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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皮肤瞬间红成了一片,他只觉得灵能气血被这股力量榨干了似地,再也提不起任何劲道,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忽然,狼奴猛的收回了围绕在少年周身的血气,撇起嘴角笑道:“这种被抽空的滋味怎么样?”
可他并不知晓,再慢上一步,谁“吃”谁,就不一定了。
当初苏传芳的血魔分身曾经对展飞鸿也用过血魔功之中的化血神通,随即便迎来了黑气的疯狂反噬。而现在如今凭借他一个连半个分身都算不上的小小血狼卫,说不定这黑『色』龙胎吃得连渣滓都剩不下来。
不过,暴怒中的展飞鸿也未能回想起这一点,否则他便可以趁机做出反扑之势。
“实话告诉你,这血魔之气,也并非是寻常的血腥之气,而是由过去现在未来之中,千百万死人的怨气凝结而成!”
狼奴瞧着坐与地面之上的展飞鸿,继续讲道:“也就是说,只要天地间的怨气不断,狼主就永远不死不灭!你现在明白,你之前在殿下面前所言的那些屁话,是多么可笑了吧?”
怨气化形?
展飞鸿终于了解,苏传芳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阻自己了。
对于这样一只根本不是现实生灵的存在,凭他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与其对抗?
“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强咽了一口唾沫,少年恨恨地问道。
“报应?”
狼盔之中传来一阵仿佛多个人同时大笑的声音,血红『色』铠甲泛起了妖艳的红芒,只见狼奴藏于盔下的两片红雾对准了少年所在的位置,轻蔑地说道:“你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还在我面前的讲报应?站起来,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报应!”
他的话刚一说完,少年的身影便第三次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次,展飞鸿的棕芒一分为二,他算使出了看家本领,压箱神通——分身化影术!
可惜,这神通虽然比之寻常灵兽已然强了不知多少倍,甚至于南宫世家的执法堂堂主都能为之一惊。可在血魔天狼那一百八十七种神通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腥红血浪从狼奴的左手呼啸而起,不消片刻工夫便探清了其中一道身影的血腥之气,伸爪就朝那道藏于地下的身影隔空抓了过去!
“天下不公之事不计其数,化成为怨,孕育血狼,这便是报!”
“轰”的一声巨响,展飞鸿再一次被狼奴单手从泥土之中拎了出来,不过他没等离地,便急忙施展了如影随形,将两人一同拖入土坑之中!
十丈,二十丈,三十丈,四十丈。。。。。。
眨眼之间,两人便坠入了深达四十余丈的土层下!
可就在展飞鸿准备挣脱开狼奴的束缚,准备独自回到地表之上的时候,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泥土中,竟然亮起了一道无比刺眼的亮红流光,紧接着就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抗拒的离心力,顿时头昏眼花起来。
等到这亮红流光散去,少年两眼中的多个重影合在一起,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狼奴的左手举过头顶,悬在了半空之中。
“怨之膨胀,化为神通,灌于我身,所向披靡,这便是应!”
毫不留情地将少年朝远方一甩,展飞鸿的身子足足飞出去十余丈的距离,遂又被血雾生生掐在了半空之中,狼奴的口气充满了戏耍之『色』。
“现在,你懂了吗?狼主大人就是这人世间的报,而我们血魔天狼教,便是狼主大人的应!无论是谁,都无法打破这报应循环!”
“你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
少年费劲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挣脱开这股血魔气的束缚,只得冷冷地凝视住站在不远处的狼奴,狂吼不止。
听到这句话,狼奴的目光不禁一凌,没想到对这小子说了如此之多的警告,他竟然还不知道害怕!
“试,就凭你那弱小到可怜地步的实力吗?!”他轻哼一声,反驳道。
“弱又如何,总有强的一天!!”展飞鸿的目光之中闪过他那固有的决然,厉声喝道:“什么因果报应,什么凶兽妖兽,我只知道,毅者必胜,不屈为基!你的心都死了,就永远无法制造成功的机会!”
这话。。。。。。
倘若是之前的狼奴,定然对少年的一番言语嗤之以鼻。可自从听了殿下的“论英雄”之后,他的心便如同被匕首刺开了一个口子,再也不能坚守住他那曾经顽固无比的悲观思想。
因为,人对于希望的渴求,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狼奴的心,动了!
长长的回音在瀑布周围『荡』了数余遍,狼奴仿佛陷入了深思一般,令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
许久之后,他慢慢地扬起目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来的信心,但你既然敢用大话来教训我。。。。。。我就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十招之约
空中那浓浓的血雾消散开来,展飞鸿双脚一蹲,落在了地上,他一脸诧异地观望着狼奴,出言问道:“哪两个选择?”
狼奴并没有理会展飞鸿的问话,将两只手甲摘了下来,『露』出一双布满伤痕的手掌。
随后,他用这十根手指对准周边沟勒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红轮廓,没过多久,轮廓便汇成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图形。
等到这半人高的图形彻底绘制完毕,狼奴的体内瞬间腾起了大片大片的腥红雾气,全部卷住了图形之中。
“你过来。”
失去了血魔气的狼奴,多种嗓音重合在一起的话语已然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沙哑到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的声线。
由此可知,狼奴的嗓子早已在很久以前,就因为某种原因而毁掉了。
展飞鸿心中本存有一丝疑虑,但瞧见对方竟然将体内的血魔之气完全剥离,便也不再提防,坦然地走了过去。
“有什么选择,你尽管说吧。”
两人离近以后,少年用蛟龙双瞳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对方身上所散发而出的妖气,问道。
因为他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其中的对方决不能与第三人知晓,甚至他所谓的狼主大人,也不行。
“第一个选择很简单,就是从此以后,你发誓你不再与殿下有任何瓜葛。”
朝前迈了一步,狼盔的两排利齿对准展飞鸿的耳朵,狼奴用那沙哑的声音轻轻说道:“我狼奴可以保证,如果你同意的话,血魔天狼教绝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追杀的行径,甚至还能够帮你彻底解决那南宫世家的后患,以及众多极为珍惜的天才地宝当做赔偿。”
他给出的这种选择,实际上也是魔主,狼主,乃至于血整个血魔天狼教的意志。
可展飞鸿却连想都未想,就开口答道:“这不可能,你还是说说第二种吧。”
狼奴不禁瞥了少年一眼,暗道这小子做事果然不经大脑,可也正是因为这股不顾一切的劲头,才能叫殿下另眼相看吧。
“这第二种选择,关乎到你的『性』命,你确定不用再考虑考虑?”他加重了语气,幽幽地问道。
“没什么可考虑的,尽管说便是了。”展飞鸿仍旧是那副冷冷的样子,想都不想地说道。
“好,既然你如此执着,我就告诉你,这二种选择就是,我给你两年的提升时间,两年之后,还在此地,咱们二人再度交手!”
狼奴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展飞鸿的表情。
“打就打,倘若我胜了,你又能给我些什么?”少年总算是听出些对方的意图了,不禁问道。
“胜?”狼奴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胜我,并不足够。你必须在十招之内将我击败,我才会对你全盘托出,并竭尽所有能力来帮助你与殿下。”
“十招?”展飞鸿稍稍一愣,脑中开始回想起狼奴与南宫家那个老人的对战经过。
没猜错的话,这两人的境界差距并不是很大,可这身为血狼七卫之首的狼奴,却能再后来一招便将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差点被碾成碎末。
这便说明,血魔天狼的神通,已然能够让他完全压制住绝大多数同境界之下的修行者了,兴许还能越境挑战一些更为高绝的存在,也说不定。
不过血魔天狼的种种神通虽然强大,展飞鸿的越境之力却也不是闹着玩的。
只是如今实力差距太过悬殊,少年无法用来比拼出到底孰强孰弱而已。
更何况,撇去这已死的蛟龙所遗留下来的特殊神通不算,他还有两条灵脉,尚未做过化血祭呢。
就算血魔天狼拥有一百八十七种神通,可他狼奴,能够施展的种类,顶多只有十分之一。
而自己五行全满的情况下,谁的神通才算多,就难以判断了。
这样琢磨下来,少年的心中便有了一些底气。
而他的『性』格便是,但凡有一丝希望,就要拼上一拼!
狼奴见到展飞鸿一直默默不语,开口嘲笑道:“怎么,听到这十招之限,怕了?我还提前告诉你,如果你两年之后不能在十招之内将我击败的话,你就准备死在血狼七卫的诛杀阵下吧!”
说罢,他那红雾已然消散的眸子,猛地闪过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可惜,这能够让灵敛境界之人都心生恐惧的猛烈杀气,却对少年起不到任何作用,试想当年他面对那即将化仙的蛟龙之威,都没退后半步,又怎么可能会被一名凡夫俗子吓到?
“十招便十招。”
犹如在燃着血火一般的眸子反朝对方瞪了过去,展飞鸿充满信心地说道:“两年时间,足够了!”
这。。。。。。可能吗?
对视着少年的熊熊目光,狼奴的眼神从满是杀意的凌厉,变得莫测了起来。
老实说,狼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所提出来的这个条件,哪怕是对于正门六派或是邪魔三教最为顶级的天才来讲,依旧属于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一个修行者从灵化初期连连晋升两个境界,可比从灵蒙晋升成灵化要困难了千万倍!
尤其是灵敛之上的这个境界,每升一纹,都犹如登天一般!
即便是他自己,若非在经过了数之不尽的天才地宝辅助,再加上每日在血魔池中泡上数个时辰,也绝不可能在尚未到达二十岁的年纪就晋升至如此的境界。
但就像他这样拥有全天下最为顶级的修炼环境,想要再一次突破境界,也要等三十岁之后了。而狼奴自然不会认为,这小子能够在同样的境界之下战胜过他。
所以无论才哪个方面来想,这少年所说的话,都应该是无稽之谈才对。
可狼奴在对方的神『色』之中,却看不出丁点作假的征兆,好像说到,便能做到似地。于是他深深地吸上一口气,缓缓地问道:“这么说,你是要第二种选择了?到时候,可别抱怨我没给你后悔的余地!”
“后悔什么?”展飞鸿撇起了嘴角,颇为决然地答道:“两年之后,我若十招之内摆不平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
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狼奴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既然你是殿下心目中的英雄,我就给你一次当英雄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殿下带来希望?”
幽幽地叹了口气,那被禁锢在图形之中的血魔气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随后,他将那副金属与狼皮相间制成的血狼盔摘了下来。
隐藏在这狼盔之下的,竟然是一头犹如苏传芳借用血魔天狼之力时的腥红长发!
只见一根根柔软的发丝顺着冰冷的肩甲根根滑落,狼奴那双布满红雾的凤眸,看起来却是十分幽邃。
原来他,其实是她。
作为天狼圣女的贴身护卫,血狼七卫本就不可能是异『性』之身。
只不过经由从小到大那些残酷训练所留下的“伤痕”,再加上一身重甲的包裹,以及魔主的刻意为之,无论是谁,也难以辨别出血狼七卫的女儿身了。
而作为血狼卫,她们也必须抛弃掉自己的『性』别观念。
甚至。。。。。。连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待,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同时,那也是我们的奢望。”
冷冰冰的目光之中仿佛升起了一丝从未出现过的生机,狼奴轻轻地拨开了自己的长发,『露』出一张绝美,却充满了血腥之气的面容。
就好像,是一朵被人染黑的白牡丹。
可牡丹就是牡丹,如果有一天有人能够用清水将它洗净,仍旧能令百花为之黯淡。
直等到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狼奴默默地戴回了狼盔,身体化为一道腥红流光,来到了静候在不远处的其余六名血狼卫跟前。
“狼首,你这样做,是会受到魔主惩罚的。”肩头有六根尖刺的血狼卫,陈述出了事实。
狼奴望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搭在她的肩头,淡淡地说道:“你觉得,像我们这种人,就不能存有半丝的期盼之心吗?”
“是。”那名血狼卫沉思了片刻,低声答道。
狼奴听到她的回答,嘴角『露』出了一抹罕见的微笑。
“那,就让我天真一回吧。”
。。。。。。
展飞鸿暗暗将此地的方位记于心中,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脑中回想起苏传芳离去的模样,少年知道,这一次,没有人会给留给他慢慢探索,一步步踏实修炼的机会了。
“想要两年之内用十招打败那个家伙,我差的,是什么?”一边喃喃自语,他一边拼命地思考着。
论资质,他拥有全天下修行者都羡慕到红眼的五行全脉。
论灵兽,他有百灵谱中排名第五的绝等灵兽小地仙。
论天财地宝的辅助,又有什么样的天财地宝,能够媲美隐藏于他体内的黑『色』龙胎?
那么,差的。。。。。。
一个明确的答案逐渐浮现了出来,展飞鸿紧锁的眉宇不禁舒展开来,沉声喊道:“功法,我需要用来参考的绝顶功法!”
虽然少年在修行的道路上,一直是依靠自己『摸』索。
可若不是有那本金元功,以及展家的招牌灵武战技加以类比,他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冲破一道道修行的关卡。
但金元功,终归只是一门三流家族的下等功法,对应到灵化之境,已然是极限了。
若非小地仙作为一只绝品灵兽,拥有引导灵气,辅助少年晋升的神奇能力,恐怕土系这一脉,他仍旧停留在灵蒙境界,苦苦『摸』索呢。
所以,少年现在最缺的,就是修行上面的经验与阅历,化成实际的东西来看,便是功法。
但这功法,又该从何而来?
展飞鸿出外游历这些日子,朋友是没交几个,娄子倒捅了一大堆,想要依靠他人来得到上等功法,未免太过渺茫了些。
可偷抢之事,他展飞鸿又做不出来。
“唉。。。。。。”一股忧愁浮现在少年的眉梢,他心底满是无奈,暗暗想道,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就前往那邪魔妖修的领域之内,闯上一闯吧。
正待这时,他忽然记起一个人。
“也许找他,能够帮自己这个忙也说不定。。。。。。”
从怀中掏出苏传芳硬塞回给他的蛇钗,展飞鸿记忆中的那个人,正是当初得送他此物的东方默。
想到这里,少年便不再犹豫,将一旁尾随于他的造化收回油纸袋子里,翻动手掌,小地仙便印在了手背之上,整个人化作一团棕光钻入泥土之中,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曲水县的县城。
。。。。。。
“你先看过这两页,再与我诉说你那儿子的冤屈吧。”
在灵武盟之中,一座分堂内的某个房间里,南宫修低头望着桌上一本被翻开的纸簿,上面所记载的,全部是自己那已死的儿子南宫彬所做过的种种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