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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她们再敢欺负你,我就在暗地里给她们下绊子,等她们看不见是我干的。”
陆小其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什么:“你呀,这样可不好,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只能劝架知道么?”小铜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不甘心的道:“哦,小铜知道了。”
陆小其知道这小丫头心里头对自己是很好的,所以也不忍心多说她,只是吩咐道:“你日后要在我身边做事,就要多学些规矩,凡事都要小心些,莫要再出了茬子。还有和府里的人说话也要小心些,莫要什么都告诉他们,特别是画眉和杜鹃两个人,她们是很有些心眼的。到底他们都是**之前的老人儿,我们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想着什么,如今这府里也没有我们说话的份,话少些总是不错的。”
小铜点头:“这个小铜也是晓得的,小铜但凡有什么心里话,便只对四少奶奶一个人说。”
陆小其点点头,又吩咐小铜道:“我还有些事儿,也不好在这里呆久了,这就要去了。若是有人来了你可要盖好了被子,莫要让人闻到了药味。另外我会让香儿给你送饭,你也别跟她说。”
从小铜房里出来后,陆小其就去了灵堂,毕竟她是守孝的寡妇,大部分时间还是应该呆在那里的。
她去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林管家站在门口,在问另外一个小管事话:“做法事的师父们还没有来么?”那小管事回道:“是,还没见着呢。不过有件事我倒是不大明白……四少爷年岁小;不是说这么早去的在家里设灵堂办法事不大好么?”林管家似乎和那小管事关系不错,并没有怪这小管事多嘴,还耐心解释道:“四少爷虽然是这么小就去了,但他到底是成亲了的人,从这点上来说也可勉强算是成年的,设灵堂作法事倒也无可厚非。再说了,老爷心里头最疼谁大家都清楚,只要不违了礼儿,这件事自然得尽量往大处办才是。”那小管事听了也连连点头:“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那我再派人去催催看,别是那紫阳寺的和尚们架子大,拖着不肯来。”林管事摇头道:“这到不用,我们**在他们寺庙里使的银子还少了?怎么会拖着不来?只怕是有事情耽误了。”
说话间,外面就有人大声通传:“林管家,外头来了些做法事的和尚!”林管事立刻和小管事迎了出去:“你看,这不是来了?”
没过多久,林管家就带着七八个和尚进来了,陆小其客气地起身硬了,林管家就把当头一个眉目清逸的和尚给她做了介绍:“四少奶奶,这位是紫阳寺里的得道高僧枯木大师,平日里都难得请动,没想到今儿个居然亲自过来替四少爷做法事,当真是四少爷的福气。”
林管事这么客气,想来这枯木大师的确是很有名气的,陆小其也对着这和尚施了一礼,心里却寻思着这“枯木大师”四个字不知为什么竟好生熟悉?她随即就想起原来金庸小说里也有一个枯木大师。只不过此枯木非彼枯木,眼前这位枯木大师并不甚老,最多三十几岁,在大师行列中绝对算是年轻的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道行,年纪轻轻就这般有名。
枯木大师看到陆小其,原本静如止水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些惊讶,然后又定睛看了看她。陆小其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一眼看来,心里突然一阵慌乱,就如同做了什么错事无所遁形一般。这感觉让她大为震惊,不知道这和尚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心道一个这般年纪的和尚还能真有什么神异不成?再说就算他真有本事又如何?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罪孽,怕他干什么?
第四十八章 尴尬
但是陆小其想到另外一件事后心跳又立刻加速了,那就是她穿越这件事,万一要是这个枯木大师确实邪乎,看出了她是来自异世的灵魂该如何是好?这在古代完全可以被视为妖孽的,很有可能会被点天灯的。她想到这里又安慰自己:不,应该不会的,别说枯木大师没有那么厉害,就算他真看出来了也未必会说吧?佛教一向弘扬的是大慈悲,讲究的是众生平等,就连一只蚂蚁一个臭虫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得践踏的生命,更何况她这个异世的灵魂呢?
好在枯木大师看了她这一眼后,就再没有其他什么异常行为了,只是从袖中拿出一本经书,十分诚恳地递给陆小其:“施主与我佛是有缘之人,贫僧特将这本心经送于施主,还望施主日后能多加念阅。”陆小其稍微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她佛经,但还是谢着收了下来:“谢大师。”
枯木大师送了经书之后也就没有再说陆小其说什么,自去准备做法事去了。
不一会,和尚们就盘坐成两排开始念经。最开始是枯木大师一人独念,他低眉垂睑,一掌举在胸前,一手轻轻敲着木鱼,口里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木鱼声声中,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那一句句音节迥异的梵语经文,那带着浓浓远古气息的、神秘的、优美的语调,让陆小其第一次知道,原来和尚念经也可以念得如此好听。
枯木大师念完一段后,众和尚开始一起念,众人诵经的声音将枯木大师的声音淹没,除了庄严古老的意味依然相仿,陆小其再也听不到刚才的优美来。看来这“大师”二字不是乱叫的,不说别的,起码念经便念得比别人出色。
和尚们念起经来实在冗长,开始的时候陆小其还十分配合地在诵经声中默默替四少爷祈祷着,希望他有个幸福健康的来世。可到后来她就有点昏昏欲睡了,只好不停地掐自己的掌心肉提神,毕竟大白天的在灵堂打瞌睡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先不说**人怎么看,她自己也会觉得对不住四少爷,她对自己这个连面也没见着就死去的“小丈夫”还是很有些怜惜的,她之前的祈祷也都是诚心诚意的。
和尚们念经不知疲倦,似乎可以一口气念他个三天三夜,天色渐黑时也不曾休息,陆小其好几次想说大家都休息一下吧,但最终也没好意思开口,毕竟她对法事一窍不通,万一打扰了他们做法事可就不好了,她自己想先行走开又觉得不大好,只好一直陪在哪里。后来她才知道其实根本不用一直陪着的,只要每天象征性地跪一会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与和尚们拼精神?那样的话谁受得了?
这时候差不多也到晚饭时节了,和尚们自有林管家等人安排,倒也不用操心他们,再说他们和平常人吃饭的时间就不一样,很多地方的和尚都只吃一餐或者两餐的,这个时候很可能不用吃饭。可和尚们不用吃饭,小其却是有些饿的,不知道为什么丫头们也不来请她吃饭,她自己又不好就这么站起来走了。
陆小其正左右为难之时,好在三少爷庄君华来了,因着和尚们还在诵经,他便上前小声道:“弟妹,你先回去用饭休息,晚上这里有我在就行了。”陆小其见来了救星,心中好生感激,不过她也不好意思显出很高兴的样子,只是点点头尽量表现出遗孀“沉重”的心情,缓缓起身了。
未曾想她先前跪得太久两腿已经麻木了,此刻一站起身,脚下就无力支撑,一下子往旁边歪歪倒了下去,三少爷急忙伸手过来扶:“小心。”
可是这一扶就有点尴尬了,三少爷因为心急这一扶就有点用力过猛,陆小其的双腿又使不上一点力气,那身子便不受控制地顺着力道倒在三少爷怀里去了。陆小其一时说不出的尴尬,脸色腾地一下绯红了。三少爷的脸色也有些发红,虽说陆小其年岁小,但到底都成亲了,她如今就这样子倒在他怀里,深受男女授受不亲思想影响的他,真是说不出的尴尬难言。好在在座的和尚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在念经,那个添灯油打杂的下人也在哪头忙着,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三少爷虽然尴尬,但也不好徒然放手,只能赶紧地扶正了她,送到到一边坐下,为了打破尴尬气氛他又随便找了些话说:“杜鹃画眉几个呢?怎么也不在你身边伺候着?”
陆小其不大自然地道:“哦,她们啊,都忙着别的事儿呢。”三少爷就皱眉道:“净是些不学好的丫头,正经的主子在这里不伺候着,还有什么好忙的?”陆小其也不好意思说其实她们都是让自己给支开的,只能敷衍着说了几句,心里却想着下次一定不能全支开了,好歹得带着一两个丫头才是。
这时杜鹃过来了,看到陆小其和三少爷两个靠得那么近,她的表情就有些惊讶,那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下,才叫道:“四少奶奶,用晚饭了。”三少爷不满地看着她:“怎么现在才来?你家奶奶脚麻了,快点过来扶住。”
杜鹃哦了一声,上前扶了。这时陆小其的脚也恢复了一些,其实那刚恢复血液流通时酸酸麻麻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她出于尴尬还是让杜鹃扶自己走了:“三哥,我先回去了,晚上就劳烦你了。”三少爷将她送到门口:“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
陆小其回到后堂的时候,丫头们都在哪儿聚齐了伺候她,又是送水送茶,又是上菜上饭,几个妙龄少女好像花蝴蝶一般穿来穿去,不一会陆小其就安坐饭桌前开始用饭了。
守孝期间是要吃斋的,所以桌上的几道都是素菜,但搭配得还算不错,加上陆小其的确有些饿了,吃得很是香,她吃了一会子又想起卧伤在床的小铜来,便问香儿:“我日间吩咐你照料小铜,她哪边的饭送了过去么?”香儿回道:“回四少奶奶,奴婢记得呢,我刚才已经送给她了。”陆小其点点头:“哦,记得就好。免得传出去让人家说我这院子里苛刻下人,罚完了还不给饭吃。”
吃完饭后,陆小其便把日间一直记得的事情做了,那就是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她的大娘张氏,信里先是问了她爹爹陆平安的情况,有没有从大狱里出来?然后又说了自己不能回门的原因,还让张氏替帮忙隐瞒着,免得说出去让家里人担心,最后她又让张氏快点回信告之家里的情况。另一封则是写给她的母亲游氏,也问了陆平安的情况,但没有说自己在这边的真实情况,只说一切都好,然后问了些游氏的情况,叫她不用挂念自己,要自己过好。
陆小其封好了信放在桌上,准备明天一早就让人送出去。她心里很是担心自己爹爹的情况,一心想快点知道答案,又不好问**人,再说**人也未必肯好好跟她说,所以她还是写信回去比较妥当点。至于她让张氏替她隐瞒这边情况的事情,她相信张氏一定比谁都做得好,毕竟自己嫁过来是这么一种糟糕情况,别人知道了只怕会说张氏的闲话,她是巴不得隐瞒的吧。
第四十九章 诬陷
四少爷下葬后的第三天,陆小其的午饭吃得晚了些,才吃了几口,庄夫人哪边就派了个小丫头过来传话,说是让陆小其即刻过去,庄夫人有事情要说。
陆小其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因为之前庄夫人明明说过免了她半个月请安的,免得大家看到她又想起夭折的四少爷来。当然庄夫人说的这个大家其实主要是指庄老爷,自从四少爷不在了之后,他的身体便一日差过一日,听说这些天竟然开始咳血了,这使得**上下不由又想起四少爷当初吐完血之后一天就死了的情形,每个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只是不敢说出来,免得真的应了恶兆。陆小其自然也不敢去胡乱扮孝顺献殷勤,庄夫人免了她的请安她就一直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呆着,连大院子里也少去。
这本来连请安都免了的,摆明了就是不想多看她一眼,如今又要专门派人请她去,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呢?陆小其是猜不透,也没时间去猜,在目前这样紧张的形势下,庄夫人让她即刻过去那她就不能多耽误一丝儿,所以她听到这个传话立即就放下手里的碗筷,叫了眼前的喜鹊和画眉两个丫头匆匆忙忙过去了。
陆小其赶到的时候,上房的丫头却要她在外间等一等,说是庄夫人这么吩咐的,她自然不敢埋怨,也只好乖乖等着了。
陆小其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二小姐庄翠平就从里面出来了,喜鹊和画眉两个一看到她就下意识地有些紧张,因为基本上这位二小姐每次看到陆小其都会生事。其实**多少人都看陆小其不顺眼着呢,但挽起袖子上阵的永远只有她一个。
可让两个丫头出乎意料的是,庄翠平今天并没有激动,她只是一转身就表情冷漠地坐下了。陆小其确定她分明是见着了自己的,没见她发作倒也稀奇,但陆小其也懒得猜对方的心思,只十分客气地对她叫了一声:“二姐。”庄翠平这时才把眼神儿放到了她身上,但扫了那么一眼就没有反应了,好像眼前根本就没有人跟她说话一般。陆小其也不在乎她这无礼的态度,反正自己尽到礼数了就行了。
她们坐了一会子功夫,外面又来了几个人,是大少奶奶二少奶奶还有二少爷三少爷,以及一个面生的男子,反正**的主子差不多都到齐了。陆小其是**排位最小的,正要上去一一行礼,庄翠平却站起来道:“大家都进去吧,娘在里面等呢。”于是众人就鱼贯而入,不过在进去的时候,三少爷抽了个空隙对陆小其点了一下头当作打招呼了。
大家在里面刚坐下,庄夫人又从内堂出来了,众人又纷纷站起来见礼,庄夫人一进来就看着陆小其觉得面生的哪个男子,脸色不好起来:“君堂,你终于知道回家了?知不知道家里出了多少事情?”陆小其听她这么一叫才知道原来这个男子是**大少爷庄君堂,四少爷的大喜之日和丧事他都没赶到,确实有点过分,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这时候他见自己母亲生气,也不分辨,只是一副麻木等着挨骂的样子。
庄夫人叹息一声:“罢了,今天先不说你的事儿。”她说到这里就端正了身体,看着大家郑重道:“我今儿个叫你们来,是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件让我实在心寒的事情。昨儿个翠平跟我说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敢相信啊,唉,可这人证物证俱全,便教我不得不相信了,这事原本是想让你们爹爹处置的,可他今天一早又昏迷了,我到底是个妇人家,这等大事情也不好擅自作主,可这事又拖不得,所以今儿个便叫大家来,也是想让大家都表个态,看看这件事如何处置的好。”
庄夫人说完这些,便一副痛心疾首说不下去的样子,朝一旁的庄翠平摆摆手:“哎,作孽呀,我老婆子是不想说了,具体的事情就由你来说吧。”
庄翠平恭声应了声:“是。”然后就站起来清了清喉咙,眼神徒然犀利起来,突然一手指向陆小其,尖着嗓子十分激愤地道:“老四媳妇,你一进门就克得**人仰马翻,又是老四去了,又是爹爹病重的,之前我们还只道是你这个人的八字不吉利,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只怕不是八字的问题,而是你心肠太过歹毒的缘故!”
庄翠平这一指,**众人的眼光立刻就一起集中在了陆小其身上。
陆小其之前虽然有不好的预感,但庄翠平这样陡然指到面上了,她也是好生惊讶,立时便“腾”地一下站起来道:“二姐,小其实在不知你所指为何,还请你把话说清楚了,不要随便给我扣罪名!”
庄翠平哼了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理直气壮?你就不想想,如果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会招来大家说吗?”她也不给陆小其插话的空隙,又接着道:“我们知道你仓促嫁到**来冲喜一定是不甘心,可你不甘心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