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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来财暴怒:“来人,给我把南庆那个贱人拖出来!”
连珠垂头微微一笑,五夫人脸上也丝毫没有了责怪之意,反而多了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柴房的门被粗鲁的推开,南庆眼中浮上一抹希翼:“老爷要接我出去了?”
“出去?偷了汉子还想老爷饶了你?”家丁不屑的说道,一把将南庆拖了出去。
南庆被带到大堂,还没来得及开口,吴来财便一脚踹了过来,踹在了南庆的肩膀上,南庆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苦苦哀求:“老爷,您相信···”
“哼,不要脸的贱人,丢了我吴家的脸,让我变成了兰城最大的笑柄,看我不治死你!”吴来财肥腻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凶光。
随即一脚踹在了南庆的肚子上:“还敢偷汉子,你竟然还想将这野种生下来当我的孩子,贱人!”
“啊···”南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两眼充血,疼痛蔓延到了全身各处,腿间有血迹渗了出来,染湿了用上好的织锦做的罗裙,分外刺眼,南庆捂着肚子,蜷起身子躺在地上:“老爷,求您,放过我,放过我···”
一旁的管家附在吴来财的耳边道:“老爷,别弄死了,这会儿子全城都知道七夫人的事儿,自然都盯着呢,她若是死在了吴府,难免有爱挑事儿的人来寻老爷的短处,说老爷乱杀人,还不如让南家人将她领回去沉塘,也免得脏了咱们吴府的地方。”
吴来财一脚踹开她,厉声道:“叫南家的人来接人,把这贱人赶出去!”
“是。”
南庆已经快痛的没知觉了,腿间依然有血流出来,家丁怕脏了他们的手,都不愿去抬她的腿,便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大堂拖了出去,沿路留下一地的血迹。
美味饱,现在已经是下午,还没到饭点儿,店里的人还不是很多,安乐南城便到后堂去休息了,安乐窝在南城怀里,南城道:“毕竟只是风言风语,能让吴来财相信吗?也许只是心里留了个疙瘩,对南庆也没什么大影响。”
安乐摇了摇头,笑道:“不会的,这么好的一个扳倒南庆的机会,我不信吴府里的人会轻易放过,站的越高,嫉妒的人也就越多,那府里八个夫人,怎么可能没有想踩着她往上爬的?”
“原来你早想好了,”南城宠溺的揉了揉安乐的头。
却见林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气儿都没喘顺:“南庆被吴府丢出来了,满身的血,我看可能孩子掉了,好多人围着看呢。”
“在街上?”安乐似乎并不惊讶。
“对啊,那样子,别提多惨了,听说是等着爹娘来接她回村沉塘。”
“那咱们去瞧瞧吧,我倒好奇爹的脸色会气成什么颜色,”安乐说着便拉着南城随着林氏一起出去了。
南多福接到吴家的消息说让他去接人,他自然是不想来的,这么丢面子的事情他怎么会去做?
谁知那吴府的家丁直接对他喝道:“你不把那下贱蹄子接回来,难不成让她的尸体烂在吴府门口?我们家老爷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女儿干的好事,你倒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南多福吓得两腿发颤,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紧赶慢赶的赶到了城里的井巷,发现吴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看热闹,浓浓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南多福一阵反胃。
南庆意识有些模糊,腹部的疼痛已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袋里嗡嗡的作响,只觉得围在周围的人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南多福走进人群,看着正躺在地上的南庆,真不想承认那是他女儿,一脚踹在她肩上:“畜生,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败坏门风!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正说着,又一脚踹了上去,一旁的吴府家丁不满道:“要打拉回家打,别脏了我们府门口的地。”眼中的不屑之色让南多福的火气更大,尽数发泄在南庆身上。
南庆低低的呻吟着,连求饶的气力都没有了,只尽可能的闪躲避过南多福的拳打脚踢,周围的目光刺得南多福脸上火辣辣的烧,他这辈子的脸都在这女儿身上丢尽了!
一把扯起南庆的头发,伸出手便是两耳刮子:“我叫你偷汉子,我叫你不守妇道,你个没出息的,还害的老子给你擦屁股。”
南庆泪水糊满了原本秀气的面孔,嗓子里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嘤嘤嘤”的抽泣着。
南多福气的脸红脖子粗,拽着南庆的头发便往前拖:“你这辈子就是来害我的,下贱的东西,既然爱做下贱的事情就直接拉回村里沉塘!”
安乐南城一行人刚好赶来,看着正被南多福拽着头发拖在地上走的南庆,都吓了一跳,这场面太血腥,南庆衣衫褴褛,双颊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下身已被血淋透,在地上拖拽着走时,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路。
安乐料到了吴来财会对南庆残忍,却没想到南多福对自己的亲闺女竟然可以狠心到这种地步,看着南庆被血染的红透了的罗裙,安乐的心还是忍不住轻颤,南城感觉到安乐的异样,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耳旁低声道:“不喜欢看,咱们就回去吧。”
安乐却在这时,瞪大了双眼:“不好,那是大牛。”
南城闻言一惊,顺着安乐看的方向望去,葛大牛竟然回到了兰城,他正在努力的拨开人群,似乎极力的想冲进去,安乐知道,他是想保护南庆,可现在这个时候,他若是冲出去,那奸夫的罪名他就背定了!
而且,他现在根本无法保护南庆,那女人已成为全城唾骂的对象,他就算护在她身边,也无法改变她的结局,而他,却要无辜的搭上一条命。
“相公,快去敲晕他!千万别让他冲到人前来!”安乐急道。
南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闪身就往葛大牛那边去,总算赶在葛大牛冲出人群之前,一巴掌将他敲晕,南城将他抗在身上,退到人群外面,安乐和林氏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行人直接回了美味饱。
南庆死了,在南多福拽着她的头发拖着走的时候,失血过多,怒火攻心而死。
南多福将她的尸体用草席一卷,便扔进了河里,消失了。
葛大牛醒来,便像发了风一般,扯着南城问:“南庆呢?南庆呢?”
南城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他明白葛大牛的感受,那日娘的忌日,他回到上桥河河边不见安乐的身影时,也是这般疯狂,就是因为了解这种心情,才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她被埋在哪儿了?”葛大牛突然恢复了平静,双目无神。
“被我爹扔到了上桥河里。”
葛大牛身体一阵轻颤:“什么时候?”
“昨晚。”
葛大牛没再说话,推开南城便往外走,南城一把扯住他:“你这样贸然的出现在兰城,被吴来财发现了会出事的。”
“我要去找她,不管她在哪儿。”葛大牛的眸子依旧无神,可语气里却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南城只好松了手,无奈道:“小心点。”
因为南庆的事儿,兰城喧嚣了几日,却最终恢复了平静,没有什么事情会一直持续高热度,也没有多少人会一直关注那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自从那日后,葛大牛消失了,安乐没再见到他,她那时才知道,葛大牛对南庆用情,竟如此之深,只是南庆生前看不清罢了。
眼见着快年关了,城里又热闹起来了,这日天气正好,冬日里少有这么好的太阳,南城便提议说去附近的青云观上柱香,正好除除身上的晦气,也可以向佛祖许个心愿什么的。
安乐心想也好,她也好久没出去转转了。
安乐裹了件狐皮的披风,这是南城专门上山给她猎的,说是冬天穿这个保暖,南城身上的袄子是安乐亲手做的,她其实对女工什么的一向不精,但看着二哥身上的衣裳都是二嫂给做的,自己便也想给南城做一件。
同样都是当媳妇的,可不能让人觉得她不够贴心。
某胖墩儿冒个泡:“你是贴的过头了好吗?”
所以特意找林氏又重头学了一遍女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做出了个衣服的样子。
只是针线缝的明显不好,稍稍一扯就能裂开,布料的剪裁也不好,整件衣裳看上去歪歪扭扭的,棉花塞的也不好,分布明显不均匀,有的地方凸,有的地方凹,还经常从针线缝里掉棉花出来。
安乐见南城又穿起了这件衣服,羞恼道:“你还是换件吧,咱们要出门,还是别穿这个丢人现眼了。”这做工,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觉得挺好,现在时间都来不及了,还是快点走吧,”南城毫不介意的揽过安乐便往前走。
“又是这么说,早知道就不给你做衣服了,这手艺太丢人了,”安乐嘟囔道。
南城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他真的觉得挺好,看着她那几天那么专注的一针一线的给他做棉袄,他就觉得不管做出来的质量有多差,也必须得好好儿穿,反正有她的心意在里面,再破的衣裳穿着心里也暖和。
南城带着安乐来到了青云观,正要烧香拜佛,却见到了刚刚从观里出来的红月。
红月一见他们,目光有些闪躲,安乐觉得奇怪,走上前去,问道:“你怎么也来这儿了?烧香祭拜南庆?”
059 你为毛抱我媳妇?
更新时间:2014…8…20 23:08:56 本章字数:16814
红月没了往日的嚣张姿态,她已经被吴府赶出来了,回到了乡下,爹娘给她找了个庄稼汉匆匆忙忙的嫁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介村姑。
“我,我,我来给她烧个香,毕竟她死的那么惨,”红月说这话时,有点心虚,她只是求菩萨庇佑自己,不要被南庆的的阴魂缠身。
她永远记得那日,南庆毫不知情的被老爷“抓奸”时,看着她的眼神像厉鬼一般恐怖,她故意不告诉南庆外面的传的热火朝天的丑闻,就是想让她毫无准备的接受吴来财的暴怒,她想,只有她死了,她才可以好好的活,而不是受她牵制,一辈子翻不了身。
“烧柱香也好,毕竟她死的那么冤枉,那丑闻无根无据的,不过是旁人多嘴多舌罢了,”安乐说的是真心话,本来就是她多嘴多舌出来的。
“才不是,”红月嗤笑一声:“那是她罪有应得,她本来就偷了汉子,现在她都死了,说出来也无妨,那孩子本来就不是吴老爷的,是府里的一个下人的。”
“什么?”安乐南城惊道,没想到这也能歪打正着!
“我是她的贴身丫鬟,她什么丑事我不知道,只是她拿我的家人作要挟,我不敢声张罢了。”
“那男人是谁?”
红月却闭了嘴,她今天是不是说太多了,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安乐脑海里却闪过一个身影,眼睛微眯:“葛大牛?”
红月双眸骤缩,神色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安乐随口道。
“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去吧,”南城将安乐肩上的披风紧了紧,低声道。
“嗯,”安乐点了点头,便和红月告了别,由着南城搂着她进了青云观。
红月看着眼前离去的这一对璧人,心里暗嘲,夫人怎么盼也盼不来的男人,另一个女子却如此轻易的得到了他的心,她还没有告诉他们,那晚南庆和葛大牛发生关系,其实是错把葛大牛当成了南城。
红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这便是命吧,转身便走了。
青云观内,来往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安乐虔诚的跪拜在菩萨面前,闭着眼双手合十,她的愿望很简单,和南城一起平平安安便好,因为她觉得她得到的已经很多了,她有疼她如命的相公,单单这一点她便很知足了,
南城歪头看着她那么认真的样子,微微弯唇,安乐却忽然睁开了眼:“相公,干嘛偷看我?”
“我只是看你许好了没,”南城笑道。
安乐撇撇嘴,脸上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好了。”
南城扶着她站了起来:“许的什么愿?”
“我跟菩萨说,什么时候给我换个相公。”
“菩萨今天放假,应该没听到你的愿望,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南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
“相公,快年关了,咱们是不是该准备点儿年货啥的,好好儿过个年。”
“唔,也对,咱们待会儿干脆直接去街上逛逛,置办些年货,到时候虎子两口子也要来和咱们一块儿过年,可不能薄待了他们。到时候咱们这儿可有的热闹了。”
“嗯,”安乐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街上都热闹的很,安乐和南城先去集市,买了些瓜子花生,各种水果也买了许多,路过了糖果摊子,安乐也特意买了几斤。
“媳妇,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吃糖的,”南城见安乐买这么多糖果,有些不解的问道。
安乐笑了笑:“给孩子们买的,小孩儿都嘴馋的很,特别喜欢吃这个,到时候一定会把他们乐坏了的。”
南城愣了愣,之后才想起来她说的是二嫂的四个孩子,南城有些窘迫,他在听到安乐说“买给孩子们”的时候,竟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们的孩子。
安乐没注意到南城的异样,正和老板热火朝天的讨论那种糖果好吃呢,南城看了一眼安乐,心想他们什么时候也能有个孩子就好了,嗯,看来得加把劲了!
安乐和南城手上都拿满了东西,南城干脆去雇了一辆牛车,把东西都放上面,付了定金,老板便放心的将车子给了他们。
安乐南城又去买了些糕点,这些东西,大人小孩儿都爱吃,不过有些贵,所以寻常老百姓平时都不会买,除非很特殊的日子,才会舍得掏腰包买上一点儿。
安乐一去就称了好几斤,那伙计见他们的穿着也不像富贵人家的打扮,出手竟然这么大方,尤其是那男的,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在哪儿买的次货,咳咳,这是安乐给南城做的那件。
伙计乐呵呵的给他们包好了,递给他们,南城付了银子便走了,多买点儿也没什么,只要她喜欢就好。
经过绣庄时,安乐扯住了南城的手:“相公,咱们去买些布料吧。”
南城眸中是掩不住的笑意:“你又要做衣服?”
安乐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刚才在糕点店里,那伙计看向南城身上的棉袄时,都是一脸嫌弃。
安乐没好气道:“我给店里的员工们买的,到年关了,总得发点福利不是。”
南城笑意更浓了:“你想给他们一人做件衣服?他们可比我挑剔多了。”
安乐恨得牙痒痒,胳膊肘一捅南城:“我送布料给他们!”
说罢,便撅着嘴愤愤的走到绣庄里去了,南城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轻笑出了声,他媳妇真可爱。
因为牛车上的东西很多了,南城也只好在绣庄外面守着,等着安乐买好布料了出来,不一会儿,安乐便抱着几匹布料兴冲冲的跑了出来:“相公,相公,你看,这几样布料好不好看。”全然忘记了十分钟前她还气呼呼的。
“好看,”南城笑道,连忙接过她手中的一堆布匹,放到了牛车上,又扶着安乐坐了上去,才驾着牛车打道回府。
回到了美味饱,安乐和南城正忙着将牛车上的货物卸下来,却见从店里扑过来两只老虎,安乐瞪着眼睛数了三遍,没错,是两只!
南城早有经验,赶在胖墩儿扑倒安乐身上之前,一巴掌将他拦了下来,这次却发现怀里还多了一个小白虎,南城倒有些惊讶,这白虎的确是少见的,这是胖墩儿找的媳妇?
胖墩儿可怜巴巴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南城,为什么要阻拦它爱的抱抱。南城一本正经道:“胖墩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