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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全都来白那位显得行些歇斯底里、谁都看得出来已然到了崩溃边缘的警务署长,
同样这份恐惧和猜疑,也随着一份份紧急报告,朝着四面八方散播开士。
首先被惊动的,无过于进入沉睡的国王陛下,这位年迈的国王,已经很久没有三更半夜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了。
因为有资格这样做的人或事,简直少之又少,不过眼前这件事情,偏偏就是例外。
做出这个判断的,是那位宫廷总管阿贝侯爵。
而阿贝侯爵之所以做出整个判断的理由,足伽登警务署最高长官甘度伯爵的紧急报告后面附带的一幅画,画面上所描绘的是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把折断的模样奇怪的长剑,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身穿着奇特钟甲的人,他的手里举着一件古怪的武器。
正侍从的服侍下,已起来的詹姆斯七世,此刻已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书上的那两样东西。
“你是否证实过,那些袭击者所携带的正是这两件武器?”
这位至尊的陛下,用异常严厉的口吻质问道。
不过,显然这并非是针对那位宫廷总管大臣。
“已经证实,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敢疏漏。”阿贝侯爵连忙回答道。
“受到攻击的塔特尼斯第一勋爵?”国王问道。
“同行的马车上,还有伽登市的市长,和那位警务署长,以及塔特尼斯伯爵夫人。”阿贝侯爵连忙回答道。
“他们都是根本不相干的人物,没有什么理由对他们下手,真正的目标,毫无疑问,仍旧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
想到这里,这位王尊的陛下突然问道:“塔特尼斯家的幼子现在怎么样了?他是否受伤?此刻在干些什么?”
“陛下真是仁慈宽厚,塔特尼斯第一勋爵除了受到一些金属碎屑的擦伤之外,几乎完好无损,此刻他正在休息,这件事情,我同样已向伽登方面核实过了。”
那位宫廷总管小心翼翼地答道。
“休息?这个小家伙居然还睡得着觉?”那位至尊的陛下,显然有些惊讶。
“第一勋爵一向胆量超群。”阿贝侯爵连忙回答道。
“塔特尼斯家的幼子,是否知道他所面对的敌人是些什么人?”詹姆斯七世皱紧了眉头问道。
“这件事情我无从得知,只有等到第一勋爵醒来之后向他核实,我猜想,第一勋爵应该知道一些事情,要不然他就不会出乎所古人预料之外,往伽登这个小地方去。”阿贝侯爵回答道。
“小地方?现在看来,那个地方一点都不小,不仅行令人难以置信的财政黑幕,居然还隐藏着漏网的叛逆。”
那位至尊的陛下,愤怒地猛一拍椅子的扶手说道。
这一次,宫廷总管再也不敢发出任何议论。
“伽登定否有圣殿?”那位王尊的陛下问道。
“没有。”阿贝侯爵立刻回答道。
“那么,就从最近的地方调配,除此之外,还必须下令,将伽登附近——啊不——是整个郡严密的封锁起来,对于过往的行人,必须严密盘查。”那位至尊的陛下斩有截铁般说道。
“陛下,这件事情,是否需要通知魔法协会?”阿贝侯爵连忙问道。
“其他人也就算了,不过得让波索鲁人魔法师立刻知道这件事情,想必他会采取一些措施。”
那位王尊的陛下,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
“对了,既然那些叛逆者这十几年来就躲藏在伽登,会不会这一次揭开的财政黑幕,就是他们暗中搞的鬼?”
做出所有安排的这位国王,稍稍冷静不来之后,立刻想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可能:“那个叛逆者制造这样的黑幕,一方面可以腐蚀和毁坏丹摩尔王朝的根基,另一方面,可以令他们聚敛大量的财富,但愿这笔财富不至于成为他们的军费。”
只要一想到那些致命的武器,这位至尊的陛下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陛下,您或许太过多虑了,您难道忘了,核查下来,这个黑幕在二十多年前就已开始,而二十多年前,那场叛乱就连影子都还没有呢。”阿贝侯爵连忙安慰道。
“你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不过有一件事情仍旧无法肯定,虽然之前那些叛乱者未曾插于这件事情,但是又有谁能够担保,之后的那些钱没有落到他们手里?
詹姆斯七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反倒更加忧愁起来。
“不能让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纠缠在伽登的事情上,那里太过偏远,也太过危险,和那些狡猾多端的叛逆比起来,或许魔族还更加可爱一些。
“告诉他,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伽登的事情,就交给即将接替他的人完成便可以了。
“另外,你将我给予他的赏赐也一并告诉他。”
稍微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这位至尊的陛下决定道。
将宫廷总管打发出去,这位至尊的陛下仍旧显得心烦意乱,他轻轻拉开窗帘,看着夜空之中的星辰。
“肆虐的魔族——巨大的财政亏空——现在这些该死的叛逆者又出现在眼前,神啊——难道您真的想要在我离开人世之前,给子我一个极大的考验吗?”
看着那匆明匆暗的星辰,这位至尊的陛下突然间感到,这些星辰仿佛化作了无数窥视着他的眼睛。
……(本卷结束) ……
第四集 信仰与权术
第一章 选择信仰
用不着窗外那阵阵嘈杂而又刺耳的蝉鸣,几乎每一个从睡梦之中醒来的人都知道,今天将又是一个异常酷热的天气。
如此炎热的天气,即便以系密特的体质,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最主要的,是在如此热的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正因为如此,系密特白天总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和前几天相比,这两天的气温,不但没有稍微降下来一些的迹象,反而变得愈加酷热起来。
一阵嘈杂的马车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木桶和水盆互相碰撞所发出的声息。
系密特知道那是送水的马车。
酷热的天气,已然令城里的许多水井为之乾涸,只有几处深井,还可以打上水来。
那几口井的旁边,几乎随时都排满了等候取水的人。
市政厅取水的马车,每天会来这里送三次水。
这对於喝水和洗脸来说倒是足够,不过想要在这个时候洗个澡,就变成了一件相当奢侈的念头。
而此刻,系密特确实想洗个澡,他甚至感到身体都有些发臭了。
系密特从床上爬起来,无精打采地完成每天早晨都必须做的那几件事情。
炎热的天气甚至令他的胃口变得极差,只是往嘴里胡乱地塞了两块烤饼,就算是吃完了早餐。
原本空空荡荡的市政厅里面,显得颇为热闹,到处能够看到敞开着门、坐在椅子上聊着天的市政官员们。
系密特非常清楚,他们这样早早地来到这里,并不是因为公务繁忙,或者其他任何原因,为的只是在这里,能够领取到额外配给的“壶清水。
他们家的仆人,此刻或许正等候在那几口水井旁边。
不过即便等到那些仆人取水,一户人家每四个人一天一桶的配给,仍旧令这额外的一壶清水,显得珍贵无比。
上班的时间虽然是在九点,有的甚至要喝过晌午茶之后才会开始,不过没有人会愿意在那个时候,顶着毒辣的太阳走在街道之上,乘着清晨天气还较为凉爽的时候提早上班,就成了所有人的选择。
系密特看着那些无所事事的人,对於这些人谈论的话题,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此刻在这座城市能够被当作话题的,除了那惊天动地的案子,便是前几天所发生的那场战斗。
而说到这两件事情,自然会提到他。
系密特非常清楚,此时此刻,他已成为这座城市之中最为神秘、同时又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
如果说,以往对於这些赞誉,系密特虽然并不感到相当兴奋,但还是微微感到有些满足的。
然而,自从那一次在街上遭到狙杀,此刻的他,已对这一切,丝毫不感兴趣。
唯一令他感到庆幸的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沙拉小姐终於注意到了这个世界,并非像她以往所认为的那样太平,更知道冒险和四处闯荡,需要何等的勇气,因为根本就无从猜测会遭遇到什么。
正因为如此,从那之后,沙拉小姐虽然未曾提起打算回转京城拜尔克,不过从玲娣姑姑的暗示之中,系密特隐隐约约感觉到,沙拉小姐心中的想法已然有所改变。
或许,冒险的生活确实不适合女人。
更何况,此时此刻,已不是他父亲当年四处游荡的时候,魔族的出现,彷佛打开了地狱的大门,令这个世界突然问充满了污秽和罪恶。
到处是挺而走险的亡命之徒。
虽然他们之中的大部分,或许同样也是被这个世界所逼迫,而走向亡命的道路,不过对於系密特来说,对於用外表并不足以震慑住那些人的他,他只能够运用他所拥有的力量,来维护自己的平安。
更何况,此刻对於他来说,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那位神秘莫测的魔法师,应该就生活在这座城市之中,但是此刻,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将他找寻出来。
突然问,胸口一阵轻微的跳动,引起了他的注意,系密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面,将那枚水晶球取了出来。
一阵淡淡的白光闪过,系密特隐隐约约注意到,水晶球所放射出的这道白光,引起了走廊上许多人的注意。
看着他们脸上那充满敬畏的神情,系密特突然间感到,自己彷佛已找到了一种令居心叵测者退却的好办法。
或许,应该向波索鲁大魔法师讨要一些有趣的东西,以便令其他人更加坚信自己的魔法师身分。
“系密特,首先得祝贺你,从国王陛下那里获得了一份丰厚的奖赏,很快,你便会知道那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奖赏,我相信你的哥哥会非常乐意,暂时替你经营和保管那份奖赏。
“不知道你那里的天气怎么样?
“京城可有些太热了一些,我甚至担心,再这样下去,用不着魔族来找我们麻烦,这个冬天我们便会很难熬。
“拜尔克附近的农田几乎都乾涸、枯萎了,摆在眼前的一件明显的事情是,秋天我们将颗粒无收。
“不过非常庆幸的,炎热的天气对於我来说,却是天赐良机。我和其他几位魔怯师,已制造出了几件奇特的魔法装置。
“如果如此炎热异常的天气,能够再持续一个星期的话,我们相信那几件魔法装置,足以令隐藏在奇斯拉特山脉深处的那一片魔族基地,也像拜尔克附近的农田那样枯萎、乾涸。”
水晶球里面,映照出波索鲁大魔法师那精神奕奕的模样,系密特非常清楚对於这些魔法师来说,炎热的天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他们总是能够弄出一些有趣的东西,来令自己感到舒适。
弄一大块冰,或者让风不停地对着自己吹,对於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此时此刻,系密特多么渴望自己也拥有着同样的能力,这比听到国王陛下的赏赐,更令他感到欢欣和喜悦。
“亲爱的系密特,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麻烦。
“你所遭遇的情况,我已听国王陛下说过。
“或许你本人并不知道你所遭遇的是什么,我虽然可以解释,不过想要解释清楚,得花不少功夫。
“更何况,在你身处的那座城市里面,还有一个人远比我更适合向你解释这一切,现在我能够给予你的最好帮助,便是将那个家伙找出来。
“毫无疑问的,他应该仍旧躲在伽登的某个地方,我甚至有些怀疑,他是有意躲藏在那里。
“原本按照规矩,魔法协会应该尊重每一位魔法师自己的选择,如果有人希望隐居,没有人会逼他显露身分,不过这一次无疑是例外。
“你所遭遇到的那群人的出现,令魔法协会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些担忧我的老师菲廖斯大魔法师的安危。
“菲廖斯大魔法师,已和我们失去音信太久,长得令我们感到怀疑,他是否已然遭遇不测?
“而那个地方,对於我们魔法师来说,又是一个绝对的禁地,正因为如此,能够有所作为的,就只剩下你。
“除此之外,当初所发生的一切,也令我们非常怀疑,你所寻找的那个家伙,和这一切有关。
“甚至有可能,他始终都和那个被关押在遥远的监狱里面的人物,保持着联络。我们希望能够通过你确定这些事情。
“此刻我们正在进行一些准备,傍晚时分,一切准备工作将会完成,我们将运用一个特殊的魔法,帮助你找到那个你一直在寻找的人。
“不过,这件事情仍旧需要你的配合。
“非常幸运,你始终带着那张我送给你的羊皮纸,我会通过那张羊皮纸,传送一个魔法阵的绘制方法给你,由你来完成那个魔法阵。”
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面,没有人愿意工作。
正因为如此,即便以临时钦差的身分,再加上魔法师的面子,系密特才好不容易将名单上的那些东西全部凑齐。
系密特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他有所准备,拉着那位古板而又严厉的市长大人同行,伽登的那些官员们,是否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愚弄自己。
至少,那个管仓库的小个子,肯定会找藉口偷懒。
系密特现在还记得,他被那位市长严厉训斥一番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取来钥匙,到几百米外的仓库,将系密特所要的至关紧要的两样东西拿来。
正因为如此,当系密特跳下那闷热得如同烤箱一般的马车,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那位帮了他大忙的市长大人。
“用不着表示感谢,我很高兴能够为你服务,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始终弄不明白,你来到这里的原因,既然是想要找某个人,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说出来?”那位市长板着面孔说道。
系密特无从知道,这位古板的人,是怎么看出他真实的意图。
他愣了一下,连忙回答道:“我所想要寻找的那个人,显然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
“他已隐居在这里十几年了,打扰他令我感到过意不去。
“更何况是弄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座城里隐居着一位实力超绝的魔法师。”
“既然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直截了当地寻找那个人并不会成功?或许你高喊一声某某先生,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想要找你,那个人早已经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位市长不以为然地说道。
如果不是熟知眼前这位市长大人的性情,系密特甚至会以为,这位先生在和自己开玩笑。
他只能够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许我接下来会尝试一下一边骑着马,一边高喊安纳杰魔法师,我希望能够有幸见到您。”
正当系密特为他的敷衍功夫感到满意的时候,突然问他愕然发现,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市长大人,正慢慢地改变着自己的面貌。
虽然有时候那些巡剧团,或者马戏团里面的演员,同样也会表演一番变脸的功夫,不过,那顶多是将面孔变成一副怪模样,而并非像此刻这样,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登的那些官员们,是否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愚弄自己。
至少,那个管仓库的小个子,肯定会找藉口偷懒。
系密特现在还记得,他被那位市长严厉训斥一番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取来钥匙,到几百米外的仓库,将系密特所要的至关紧要的两样东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