寻我,我有七成把握救治他,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经脉早就已经损毁,就是我能把骨头帮他连上,经脉不通,他也站不起来。”
“难道真没法子了?”想到严承悦那么一个智谋百出,俊秀非凡的人终身为废人,李鸾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郁郁难欢。
金夫人皱眉,思量了好一阵才苦着一张脸开口:“师傅留下的医书上有提过,只是……唉,有法子和没法子差不了多少。”
“什么法子?”
李鸾儿一阵惊喜:“只要有法子就好,不管多难,咱们总归是要试试的。”
金夫人一边思量一边道:“那法子太过奇特了些,我想着,这世上没人做得到,能做到的怕是只有神仙了。”
“到底什么法子?”李鸾儿再度追问。
金夫人虽然觉得说和没说差不多,可看李鸾儿这样关心,终是开了口:“师父祖上传下来的一本书中记载了一件事,说是华神医当年碰到过经脉尽毁的断臂之人,原本,华神医是没把握医治的,只是,他碰到了一个人,合那个人之力,费了好些力气将那断臂之人治好了,就是经脉也帮着恢复正常,后来那人活了六十五岁,终身胳膊都没再有异常,和常人无异。”
李鸾儿听的一阵惊喜:“华神医是如何治的。”
“华神医碰到的那个人属于当世神仙之流,书中记录,他修出神识,那神识可大可小,大可尽知方圆几里之内万事万物,小可探入蝼蚁体内察看,那人便是用了神识探入断臂之中,颇耗费了一番才将经脉恢复好,再有华神医出手将那人的断骨接上,自然便好了。”
金夫人当时并没有细看,如今想起来还有些费力,不过,她努力回想,将书中的记载仔细的讲了出来。
“神识?”
李鸾儿听了心头一震,自有一番惊喜。
金夫人并不知那神识是何物,只当那人是神仙一脉,可李鸾儿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年华神医碰到的那个人或者也是异能者,和她一样属于精神系异能。
异能者在末世很多,可末世之前却并不多见,不过,却也是有的,就李鸾儿所知,末世之前各国都有异能者组织,各色的异能者也都有,就是精神系异能也不缺少,如此推断,古代自然也是有异能者的,只是古人将那些人当成了神仙敬着,怕是古代许多的仙人一类的传说,就是来自于异能者吧。
照金夫人所言,那个异能者应该是将精神凝聚探入人体之内,对人体器官进行了一番修复。
若是末世之时,凭李鸾儿的等级应该是能做得到的,只是她穿越过来精神力大降,如今是没有那样强大的精神力的。
不过,李鸾儿算着,如果她能达到精神系五级,说不得可勉力一试。
她现在精神力才是三级顶峰,要想达到五级,还有得磨呢。
虽然说现在没法子去治严承悦,可是,李鸾儿总算是看到了希望,她坚信只要她努力了,总会将等级提升,总有一天能够叫严承悦再站起来的。
金夫人见李鸾儿沉思起来,脸上一片肃穆,不由叹了一声:“莫想了,那等神仙人物并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夫人。”李鸾儿抬头看向金夫人,脸上一片郑重之色:“若是,若是说有那样的人相助,夫人有没有信心治好严承悦?”
李鸾儿如此的重视,金夫人也不会打马虎眼,认真说道:“有。”
“好!”李鸾儿终是笑了起来,那笑容明媚已极,便是春花初绽也没她的笑容好看:“总有一日我必能寻到那样的人,到时候还要夫人费心。”
第二一七章鼓响
“夫人,夫人,不好了。”
这方,崔氏和卢夫人合力才算是安抚好了张薇,叫人将她送回新房,就见吉祥满面惊恐的跑了进来。
崔氏内中咯噔一下,心说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她看看卢夫人:“这丫头总是慌慌张张的,看我训她。”
卢夫人情知君家必又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好多呆,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崔氏起身相送,卢夫人叫她只管留步。
等卢夫人走了,崔氏回身便给了吉祥一个耳光:“规矩都不晓得了。”
吉祥又是惊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忍住眼中的泪花,垂头道:“奴知错。”
崔氏坐下:“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吉祥浑身发抖,结结巴巴道:“夫,夫人,奴和帐房管事,还,还有大管事去库房拿银子,哪,哪知道银子,都,都没了。”
“什么?”崔氏再坐不住了,起身一脚踢在吉祥身上:“你再说一遍。”
吉祥声音大了些,忍痛道:“银子全没了。”
扑通一声,崔氏跌倒在地上,她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跟刀割一样疼的难受,叫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银子没了?怎么可能?银子怎么会没的?那么多银子……”
吉祥这会儿胆子大了一些,也不再发抖,大着胆子道:“库房的门好好的,锁子也正常,银子,就这么没了,奴和大管事仔细察看过,没有一点异常。就是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银子长翅膀了?会飞了?”崔氏心疼的什么似的,强撑着站起来,又是一巴掌扇在吉祥脸上:“作死的东西。银子会平白无故就没了?没瞧出异常来,定是府里出了内贼。你去将大管事叫来。”
“是!”吉祥脸上顶着两个巴掌印出门,羞愤的去寻大管事。
才出门迎头碰上如意,吉祥低头想混过去,哪知道如意眼尖,开口叫住她:“吉祥妹子,你这是去哪?”
吉祥继续低着头:“夫人叫我去寻大管事。”
“哦!”如意点头:“花厅里那些夫人都走了,我正要去向夫人复命呢。”
吉祥挨了打,心里正不好受。见如意一脸笑容就更加不好,她本就妒恨如意比她更得宠些,今儿她挨了打,如意反而高高兴兴的,这叫吉祥很受不住,她想着夫人正生气呢,如意去回事,说不得也要挨一通打,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垂头笑道:“那你赶紧去吧。得空了咱们再说话。”
说完,吉祥快步向前走去,如意笑着应了一声。才走了几步一想不对,吉祥一直低着头,而且才开始的时候说话语气不对。
如意跟随崔氏多年,对崔氏屋里的丫头性子也都熟悉,想着吉祥今儿竟然没有向她炫耀,说话的声音又有些沙哑,这其中必有古怪。
“吉祥妹子?”
如意回身追上吉祥,一把拽住她,吉祥想低头可已经晚了。脸上的掌印叫如意看个正着。
如意看到那两个大大的巴掌印,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怎么弄的?谁打的?”
吉祥以袖遮面,咬牙道:“我做错了事夫人罚的。你莫多事,赶紧走吧。”说完,她一推如意快步离去。
如意看着吉祥的背影若有所思,等吉祥走的没影时,她就掉转了方向,没有去跟崔氏复命,反而去了厨房。
张家
张逊和康氏前脚才送张薇上了花轿,还没歇息多长时间,就有贺客上门,这两个人才起身迎了几位亲朋好友,就看到自家陪嫁的小丫头小缎喘着粗气跑进二门。
小缎看到康氏就如同看到亲人一般,飞奔几步一下子跪在康氏面前:“夫人,夫人,您要与大娘子做主,那君家欺人太甚。”
“怎么回事?”张逊和康氏大惊。
小缎起身,飞快回道:“君家骗婚,他家大公子断了命根子讨不到新妇了,才打大娘子的主意,想着大娘子和离过,又有儿子,进了君家门不敢多言,又有咱们家小公子给君大公子承嗣养老,何等美事,却不知大娘子怎生知晓,吵闹着要归家,孙妈妈眼见不好,叫奴回来请命。”
“什么?”康氏听得险些跌倒,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紫,又是惊又是怒又是心疼自家女儿:“我可怜的薇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偏生怎都遇到些不正经守礼的人家。”
张逊气的直吹胡子:“我当初就说君家不是什么良配,你们偏生不听,如今倒好……”
康氏一听这话立刻横眉立目:“老爷,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好生想法子把薇儿择出来才是,我可怜的薇儿……”
甭看张逊在朝臣面前显的很严肃,可内里却是个怕老婆的,康氏这一生气,张逊吓的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连声道:“夫人放心,我必不叫薇儿受委屈,放心,放心。”
康氏哪里放心,一拍腿哭道:“这该死的君家,骗婚骗到咱们家,等着,我不照着崔氏脸上给她几巴掌我就不姓康。”
张家虽然是文臣,可康氏却是将门虎女,年轻的时候,康氏在京城那也是属得着的厉害人物,性子更是暴烈如虎,如今上了年纪,性情虽然比原来好了不少,可惹怒了她,必然叫你扒下一层皮来,这也是张逊惧怕她的原因。
康氏哭完,恨恨的抹掉泪水:“小缎,叫人去,本夫人今儿就去君家会会崔氏。”
“是!”小缎飞身就向奴仆的院子跑去,张逊一见这还了得,立刻拉住康氏哄道:“夫人且慢,如今咱们薇儿可身在君家,有什么事,咱们必然得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不能叫薇儿吃亏,也不能坏了她的名声不是。”
康氏一甩手:“什么名声,名声能当饭吃,要了名声,薇儿就要守一辈子活寡了,她才多大年纪,你也忍心。”
张逊才要说什么,却听得巨鼓被敲响的声音传来,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好。”张逊一跺脚:“夫人,薇儿的事咱们慢慢商量,为夫必须去宫中瞧瞧。”
康氏也是有见识的人,知道这是登闻鼓响了,雍朝建朝一百多年来,登闻鼓被敲响的次数极有限,十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先帝爷在位的时候,登闻鼓只响过一次,那还是好些年前的事了,这么些年过去,这登闻鼓可从未响过。
今上才登基多长时间,这鼓就响了,倒真是……
康氏心知登闻鼓响,必然要发生天下震动的大事,自然也不会纠着张薇的事不放,点头道:“夫君小心些。”
张逊换了朝服,坐上轿子急匆匆入朝。
一边走,张逊一边想着这敲登闻鼓的人倒真是有眼力劲的,官家昨日才回宫,今儿就敲了鼓,说不得,这人背后有什么人主使着。
想想先帝时就有举子因科考舞弊敲了登闻鼓,宁可不要功名也要拉舞弊的官员落马,当时天子一怒叫人彻查,结果,朝中三分之一的官员丢官的丢官,罢爵的罢爵,那时候朝中可乱成了一团。
这次登闻鼓响,还不知道哪个要倒霉了呢。
等张逊紧赶慢赶进入了朝,发现除了徐相公外,其余阁臣都已经到了,便是君莫为,也比他先到。
另外,各部的尚书侍郎还有朝中一些重要官员也在陆续赶到。
因着有先前小缎回家禀报的事情,张逊终是对君莫为有了意见,见了他也全当没看到,反而是朝王嘉一抱拳:“厚德兄。”
王嘉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个子不高显的很瘦小,长相更是尖嘴猴腮没有什么可称道的,可与他的相貌相反的是他的为人,王嘉性烈如火耿直忠正,为官多年还能保持清正廉明,叫人很是佩服,就是先帝爷在时也常赞王嘉,说他是诤臣,是难得的直臣。
他见张逊朝他走来,也抱了抱拳:“张大人。”
张逊想要拉近和王嘉的关系,这才以王嘉的字称之,哪知道王嘉直愣愣的称他张大人,这叫张逊的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他向来有城府,还是一脸笑意:“厚德兄来的早,知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告御状?”
王嘉摇头:“官家还未来,某又哪里知道。”
两个正说话间,却见胡秋和笑着进来,和各部官员寒暄起来。
又过一时,就见柳木当先进来,站在丹陛上尖着嗓子喊:“皇上驾到……”
由着几位阁臣带头,各部官员分文武列好队,共同迎侯官家,片刻之后,就见德庆帝身着五爪金龙袍服,头戴金冠走到宝座前,他低头扫了一眼,笑着坐在御座上,看看柳木:“柳大伴,是什么人来告御状,朕还没见过告御状的呢,想来必是好玩的。”
柳木眼带笑意:“陛下,奴婢也不知晓,不过,奴婢想来也好玩。”
“那就叫他赶紧来吧。”德庆帝一摆手。
邢虎站在武将的队伍中低头暗笑,心说这小皇帝倒也有些意思,一心只想着玩,若是叫他看到活生生的人去滚钉板,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说什么好玩。
第二一八章御状
“怎么还不来?”
约摸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德庆帝见告状之人还没来就有些失去耐心了。
邢虎心头暗笑,越过众人出列行礼道:“陛下,凡是敲闻登鼓告御状之人都要过钉板才可带到御前,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
“是吗?”德庆帝看向刑部尚书:“如何过钉板。”
刑部尚书一阵头疼,不过还是耐心解释:“告状之人身着单衣,在殿外放上三丈长宽的钉板,由告状之人五体投地滚过去,若是滚过去了才能带到御前来,滚不过去的话,冤情再大陛下也不能受理。”
德庆帝点头表示明白:“朕还没见过滚钉板呢,如此,将人带进来朕也瞧瞧。”
“陛下。”站在德庆帝身旁的柳木笑着上前:“滚钉板血腥气太重了,陛下胆子大不怕,可列位大人说不得有人害怕,还是……”
德庆帝一摆手:“无妨,朕的臣工都是胆大之人。”
柳木低头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
反正告御状的人都是要滚钉板的,在哪里滚也差不了多少,朝中官员也犯不着为了此等小事去和德庆帝闹别扭,见柳木不说什么,便也就没人反对。
“于大伴,把人带进来吧。”
德庆帝对站在殿门口的于希叫了一声,于希领命,带着两个小太监就出去了。
小狗子站在祟恩门外,紧张的看了几眼庄严肃穆的皇宫,心下更是惧怕担忧,不过想到惨死的家人,他心下一横,把害怕全抛了出去。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害怕也是没用的,倒不如豁出命闹上一场。说不得看在他这样不惜命的份上,李家的人能够照看他的妹妹呢。
瞧瞧自己的五短身材。小狗子苦笑,总归他这样的人也是废物,活着死了差不了多少,用他一条贱命报了家仇,换取妹妹平顺生活,真是千值万值的。
虽然这样想,可当行刑的太监抬着钉板上前,小狗子看着那三丈见方的钉板上又长又尖闪着寒光的密密的钉子。还有木板上干涸的血迹,还是忍不住双腿发抖。
人都是惜命的,任是谁见了这样的刑具,怕都是忍不住害怕的,小狗子努力克制,牙齿咬着下唇,将下唇咬的出了血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