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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莫风象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般笑起来,大声道:“你身为赵国臣民,无视国法,纵奴行凶,逼死人命,这还不说;居然敢公然带头抵制御秦征粮征夫得国策,罔顾国难,形同谋反!什么也别说了,跟本将军回去,几时赵国的义粮和丁夫征齐了,再放你回去!”
“你这狗奴才,”赵尉不屑的说道:“莫非失心疯了,你可知道在同谁说话?”
“哈哈哈!”莫风放声大笑,笑声未绝,突然发动,手中红木门闩平地卷起一片红云,当者披靡,转眼间,层层叠叠倒了百十人,或伤或仆。赵尉怎么也想不到莫风神勇至此,眼见势头不好,转身就溜。莫风哪容他逃走,足尖一点一个鹰击长空,抛开十来个家奴,连环腿在人群头上点得几点,落在赵尉面前。赵尉一看,抬剑就刺,莫风随手夺过青铜剑,接着噼里啪啦一连照公子尉脸上挥了十几个耳光,直打得他脸似猪皮肿。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莫风单手拎了他的衣领,纵身飞跃人群,回到袁榕他们中间,姿势曼妙。只看的袁榕他们心旷神怡,齐声欢呼!
莫风把赵尉一放,喝声:“绑了!”然后转向袁榕道:“你带着弟兄们去认人,凡是动手打过你们的,帮助奎硕作恶的,通通绑了来,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是!”袁榕激动的泪花都溅出来了。带了众人就去行事,只听得鸡飞狗跳,求饶之声此起彼伏,就是没有一个敢反抗的。
莫风不怀好意的笑着,走进赵尉轻声道:“公子大人,给我透个实情,你家的粮饷、丁夫何时能够征齐,也给其他贵族老爷们带个好头哇!”
赵尉怒道:“一粒粮食也没有!狗奴才!你……你这个狗强盗!你敢将我怎样?”
“哦……”莫风悠然一笑,“公子不愧是平原君后人,真有骨气啊!咱哥俩儿亲近亲近……”说着伸出手来,在公子尉左手腕上轻轻一握。这十成金刚指力加在细皮嫩肉上,登时让赵尉杀猪一样叫起来,手腕上立刻留下一条青印。
“公子……现在想起来了吧,几时交粮啊?”
“我交,我交……我全交了……”
莫风刚要说话,黄永过来附耳说道:“将军,我们今日虽然占了上风,可是胜在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还是见好就收为上。倘若拖延下去,引来赵尉府上精锐的正规私兵,恐怕事情有变。”
莫风听得暗暗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黄永一眼——一个猎户出身的普通士兵,怎么会有这份见识和冷静?
“好!狼幻!”莫风叫道:“给我发简子给邯郸城里所有的有头有脸的贵族老爷,就说我大庶长和公子尉两人要请全城的贵人吃饭!”
第十三节 墨者雷戚
莫风策马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狼幻、袁榕两个早已等在营门前,远远的伸长脖子眺望。见莫风马到,欢天喜地的过来牵住了龙头,狼幻笑道:“将军大人,今天真是威风,真是解气!”
莫风淡淡一笑,将缰绳递给袁榕,翻身下马,问道:“那公子尉怎么样了?”
狼幻笑道:“杀猪般叫唤,给他晚饭也不吃,只说要见大王。”
莫风笑道:“哦?你们给他吃什么?”
“自然是军中吃的薯米饭了,”袁榕愤然道:“难道还大鱼大肉供着他吗?不给他吃马粪就不错了!”
莫风道:“他不吃就饿着他,别浪费了军中的米粮。记住,封锁消息,决不可让外人知道!”
“是!”两人肃然答应。
莫风点点头,正要入营去。突然看见不远处几名守门的军人正在和人吵嚷什么。
近前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几个乞丐,居然跑到军营门前行乞,不禁心中暗笑:“这邯郸是什么风俗,哪有乞丐敢跑到当兵的刀枪下要饭的道理。”
几个士兵见了莫风,连忙施礼。莫风一见这些乞丐莫不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目无光彩,实是可怜。顿时起了恻隐之心,吩咐士兵道:“将营中晚膳用的薯米饭盛几碗来,用水掺稀了分给他们。”
说完正待转身往里走,忽然觉得有几分不对,人群之中似乎有人似曾相识。正要仔细看的时候,一个老乞者近前压低了声音道:“莫大将军平步青云,却连一碗干饭也舍不得么?”
莫风一惊,定神看时,却认得这人正是在赵累府中见过的墨者钜子雷戚!莫风一见,知道他必有用意,连忙吩咐了军士,将雷戚引入营中。
进了帅帐,莫风忙请雷戚坐了上座,躬身行礼。雷戚还了一礼,左手拿个瓦盆,右手一双筷子往盆上轻轻一敲,笑道:“我们墨者鹘衣乞讨天下,大庶长赏碗饭吃如何?”
莫风忙道:“失礼失礼,先生说笑了。”连忙吩咐下去,叫将晚膳盛上来。
雷戚道:“墨家天戒荤腥,我只求一饭足矣!”
莫风望着雷戚朴素的装扮,苍老的容颜,心想这几千年前的苦行修道者禁欲修身,以兼爱非攻而救世,不禁肃然起敬。
听他这么说,莫风忙躬身告了罪,从雷戚手上接过瓦盆,亲自去火头军处,满满的盛了一碗黄米饭来,回来跪坐席上,恭敬的双手捧给雷戚。
雷戚意味深长的看了莫风一眼,接过了,也不出声,拿起筷子埋头就吃。
莫风初时也不以为意,上次在赵府没有见雷戚动筷子吃东西,所以此时也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吃起来。
后来见雷戚半晌不抬头,莫风不禁为之动容。
那一盆米饭少说也有一斤多,雷戚从埋头张嘴后就没停过,一连三五分钟也不换气,而且咀嚼自如,直到将一碗米饭吃的一粒不剩。
莫风暗道:“古人之中,多有高手啊!雷戚这手内家气功,真是炉火纯青。”
雷戚吃罢一碗饭,长吁一口气,唱道:“安得碗中黍,能饱天下饥。将军,多谢你赐饭了。”
莫风叹道:“莫风的饭,只能饱先生之腹,却不能解天下人的饥饿,先生真是乱世中的讽世之人啊!”
雷戚正坐肃然道:“非也!我一生传墨法于天下,阅人无数,自从公子累府上一见,我便认定,风卿乃是能令天下人饱食安居的人。今日这一钵之饭,更坚定了我的看法!”
莫风苦笑道:“莫风此时,已是进退两难,连个赵国也救不了,还说什么挽救乱世。”
雷戚微笑道:“这就是我来的原因了。”
莫风大喜道:“请先生教我!”
“你的救赵十策虽好,可惜有一点看不到处。”
“哦?”
“那便是赵国的贵族!赵国自平原君以下,历朝的赵王莫不是暗弱失政,权臣持国。长平一战后,赵国元气大伤,王室不振,各家贵族实际上掌握了赵国的军政大权。你的救赵十策,要在秦军兵临城下前这短短数日之间,尽夺赵国贵族的丁奴钱粮,这些贵族怎肯甘休?”
“哦!”莫风恍然大悟,“正是如此!掌握了赵王,只是掌握了半个赵国,只有控制贵族,才能真正聚拢整个赵国的力量!”
“不错!”雷戚续道:“这一点,你不明白,可是赵累却知道的再清楚不过了。你与赵尉之间的争斗,正是赵累与赵国贵族之间的争斗。你若胜了,赵国贵族便要听命于你,那么赵累实际上便通过了你掌握了赵国的力量,可以通过你畅行十策,挽救赵国;反之,如果你输给了赵尉,赵累便会大大方方的以拯救赵尉的名义,牺牲你来取悦赵国的贵族,一样可以掌握大权,他自己来推行强赵退秦的大业。”
莫风情不自禁的点头。看来光有头脑和智慧见识是不够的。
古往今来有多少智者,才能超群却输在政治上——输的倾家荡产,粉身碎骨。
莫风仔细一想前后经历,若合符节,立时明白了大概。忙再拜行礼道:“若非先生特意来相告,莫风还在梦中,多谢先生高义!”
雷戚断然道:“生死成败,就在此一举!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其他就看风卿你的了。你抓来赵尉的事,连我的墨者徒众都这么快知道了,想必决瞒不过赵累。如果你的动作不快,估计两三天内,赵累就会以赵王的名义来要人,到时候你就骑虎难下了!”
莫风听得一惊,道:“我没想到事情如此紧急,如何是好,要想个万全对策才是。”其实莫风大可以置身事外,带着小婵跑到燕国找徐夫人去,只是临难逃避,不是他的个性。
莫风想着想着,头都大了。
雷戚道:“我为风卿举荐一人,定有助益!”
莫风大喜道:“先生快讲。”
雷戚道:“此人是我墨者友人,名叫秋凉;人称秋卿,是赵国巨贾世家公子出身;长于纵横、谋略、诡诈、权谋之术,且家资巨万,在邯郸城中极有影响力,若得此人襄助,大事可成。”
莫风道:“多谢先生。莫风此时便与先生同去请这位秋卿如何?”
雷戚笑道:“我乔装来此,便是恐赵累或者赵国其他权贵查知我暗助于你,怎可公开露面。”说着递过一枚形同头梳一样的黑木令符,道:“此乃我墨门信物,秋凉曾许我见令如见本人。风卿可持此信物去见秋凉,他必会尽力相助!”
莫风连忙双手接过,感叹道:“先生古风高义,莫风永铭五内,请受一拜!”
雷戚笑道:“风卿直是如此多情。哈哈,老朽去矣。”
莫风急忙起身要送,雷戚制止道:“留步,留步,须防旁人耳目。”
莫风醒悟,又向雷戚施了一礼,雷戚微微一笑,飘然而去。
莫风待雷戚走后,更确定了心中想做的事,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不挑战难度,不是我莫风的风格!”想到此处,便打算夜访秋凉。
莫风正迈步出外,本想去召小婵或者狼幻同去,回来一想他们都是赵累府上出来的人,虽然不是信不过他们,但是还是机密些好。心念及此,偷偷出了军营,也不牵马,径自往内城便去。
秋家是邯郸巨富,声名显赫,莫风打听之下,立刻获知秋府所在,当下寻路而去。来到秋府门首,门人见莫风是上大夫官人服饰,不敢怠慢,忙问来意。
莫风取出黑木墨子令,交代门人入内传报。
不多时,门人出来,恭敬得道:“我家公子有请。”
莫风心道:“莫说我手持墨门信物,就算是赵国新任大庶长这个身份,也值得你一个商人出来迎接吧。”心中暗暗存了思量,道这个秋凉定是胸有傲骨之人。
于是随仆役入了内堂,排茶等候。不多时,咿呀声中,几个仆役抬过一顶藤轿,莫风暗笑道:“好大排场。”定神看时,登时楞住了……
第十四节 男儿如虎马如龙
轿上坐着一个跟自己年纪仿佛的青年,面色苍白,慵懒无力,双腿软软的搭在轿上。
莫风在恍惚之间,竟然以为自己见到了易非,登时心生好感。
那人见了莫风,淡淡一笑,吩咐停轿。轿子落下,那青年道:“身有痼疾之人,五根不便,道教大庶长见笑了。在下秋凉。”
莫风当时听雷戚介绍时,只道这位被墨家钜子推崇的纵横大师定是位沧桑智慧的老人,不料却是位如此年轻病弱的少年,而且似乎腿上还有残疾。
莫风呆了半晌,才道:“先……先生便是秋卿?”
秋凉望了莫风一眼,眼中灵光微现,似乎看穿了莫风的心思,淡淡说道:“我本是晋国亡国贵族,幼时被雷钜子及墨门群剑救过性命,落下双腿痼疾,如此而已。将军还有什么想问?”
莫风立时感到十分尴尬,连忙道:“我奉雷老先生指点,来求教于秋卿。莫风本荒鄙野人,自不量力,忠人所托,图救赵国,敢请先生出山相助。”
秋凉仍是懒洋洋的道:“既然雷老动了钜子黑木令,我便不能拒绝。将军当前形势,我已经了然于胸。”
莫风听的心中一凛,他说了然于胸,多半是连自己囚禁赵尉的事情都知道了,邯郸城中,真是能人倍出。一个富商隐士尚且如此消息灵通,以此推断,自己想瞒权倾赵国的公子累,恐怕是千难万难。
“……将军想瞒权倾赵国的公子累,恐怕是千难万难,”秋凉毫无保留的说出了莫风的心意,接着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留给将军的时间,只怕只有两三天了。”
莫风道:“正是如此。以秋卿之见,当如何处置当前局势。”
秋凉道:“乱世之中,什么仁义王道皆是空话,惟有兵强马壮之人可以自保。将军既然手握全赵兵符,便有了能与赵国权贵一较高下的本钱。只是以赵累的老谋深算,他如何放心让将军统管全军,可以想见,军中势力分派定然十分复杂。既有赵尉和众贵族的人,又有赵累的人,将军虽有兵符,可是却不能真正的掌握全军。将军必须用雷霆手段,获得军队真正的控制权,才能在复杂的政治情势中占的先机。”
莫风道:“正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啊!早该想到!”说实在的,光明猎人有生以来,都是在江湖仇杀的阴谋堆里打转,这种千军万马的军国大事倒真非莫风所长。
秋凉眼睛一亮,笑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将军此言虽然俚俗,却极见高妙!”
莫风一下子思路清晰起来,一个计划在他的脑子里诞生了。他高兴的对秋凉施礼道:“多谢指教。莫风已有成竹在胸,他日若有举措,还望相助一臂!”
秋凉惊奇的看着莫风,似乎也被莫风的自信、活力给感染了,笑道:“但有驱使,莫不遵从。”
莫风起身施礼道:“我这便回去准备一切,行事之时,再来约会秋卿!”说着,急忙辞去,来去匆匆。
秋凉饶有兴味的看着莫风离去的身影,喃喃道:“雷老师傅看中的人吗?好自信果断的男人啊!”
莫风回到军营,已是深夜。
当他远远的走向自己的寝帐时,看到了一星温暖的灯火。莫风还陷在沉思之中,看到时微微一怔,随即想到,那是小婵正在等他归来。
莫风的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在这个陌生而紧张的血腥战国,他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无论他多晚归来,总会有那么一盏在守候他的明灯。
“小婵!”他兴奋的走进寝帐,大声叫道。
小婵满脸笑容,欣喜的奔过来,整个人投入了莫风宽广的胸膛。
良久,莫风轻轻的说:“等了很久了吗?”
“嘘……别说话……”小婵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用脸颊摩挲着莫风的前胸,香泽微闻,吐气如兰。
“风……刚才,我一直在等你的时候,根本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这一生,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这么等你,等你来爱我,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担心,你是我的奇迹,你什么都能做到……我,唔,恩……”
莫风用一个热烈的长吻打断了美人的喃喃自语。他们长久的亲吻着,双舌纠缠,抵死缠绵,浑然忘了还有天地。
莫风轻轻的分开她的发髻,女孩长长的头发如黑瀑般散放下来,随着缓缓滑落的衣服,披在她晶莹如玉的肩头上。
“风,我是你的……”
那粉嫩的脖颈、挺翘的酥胸、蜂细的纤腰、修长的玉腿……黑暗中女孩疼痛而甜蜜的呻吟使他陶醉的恍惚了起来……
清晨。阳光初照。一点的寒冷使赤裸的小婵从莫风的怀里醒来。她怔怔的看着熟睡的莫风,满足后的男人都会睡的象个贪婪的小孩。
她看了又看,无限怜爱,忍不住抱着他的肩头轻轻咬了下去。
“哎哟!”莫风猛的醒来,一看小婵正抿着小嘴调皮的看着她,立刻恶狠狠的喊道:“哇!痛死了,谋杀亲夫么?大胆妖女,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