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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夫人的话奴婢一定谨记,”红月吓得直哆嗦。
“嗯,行了,回府里告诉老爷我有孕了的事情,让他来接我。”
“是。”红月放下药碗便走了。
南城将炭炉生了起来,屋子本来就小,很快就暖和了起来,又煮了一锅姜汤给安乐暖身子,安乐窝在床上,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就算外面天寒地冻,她依然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小窝给她取暖。
当看向窗外时,发现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甚是好看,这还是安乐到古代后看到的第一场雪呢。
南城正好将煮好了的姜汤端了过来:“下雪也这么开心?”
安乐接过热乎乎的姜汤,捂在手里特别暖和:“嗯,这还是今年头一次下雪呢。”
南城看向窗外,却突然问道:“你那次放在窗台上当装饰品的小东西怎么好像变小了。”
“呃?”安乐看向窗台,看到了那两个从灵泉里捞出来的“石冻”,她都快忘记他们了:“小了吗?”
“嗯,可能是我眼花了,”南城道。
“嗯,”安乐也没将这个放在心上,这两块果冻一样的破石头还没有灵泉水来的管用。
“葛大牛这次救了你,没准儿会受到吴老爷的报复,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好好谢谢他,若不是他,我今天怕是要疯了,”南城认真道。
安乐想了想,道:“那咱们帮帮他?”
“对,必须帮,另外还要整治一下吴来财。”说到吴来财,南城就咬牙切齿,若不是安乐拦着,他真想直接冲到吴府将那宅子掀了。
“吴来财的确可恶,可现在以咱们的势力根本还不足以明着和他抗争,听说连兰城的知府大人都与他私交甚好,出了什么事都有知府大人兜着。”
“那就那么放过他?那还不如我直接去把他废了,”南城情绪有些激动。
安乐狡黠一笑:“咱们可以使阴招嘛。”
她已经仔细研究了一番那个灵泉水,发现它的功用还真是神奇的很,安乐觉得它一定是高贵圣洁的象征,容不得半点杂质。
当初安乐只发现在灵泉水中加入了调料会让菜变得特别难吃,后来她几次试验发现,如果在灵泉水中加入了补药,那便成了毒药,功效将完全相反。
灵泉水就像一个傲慢的女王,可以让粥变的美味,可以让恶疾缠身的病人痊愈,也可以当成最好的保养品,不论哪一项,在世间都不会有可以超越它的东西,所以它是容不得亵渎的。
利用这一点,安乐完全可以将吴来财悄无声息的置于死地。
红月急匆匆的赶回了吴府,吴来财正在府里大发雷霆,地上跪了一地的家丁,屋子里被吴来财砸的稀烂。
“一群废物!竟然被一个葛大牛骗了,坏了老子的好事。”
“老爷,”红月行礼作揖。
“你主子呢?还说万无一失,竟然让葛大牛那个小子来搅和了···”吴来财还要再骂。却听红月道:“夫人有孕了。”
“什么?”吴来财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惊喜。
“老爷,夫人也是刚刚才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因为得知老爷的好事被葛大牛搅和黄了,心中大怒,竟动了胎气,引起了腹痛,奴婢连忙将夫人送到了上桥村的陈郎中家,这才得知夫人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
“她人呢?”吴来财兴奋道,他已经五十了,已经好几年没有过孩子了,本以为再无可能生一个了,没想到南庆怀上了,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惊喜,心里本该有的怒气也瞬间烟消云散。
“还在陈郎中家呢,大夫说夫人的胎有些不稳,不宜再劳累,所以便将夫人留在了那里,奴婢回来报信,求老爷去接了夫人回来。”
“去去去,快去,”吴来财连忙对地上的一众家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接了夫人回来。”
“老爷,大夫还说了,夫人现在身子正虚,不能颠簸,所以要准备最好的软轿,不然···”红月道。
“去把八夫人的软轿抬来,”吴来财大手一挥。
“谢老爷,”红月欣喜的谢恩。
上桥村,南庆在一帮下人的拥簇下,风风光光的上了吴来财派来接她的软轿,惹得村里众人羡慕不已。
南庆高傲的昂着头,看着眼前的这顶精致的小轿,里面是丝绒做的垫子,窗上是掺了金丝线打的络子,奢华无比。
这本是若琴进门时吴来财给她特意置办的,每每看着若琴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坐进这轿子里,她心里就堵得难受,现在好了,终于变成了她的小轿,南庆得意的摸了摸肚子,这孩子又何尝不是一个福气。
到了府邸门口,吴来财亲自迎了出来。
“庆儿,你可算回来了,可把我等的心焦死了,”吴来财扶着南庆进了府。
“老爷,妾身本来还怕,老爷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责怪妾身,妾身···”南庆一脸愧疚。
吴来财本来的确是要生气的,不过得知她怀孕后,这事儿自然就不算什么了,况且半路杀出的葛大牛根本就不关她事,好言道:“怎么会?你现在怀有我的孩子,我疼都来不及。”
南庆垂头低笑:“谢老爷。”
南庆怀孕了的事一下子便在上桥村传开了,南庆从陈郎中家回去的时候那么风光,自然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南多福一家子收到了消息,纷纷激动不已,南庆怀了孩子,而且还那么受吴老爷的恩宠,他们家看来是要发达了。
王嫂子特意跑到南多福家串门儿,还没进门儿便听见她尖着嗓子喊道:“哎哟,您这回可算是荣光了,你家这五妮子好生气派呢。”
南多福见是她来了,没什么好脸色,当时南城的店子红火了,她也上门来巴结,却在得知他似乎和南城有嫌隙后立马露出鄙夷的目光,那表情到现在南多福还没忘记呢。
王嫂子自然知道他是记仇呢,却还是腆着脸套近乎:“我刚刚往陈郎中家去抓点药,正好儿赶上吴老爷派人来接你家庆儿呢,啧啧,光下人就好几个,那轿子,一看便不是寻常的小轿,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场面呢!”
“那是,我们家姑娘生来就是给大户人家做夫人的命,”赵氏语气是掩不住的得意。
王嫂子也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是,这村子里哪家的姑娘能比你们家的庆儿更有福气,这脸蛋儿长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比的。”
这番讨喜的话赵氏很中听,南多福的心也飘飘然了起来,王嫂子趁热打铁,又说了好些恭维的话,见赵氏和南多福对自己没有那么排斥了,便道:“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庆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要说起来,我还能算她半个干娘,我们家就没这么好的福气,能有这么好的姑娘,若真能认到这么好一个干女儿,我这辈子也算值了。”
说着便偷偷抬眼瞥了眼赵氏和南多福的脸色,赵氏冷哼一声:“我家庆儿是什么身份,王嫂子又不是不知道?岂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能认干女儿的人,王嫂子说话,也得掂量着自己的分量。”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王嫂子连忙道:“我这不也是太喜欢庆儿这丫头了嘛,一时嘴快,便说出来了。”
南多福将手上的茶碗放在桌上,便道:“王嫂子快回去吧,到饭点儿了,我们家的菜不多,也就不留你了。”
王嫂子脸上笑容一滞,却还是忍了下来:“那成,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王嫂子转身出了门,南多福才啐了一口:“这没脸的死婆娘,看着哪儿风向好便牟足了劲儿往那儿巴结,我呸。”
南多福一脸鄙夷的样子,似乎忘记了自己和她也并没有什么差异。
王嫂子一出南多福的院子门,便变了脸。低声咒骂着:“不过是个小妾,谁知道还有几天风光?得瑟什么?还真当老娘稀罕她当干女儿。”
但转念一想,南庆现在已怀了身孕,那她在吴府的地位便是板上钉钉的了,以后荣华富贵还不是享之不尽?现在不论如何都得和南家搞好关系,没准儿过几天他们家便成了村里的大财主了。
思及此处,连忙惊恐的缩着脖子往四周瞅了瞅,确定没人听见她刚才的骂语才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到时候再往南家多跑几次,一定要把关系搞得热络起来,她可不能放过这么大块的肥肉。
南多福一家子正围坐在一起吃饭,王氏试探道:“爹,都说有了身子的女人都特别想亲人,要不,咱们一起去吴府看看五妹,也免得她挂念。”
南争也连忙道:“是呀是呀,五妹现在是怀里身子的人,若因为思念家中亲人而不得见导致心中郁结,对孩子也没好处,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南多福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两口子,他哪里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就是看着南庆现在荣宠正盛,想借机去吴府捞一笔。
他自己又何尝不想去,只是南庆没请,他那么注重颜面的人,堂而皇之的去了吴府,别人岂不会看他笑话?
“现在还早,况且庆儿刚刚动了胎气需要静养,等过段日子再说,”南多福道。
南争两口子瞬间没了兴致,却又不敢忤逆南多福的意思,只好埋头扒饭。
安乐南城也听说了南庆怀孕的事,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安乐觉得不可思议,吴来财那么个糟老头子,竟然精力还这么旺盛,还能生的出孩子?
“媳妇,想什么呢?”南城已经做好了晚饭,端了菜出来,却见安乐正抱着热茶发呆。
今天他们就在村里的屋子里住一夜,南城觉得安乐平时已经够劳累的的,便坚持不让她动手,亲自下厨。
“相公,你说南庆的孩子,可不可以不是吴来财的?”安乐突然问道。
“嗯?”南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吴来财的是谁的?她可是吴来财的七夫人。”
安乐却道:“我是说,咱们可以让这孩子变成是别人的?”
“怎么做?”南城来了兴致,安乐鬼灵精怪的,总能想些损人利己的鬼点子出来。
“舆论。”
“这是什么?”
“呃···”安乐这才想起来这好像是现代的词,该怎么解释呢?想了半天才道:“就是几个村姑嚼舌根,然后变成一个村子的人嚼舌根,然后变成大家一起嚼舌根,所谓无风不起浪,若咱们把这风给推了出去,也不怕这浪翻不起来。”
南城有些明白了:“你想用这个法子报复南庆?”
“对,吴来财的年纪就是硬伤,虽然老来得子的还是有的,但很少,若是这时候我们添油加醋的传出什么劲爆新闻,那不但给吴来财扣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关键是还能整治一下南庆,偷汉子可不是个小罪名。她现在一定得意的很吧,若是传出了这样的丑闻,我倒要看看吴来财还怎么待见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哼哼,爬的多高摔的有多狠,我就不信这次摔不死她,”安乐一脸狡黠,她要让她知道,惹毛了她会是什么下场!
“这就是你说的阴招?”南城笑道,他媳妇果真是不好惹的,竟然能想出这么损的招儿来。
安乐得意的扬了扬头:“还早呢,大招儿还在后面!不过现在先让她得意几天,爹娘他们估计也要找上门给她贺喜了。”
“到时候她看到当年亲手将她卖掉的大哥,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以她的性格,呵呵,这家里算是没了安宁日子了,爹娘怕是也没这闲工夫找咱们麻烦了,这叫一箭三雕。”
次日一早,安乐南城先往村东去一趟南家,美其名曰“常回家看看”,其实就是想“劝”他们去看看还在孕中的南庆。
南多福正挑了柴回来,南争两口子还在屋子里睡懒觉,南多福气恼的丢下柴火便对着他们屋子的门死命一踹,吼道:“懒货,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家里什么柴火都没了,还得指着我去砍柴!”
现在大冬天的,都懒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南多福如此,南争两口子也是如此,家里的地虽大半卖给了别人,不用他们在再劳累什么,可大冷天的柴火不能少啊,可偏偏家里连柴火都用完了。
从前这活儿都是南城包了的,现在南城分出去了,南家的第一个没有南城的冬天,明显过的很艰难,南多福都得靠自己上山砍柴了。
都说老来享福,他这四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能让他享福的。想到这里,南多福心里更气恼了,对着南争的门又是死命一踹。
屋子里的南争和王氏本还睡得正香,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吓了一跳,又听见南多福的怒骂声,知道他这又是发火了,连忙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套上衣服,赶着去开了门。
谁知他们刚刚走出屋子,南多福便一棍子甩了过来,王氏机灵,连忙躲到了南争身后,南争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棍子,胳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正想转身骂王氏,却见南多福又拎了一根棍子往他们这儿冲了过来,南争夫妇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撒腿就跑,边跑还边求饶:“爹,我们错了,下次一定不睡懒觉了,家里的活儿我们一定好好儿干!”
南多福气的脸色铁青,挥着棍子跟在后面追:“还下次?我要是指望你们,估计早就入土了!两个没出息的懒货,一天到晚赖在家里插科打诨,除了吃就是睡,跟猪有什么区别?我养头猪一年到头还能卖几斤肉呢!”
南争夫妇在院子里左闪右躲,堪堪避过南多福的棍子,南多福心里憋了太久的怒气没地儿发泄,这会儿子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自然是穷追不舍,院子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南多福方才进来时还没来得及锁院子门,南城夫妇刚刚推开门便见到了这么一副“壮观”的景象。
他们只在一旁看着,也不上前拦着,任由他们闹,最好两败俱伤才好呢。
其实这是安乐预料之中的结果,这家里没了南城和二哥,根本没法子过日子,就大房那边的两个懒货,一天到晚只知道偷懒耍滑,简直就是寄生虫。南多福还得白白养着他们,南多福又怎么会看他们顺眼?
南争夫妇发现了南城夫妇站在门口,连忙往南城这儿躲,南多福早气红了眼,哪里管得了是谁,抄起棍子便往这边杀过来。
南城本不想管他们的事,但南争夫妇竟然把南多福引到他们这儿来了,他怕混乱中南多福伤到了安乐,只好出手制住了南多福的棍子,好言劝起了架:“爹,再闹下去,乡亲们又要围过来了,咱们家现在够乱的了,别再闹笑话给人看了。”
南多福现在已经知道南城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老老实实听自己的话的人了,他力气又大,抓着自己的棍子,他根本没可能将棍子抽出来,只好恨恨的冷哼一声,松了手。
“你们回来干嘛?不是说没事儿不要往家里跑吗?你五妹现在正怀了孩子,在吴府的地位也高了许多,若是让吴老爷知道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怕是不但会连累到我们家,连庆儿也得跟着倒霉,”南多福冷声道。
王氏眼珠溜溜一转,便想干脆趁这个机会将爹的火气引到南城身上去,便也尖着嗓子道:“就是,你们也真是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连吴老爷都敢得罪,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大人物?你们开的那破店子估计没几天就要被他整垮了。”
“还敢往家里跑,你们既然已经从这家分出去了,咱们可就没关系了,可千万别在外边说咱们原本是一家子,你们自己找死也别拉上我们。”
安乐冷笑一声:“是么?都说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咱们现在还是没什么关系了的亲兄弟,看来这帐也得好好儿算一算。”
“算什么帐?”
“上次新店开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