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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宁儿的”展颜心里顿时好生气,妈啊,敢情当她是捡二手的啊她可不是收破烂的人。
“方才听你问起宁儿的事情,想来你是知道宁儿的,宁儿和他自小青梅竹马长大,他很喜欢宁儿,曾说日后要迎娶宁儿为妻,这份痴心,难能可贵啊。但是他后来出事,安国公便把宁儿嫁了出去,他为此大为神伤,自此除却巫山不是云,不再说亲了。”贵太妃轻轻叹息一声。
“他倒是挺痴情的,那就痴情一辈子吧,还叫我找什么姑娘他心里既然有旁人,到时候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展颜动气地道。
“你也莫要生气,他终究是要成亲生子的,否则日后香火何以为继”贵太妃道。
展颜有些发怔,“娶妻生子”
顿了一下,她又道:“这确实是头等大事。”
“是啊,既然你对他无意,就劳烦你给他张罗一下,惠允那边,有莲唐姑娘,虽不是极好,但是也算是女的,哀家也心满意足了,唯独阿天,哀家总是不能放心啊。”贵太妃又是轻轻叹息着。
展颜只觉得心头说不出的郁闷,只得站起来,“贵太妃好好休息,我也该走了。”
“孩子,把玉佩拿回去。”贵太妃道。
展颜把玉佩取回来,想丢了,又觉得可惜,拿着,又觉得堵,只得随便揣在袖袋里,便告辞走了。
竹姑姑等展颜走了,不解地问:“小姐,为何说王爷与宁儿小姐有情”
贵太妃轻轻笑了起来:“你告诉哀家,方才她是不是很生气”
“说不上很生气,就是脸色有些微变。”竹姑姑道:“只是,她竟然是当今的母后皇太后,着实让人惊诧啊。”
“嗯,哀家也觉得是。”贵太妃笑了笑,“只是这又有什么打紧呢”
“但是,小姐方才不是这样说的,您说心里不高兴。”竹姑姑这便不明白了。
贵太妃神秘一笑,“傻瓜,不这样说,她真会露出心底的不快让哀家知道她其实对阿天也是有意的”
“就算要知道也不难啊,她这个人看起来也很好糊弄的。”竹姑姑道。
“你这就错了,阿竹,她这个人,若不逼到这份上,大概是半点情绪不露在哀家面前粉饰太平了。”贵太妃神色自满地道。
竹姑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展颜走出去的时候,慕容擎天与惠允阿蛇正在站院子外头等着,见她出来,慕容擎天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眸光沉着,“母妃跟你说什么了你有没有跟她胡说什么”
展颜本是很生气的,但是忽然间又不生气了,只是笑眯眯地搭着他的肩膀道:“小天啊,贵太妃没说什么,只是让皇嫂我着紧帮你张罗亲事,你就等着媒婆上门吧。”
慕容擎天白了她一眼,“她就说这些”
“可不是吗还有什么好说的”展颜想了一下,从袖袋里掏出翡翠还给他,“我想过了,无功不受禄,这玉佩这么贵重,我收不起,还给你吧。”
“什么意思”慕容擎天瞧她脸色是十分平和的,也不像生气,不由得他有些生气了,“本王不是说过了吗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你不要就丢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婚事照旧
“你如果不要的话,你自己丢,我还懒得乱丢垃圾呢。 ”展颜道。
慕容擎天盯着她的脸,忽然觉得她十分的可恶,遂一扬手,那玉佩便“咕咚”一声落了荷塘。
展颜一怔,旋即大怒一声,“你这个败家玩意,那可是几千万的东西啊,不要就捐出去,太任性了”
有钱任性还说得过去,这摄政王府都穷成什么样子了还敢把这么贵的东西丢了,真是叫人好生气啊。
展颜说着,急忙往荷塘冲过去,脱掉鞋子便要跳进去找。
慕容擎天却疾步赶来拉住了她,摊开手心,“在这里呢。”
展颜低头一瞧,果然见那玉佩还安好无恙地躺在他手心,她愣愣地问:“刚才是什么”
“本王的玉扳指”慕容擎天很委屈地道。
展颜见他带的玉扳指果然不见了,不由得沉下脸,“很好玩吗”
“拿着”慕容擎天道。
“不要”展颜别过脸,有些生气,妈的,总是被这个人耍,好没面子啊。
“拿着啊”慕容擎天沉声道。
“都说不拿。”展颜把手藏在身后,好委屈啊。
慕容擎天拉着她的手,然后把玉佩交在她手上,并且合拢起拳头,“拿好,丢了可不管。”
展颜眨眨眼睛,“我明天就去卖了。”
“随便你,都送给你了,你怎么处置本王不管。”慕容擎天露出鸡贼的笑容,知道她不会扔了,她舍不得,这钱迷。
展颜清清嗓子,回头看着有些痴呆的阿蛇,“我们走”
阿蛇疾步走上来,拉着她一边走一边叮嘱,“我跟你说,你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不要祸害小男生,你跟他不般配的。”
“再胡说今晚不准吃饭。”展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这不是好意吗你比人家太奶奶都要老啊”阿蛇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不说话会死吗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你这是起哄,我本来没这点心思的,日后被你说了说,起了这点心思是不是你负责”
“你这不是撒赖吗哪里有这样的”
展颜很是郁闷,这阿蛇还真说了一句人话,她确实是比慕容擎天的太奶奶都要老了。
不对,她又没有起什么心思,看来他也没有对她有什么心思,都是阿蛇在这里满口胡说,于是,她狠狠地瞪了阿蛇一眼,“以后再涉及这个话题,我就让你练七七四十九日的缩骨功。”
换言之,是要捆绑在树上了。
阿蛇顿时噤言,知道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的。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当,怕她事后报复,便又违心地道:“不过呢,你现在瞧着也就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喜欢他也无所谓的。”
“喜欢喜欢,喜欢个屁啊,人家心里早有喜欢的姑娘了。”展颜恨恨地道。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
“是贵太妃跟你说的吧她大概是骗你的。”
“她为什么要骗我”
“这不容易理解吗如果慕容擎天是你儿子,你会愿意他娶一个老女人做妻子吗”阿蛇还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知死活地又说了一句,“再说,你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孩子,大概早绝经了吧”
展颜冷冷地道:“我还真没有他这么大的儿子。”
“那是你谦虚而已,你如果愿意生的话,你孙子的孙子的孙子都有他这么大了。”阿蛇大大咧咧地道。
展颜一直没有说话,待出了府,一条金色的绳索捆向阿蛇,展颜一提,把她丢进马车,帘子一下,阿蛇就打回原形了,变成一条小青色缠在展颜的手臂上,青蛇身上,被捆仙索上下系住,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个世界,忽然就很安静了。
王府命人去通知陈府,说已经惩罚了龙五,会责令他娶陈小姐。至于陈二公子与王婉君的婚事,延后一年,等龙五与陈小姐的婚事满一年之后再进行。
陈府对王府这个处理方式有满意也有不满意,不过,等一年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部署也需要时间的。王家家大业大,一口也吞不下。
王鼎汤得知此事,大为内疚,连夜赶到龙府,并且带来了私人珍藏的桂花酿。
“弟啊,都是哥对不住你啊,下半辈子你要守着这么个花痴,只消这么一想,哥的眼泪就哇凉哇凉地往心里流。”
王鼎汤说完,还抹了一下眼角,活像真的已经在掉泪。
展颜冷冷地扫了一眼他干涩的眼角,“既然这样,那你娶可好”
王鼎汤愣了一下,讪讪地道:“我娶不是不行的,但是人家指明要嫁给你,再说了,兄弟妻不可窥。”
“还好意思说别以为拿这瓶酒过来我就会原谅你,滚蛋”展颜生气地踢了他屁股一下。
“那好,你冷静一下,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王鼎汤摸摸鼻子灰溜溜地往门口走去。
“慢着”展颜又怒喝一声。
“我陪你喝酒。”王鼎汤欢喜地回过头,以为展颜心软了。
“你滚蛋,但是酒留下”展颜伸手指了一下他手提着的酒坛。
“好”王鼎汤有些颓然,“那我真的走了。”
阿狐上去接过酒,“王公子慢走不送。”
展颜的袖袋里有些东西蠢蠢欲动,展颜一手捏过去,袖袋里顿时便安静了。
王鼎汤走后,阿狐把酒递给展颜,弱弱地问:“大小姐,阿蛇姐姐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捆住她在袖袋里呢”
哎,阿蛇姐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得罪大小姐,这都惩罚了好几回了。
展颜凉凉地道:“没什么,她嘴贱。”
“哦。”阿狐不敢问了。
“靳如今天怎么样”展颜问道。
阿狐道:“郭玉姑姑在照顾她呢,已经好多了,出宫之后,人精神了许多。”
“嗯,明天开始换药,你看好火候,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展颜吩咐道。
“是”
“宫有无消息传出来”展颜抱着酒往里走。
“听说八公主去过如兰宫求见大小姐,被阿铜挡了回去。”阿狐道。
“八公主哪位八公主”展颜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之前皇上要把她嫁到安南的那位公主啊。”
展颜这才想起来,“是她啊她找我什么事啊”
“没说。”阿狐道。
“阿铜怎没问”
“问了没说。”
展颜便没放在心上,大概是来串串门子的,这八公主她就只见过一回,是个心地单纯的丫头,没什么公主的架子,讨人喜欢。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夺兵权
早朝
五天一早朝,是先帝朝定下来的规矩,到了慕容见这里,也没有做任何的改变。
只是今日的早朝,皇帝抱病未能出来,摄政王那边也因伤未能上朝。
但是,一直抱病在家的丞相今日却上朝了。
百官其实早就收到了风声,今日的早朝,估计是要有大动静的。
皇上不上朝,摄政王不上朝,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天的事情,就由童太师一人说了算
因有太师和丞相主持,今日的早朝还是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本来往日若皇帝不早朝,六部尚书和其他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移步议事厅商议大事,但是今日太师下令,便在金銮殿上议事,便是说但凡来早朝的官员,一律不能提前走人。
官员们上禀了各部的事情之后,便是京兆尹李大人把缺堤的灾区说了一下,死伤的人数,损毁的房屋财产,乃至各种各样的损失,提交了之后奏请户部拨款赈灾。
户部的尚书童子牙还在审理的阶段,所以今日李大人的主要内容,其实是想奏请皇上,找一个人暂时出任户部尚书。
童太师一口诺了,“本座会先出任户部尚书直到吏部调动人过来。”
李大人犹豫了一下道:“此事,还得先请示皇上或者王爷吧”
“皇上抱病,原先也属意本座,至于摄政王,他因救灾受伤至今未愈,着实不需要因为此等小事去惊扰他。”童太师淡淡地道。
龙长天也道:“诸位大人,如今童太师只是暂代户部尚书的职位,等吏部选拔人之后自会退让。户部一天不能无头,因为每日所需要审核的经费太多了,不能每事奏请皇上。”
“丞相大人”李大人看着丞相,希望他出言阻止。
丞相淡淡地道:“本相不反对。
这小事一桩,明日即刻着吏部选拔人才,顶上这个位子便可。
接下来的,才是童太师的重头戏。
丞相身子不好,站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梁公公急忙命人搬来椅子让丞相坐下,丞相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又缓了一口气,才道:“太师,想来今日还有要紧事商议,就一起提出来说吧。”
童太师已经没把这个病歪歪的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先帝临终前,丞相曾收集了大量关于他结党营私的罪证上呈给先帝,可惜,那时候的先帝,已经无力回天了。
童太师之后想过了结了他,但是想着老病就是他最大的敌人,瞧着他的神态脸色,估计是熬不过一年半载了,又何必自己出手
童太师也坐了下来,傲视百官,缓缓地开口,“镇南将军何在啊”
一名身穿戎装的大胡子将军走了出来,此人原先是摄政王麾下,停战之后便驻京外的军事基地。
“末将在”镇南将军应道。
“龙将军何在”童太师再问。
“末将在”龙长天也出列抱拳。
童太师道:“你们二人即刻接掌摄政王的兵权,城外的驻军,一律由你们二人统御。”
此言一出,朝野震惊。
丞相咳嗽了一声,道:“太师此举,可曾得到皇上与摄政王的恩准”
童太师道:“摄政王受伤期间,本座曾去探望,因他伤势过重,为防有人趁他伤作乱,遂交托本座,务必找可信之人托管军务,丞相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王府问个清楚明白。”
齐亲王冷笑一声出列,“据本王所知,皇兄在伤了之后,不曾见过任何人,太师又是任何见到皇兄呢”
童太师瞧了齐亲王一眼,淡淡地道:“本座去王府的事情,有多位大人可以作证,也是惠允亲自领本座去见王爷的。”
“是的,我等都看见了。”有几位大人异口同声地道。
“那敢问太师,是否有皇兄的兵符若无兵符,一切军事调动皆不准许。”齐亲王道。
“齐亲王乃是兵部尚书,说出这种话岂不是可笑兵符只适用于太平盛世,如今边疆,有两个狼子野心的国家虎视眈眈,安南也趁机起事挑衅,王爷又身受重伤,怎还能按照死规则办事不过,齐亲王也莫要担心,本座,确实有王爷的虎符在手。”
童太师说着,高举起手的虎符,齐亲王想上前看个清楚,他却往后一缩,冷冷地道:“齐亲王,这虎符是要紧的信物,不能随便交给任何人。”
“本王是兵部尚书,就算摄政王的兵权要交出去,也要经过兵部这边走流程,本王若没看清楚,如何能给出批”齐亲王道。
“不需要,如今皇上与摄政王皆不在,此事由本座一人做主,齐亲王若有异议,可前去跟王爷申辩,只是本座先警告齐亲王,王爷那边已经是恩准了。”童太师冷傲地道。
丞相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童太师已经部署了很久,而且,他敢说已经得到王爷的恩准,想来王爷那边一定是出了情况。
自从缺堤之后,王爷便一直没有出来过,对外宣称重伤,会不会出事了
这老匹夫曾经去王府试探过,他是否已经肯定了一些事情否则,他不会这么大胆,竟没有提前商议此事,便让镇南将军与龙长天接掌军务。
如此说来,今日就是拼尽他这条老命,也无法阻止童太师了。
丞相想到这里,不由得后悔自己往日的懦弱和对摄政王的不信任。
先帝在的时候,他向先帝提过慕容擎天狼子野心,有谋夺天下的意图,但是先帝只听了,并没说话。
后来先帝临终前,竟还立了慕容擎天为摄政王,这便等同把这天下拱手让人,他心灰意冷,所以以抱病为理由,不过问朝政之事。
只是他也不愿意卸下丞相的职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以残躯和他对抗。
经过这一年多的观察,他不得不承认,慕容擎天确实有帝王之才,至于野心,久久未见,以他的能力,要夺这天下也不难,但是他所作的种种,除了有利百姓之外,便是重点打击童太师。
尤其,在缺堤一事上,摄政王不畏死亡,亲自孤身一人去炸掉闸口去水,一个以生命换取百姓安危的人,会是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