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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傅先生为人好相处,才是能让自己跟他学了一阵子的琴艺!这段时间再没见过白云逸,也没有他传来的消息,沈玲却是把对于他的思念全都放在了见傅先生上面,算是一种精神寄托吧!试着从他之前崇敬的傅先生身上,来寻找白云逸的影子……
看出沈玲今日神采奕奕,刚进来的陆俊贤跟其打过招呼后,问道:“小玲,你…没事吧?”昨日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对于她来说是好事的事吧?那她这股子兴奋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嗯,没事!俊贤哥哥,你今日也是好早啊!”记得昨日自己来时,教舍里只有他和左含霜而已,今日自己是第一个,第二个竟然还是他!
☆、第三百二十四章傅俊出课题
“嗯!”陆俊贤应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将肩上的书袋卸了下来。其实他这个举动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罢了!总不能直说,是因为知道她经常早来,自己才会赶早的吧?
“对了俊贤哥哥,这桌案上铺好的空白卷轴,是为今日的课程准备的吗?”沈玲指着桌上,自己一来便就多了的卷轴,好奇问道。
“嗯!今日上午傅先生将会教授我们绘画,这卷轴便是为此准备的!”
绘画?
在艺学院的时候,沈玲自然也上过不少这样的课,知道绘画也是艺学院主修中的一项,可是对于傅俊傅先生的丹青,自己可从未见过呢!在自己的印象中,傅先生的琴艺是无可比拟的,弹之既能沁人心脾,拨动人心弦。
“怎么?没见过傅先生的丹青?”看她一副费解的神情,陆俊贤猜测道。
“嗯!”沈玲老实的点头,似乎从与傅先生认识到现在,便只知道他的琴艺了得了,这么说起来还是因为白云逸啊!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有没有想起过自己呢?
看她竟然想的入神了,陆俊贤出声唤回她的神智。“小玲?”
“嗯?怎么?”沈玲茫然的抬头看他。
“没什么,怎么感觉一提到傅先生,你就比较容易发呆呢?”陆俊贤说出了今早观察沈玲的结果,总觉得傅先生的话,对于沈玲似乎既陌生又熟悉!
“有…有吗?”虽然知道自己的确在发呆,可是总不能如实相告说是因为傅先生在的话容易让自己想起白云逸来,因为对白云逸的思念才会发呆的吧?会不会被看的太早熟?现在就开始暗恋了……
怕被陆俊贤看穿自己的心虚,沈玲在座位上坐正不再跟陆俊贤面对面说话了。
陆俊贤疑惑看着沈玲的背影一会儿,才是收回了视线。
晨曦教舍里,人们开始陆续的进来,等到时辰差不多了。沈玲才这么一扫,果然还是八个人,自己右手边的位子上,周晋仍然没来。
是为何呢?他退出了这次与皇室的艺比了吗?明明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他的话,拔得头筹也只是理所应当的才对!就这么放弃了?
上课钟声响起时,沈玲赶忙收回了自己杂乱的思绪,专注的视线落在了门口,等待着期待已久的傅俊傅先生的到来。
沈玲还没来得及想象,门口便已经多了一个顷长的身影。
一席浅灰色。先生特有的常服,跟昨日下午初见武学院的主事先生聂凌聂先生不一样,聂先生是干练、步履如风。而傅先生则是给人清清淡淡的感觉,如同翠竹给人的清新一般。
俊美的面容,唇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一看就是十分温和,很好相处的一个人。但只有你跟他相处才会知道。他如此平易的‘好先生’面容之下,若不是他想要与你深交,你是永远都不可能看到那个真正的他的!
如一阵温柔的清风吹过,傅俊便是站到了教舍中间的讲台上。学生们整齐的站起,恭敬的高喊:“傅先生,早上好!”
傅先生笑容加深一些后。才是开口,与其和善的道:“嗯!学生们好,见你们如此有精神来上课。也是先生的荣幸,都坐下吧!”
不同于前两位先生,沈玲能看得出,到了傅先生教课的时候,学生们脸上的神情都是不同的。好像有着不同的期待和兴趣。
学生们都落座后,傅先生才将视线转移到了靠近窗口第一排的沈玲身上。
“玲儿来了?”
听到傅先生唤自己。沈玲立刻起身行礼。“见过傅先生!回傅先生,玲儿昨日上的课,到今日正是上的您的第一堂课!”
“嗯!听说你临开课前胳膊受伤了,现在是好了吗?”
听到傅先生如此关心自己的伤势,沈玲心中一阵感激。“嗯!已经完全好了,谢傅先生的关心!这几日落下的课,玲儿会好好学习,来弥补的!”
傅俊听闻,安心点头。“你无碍就好!至于落下的课程就多多请教你的这些学长学姐们就好!”
“是!玲儿谨遵傅先生教导!”沈玲点头,恭敬应下,便在傅俊的示意下,坐回了位子上。
虽然距离傅俊有一段距离,但沈玲已然能感觉到他的温暖、关心似的,就跟白云逸给人的感觉一样。
接下来,便是正式授课,但让人疑惑的是,此番来教课的傅先生竟是一本书都没带,仅仅是带了一个空白的卷轴而来。
再跟学生们说了一句‘稍等片刻’后,他边盘腿在讲台上的毡绒垫子上坐下。将手中的空白卷轴在跟前的长案上铺好,磨墨后,开始在上面作起了画来。
由于是反看,尽管距离台上的傅先生没多远,但那台子的高度,还是让沈玲根本看不清傅先生正专注的画着什么。
看着傅先生频换大小号毛笔,流利的动作,便是给人一种大师的风范,而且,傅先生一旦认真起来,那模样,跟他平日里温文的样子,还真是大相竟径啊!给人感觉便是,在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他眼前的笔纸和画一般!
不过片刻的时候,傅先生在众人疑惑的神色中,便是停下了动作,将毛笔搁置在笔架上,袖子轻划过画卷的上方后,才是起身,将画卷执起。
在众学生正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傅先生转身将手中的画卷在身后的墙上固定,然后才是让开身子,让台下的学生们看个够。
其实,傅先生并没有在卷轴之上大肆施展画技,而是简单的勾勒,却是极为细致。
画卷上位于右手边的地方有图画,是一位中年妇人正站在桥上,朝着远方眺望,也就是一片空白的画卷的中间和左手边。
简单的一人一景,却是描绘的相当到位,让人一看便能在心中产生某种联想。
等到学生们的视线从开始的研究到后面看着傅先生的不解,傅俊才是开了口。
“接下来,便是你们的功课!这是一幅未完的图画,我要求你们将剩余的画出,只按心中所想到的来绘便可,没有限制,也不会再提示!”
这么交代完后,傅先生便再次在毡垫上盘坐,目光时不时的在众学生脸上看过,最后竟是闭起了眼睛,一副不准备再开口的模样。
片刻后,一个低下头,开始在空白画卷上描绘了起来。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也有个别的是盯着画卷看了一会儿,再是看了看傅先生后,才是在犹豫了之后便开始低头绘画的。
一直到周围都只剩下笔在画卷上游走的声音的时候,沈玲才是研墨、开始绘画!
虽然不知道傅先生这堂课上的主旨是什么,但沈玲从这幅画中还是看到了后面的画。那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便是让沈玲确定了想法,想要将它绘出!
绘画对于沈玲来说虽然不属于擅长的,但毕竟也是在艺学院待了两年的,艺学院又是着重这一项的,所以,沈玲还算是有些底子的。不能说好吧!最起码也能将自己心中所想象的画面,画出个差不多来!
过了将近半个多时辰,已有学生停笔,台上盘腿而坐的傅先生,此时也是睁开了养神的双眼,看了一眼台下专注于画作的学生,不知在想些什么。
提前停笔的学生,见身边的人都还在描绘,看了一眼台上的傅先生,也是忍不住又对自己的画开始反复的检查和研究,看看是不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又过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学生们才是一个个的开始停笔,静待画卷上的笔墨晾干。
等到沈玲也从画中停笔的时候,抬头已有一多半的人都停笔了,明显的能看出,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是揣着不安的心思,反复的查看讲台上挂着的傅俊的画,还有自己手边刚画好的,好像在确定什么一般。
整间教舍里,就剩下一两个人还在埋头绘画,其余的都停笔了。傅俊看了一眼众人,才是从垫子上起身,开始查看已是停笔了的学生的作品。
众人的眼睛都随着教舍里的傅先生移动而移动。傅先生则是每到一名学生跟前都会做一段时间的停留,认认真真的将其画作看个透彻,才是会沿着看另一名学生的。
直到傅俊将大半学生的画卷都一一看完,那剩余的一人才是停笔了。而在那人跟前时,傅先生停留的时间相比其他学生的,也是久了点儿。却仍是一个字都没说,不禁让教舍里的学生们心中阵阵迷惑。
转了将近一圈儿,才是到了陆俊贤和沈玲这里。傅先生站在陆俊贤的桌案前,还是一如看前几人的画作一般,花费了一会儿,但却意外的点了点头,才是走到了最后一个,沈玲的跟前。
沈玲挺直了小腰板,精神力十分的集中,就算傅先生可能半个字都不会说,但也是怕他说了后自己又没听见!
等了好一会儿,傅俊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临走前抬头看了沈玲一眼,意义不明,沈玲觉得他是想看出什么,但又否定了的感觉。
☆、第三百二十五章不可思议的一课
重新回到讲台上,傅先生负手而立,淡看台下学生。“今日之画作,大部分的学生都完成的很好!首先,我有一个是想要表扬的!”
说着,众人随着傅先生的视线,便是看到了一位学生身上。
“那便是艺学院的薛子明!”
傅先生这么一说,那被唤作薛子明的赶忙起身,对着众人行礼。而他便是这堂课上,最晚停笔的人!
“将你的画作拿上来给众学生看一下!”
傅先生的指示下,那名学生惶恐的将桌案上已是晾干墨迹的卷轴拿起,上了讲台,亲手交给了傅先生。
他这一走,沈玲才是注意到,他是真瘦!以前的感觉就是瘦瘦高高的,可现在感觉,他是更增加了一分的骨感了!或许是瘦的原因,总觉得他脸上的五官有些不协调,眼睛很大,嘴巴很小,算是个很难让人记住的普通人吧!或许这样的人换了便装走在大街上都很难让人看得出他是饱读诗书、画技一流的乾学府的学生吧!
听他的名字沈玲才是意识到,其实薛子明这个名字在艺学院也算是众人皆知的名人了,每次会考的时候他的名字也都是排在最前面的一个,不过之前只知道他的名字,并未见过本人罢了!
傅先生将薛子明拿上来的画卷在众人跟前展开,确实是让不少学生惊叹了。不得不说,这人的画技还真不是盖的!
傅先生手上执着的正是薛子明所绘的一幅百花争艳、翠色相交的春美庭院,那一朵朵色泽艳丽的花,都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春日里众相争艳的勃勃生机。
那看似与庭院相交的亭台楼阁都能拔头露角,再庭院之外便是似是朦胧却又清晰可辨的远山了。
在薛子明的画中,那妇人站立庭院拱桥之上,脸上一片愉悦之色,是在赏花。画上的每一处每一角都能看得出画者追求完美的极致心态。是对自己画作的要求再要求,才是能呈现出如此让人叹为观止的画作来。
这么一看,沈玲总也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只能说,不愧是艺学院的拔头人物,一点儿不输大家之作啊!
傅先生将此画在众学生面前展开之后,大部分人的反应,都如沈玲一般,唏嘘惊叹,不敢置信。在看薛子明其貌不扬的模样和这画作相比。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因为薛子明的这幅画,下面的学生一时间不能平静。反看薛子明,只是理所应当的看了一眼众人,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傅俊傅先生的脸色上,似乎只有傅俊那里才能给出他想要的认可和答案来。
在学生们议论和惊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后,傅俊才又开了口。台下的学生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听傅先生的讲话。
“薛子明的画追求完美的这点是我欣赏的,同时也是值得你们学习的,这也是对画作的正确态度!”
说到这里,台下学生们开始频频点头表示受教认同。
“但是,薛子明的画中还是显出了美中不足的地方。从而也显出了他性格的缺陷,有人看出来了吗?”说着,傅先生将问题丢给了台下的学生。
“先生!”刚待傅俊说完。就站在傅俊身边的薛子明便是露出了着急的神情,冲着傅俊急急的唤道。尤其是在听了傅俊口中的‘缺陷’两个字,那原本平平的眼神里,竟是燃烧出了急切不明的火焰。似乎是无法置信,想立刻要一个答案一般。
傅俊只是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便不再看他,而是将探寻的视线继续落在众学生身上。
过了一会儿。有人议论、有人不解,但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回应傅先生的说法。
傅先生的视线在教舍里每个学生的脸上扫过,在众人皆是噤声不语的时候,傅先生游走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沈玲的脸上。
沈玲还没反应过来傅先生为何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时候,便听到了他唤自己名字的声音。
“沈玲,你来说说,薛子明的这幅画里,缺的是什么?”
傅先生这么一问,沈玲呆愣当场。这个……这个问题为何会问自己?看看讲台上傅先生手中薛子明的画,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总也有种不可比的想法。觉得有些拿不出手,相比他在,自己的画实在是太拙劣了啊!
让自己评价的话,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
正胡思乱的沈玲被点到,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看出沈玲有些杂乱慌张的迹象,傅先生解疑道:“论画技,你自然是比不过薛子明的,但,排除这些,你话中有的,也恰恰是薛子明画中缺少的关键,你且仔细看看!”
除了画技?既然是画艺课的话,说是除了画技,难道这里还有比高超的画艺更重要的东西在?
傅先生说在我的画中寻找便能找到,是真的吗?
想到此,沈玲也是排除了心中杂七杂八的念头,开始将心思专注于自己的画中。
时间好像因为自己的投入而停止了,教舍里学生们因为惊讶连呼吸声都变得极小,似乎是怕打破了什么。
想了想自己作画时所想,沈玲终于得出了一个不知道是对是错的结论。“傅先生,难道您说的是情感?”
知道自己这么说的话,可能会引来人们的嘲笑,笑自己将自己的画抬得高了。但自己作画时的真正想法却都是对于白云逸的思念之情,然后作出来的啊!
片刻的沉默后,沈玲听到了教舍里有些议论声音,好像觉得不可思议,有的人开始探头探脑的想要看沈玲所作的画。
但最终,人们的视线还是一致的集中在了傅先生身上。毕竟他才是这堂课的主角,也是他将教舍里所有人的画作都看了一遍的人!
沈玲说完之后,心中便是七上八下的,不管自己说的对与不对,都想早点儿从傅先生的口中听到结论,总比一只悬着的好!
傅俊好像根本看不出沈玲心中的挣扎,也并未及时的给出答复,反而是招了招手,将沈玲也唤到了讲台上,与薛子明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