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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掌柜刻显露出困难的神情。
他犹豫着说道:“佛斯特商行和萨洛维尔商行,我敢保证绝对没有问题,而密斯特利商行表面上肯定会附和,不过想要让他们真正合作,却相当困难,我刚才说过,密斯特利商行非常排他。”
法恩纳利侯爵朝着系密特看了一眼,后者脸上那深思的神情,令他稍稍感到放心,当然他自己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思考,这位侯爵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会考虑,你先去联络那三个商行。”
“你的心中有什么样打算?”等到那位掌柜离开之后,法恩纳利侯爵刻问道。
“阁下不是已然有所打算了吗?”系密特回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仿佛能够读取到别人的思想一般,就在刚才那一刹那间,他的脑子里面已然跳出了这个念头。
这个回答,令那位侯爵大人吓了一跳。
刚才他还在以为,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有所收获,已然能够思考出些东西来,没有想到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连这都一眼可以看穿。
换成大塔特尼斯,还不知道多么高明,刚刚以为自己有所收获的侯爵大人,刻因为这迎头一击,而感到灰心丧气起来。
“我想,这裹的事情用不着我们太过花费心思,那些海盔就交给那几个商会去解决,我们所需要做的,就仅仅控制住局势,将那些并非站在我们一边的商会,全部铲除掉。”虽然灰心丧气,不过法恩纳利侯爵仍旧说道。
这同样也是系密特所能够想到的办法,正因为如此,他微微点了点头
“由谁出面?”系密特问道。
他并没有问那位侯爵大人打算怎么进行这件事情,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此刻他俩的手里掌握着多么大的权力。
事实上,国王陛下给子他们的,几乎是完全不受限制的权力,是不受约束的钦差,同样也是至高无上的国王的替身。
系密特虽然并不知道法恩纳利侯爵拥有什么样的权力,不过他非常清楚,国王陛下授子他的那张授权书,意味着什么。
那张授权书最令人感到震撼和惊悸的地方,便是它赋予了他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证据,给子任何一个官员以任何形式裁决的权力。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相当令人郁闷的职位,他所扮演的角色,就仿佛是幽冥之神身旁随侍的那些死亡使者。
系密特相信,绝对没有人崇拜死神,不过想必没有多少人不害怕死神的降临。
虽然不清楚法恩纳利侯爵类似于哪位神灵,不过相信也绝对不会是生命之神之类的角色。
手中职掌着几乎不受制约的权限的他们,自然不会去徒劳无功地收集证据,并且通过漫长而又效率极低的调查审理,最终才将判决,交给那些几个金币就能够被彻底收买的执法官去执行。
国王陛下授子他俩这样巨大的职权,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更有效率地运用王权。
根本用不着证据,事实上,系密特非常清楚,对补他来说,连审判和裁决的过程都可以免除,他原本就是国王陛下手里的一把屠刀。“这件事情,还是由我出面比较合适。”法恩纳利侯爵说道。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办理起来简单而又风光,他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更何况,他非常清楚系密特的身分,对于几个商人,或许还有一些地方小官吏,根本就用不着这样一位死神一般的人物出场。
“不过,不敢肯定那些商行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势力,或许可以将海军部拉进来,一议他们来执行对那些商行的封闭,和商行人员的抓捕关抑。”法恩纳利侯爵用喃喃自语般的声音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里并非是北方领地。”系密特问道:“更何况,我们不是没有多少时问吗?抓捕、关抑、审判、并且裁决,恐怕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吧,如果太过迅速的话,是否显得仓卒和草率?
“虽然血腥和人命,或许确实会引起别人的畏惧和服从,不过同样也会招致仇恨,甚至是暗杀。
“陛下和我们并不缺少敌人,如果这些敌人全都联合在一起,我非常担心局势会变成什么样于。
“既然那些想要冒犯陛下的权威,而愚蠢地认为站在陛下和海盔之间,才是最好选择的富有的商会,那么就该用对付商人的办法,来对付他们。
“罚款是最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付不起罚款,就变卖商行的财产,我相信这会令许多商行站在我们这一边,只要我们暗示,支持我们的商行可以用折扣价格,购买到那些被变卖的财产。
“这笔钱可以用来囤积粮食,经过这样一场风波,想必没有人会和我们抢夺我们需要的物资吧。
“这样一来,甚至可以省下陛下从国库里面划出来的那笔款子。”
听到系密特所说的一切,那位法恩纳利侯爵已没有任何话奸说。
这就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头脑,总是能够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最复杂的难题,而最为至关紧要的是,他们总是能够赚到很多钱。
“现在,就只剩下怎么能够让那个密斯特利商行,接受我们所设想的一切,我相信他们更愿意单独采取行动,而并非是和其他人合作,甚至包括和海军部合作。”法恩纳利侯爵思索着说道。
系密特稍微想了想,立刻有了主意。
“这并不难,一个最为简单的魔法,足以解决这一切。
“密斯特利商行排斥别人的原因,只不过是他们手里的秘密,如果我们早已经掌握了这个秘密,再加上我们拥有着令他们心动的东西,我相信他们会非常愿意和别人合作。骗系密特理所当然地说道。
还没有等到傍晚时分,那位掌柜已回来禀告消息,从他脸上兴高采烈、得意洋洋的样子,完全看得出来,他带回来的全都是好消息。
系密特并没有遇到这位掌柜先生,他独自一个人离开旅店,前往码头了。
正因为如此,当那位掌柜看到,房问里面只有法恩纳利侯爵一个人的时候,他微微有些发愣。
“您的同伴到哪里去了?”掌柜问道。
“有什么事情吗?”法恩纳利侯爵问道。
他感到有些不满,难道这家伙也知道,在他们两个人之中,年纪更小的那一个,说话的分量更加重一些。“是这样的,我刚刚从塔尔曼爵士那里来,我非常幸运地成功劝说他加入我们的联盟,事实上,他还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联络另外两个人的绝好机会。
“今天晚上有海关次长西斯于爵大人的一场宴会,佛斯特商行的主席拉萨罗先生,和密斯特利商行的主席加又先生,肯定会出席宴会。
“事实上,塔尔曼爵士原本就打算派人到这里来,不过,并非是他对补我们的联盟有所耳闲,而是您的那位同伴,在这座城里已然小有名气,他原本希望能够邀请您的同伴前往宴会。
“西斯子爵本人虽然并不擅长艺术和音乐,不过他的夫人来自缪兹克,您知道那座音乐之城出生的人,即便自己不是一个音乐家,也毫无疑问是个音乐鉴赏家。”旅店掌柜连忙说道。
听到这番话,法恩纳利侯爵连想都没有想,立刻朝着系密特的房间走去,他知道在卧室床边的桌子上,肯定能够找到小家伙昨天晚上刚刚创作好的那首新的作品。
作为丹摩尔王朝上流贵族的一员,音乐自然是他必须掌握的技巧之一,虽然这位侯爵自认为自己在音乐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不过在那位宫廷乐师的教导下,他对补几种乐器的掌握,还是能够令人满意的。
在旁边的便条上,顺手留下了自己去的地方,这位侯爵大人将床头桌上放着的那些乐谱搜罗一空。
突然间,旁边放着的一本笔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法恩纳利侯爵微微有些犹豫,最终好奇心让他轻轻翻开了那本笔记本。
出乎他想像之外的是,笔记本里面所记载的,并非是盟友弟弟的日记而是一大堆他根本就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那布满了千奇百怪的符号和魔纹的笔记里面,有些东西令他感到异常惹眼。
“自由之神”,这是一个并不为人所知道神灵,至少教廷的典籍里面绝对找不到这个称号。
不过,对于能够看到许多别人绝对禁止接触的秘密又件的法恩纳利侯爵来说,“自由之神”这个名字虽然显得陌生,却并非毫无所知。
至少有一件事情,他非常清楚,那便是自由之神对于丹摩尔王朝、对于宫廷来说,是一个绝对的禁忌。
盟友的弟弟,居然藏着这样一件东西,法恩纳利侯爵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他将笔记本从头到底快速地翻阅了一下,那上面的东西丝毫不为他所能够理解。
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竟然会是自由之神的信徒?
还是这本笔记是他下一个要调查的目标?
这位侯爵大人感到自己遇到了平生最头痛的抉择。
在脑于裹面搜索了一下对自由之神的记忆,那一鳞片甲对补自由之神信徒的描述,令他非常怀疑,那个充满了神秘和奇迹的小孩,确实是个自由之神的信徒。
小家伙那崇尚自由的喜奸和性格,却是和自由之神信徒的描述非常符合,以他对补塔特尼斯家族的了解,如果说老塔特尼斯伯爵和那个小家伙,全都是自由之神的信徒,这丝毫不会令自己感到惊讶。
不过,这位侯爵大人同样也绝对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他的那位盟友财务大臣,绝对不会是自由之神的信徒,是否要向国王陛下告发这件事情?这个想法令法恩纳利侯爵犹豫不决。
如果告发的话,毫无疑问会令陛下对自己更加信任。不过,这位侯爵大人同样也非常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自由之神的信徒,对补丹摩尔王朝来说,绝对是一个不能够碰触的禁忌,毫无疑问,塔特尼斯家族的幼于将会因此而失去国王陛下的信任,甚至有可能成为陛下眼中的敌人。
这样的看法,或许同样也会延伸到自己的丰友身上,法恩纳利侯爵从来未曾将那位至尊的陛下,当作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物。
毫无疑问,这会令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重要性进一步增强。
但是此刻法恩纳利侯爵已感到,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也太过仓卒了一些。
曾几何时,他确实意气风发地看着内阁和议院里面的那些老家伙,在他眼中,他如果坐在佛利希侯爵的位置上,肯定能够令陛下感到满意,还会让内阁之中蔓延的那种推搪和陈腐的气氛,为之一清。
那时候的他确实目空一切,唯一能够引起他重视的,或许就只有统帅部,只有军队之中的那几个将领。
但是此刻,他知道比自己厉害的人还有许多。
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就不用说了,那位宫廷侯爵夫人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这令他无比庆幸,从来未曾得罪过这个女人。
就连那个以往自己并不怎么看得起的佛利希侯爵,自从和他暗中较量了一下之后,同样感到这个老家伙,并非想像之中的那样简单,怪不得陛下虽然对这个老家伙不满已久,但是始终没有将他撤换下来的意思。
说实在的,身处于从来未曾跻身过的真正的上层,这位侯爵大人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得意和兴奋。
此刻唯一令他能够感到安心的,便是他和塔特尼斯侯爵的联盟。
陛下对他的绝对信任,再加上塔特尼斯侯爵的智慧和手段,令这个联盟无人敢于尝试撼动。
如果自己的盐友,因此而失去国王陛下的信任,法恩纳利侯爵想像不出,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此刻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在丹摩尔王朝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俩空出来的位置,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顶替上去。
更糟糕的是,自己将孤立无援。
只要一想到这些,这位侯爵大人刻将那本令人恐饰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合了起来。
急匆匆地走出了那个卧室,法恩纳利侯爵直觉中感到,越快离开那里或许会更安全一些。
“为什么我们不刻启程?千万别让那位于爵大人等候得太久。”法恩纳利侯爵将乐谱一把夹在腋下,说道。
法恩纳利侯爵再一次翻看了一遍那些乐谱,他在心中默默地练习过好几遍,当他轻轻放下乐谱的时候,已拥有了几分自信,虽然未必比得上那几首他早已经练熟了的曲子,不过他仍旧有信心,绝对不会出现漏。
朝着窗外张望了一眼,看着窗外林荫道两旁那栽种整齐的树木,这位侯爵大人感到有一丝熟悉和亲切。
这条道路比他原本想像的要长得多,法恩纳利侯爵实在有些怀疑,这里的人是否有必要住得离开城币如此遥远。
在路上奔行的,并非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长长的车队就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
突然间,远处传来了波涛拍击的声响,随着那阵阵拍击声,远处隐隐约约显露出橘红色的一片。
那是连绵起伏的屋顶,法恩纳利侯爵终于感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世界,他轻轻地打开了马车的窗尸。
越来越多的橘红颜色显露了出来,那并非是一幢独的建筑,而是一大片错落有致的别墅。
对于法恩纳利侯爵这样见惯了大币面的人来说,这些别墅或许能够称得上精巧,不过和京城拜尔克,特别是他经常出入的王宫,和塔特尼斯家族宅邸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马车绕了一个很大的圈于,最终停在了一座靠近最顶部的豪宅门前。
远处可以看到一片峭的悬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悬崖边上建造着一圈平台,两队巡逻兵正来来回回地在那里走着。
再联想到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圈围墙,以及围墙底下那道深深的沟壑,想到那唯一能够让马车通过的吊桥,这位侯爵大人总算明白,这或许可以算得上是一座独二的城币,让当地贵族和官员们居住的城市。
朝着远处眺望了一番,刚才经过的那个拐角,果然延伸出另外一条道路,从那两旁整整齐齐的屋顶,法恩纳利侯爵刻想到,那或许便是这座城币唯一的商业街道。
转过身来,再看一眼他即将登上的舞台,那座豪宅是一幢此刻已然不再流行的田园风格的别墅,从屋檐旁边的水管,以及门口围栏的诱性程度看来,这座宅邸的历史并不很长。
宅邸门前是一大块草坪,不过此刻草坪上铺着厚厚的木桥,显然宅邸的主人不希望让众多来宾,令他心爱的草地受到践踏。
而受到邀请前来的那些客人,显然非常清楚宅邸主人的意思,正因为如此,虽然宾客众多,不过大多数人都小心翼翼地拥挤着,站在木桥之上。
那些抱着一盒盒礼物的,显然全都是受到邀请的来宾随身带来的仆人。
法恩纳利侯爵开始猜测起,那位于爵大人这一次到底能够收到多少礼物来,这无疑是一大笔收入,怪不得京城里面的一些不太得志的官员,千方百计想着能够外调出去,在地方上任职。
这位侯爵大人原本以为,自己也要像其他人那样,在这里慢慢等候轮到自己,没有想到那位旅店掌柜拉着他,直接穿过草坪,往侧门走去。
宅邸的大厅,早已经收拾得乾乾净净。
从桌子的摆放和四周悬挂的装饰,法恩纳利侯爵猜测,这里的主人曾经在教会学校之中,接受过长期的教育,说不定还拥有教廷功珊封。
四周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仆人,不过他们忙碌的原因,是为了摆放礼物。
对于法恩纳利侯爵来说,这倒是他从来未曾见到过的古怪风俗。
不过转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