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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说?真是奇怪,难道你认为一定要有特殊的意义,才能够留在某个地方吗?这里是我的家啊!仅此而已。”老魔法师不以为然地说道。
带着一脸的迷惘,系密特从那座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房子里面,走了出来。
这里临近码头,但是位置却相对闭塞,狭小的街弄里面,像这里一样门口没有摆着货摊的房子并不在少数。
一边思索着,系密特一边朝着远处走去。
突然间,远处码头上的喧闹和嘈杂,引起了他的注意。
码头上远远的围拢着一群人,而那包围的中央,正是码头上的那些船只。
数十根火把,将夜晚的码头照耀得通明透亮。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在火把的照耀下,一群气势汹汹的家伙,正登上那些船只仔细检查着。
到处是尖叫声、吆喝声和咒骂声,躲在船舱里面的人被一个个赶了出来,被赶出来的人们无助地拥挤在一起,恐惧和害怕显露在所有人的脸上。
突然间无意中的一瞥,令系密特在瞬息问失去了理智,他看到那群人里面有玲娣姑姑和沙拉小姐,此刻她们俩正满怀恐惧地紧紧拥抱在一起,而她们的身边,正围拢着一群不怀好意的流氓。
沙拉背后的衣裳已被撕扯成了碎片,雪白的背脊几乎全都裸露出来,而玲娣姑姑稍微好一些,因为沙拉小姐显然始终在保护着她,不过玲娣姑姑的外裙,仍旧已然被撕成了碎片。
此刻,系密特的脑子里面充斥着无尽的愤怒,刚才那位老魔法师的教诲,早已经被他彻底扔在了脑后。
朝着四周张望了两眼,系密特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
飞快奔跑起来,他的身形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同样,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他手里拎着的那几罐子的火油。
哭泣着、满怀恐惧的玲娣姑姑,和愤怒的破口大骂、脸上带着一丝伤痕的沙拉小姐,令系密特丝毫没有犹豫。
他毫不留情地将火油朝聚拢在一起的那些流氓的身上泼去。
随手弹出的那一点火星,令聚拢成球状的火油,立刻化为一颗从天而降的火流星。这颗致命的火球砸在地上,立刻将那些丝毫没有防备的流氓彻底吞没。
“头顶上,大家睁大眼睛,这一次不能够让他给跑了。”为首的人疯狂的吼叫着。
但是尽管每一个人都看到那致命的火球从天而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这此火球来自何方。
“见鬼了,这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情?”
有人破口大骂起来,但是还没有等他骂完,一颗火球已然将他吞没。
哀嚎声、惨叫声再一次响起,吃过苦头的那些流氓们,这一次迅速往两旁的街道亡命奔逃。
突然间,一道灼眼亮丽的白光,出现在码头之上。
这道白光将那些熊熊的火光,全都压了下去。
亮丽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等到众人好不容易稍微适应了一些,他们这才看到,那亮丽的白光,来自于一个小孩手里握着的一根一米多长的手杖之上。
对于这诡异莫名的景象,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突然间,那个小孩高高举起了手臂,一团亮丽的金光出现在他的身旁。
随着一阵奇怪而又诡异的吟唱声响起,那团金光飞射出一道亮丽的细丝。
一阵劈啪声响起,有些像是闪电雷鸣的声音,但是却要比闪电雷鸣轻得多。
细丝化作一团朦胧的光雾,被光雾所笼罩的人,立刻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
一道道飞丝朝着前方射去,被光雾所笼罩的人,一个都不能够幸免于难,全都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突然间,不知道是谁首先高声喊道:“是魔法师,那艘船上有个魔法师,那些人是给魔法烧死的。”
一时之间,码头上立刻变得纷乱起来。
那四散奔逃的流氓们,原本躲在人群之中还准备着伺机反扑,但是此刻已然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
刚才他们还以为,有人站在房顶上往下倒火油,这种破坏规炬的做法,令他们怒不可遏。
从那个店主那里听说,两个佣兵里面的一个说起,他们是坐船而来,今天刚刚来到这里,船上还有三个同伴。
原本准备守在码头上,等着那两个佣兵白投罗网,顺便搜出那两个家伙的同伙,好好折磨一番以便震慑对手。
没有想到,竟然惹来了夺命的煞星,那两个佣兵的同伴里面,竟然有一位魔法师。
这些流氓或许并不害怕和一队佣兵作对,他们自信自己人多势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和魔法师作战,这些拥有着神秘力量的人,任何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整座城市夷为平地。
更何况,伤害到魔法师,将是一件更加麻烦的事情。
那个魔法师只要到附近的任何一个地方告发一下,旁边的三个郡,毫无疑问,都会派遣大军前来围剿。
谁都知道,任何一个魔法师的地位,都比一个伯爵更为重要。
只要一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些流氓就恨不得快一点逃出城去。
此刻,这座城市是绝对待不住了,几乎每一个流氓都在思索,应该到什么地方去躲避风头。
船重新行驶在河面之上,好不容易安慰玲娣姑姑平静下来,系密特将玲娣姑姑交给沙拉小姐照顾。
从船舱里面出来仰望着夜空,系密特远远地看到几点暗红色的火星,正跟随着船只飘荡。
“我并不后悔那样做,那些人是不折不扣的人渣,他们让我最亲的人受到了侮辱和伤害,我确实不是一个法官,没有资格对他们进行裁决,不过当我的亲人受到伤害的时候,我突然间醒悟过来,我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成为法官。
“如果您认为我的所作所为完全是错误的话,您可以展开追杀,不过我同样会为我的生存而拼命抵抗,甚至会采取反击的手段。
“我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加克纳会说,罪犯面对最公正的法官,也不会认为给子自己的判决是公正的,无论是公正还是生命的价值,都只是相对面的东西,自己和亲人的生命价值,永远超过其他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多么伟大的圣贤,更别说是危害自己的敌人。”
那团始终飘浮着的暗红色火星,听到这番毅然决然的话,仿佛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它掉转头朝着原来的方向飞去。
看着那一点远去的红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系密特感到自己的心中再也没有一丝恐慌。
就连波索鲁大魔法师告诉他的那件事情,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系密特感到自己不再恐惧任何东西。
无论是那随时都有可能窥探着他的魔族创造者的眼睛,还是其他任何东西,此刻都没有办法令他动摇分毫。
突然间伸直了背脊,系密特仰天长啸,他只感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舒畅过。力量,系密特感到自己渴望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他的心中已没有了任何畏惧和犹豫,但是同样也令他清楚地知道,想要真正获得解脱,就必须要拥有强大的力量。
他的生命所拥有的价值,不能够由别人来确定。
不过系密特同样也不希望,让那个随时能够窥探到自己的魔族创造者,因此而变得更为强人。
怎么才能够尽快找到那个奇怪的魔法师?那位叫安纳杰的家伙到底在哪里?系密特皱紧了眉头,开始思索起来。
第四章 射偏的目标
路边的树木,全都耷拉着显得有气无力。
同样显得有气无力的,是玲娣姑姑的精神。
系密特知道,经过那场惊吓之后,玲娣姑姑已然有些心动,想要回到姑夫文思顿身边,塔特尼斯家族成员所拥有的冒险精神,显然并没有被女性所继承。
不过此刻令她唯一有所动摇的是,她担心文思顿会察觉些什么。
系密特始终不知道姑姑在担心些什么,那件事情并不是她的错,同样他也绝对不会认为,姑夫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觉得玲娣姑姑丧失了尊严。
不过,在玲娣姑姑的情绪彻底的稳定下来之前,不去刺激她,显然是所有人都有的想法。
同样禁受了惊吓,沙拉小姐的状况倒是非常好,系密特知道她最在意的,是其中的一个流氓打了她一个巴掌。
正因为如此,在脸颊上的伤痕没有完全消退下去之前,她甚至不愿意出来见任何人。
系密特无从得知,船上的那些人是否会替他们保守秘密,自从他们认定自己是个魔法师以来,他们始终显得异常拘谨和恭顺。
或许临走时候的那笔酬金,能够令他们闭上嘴巴,不过系密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那番恫吓,会起到更多的作用。
不知道那些人是否真的相信,他们一旦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就立刻会变成一具干尸。
系密特虽然觉得自己装神弄鬼的本事越来越大,但是他仍旧对于那些人的嘴巴不太放心。
他唯一能够确信的,是迪鲁埃和斯帕克这两个罪魁祸首不会泄漏秘密。
系密特知道,那天晚上,迪鲁埃非常害怕自己会将他劈成两半,正因为如此,当那一巴掌将他的槽牙都扇落下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反而带着一丝笑容。
至于斯帕克,系密特猜想,至今这个家伙都在担心什么时候会被变成一只青蛙,在他的眼中,自己完全就是一个魔法师。
平心而论,对于能够吓唬到这个花花公子,系密特感到相当满意,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这个家伙收敛了许多,同样也总算懂得了管住自己的嘴巴。
当初在酒吧里面,他就是因为随意吹嘘而惹来麻烦。
发生了这些令人遗憾的事情,只有一件事情还算不错。
那些认定自己是个魔法师的船主和他的家人以及伙计,一路之上不仅加倍小心,还一直将自己送到了离伽登不远的地方。
要不是从这里到伽登没有水路连通,系密特相信,船上的那些人会将自己一直送到想要去的地方。
重新登上陆地的感觉并不令人兴奋,已然习惯了船舱里面的凉爽的众人,此刻在那毒辣的烈日底下,立刻感到异常辛苦。
系密特一直在计算着时间,这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炎热,已延续了整整一个星期,而且天气丝毫没有迹象证明,会渐渐凉爽起来。
突然间,远处传来的一阵钟声,令马车上的每一个人都感到精神振奋起来。
有钟声,便是有人烟的迹象。
不管那是一座城镇,还是仅仅是一座建造在野外的修道院,此刻马车上的每一个人都不想继续前进。
能够在厚厚的墙壁后面躲避那酷热的天气,毫无疑问,成为了此刻每一个人最希望的事情。
就连原本精神最差的玲娣姑姑,此刻也显得振作了一些。
马车不知不觉之中飞驰起来,系密特听到前面传来迪鲁埃不停催促拉车的马,并且不停挥舞着长鞭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带开窗户,迎面扑来的是一阵令人窒息的热风,外面的空气居然比里面还要热,而且风中好像还夹杂着一粒粒极为细微、但是灼热的尘土沙砾。
通郡大道在前面转了一个大弯,两边的山坡阻挡住了前方的景物,不过系密特绝对可以肯定那是一座城镇,十有八九那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被称为花园城市的伽登。
因为远处的那两座山坡之上,全都能够看到农庄和苗圃。
只不过那闻名遐迩的鲜花,此刻大多枯萎,只有那些最耐热的品种还盛开着。转过那个缓慢的弯道,系密特总算看到了远处城市的边缘。
远远望去,伽登并不像是一座繁华的城市。
从山坡上看下去,这座城市就像是一座小镇,城里看不见几幢高耸的建筑物,大多数的房子只有两三层楼。
这里的街道也并不宽,路面只能够让两辆马车通行。
同样,这里也看不到其他贵族聚集的地方全都会有的奢华的宅邸。
除了市中心可以看到几座拥有宽敞草坪、庞大花园、以及长长的走廊的建筑之外,散布在整座城里的,全都是一些普普通通、仿佛平常有钱人家的宅院。
不过系密特非常清楚,伽登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贵族之城。
没有人敢小看任何一座宅邸的主人,在这里,甚至连爵位都不能够决定一个家族的地位和威望。
这里一位听起来丝毫不起眼的子爵,或许他的家族能够追溯到胜利王理查德,或者是征服者约瑟夫的头上。
这些宅邸主人的家世,大多数都要比京城里面的那些伯爵之类的家族,要高贵得许多。而那几个最为庞大家族的血统,甚至比丹摩尔王室更加久远。
这座悠闲的城市,在埃耳勒丝帝国时代就已然存在,在这座城市的中央,曾经耸立着那逝去的帝国皇室的行宫。
靠近城市中心,有一些此刻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房屋,但是它们在一千多年以前,却是当时最为流行、最高贵奢华的豪宅。
看着这座被时间和岁月所遗忘的城市,一时之间,系密特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才好。
伽登并不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即便它最喧闹和辉煌的年代,人口也没有超过七万人。
而此刻,按照系密特的估计,居住在这座平静而又悠闲的城市里面的人,能够有四万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这个数字,已算上城外庄园苗圃里面的农民和仆人们,正因为如此,系密特猜想,自己真正需要寻找的范围,应该只有两、三干人。
这些人是城市真正的居民。
系密特虽然不敢十分肯定,但是他猜测那位魔法师即便再显得古怪,也不可能在某个宅邸之中担当佣人的角色。
马车缓缓地朝前驶去,但是到了城门口,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虽然伽登是一座悠闲的城市,不过和大多数贵族聚居的地方一样,这里并不欢迎看上去又破又旧的驿站马车。
幸好此刻炎热的天气,就连在城门口站岗的卫兵都受不了,除了一道落下的栏杆,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迪鲁埃将那个花花公子从马车上赶了下来,后者骂骂咧咧地踩着那发烫的地面,去搬开栏杆。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的一座屋子的窗口,探出了一个脑袋。
“干什么的?没有通行的证明,不许进入这座城市,如果你们想要投宿,再往前赶十几里,那里有一座小镇。”
那个显然是卫兵的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系密特从窗口探出手来随意地挥了挥,示意停顿下来的斯帕克继续搬动栏杆,而他自己则早已经拍了拍左侧胸前的口袋。
那个有趣的小东西,扑煽着翅膀飞了出去,原本因为炎热而精疲力竭的两位女士,看到那个小东西,微微有了一些精神,或许女人天性就喜欢这些有趣的小东西,无论什么样的年纪都难以转变。
不过,系密特丝毫没有意思,让芙拉成为沙拉小姐和玲娣姑姑的洋娃娃,他指挥着小东西朝着远处的岗哨飞去。
此刻那个卫兵已缩回头去,当他在门口出现的时候,已戴上丫头盔,手里握着长矛,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卫兵。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较为警醒的卫兵,注意到了飞来的小东西。
当每一个人都看清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景象的时候,他们全都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没有人注意到栏杆已经全部拉起,同样也没有人注意到马车已驶入城里。
直到系密特从窗口伸出手臂,而那个小仙灵则扑扬着翅膀,坐在他的手指上的时候,那些卫兵这才从震惊之中醒悟过来。
系密特的另外一只手握着那根魔杖,他让魔杖放射出比太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