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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抓紧一切时间,连稍做停留吃一口热食的时间都没有。大醉侠的出现使他隐约觉得,他的行踪未必如他自己想象的那么隐秘。
他现在最大的筹码就是对方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快就查到了组织的总部所在。他要赶在对方做出反应之前发动,雷霆万钧,一击必中!
身体的饥渴稍稍得到缓解后,莫风马上拨通了易非的电话。
还没莫风开口,易非兴奋的说道:“我正在苦于找不到你呢。我这里有点东西和件怪事,你一定会感兴趣。”
莫风感到一阵头大,连易非这种见识的人都如此说,这件事一定相当神秘诡异,现在一个大老板都对付不过来,可不要横生枝节的好。
莫风尽量简单的交代了易非几句,要他去准备一切应用之物,并且通知刑天去组织用得到的那些人。
到达拉萨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莫风没有耽搁,直接上了穆萨借给他的那架专机,直飞香港。
飞机在漆黑的夜空中平稳的穿行,莫风吃过了简单的牛排餐后象个婴儿一般睡着了……
香港。
尖沙嘴。一个九流人物才来的鱼龙混杂的赌场后面的储藏室里。光明猎人和他的两个拍档会合了。
这个赌场是光明猎人的另一个秘密藏身之处,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物欲奢华的光明猎人居然会藏身在这么腌趱的所在?
一见面,易非就迫不及待的递过来一个黑色的珠子。莫风一看,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想,认出来了——当初在日本,第一次在鬼怒川面店邂逅那个美丽的白衣蒙面少女时,女孩主动献上香吻,在丁香暗渡的销魂时刻悄悄送了这个珠子过来。
莫风一想到这里,立刻来了精神。关于这个蒙面少女的一切,都是神秘到了极点,而现在手上唯一掌握的有关她的线索似乎就是这个不起眼的黑色珠子了。而莫风始终对这个少女保持着深度的好奇,不只是当初的那一夜销魂令他沉醉,更重要的是,她两次提醒帮了莫风极大的忙,使莫风对她有种说不出的亲切的好感。
“有什么特别吗?”莫风问道。
“当初你随手把这个珠子扔在别墅时,我就十分注意它,觉得它的质地非同寻常。上次你告诉我那个美女提醒你注意螳螂娘子的事,我就留上了心,想从这个珠子上找点线索。所以前两天没事的时候,我拿这个珠子做了属性鉴定。”
“怎么样?是什么东西做的。”
“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但是也没什么特别。可以肯定是某种高纯度的晶体或者矿石,这是没有疑问的,不过……”
“不过什么?”
易非的神色变的非常凝重,道:“我为了多拿点资料,将这个珠子拿来做了碳十四鉴定,居然发现……发现这个珠子测不出年代!”
刑天坐在桌子上,吃了满地的花生壳,随口问道:“那代表什么?无非是块恐龙时代的琥珀或者化石一类的东西。”
“不,”莫风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他扼腕沉吟着说道:“这个珠子,无论怎么看都不象是天然的东西。它是经过人工打磨或者模铸过的,也就是说,它是出自人类的手笔!但是,它又测不出年代,我们知道,碳十四至少可以测出三万年内的任何古物。这就非常奇怪了,它是人类打磨制造的,可又不在人类文明史范围之内……”
“是啊!”易非道:“跟我想得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它是几万年以前……甚至更遥远年代的人类——或者不是人类,是某种智慧生物手工制造出来的!”
“啊!”刑天惊讶的差点被花生渣呛到:“就算那时已经有人类,又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打磨工艺,就算是古罗马人或者埃及人也做不到啊!”
莫风想了想,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珠子的材料是几万年前就有的,后来辗转流入近代或者现代人手中,打磨浇铸而成?”
“完全没有可能!”易非的回答斩钉截铁:“很明显,这种晶体的化学性质是随着它的物理形态的改变而改变的,几万年前它就已经是现在这种形态!”
“完了,”莫风苦笑道:“那只有上帝才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人一阵沉默。良久,莫风道:“好了,这件事情迟些再想吧!我们现在要先把那个见鬼的大老板先解决掉,然后再说别的!”
“哈!又要大干一场咯!我都闷出病来了!”刑天一脸的跃跃欲试。
莫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狯之色,慢腾腾的说道:“我有一个计划,你们依计行事……”
第三十节 瞒天过海(一)
在蔚蓝如镜的太平洋海面上,海风习习,伴随着几只海鸥间或的鸣叫,一切显得静谧安详。
远处,遥遥可见的斐济群岛影影绰绰的散布在云天深处,宛如大洋上空撒下的一把珍珠,仿佛有着无尽的宝藏等待人们去挖掘探索。
夜幕降临。
星光如沸,撒落在平静微波的海面上。一艘长逾二十米的大游轮上灯火通明,传来阵阵欢愉的笑声和乐队演奏的声音。
游轮上的乐而忘形的人们并不知道,黑暗中已经有二十余艘快艇盯上了他们,小船呈半月形悄无声息的包围掩近了上来,犹如黑夜中目光炯炯窥探猎物的野兽。
“这么干行不行啊!这可是在公海。”一艘小艇上,一个瘦高个子的汉子向一个首领摸样的黑衣人担心的问到。
“怕什么!没出息的样儿!对方就是再扎手,还能强过我们大哥去?大哥说行就是行!”黑衣人一脸紧张,嘴上却丝毫不见松动。他当然知道对面船上他们要对付的那个人是什么分量,尽管他本人的年龄比光明猎人还大了一轮,可是当人家名扬四海的时候他还是渔业公司一个没出道的破渔工呢。跟光明猎人正面交锋,想想都让他觉得紧张刺激。
“那好,我们上。”瘦高个跑到艇尾,打开强光灯,一通旗语。二十几艘快艇一起拉开了马达,呜呜的咆哮声中在墨蓝的海面上扯起阵阵白波。向啃噬猛虎的群狼一样扑向了大游轮。
“这里是中国水警海上缉私大队!前面的游轮立刻停船接受检查!立刻停船接受检查!”
在例行公事的喊号中,根本纹丝未动的大船突然灯火齐举,无数的强光灯、彩灯把海面照耀的如同白昼。
瘦高个与黑衣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再耽搁,各艇纷纷架起踏班,或者绳钩齐施,不一会儿工夫,大船甲板上站了几十号从各艇奔上来的全副武装的男子。这些人一个个身形彪悍,神情冷酷,一看就知道都有身经百战的军人素质。
最当眼的不是那些拿着长短家伙,穿一身制服的水警,而是七个黑衣素手,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人。这七人隐隐然就是这帮人的领袖,虽然不带枪械,但目光中的杀气却足以直接刺伤人的神经,一看可知是经过长期武术锻炼的高手。
领头的黑衣人是个刀疤脸。他看也不看其他人,自顾自的向舱里走去,其他人赶忙跟上,却没有人敢跟刀疤脸并排走或者走到他前面,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进了船舱。
一进舱,真觉得眼前一亮。甲板上夜凉如水。这里却热融融的温暖如春。在一条长长的自助餐冷餐餐桌上,满满的摆满了各种美食与饮料。
整只的烤火鸡、切好的整盘整盘的乳猪皮、剔好了得整盘的龙虾沙律、焗好了的大螃蟹、开了壳的生蚝、三文鱼卷、各种贝类冷荤生熟应有尽有;各色中式包点、蛋糕、面包、美式汉堡、热狗琳琅满目;各种西餐菜式,什么意大利羊排、英国薄煎小牛排、法式炸蜗牛一应俱全;各种菜蔬、水果切好码放的整整齐齐,旁边还摆着二十几种口味的沙拉酱;另有各种鲜榨果汁、汽水、各国饮料由美丽的女侍高举在托盘之中任人自取……
船上的乐队正演奏“巴罗克”时代大师们的经典之作,小提琴优雅的倾诉如怨如慕,夜晚听来格外令人沉醉。船上的宾客举止斯文,谈吐有礼,衣着华贵而不张扬,一举一动都极显得有教养和高贵……
怎么看也让人觉得这是一场高级富翁们在游轮上举行的嘉年华冷餐会。可是刀疤脸他们当初得到的命令是:船上聚集了黑白两道最棘手最可怕的一帮枭雄,为首的光明猎人正在策划一场大大不利于组织不利于集团的行动,一定要找到光明猎人,想办法扣下他,总之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些危险人物跟光明猎人分开!
尽管刀疤脸意识到有几分不对,但是他还是要硬着头皮把属于自己的台词说完:“我们是中国水警和海上特准稽私大队。现在怀疑这里有大量黑社会成员在此非法集会,并怀疑你们藏有违禁品和非法携带军火!现在按男左女右站好,拿出身份证件或者能够证明你们身份的护照及其他身份证明,接受检查!”
这帮人气势汹汹的入舱来的时候,船上的人早都被他们手里的重火力家伙吓呆了,几位女士就差没有尖叫。所有人都停止了一切活动,呆呆的听那个刀疤说话。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在舱尾的一个靠窗的座位边上,一个残疾的青年悠闲自得的安坐在自己的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杯矿泉水,自顾自的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尽管他的脸色不太健康的苍白着,但是他眼中的从容自信却使他看来智慧而凝重。
而另一个,是一个非常年轻的胖子。满嘴油,而且正端着一个原来盛烤乳猪用的巨大的托盘,盘子里盛满了各种美食,他正在埋头对付一只大螃蟹,根本无暇搭理刀疤脸他们。在寂然无语的船舱里,他呼噜呼噜喝汽水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谁……谁是黑社会了……你……你们到底是哪个部门的……的人……”好半天,才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红鼻子老头壮起胆子问道。过了一会儿,看到水警们无人回答,神态拘谨,这才有了底气,扯起嗓子怒道:“我还怀疑你们是冒充的呢!你们有什么权利随意骚扰我们,还要搜查?有搜查证吗?那几个没穿制服的,出示你们的证件!太不象话了,我要向你们上级投诉!坚决的投诉!”
刀疤慢吞吞的说道:“我们是政府委派的东青稽私队,你去找我们上级东青大哥吧!”说着轻蔑的瞪了老头一眼,老头的鼻子立刻越发红了,不过两秒,缓过劲儿来,突然就开始发抖,估计是让东青这个名字给吓的——谁不知道东太平洋的霸主是谁啊?
第三十一节 瞒天过海(二)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瘦高个和几个水警已经把各人的身份证明收了过来,一张张给刀疤过目。刀疤每看完一张,就是脸色一变。看了几张身份证后,他不耐的将手一挥,指着红鼻子老头问所有人道:“都说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老头战战兢兢的答道:“我是星城卫视的总编导。”他这一说,旁边的人除了那个坐轮椅的青年和那个胖子,其他人纷纷自我介绍,不是电视台老总就是平媒的主编,有个干脆是GZ办事处的外国驻华记者——总之,能够想象到的各大媒体的要害人物全在这条船上,可以想象,任何单位要是招惹了这群人,除非全杀了灭口,否则明天就会成为全国乃至全球的新闻焦点,大概会被天下的口水淹死上百回。
刀疤面色铁青,一脸被愚弄后的恼羞成怒,他狠狠的瞪了那个还在海吃的胖子和那个残疾青年一眼,大喝道:“我们走!”瘦高个带着步伐整齐的水警们,以大胜凯旋的姿态飞快的离开了船舱,回到各自的快艇上。
直到舷窗外的几十艘快艇马达竞赛似的响起,那个满嘴食物的胖子才“扑兹”一声笑了出来,喷了满桌子汽水;那个英俊的面色苍白的残疾青年,脸上也缓缓浮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戏谑的笑意……
舱里的宾客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在低低的咒骂中再度举杯,喝掉大杯的饮料酒水来压惊。
“老易,”胖子刑天拿过一张餐巾抹了抹嘴,向易非说道:“吃也吃饱了,喝也喝够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易非白了他一眼,道:“船上没有地方给你睡啊?吃了就睡,猪!”说着,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舷窗外面,夜色渐浓的海面静的蹊跷。
易非慢慢的喝掉了杯子里的水,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手下就有如此的气势,真不知道正主儿是什么样子……”
在五百米外的洋面上,刚才驶走的二十几艘快艇并未走远,而是打了一个转又掉回了头,依旧是保持刚才的包围队形,遥遥对着大游轮。
瘦高个不解的望向刀疤,问道:“既然大哥说了光明猎人就在那艘船上,我们为什么不动手下底舱去搜呢?刚才那些人说什么也不敢阻拦我们的!”
刀疤用眼角的余光不屑的瞥了瘦高个一眼,没有说话。旁边一个黑衣人冷笑道:“搜出光明猎人之后呢?”
“之后?之……之后就好了啊,就完成任务了嘛。”
“人头猪脑!你当初怎么考上公安学校的?考老爸走的后门吧。”
快艇上的人连邻近两艘船上的水警都是一阵哄笑。
黑衣人一点没觉得好笑,冷冷的道:“要是在全世界的要害媒体面前深夜架走了一个象光明猎人这样的重要人物,明天东青集团就会成为全世界传媒的靶子。到时怎么办?你帮我们杀人灭口啊?”
瘦高个和水警们一片默然。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了。东青集团表面上是政府扶植的势力,有政府委派特许的协助侦察、执法的权限,但是背地里当然也做些杀富济贫、暗杀贪官污吏或者资助绿林豪杰们的违法的事。东青集团之所以能够象现在半黑半白,一半当然是因为东青大哥交游广阔,面子极大,另外也是因为做事低调,不太张扬,没有人来查。这次之所以破格“以权谋私”,实在是因为光明猎人这个对手太令人忌惮。而且东青知道光明猎人是个白道面上居多的人,如果对他用江湖手段,他拼死抵抗一下,就免不了要和光明猎人的势力正面硬撼,这东青集团可损失不起,不敢下这个赌注;可是相反的,如果正经让一国警察去“请”他,他自然缩手缩脚,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本来是极合理的如意算盘,谁想到这个猎人比狐狸还狡猾,居然来了这么一手,现在缩手缩脚的倒成了东青这一方。
尽管心里生恨,刀疤脸上的表情依然象这夜海一般,波澜不惊。他慢慢的说道:“今天晚上,我所有人都等在这里,我就不信这个光明猎人一辈子缩起来不动。只要他还在这船上,早晚我们也要碰面的!”
瘦高个和水警们苦笑着对望了一眼,看看渐渐冷下来的夜海,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想想刚才船上满桌子的美食,不禁打心眼儿里叹息出来——这个光明猎人,你小子真他娘的损透了哟!
一夜无话。
日出海上,灿烂的海霞洒在苦等了一夜的水警们身上。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纪律部队,一夜辛劳,身形却依旧笔直,虽然略显疲劳,还都没有怨言,不过有没有腹诽就不得而知了……
大游轮上的灯刚过凌晨就熄了,海风温柔,海涛多情,想必游轮上的人昨夜睡的十分香甜。刀疤脸满是血丝的眼睛狼一样的瞪着那艘游轮。
突然,“砰”得一声巨响,刀疤铁榔头一般的拳头狠狠敲在了快艇前面的挡风板上。
……
与此同时,在距离斐济群岛南端数百海里的海面上,遥遥对着瓦托亚岛的地方,一艘老苏制的战斗常规潜艇缓缓的浮上了水面。
潜艇舱里,美美睡了一夜的莫风和他调集来的三山五岳的“朋友”正在舒舒服服的吃着一顿丰盛的早餐。三明治、火腿、煎蛋、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