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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栋,他想要做什么!他又能将大王带到哪个层次上去!早些年,怎么就没见到他施展自己的能力!”
“想要趁着书记治病来夺权,这是墙上挂门帘,门都没有。”
“我就是表个态,我的立场很坚定,我就是要做泰山顶上一青松。”
“有道是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苗大海想要通过这些话传达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赵文不去管他,至少苗大海公开的是在支持自己的。
大王县领导班子的每个人都清楚,既然这样普通的谈话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周国栋必然有着进一步的动作。
果然,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朔坝市纪委工作组就进驻了大王县,工作组像周国栋前几天那样,和大王领导班子成员分别的约见、谈话,蒲春根和李光明几个事先得到了赵文的授意,对工作组的态度不冷不热。
而且,大家都在工作组约见谈话之后,有意无意都给蒲春根打个电话,或者干脆的亲自到蒲春根那里溜达一下,因为他们都知道,蒲春根会将自己的言行给赵文做汇报的。
其实赵文一直就做好了蒲春根被市纪委调查的准备,因为在这之前,蒲春根就被朔坝市公安局纪委叫去谈过话,而蒲春根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让赵文没想到的是,李西田选择的突破口竟然是胡皎洁。
胡皎洁算是老大王了,自麦正浩的时代就是大王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后来赵文任了县长,对胡皎洁依然的比较信任,而且胡皎洁最近又成为了大王县县委常委之一。
胡皎洁自从被隔离后,基本上就是三缄其口,不管这些人用温和还是强硬的方法来试图让他说话,他都是沉默。
胡皎洁知道,自己一旦选择了一个阵营,就要为这个阵营的团结和稳固做出付出。
胡皎洁非常看好赵文,自己也深信,赵文的未来应该是美好的,而自己跟着赵文,必然前程也是远大的。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胡皎洁对赵文的信任也不是一天养成的。
早在几个月前,有一次和蒲春根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胡皎洁就从蒲春根那里得到了暗示:大王县的某一位领导心怀叵测,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位不甘寂寞的仁兄会借机闹事,借风扬碌硾(石头碾子),想要呼风唤雨。
胡皎洁一般不将工作中的事情带到家里去,他的妻子是一位中学教师。女儿也在朔坝市里上学,从自身检验来说,胡皎洁非常清楚,如果自己要是哪一天被调查,经济上面是不会有问题的,因为自己只要在县里工作着,政府的资源就是自己的资源,官当得越大,掌握的资源就越多,自己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放在手边还容易出事。还不如干干净净的,无牵无挂。
胡皎洁金钱上唯一的一次危机就是麦正浩那次要胡皎洁搞几万块,说是跑扶贫款事项的,胡皎洁当时没有给财政局走手续。不过后来赵文已经给胡皎洁抹清了。所以。胡皎洁在财务上一直就很光棍,他也不怕被查。
胡皎洁知道自己的弱点,当然。这也是一个正常男人的通病: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正是因为自己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的缺点,胡皎洁才特别留心这一方面,他从来就没有因为玩女人落下什么把柄。
胡皎洁他坚信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格言,他从来不像,也不可能像麦正浩那样,竟然和统计局的女局长勾搭在了一起——女人都是感性的,做事逻辑性不强,如果女局长哪一天出了事,不牵扯到麦正浩才奇了怪。
胡皎洁找女人,从来都是跑远些,找一些刚刚入行的女子,图个鲜嫩干净,大家各取所需,脱了裤子办事,提起裤子走人,浑身爽利完了,大家交易成功,各奔东西,转过脸谁也不认识谁,没有麻烦。
而且,胡皎洁从来就不会重新的光顾一个地方两次。
这样,市纪委能查处自己什么事?
胡皎洁很坦然,除非李西田他们能将自己找过的小姐带来一个,拿出真凭实据的指认自己嫖宿的,那么自己在市纪委的这些日子,只会是有惊无险。
而且,赵文应该不会看着自己出事的,还有,自己要是出去后,赵文会更加的看重自己……
但是在纪委的这些日子,也是很难熬的,胡皎洁刚刚觉得有些度日如年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就像他忽然的被带到纪委接受调查一样,忽然的又被放了出来。
胡皎洁出来后,才知道在大王发生了一件事,土洼乡乡党委书记、乡长郭爱国在县委接受市纪委工作组谈话的时候,突然的昏厥了。
郭爱国很快的就被送到了大王县医院,县医院虽然最近引进了不少的先进医疗设备,但是到底医资力量薄弱,县医院经过诊断,竟然说郭爱国得了白血病,或者是肾结石,要不就是肝病。
主管医疗教育的副县长于一英很快的就到了县医院,她在听取了医院关于郭爱国病情的报告后,决定让郭爱国到市医院重新的确诊。
最后朔坝市医院确诊了,郭爱国得的是肝癌,生命周期最多能延续三个月。
就在这个时候,于一英也接到了到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接受组织调查谈话的通知。
不过,于一英却大闹市纪委,原因是纪委的工作人员说她和郭爱国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要她向组织坦白这件事。
于一英当场发飙,将纪委办公室的桌子给掀翻了,还将问她问题的那个工作人员的脸给挠出了血,用桌上的烟灰缸砸破了窗户玻璃,闹得整座楼都不能安生,就像是农村坐地上骂街的泼妇一样,谁也拦不住她。
朔坝市市委书记李西田最后和于一英通过电话谈话,于一英根本不管李西田在说什么,只是问:“郭爱国已经肝癌晚期,只有三个月的命可以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往他的身上泼屎泼尿?”
李西田大为恼火,说于一英根本不像是一个县的副县长,让于一英先回去。
而于一英回到大王县后就到了县委副书记周国栋的办公室,借着汇报工作将周国栋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要到省委书记那里反映情况,说自己就是这个副县长不干,也不能看着有些人将大王给搞乱。
于一英是不是去了省委,没人知道,胡皎洁却很快的就被放了出来,他从纪委调查组出来后直接到了市医院,就看到了大王县的领导班子成员几乎都在。
多日不见的赵文站在郭爱国的病床跟前,而郭爱国瘦的几乎只有一把骨头。
胡皎洁和大家问了好,他觉得和郭爱国相比,自己在纪委的这些日子根本不算是什么。
没有比一个人的生命更为重要的了。
胡皎洁看到李光明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的低着头蹲在墙角里,就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但是却听见李光明答非所问,他在嘀咕说:“日你妈啊,你说过你得了肝病的,没想到你这老小子还会未卜先知……”
胡皎洁觉得自己胸口堵得很!(未完待续。。)
第431章一直很安静(二)
所有的人都以为赵文从首都回到大王县后,会对周国栋借着有市长李西田撑腰,对自己背后搞小把戏夺权颠覆的行为进行打击报复,但是大家都想错了,赵文没有动静,一直很安静。
时间缓缓而又静静的过去,大王县的各项工作忙碌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郭爱国被送到了首都一家军方医院进行深入的治疗,这是赵文给联系的。
据说,郭爱国的病情可以得到控制,但是最后结果如何,还是未知,而咆哮市纪检委的于一英,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处分。
纪检委在大王县的工作无疾而终,轻轻的来,轻轻的走,真是不带走一点云彩。
后来,有人猜测是于一英真的跑到省委找到了书记反映情况了,但是也有人说其实还是赵文找了人,那个人的能力足以让李西田偃旗息鼓不再想要对大王开刀,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了了之。
再后来,一次招商办主任穆开山喝多了酒,才露了点口风,其实那件事解决的很简单,于一英没有去什么省里,赵文也没有让某一个大领导给李西田施加压力,倒是来大王投资的辛德海在西铭省的一次企业家联盟茶话会上说大王要是换了领导,他就撤资,将鼎鑫集团所有的投资项目全都停下来,谁爱干谁干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在大王乃至于朔坝市投资的老板也都这样表态,影响很大。西铭省发改委和商务厅的主管就问朔坝市、大王县到底怎么了,李西田才觉着有些不对劲,考虑再三,于是就让纪检委撤回了。
但是李西田绝对心里很不满,认为赵文这是变相的在胁迫自己,不过他刚刚的成为朔坝的一把手,不能对有些事情操之过急,所以,大王这一段就相对的平静一些。
转眼夏季就要过完了,这时西铭省委省政府通过了一项决议。要对西铭省中北部地区进行土地整改。同时送报中央国土资源部批准立项。
很快的,国土资源部就回函同意支持了。
朔坝市就在西铭省这个土地整改的范围里。
这件事当时根本没人注意到,也没人仔细想过,从朔坝市市委市政府来讲。省里的这项决议就是一个工作流程。和其他多如牛毛的文件报表一样。它也只是几张红头文件,文件纸薄而轻,算不上什么。如今这里开辟开发区,那里搞搞工业园的,也没有人意识到省里的这张纸里蕴含着什么。
文件下达到了朔坝市,朔坝市里又下达到了大王县,赵文接到文件后,就传达大家学习,贯彻执行。
酷暑已过,天气还是有些热,如今的大王县府办公室基本上都安装了空调,大家办公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的燥热烦闷了,工作起来效率也高了些。
这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赵文将屋里的空调开得很大,看了一会文件,觉得脑子混混沌沌的,就打开门,到外面洗手间去洗了把脸,回来后也没关办公室的门,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接通后,里面传出了土洼乡代理乡长赵志国的声音:“书记,和李玉凤的谈判很不顺利,施工队这里情绪很暴躁,有失控的迹象,李玉凤那边的她态度很强硬,两家差点又动武了。”
赵文嗯了一声,赵志国接着说:“李玉凤那边说承包乡里几百亩的土地是签了合同的,如今的承包日期还有四十年,凭什么县里要单方违约?就是真的要征收她承包的土地,那也得依据法定标准,严格按照法定程序进行征用,在没有得到合理的解决之前,任何的拆迁和侵占都是违法行为,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施工队说自己拿到了市政府的批文,耽误了工期是要赔钱的,所以就更加的硬气,要强行施工。”
“李玉凤的家人还睡在了推土机前面,说谁要敢开动机器,就从他的身上压过去。”
李玉凤是土洼乡人,她前些年带着全家在土洼乡承包了几百亩的沙漠,在沙漠中植树造林,围沙种田,将昔日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荒漠沙丘改造成了一片片适合生产、生活的绿洲;取得了卓绝的成就。
李玉凤个人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多次受到省市乃至中央领导的接见。
前一段时间,西铭省将中北部地区进行土地整改,朔坝市这一块规划为省里土改的重大工程,并且将别的地区的民众移民到朔坝市,准确的说就是移民到大王县来。
而在大王县的移民安置点,就在土洼乡李玉凤承包的那一片土地上。
在赵文来到大王县之前,大王县是西铭省倒数第二的贫困县,经过将近两年的发展,大王的面貌得到了彻底的改变,经济指数突飙猛进,大王人的生活也得到了明显的提高,如今大王的gdp值已经达到了西铭省中等县市的级别,无疑进步是很大的。
而这次移民的来源,就是西铭省的那个最穷的县。
所以,有人就调侃说大王这个已经扯了西铭经济发展后腿的县,绕来绕去的怎么都逃脱不了落后的名声。
不过说是说,大家心里清楚,大王县今天的面茂到底是怎么样的。
对于上级做出的决定,大王县是坚决的执行,但是执行中间就得到了阻挠。
阻挠力量的来源就是李玉凤。
李玉凤坚决不同意朔坝市这种粗鲁占用自己承包土地的做法。
李玉凤拿出了这些年一些报纸和上级有关领导对于自己治理荒沙行为作出的报道肯定,说:“以前,省里甚至中央领导都对我说。治理荒沙是一项造福子孙后代利国、利民的生态环保工程。”
“我当初承包治理荒沙时,你们各级政府没有不大力支持、鼓励的,巴不得我尽快签合同,多签大合同,如今等到昔日荒沙被我用血汗浇灌得林茂草丰了,你们当初信誓旦旦的这些干部们就有想法了,想白白的坐享别人的劳动成果,千方百计地不履行合同。”
“你们借国家土地开发整理之机,将任劳任怨、流血流汗、疾病缠身乃至家破人亡的我一脚踢开,好。想让我走也行。那也得依据法定标准,严格按照法定程序进行征收、征用。”
“再者,你们这些单位违反法律、法规规定,采取粗暴野蛮的方法强迫我签订所谓的协议。仅仅给补助三百余万元。这简直就是抢。”
赵文就说:“关于土地占用补偿的问题。你是怎么解释的?”
赵志国回答:“书记,我回答的是这些标准是严格按照上级政府关于建设用地补偿方法来执行的,还拿出了朔坝市的文件让李玉凤看。她看完后只说了两个字。”
“嗯?”
赵志国说:“人家说,胡扯。”
赵文沉默了一下,说:“不要激化矛盾,你自己是土洼人,算起来和李玉凤也是老乡邻居了,治沙是艰难的,她的心情,我们应该理解。”
“不过,你们那是工作,这一点,希望你能深刻的领悟。”
赵志国就说:“是,我知道,书记,我们土洼人都很服气李玉凤,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没有李玉凤圈沙造林几十年,那儿如今就不会绿树成荫,当然这次移民的地址更不会选择这里。”
“再说,人家和政府签订的合同还在,这实在是政府这边理亏,属于单方面违约。”
挂了电话,赵文伏在案上捏捏额头,就听到有人在轻轻的敲门,他看过去,见到果琳站在门外。
“怎么,还不去休息?”
果琳说着就走了进来,看看空调开着,就准备关门,赵文说:“不用了,我也准备走,刚刚接了个电话。”
赵文说着将空调一关,果琳见他头发稍湿漉漉的,说:“你都出汗了?”
“不是,刚刚有些闷,我去洗了一下脸。”
赵文说着叹了口气,果琳问:“怎么了?”
果琳如今和赵文之间说话比较随意,至少她自己觉得两人之间比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要好些,更何况何况赵文救过自己两次。
“还是移民的事。”
果琳听了说:“说到这个,我觉得那几百万的补偿款,可能是有些少的,体现不了李玉凤治沙的价值。”
“即使是国家项目要征地,也要严格的根据《土地管理法》中对所征收土地性质、数量及补偿来慎重的执行。”
赵文就说:“征地是合法的行为。”
果琳说:“没人说不合法,我们是公有社会,土地是国有的,就算是个人承包了土地使用,在国家需要的情况下,是可以进行征收征用的,国家对于个人要进行补偿。”
“只是在合法征收行为下,政府给予李玉芬的三百万元的补偿是否合理?这个赔偿数据又是怎么计算出来的?根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