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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我什么都懂!”澹台世媛撇着嘴说道:“也只有你这种滥情的人,才不懂得何为爱!”
原来,家里人都已经起来了,只是看到鲍默在院子里,便不好出去,只缩在客厅里,焦急的等待结果。
“你先起来,我去。”乔薇雅搀起了鲍默,“我先换一身衣服,你到客厅等我。”
鲍默大喜过望,站起来忘形的抱住乔薇雅,“小薇,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谢谢你!谢谢你!”
“把你的裤子掸掸。”乔薇雅轻声的说了一句。
鲍默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上面都是泥土,前两天刚刚下过雪。
“小薇,谢谢,谢谢……”鲍默反复重复着谢谢二字。
两人回到客厅,众人当作若无其事的跟鲍默打招呼。
乔薇雅快速的冲洗后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客厅,跟舅舅说了一声,跟着鲍默走了。
众人长出一口气,澹台世媛问澹台安邦,“爸爸,小薇会和鲍默复合吗?其实我觉得鲍默还真的不错,就是呆了一点,小薇如果不要,我去追他。”
澹台路易冷哼一声,“你哪能和小薇比!”
“爸,您看看他,竟然贬低您最宝贝的女儿!”澹台世媛坐在沙发上,跟澹台安邦撒娇。
众人大笑,澹台世铭说道:“小五,我怎么觉得,小薇才是爸爸最宠爱的女儿。”
澹台世媛白了一眼哥哥,又跟爸爸告状。
澹台安邦笑道:“我们小五一向很优秀,不过,的确比小薇差了一点。”
客厅里的笑声,顿时几乎掀翻了房子。
澹台世媛拿起抱枕,气咻咻的扔向澹台路易,“我恨死你了!”
众人由着他们去闹,各自去忙了。
乔薇雅开车跟在鲍默的车后面。
夏青焦躁的等了一会儿,不见乔薇雅来,就吵吵着要出去,鲍远山只好哄她,乔薇雅已经在路上。
听到汽车的声音,夏青立刻蹦了起来,拉着鲍远山往外就走。
看到乔薇雅,夏青展开了笑颜,抱着古笙欢愉的迎向她。
“姐姐,你来了。”
“嗯。”乔薇雅一时间尴尬不已。
“走,我们进屋,外边太冷了,你吃饭了没有,我让默默给你煮饺子,好不好?”
“默默,你快去煮饺子!”夏青抱着乔薇雅的胳膊往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弯下腰拿了一双毛拖鞋放在乔薇雅面前,“这是新的,你穿这个就好。”
“谢谢。”乔薇雅脱了靴子,穿上毛拖鞋,夏青喜滋滋的笑道:“姐姐,你穿着很好看。”
鲍远山已经沏了茶,放在茶几上,乔薇雅和夏青坐下,鲍远山牵强的一笑,“小薇,请喝茶。”
“你快去看看默默的饺子煮好了没有?”夏青不希望看到鲍远山在身边。
鲍远山讪讪一笑,起身去了厨房。
夏青一直问东问西,乔薇雅淡淡的回应着她,看到夏青变成这个样子,她的心里,五味陈杂。
夏青看她不爱说话,放下古笙,端起几上的茶杯,“姐姐,你喝茶。”
乔薇雅怕烫到她,赶紧接了过来,夏青看着她,笑道:“喝,你喝呀,我们家的茶水很好喝的,你如果不喜欢,我去给你拿饮料,你想喝什么,要不我带你去挑。”
“谢谢,我喝茶就可以了。”
鲍默煮了饺子,招呼夏青和乔薇雅去吃饭。
夏青拉着乔薇雅先洗了手,然后来到餐厅,四个人分别落座,夏青笑道:“你快吃,吃了我带你去玩。”
乔薇雅拿起了筷子,四个人开始吃饺子。
夏青吃得不多,她一直看着乔薇雅,似乎害怕乔薇雅随时会走掉。
吃过饺子,乔薇雅跟着夏青来到书房。
这是夏青自己的书房,他们一家三口,各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
乔薇雅来到书架前,乔薇雅惊呆了,书架上,整整一排,都是有关古笙方面的书籍,恐怕市面上的相关书籍,也就这么多了。
“姐姐,你想学吗?我会一点,可以教你,好不好?”
乔薇雅摇摇头,复杂的眼神在夏青身上来回扫视着。
夏青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递给乔薇雅,“姐姐,你看看。”
乔薇雅接过来仔细看着。
夏青心满意足的看着乔薇雅,脱了鞋缩在沙发上。
不一会儿,沙发上传来轻微的鼾声,乔薇雅这才发现,夏青睡着了。
这个女人,想必是受尽了折磨,她太瘦了,往日的高贵风韵全然消失不见了,她的梦里,定然也是不美好的,眉头蹙的那样紧,让人看了不禁生出恻隐之心。
乔薇雅看了一圈,书房里没有被子毛毯,她踮着脚尖悄然走出去,鲍默就在门外。
“鲍默,拿一床毛毯来,你妈妈她睡着了。”
鲍默去取毛毯,鲍远山低声问道:“乔薇雅,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乔薇雅点点头,两人去了鲍远山的书房。
“乔薇雅,对不起,我代表鲍家和夏青向你道歉。”鲍远山在乔薇雅坐下以后,向她深深的一鞠躬。
乔薇雅没有防备,未能躲过去。
但是,从心里讲,她是不愿意接受这个道歉的。
“鲍先生,我来,是因为……”她突然缄口,片刻,又脱口问,“夏青的事情,你知道?”
“是,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爱她,你的父亲,只能代表她的过去,我拥有她的现在,将来,等我们百年之后,她只能躺在我的身边,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也是卑微的,谁先爱上了,那就只能接受对方的全部。”
乔薇雅心弦一震,她以为鲍远山是一个赢家,以为鲍远山赢了所有,原来,爱情的战争里,没有人是赢家。
“你可能觉得我是一个恶人,但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父母相继死去,我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要上学,要生活,那种艰难的岁月,你可能无法想像的到,所以,我恨极了你的外公和祖父,我没有想到,这种仇恨竟然一代传一代,迁延到了你们的身上,如果知道有今天,我不会那样做,这些都是我造的孽……”
乔薇雅的嘴里生出一股苦味,让她连嘴都张不开了。
仇恨是什么?仇恨是一个魔鬼,让人疯狂的魔鬼。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粉色的毛绒兔子鞋,让人感觉很温暖。
她不想怜悯别人,也不想让别人怜悯自己,一个人的强大与软弱,只跟他自己有关系。
“我的儿子,和我很像,但是,他比我心思单纯,自从知道你和贾庆一在一起,他就一头钻进了实验室,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不肯接受新的感情,他也许智商很高,生意也很成功,但在感情上,他只能算作一个孩子,他的执着,我们的罪孽,让他注定要做一个受伤的人,我明白,无论默默再怎么努力,你也不会接受他了,你现在衣食无忧,想要寻找一份新的感情,很容易……可我还是想替我儿子说一句话,请你,重新接受他,可以吗?至少给他一次机会。”
见乔薇雅还是沉默不语,鲍远山咬着牙说道:“我答应你,如果你愿意给他一次机会,我答应你,以后和你们分开过,你不想见我们,我们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绝望的看着乔薇雅,他爱夏青,也爱儿子,无论是谁受伤,他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鲍先生,这不是接受与不接受的问题,我……我已经失去了爱的勇气,我的外婆,妈妈,还有我,我们……鲍先生,对不起。”乔薇雅站了起来,“对不起鲍先生,我先回去了。”
乔薇雅拉开书房的门,看见鲍默站在门口,她绕过鲍默,轻声道:“鲍默,我先回去了。”
不等鲍默说话,乔薇雅已经走了。
夏青醒来,四处看,不见乔薇雅的身影。
“默默,姐姐呢?我要姐姐。”
她缠着鲍默要去见乔薇雅,“默默,你带着我去见姐姐,我要姐姐,你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找她。”
鲍默害怕她再次离家出走,只好答应她,带她去见乔薇雅。
夏青高高兴兴的换了一身衣服,坐上车去见乔薇雅。
一家人正在吃午饭,保姆进餐厅说,鲍默母子来访。
看到乔薇雅,夏青撅起了嘴,“姐姐,你怎么偷偷走了?你怎么不等着我?”
“对不起,我有事,所以就先回来了。”乔薇雅站了起来,“你吃饭了吗?我带你去洗手,你跟我们一起吃饭,好吗?”
“我可以吗?你们家的菜好香。”夏青的眼睛都亮了。
澹台安邦笑着请母子坐下,一块吃饭。
乔薇雅带着夏青去洗了手,夏青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她,甚至占了彤彤的位置。
彤彤撅着嘴坐到了一旁。
乔薇雅坐下,把筷子递给夏青。
夏青看着众人的视线都注意她,笑道:“我们一起吃。”
众人齐声说好。
一顿饭,夏青不停的跟乔薇雅说话,鲍默坐在乔薇雅的对面,看着她与妈妈的互动,心里一阵喜一阵忧。
吃过饭,大家到客厅坐着,夏青寸步不离的跟着乔薇雅,彤彤在一旁嫉妒的看着夏青,可是她不能说,因为舅公说,那个奶奶生病了,忘记了过去,她喜欢妈妈。
鲍远山打过两次电话,听到夏青无恙,他放了心。
吃过晚饭,夏青还是不肯走,鲍默劝了几次,她都死死拉住乔薇雅,说什么都不肯走。
“鲍默,你走吧,回去拿两身衣服来,让他在我们家住几天。”澹台安邦开了口,看得出,夏青对乔薇雅的依恋,超过了丈夫和儿子,她的大脑,还有不能清除的淤血,所以,不能过分的刺激她。
夏青拍着手笑道:“舅公,我真的可以住在你们家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们家有很多房子,一会儿,让薇薇帮你挑一个房间。”
“好。”
鲍默只好回家去取夏青的衣服和药。
夏青在澹台花园住了下来,鲍默每天过来看她。
乔薇雅很快就上班了,夏青已然住在澹台花园不肯走,每天和彤彤在一起玩,等着乔薇雅下班回家。
鲍远山只好每天过来看她,时间长了,澹台安邦和鲍远山两个昔日的仇家,竟然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不知不觉,两人竟然成为了朋友,每天鲍远山过来以后,就和澹台安邦下棋,喝茶,聊天。
夏青的身体在中医的调理下,慢慢恢复了健康,只是脑筋还是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明白,她始终记不起鲍远山是她的丈夫,鲍默是她的儿子,她每天最依赖的人,仍然是乔薇雅。
这天,鲍远山正在与澹台安邦喝茶的时候,手机响了,宁北分局的的局长请他过去一趟。
澹台家的司机把鲍远山送到了宁北分局。
鲍远山刚一进门,宁北分局的政委谭毅和刑侦支队的副队长卜江迎了出来。
鲍远山被他们迎进了办公室,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办公桌上的雕花紫檀木的盒子,那只盒子,太眼熟了,这就是他们鲍家的首饰盒子,盒子的内侧,有他祖父的名字,那是一个暗格,不是鲍家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鲍远山打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他祖母的陪嫁,他小时候见过很多次,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鲍远山的声音都颤抖了,他们是怎么找到这只盒子的,又怎么会知道这盒子是他们家的?
刑侦副队长解释道:“首长,这只盒子,是我们查抄一家□酒吧时候找到的,因为这只金钗上面有鲍家的标记,很像您家花园洋房门口的标记,所以,我们就把您请来了。”
鲍远山小心翼翼的拿出首饰,只少了一对镯子,其他的都在。
听说还有一对镯子,卜江说道:“首长放心,所有涉案人员都已经落网,我们会再次提审他们,问出镯子的下落。”
鲍远山知道,案件没有审结,他是不能把这些东西拿回去的,但是想到这些东西的确不是乔薇雅的外婆拿走的,心中不由得万份愧疚。
“这盒东西,在谁的手里拿到的?”
“涉案人员姓萧,他们的女儿萧珊负责出资,在宁北区的海鸥广场开了一家名为SKJ的酒吧,名义上是酒吧,实际上却是找了很多外地的女孩和B市一些贫困大学生从事□交易,而且,交易的对象,基本上都是下船的外国人,我们已经盯了他们很久了……”
萧珊!
鲍远山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个女人,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不知道这个开酒吧的萧珊,和那个萧珊,是不是同一人。
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鲍远山连连摇头,这个女人,还在缓刑期间,居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情,真是胆大妄为!
他心里一震,萧珊一直住在贾家,莫非,这东西是贾家拿走的,贾家怎么会拿到他们家的东西呢?
案件还在审理过程中,所以,鲍远山没有多问。
而且,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他要告诉澹台安邦,家里的东西,的确和澹台家没有关系。
鲍远山回到澹台花园,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澹台安邦。
“安邦,对不起,这些年误会你们了……”
“远山,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也不要自责了,要怪,就怪……”
鲍远山了然,他心里明白,澹台安邦指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把这些仇恨放在心上,如果他当初就放下一切,鲍默和乔薇雅早就结成了伴侣,彤彤这个可爱的孩子,应该是他的孙女。
乔薇雅回到家中,看到鲍远山和澹台安邦坐在花园的凉伞下面,笑着打了招呼,准备回房间。
鲍远山喊住了她,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乔薇雅震惊,萧珊好大的胆子,这个女人不但没有良知,胆子也很大,她没有道德观念吗?
鲍默和澹台子谦回到家中,吃过晚饭,父子俩回了家。
路上,鲍远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鲍默。
“爸爸,我们要不要查一下?”
“查什么?萧珊的事情,不用我们插手,她这次一定会被重判。”
鲍默点点头。
与此同时,贾家也是一团糟。
贾庆一已经找了很多个工作,他没有学历,以前的工作经验,根本派不上用场,后来,贾礼刚在一家商场给他找了一份保安部的工作,现在刚刚过试用期。
老太太每天看着孙子,苦不堪言,因为贾传宗是早产儿,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进医院,贾庆一的工资,基本上都花在这孩子身上了。
一家人焦头烂额的时候,家里又发生了一次大地震,萧珊在半夜的时候,被民警带走了!
贾礼刚四处托人打听案情,却毫无音讯。
贾礼刚突然想起自家的那盒东西,赶紧让老太太拿出来,等老太太拆去墙砖一看,吓得腿都软了,盒子不见了!
不用脑子也知道,那盒子东西,被萧珊拿走了,只是她是什么时候拿走的呢?
萧珊的父母已经大半年不来蹭饭了,甚至都没有来看过女儿,原来,原因在这儿。
贾礼刚只觉得天塌地陷,他要想办法补救。
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也不能让贾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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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鲍远山再次接到电话,赶到了宁北分局。
看到那对镯子,他点点头,“没错,这就是我们鲍家的传家宝。”这对镯子内侧,有他们鲍家的家族标记。
这是他们家娶祖母的时候,送的彩礼。
三个月之后,B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判决,以组织卖淫罪分别判处萧珊和他的父母有期徒刑
13年和11年。
遗憾的是,萧珊一口咬定,那只首饰盒子,是她低价收来的,至于卖主,她不知道是谁。
鲍家终于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但他们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