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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抬眼望着吉姆利缓缓道:“不过,在我们那里,大家都习惯称它为【罂粟】!你锅的那盆东西大概是米醋吧,我说得对不对?”
吉姆利此时的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怒急得他浑身颤抖着,而那柄刚才凌光递还给他用来剥壳的小刀也在手中死死纂着,那一整条握刀的手臂已经爆出了青筋,配合他扭曲到近乎狰狞的面目,给凌光一种噬人的感觉。
“我又说错么什么了?”凌光站起身来下意识退后两步,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说错了,这是今天同他讲话的第三个人,也是他得罪的第二个人,他很费解,自己真就那么嘴贱吗……
在凌光退后的同时,吉姆利随着他踏前两步紧逼过来,只见他紧咬下唇,握刀的手在不自主地颤抖着,是怒急攻心还是正在心内做着什么挣扎,没人清楚。
“小安多,不不,安多,你…这是做什么!”凌光越退吉姆利越逼近,搞得他不由自主打起了冷颤。
“外乡人,你真的很讨人厌!!”刺耳难听的声音传入凌光大脑。/
第四卷 多牧入医 第十九章 惊
更新时间:2009…9…11 13:55:03 本章字数:3779
第十九章 惊
就在他将要逼近凌光的一刻,千钧一发,娜娜甜美动人的嗓音化解了屋内的戾气。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我都渴死了。”
“四川国粹”瞬时化戾气为祥和,右手背后顺势将刀插入后腰带,堆起笑脸拍了拍凌光肩膀,伸过手去拉开抽屉取出两个口杯,没事人似地道:“能聊什么,凌先生找不到茶杯,我帮他。”
凌光抹去额上冷汗,冲着正对他微笑的吉姆利微一颌首,“谢谢。”
吉姆利:“不客气。”
娜娜顺手接过杯子,拧开水龙头边冲洗边笑嘻嘻道:“你们两个肯定有古怪。”
吉姆利不想再跟凌光纠缠,更不想娜娜看到他跟凌光有什么问题,转身回去,一言不发地收拾起案上的罂粟。
娜娜举着杯子挪到吉姆利身旁,瞅了瞅案板,道:“娜娜的伤已经好了,以后不用再帮我煎药了。”
吉姆利自夸道:“我的药很管用吧。”
一旁凌光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叹道:“原来是拿来止痛,怪不得了!”
吉姆利闻言楞了楞神儿,紧接着鸡啄米似地点头道:“当然了,不然这些还能做什么。”
娜娜也道:“这药真的很管用,每次娜娜疼到死去活来都是靠它们。”
三人齐声笑了。
“那好,安多你忙吧,我跟娜娜就不打扰了。”
吉姆利微笑一声,“请便。”
凌光呼出一口凉气,随着娜娜遁出厨房,这鬼地方他再也不要来了。
“那止疼药很管用吧。”凌光看似无心地问道。
“是呀,怎么?”娜娜端起一杯茶水递给凌光。
“不怎么,随便问问,难得他想到用非注射类药物帮你止痛,你这个老师还不错嘛。”
娜娜点头道:“老师当然不错了,要不是他帮娜娜止痛,兴许我现在还下不来床呢。”她狡黠地盯着凌光忽闪了下大眼续道:“怎么样,愿不愿收娜娜做小徒弟,教会了娜娜我侍候你一辈子。”
他知娜娜是在开玩笑,但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嘿嘿地笑了笑没有回应。
“算了,早说过了,你是宝贝吗,我才不稀罕呢。”
二人端起茶杯品茗一番,闲聊两句后娜娜留下凌光在诊所休息,自个回家收拾屋子去了,并约好了他稍后一同晚餐。
躺在那张小床上,凌光想小憩片刻,可翻来覆去却总也睡不着,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堵着他胸口却怎也想不通,望着梁上天花,凌光感到四周的空气很压抑。
“这几趟你们去塔亚,我把路大概已经摸清了,要不还是走吧。”小木棍突然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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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走。难道你没发觉这地方越来越诡异了吗?还是你已经沉浸入爱河无法自拔了。”
凌光皱眉道:“你说什么东西呢。”
“走吧阿光,听我一次劝,这地方你待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你到底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危险?”凌光感到小木棍为了催促他走,已经达到危言耸听的地步了。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真就是个蠢蛋,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能给你启示吗?”
凌光回想着方才厨房内那有惊无险的一幕,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里,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指吉姆利?别逗了,小子就那德行,只要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忍让他些,谅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小木棍长叹一声,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遂叫凌光前去看个究竟。
风风火火的吉姆利正提着以荷叶包裹起的两袋东西匆匆奔下楼,并快步穿过厅堂一溜烟夺门而出。
明知凌光还在房内,况且可能还有娜娜,他不过来打声招呼便就这么匆匆离去,实在不合乎常理,凌光倒没怎么上心,还是小木棍心细,赶忙对他道:“快跟上!”
看到对方离门前矫健的步伐,凌光吞了口苦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快步跟了出去。
多牧街上,七兜八转,身体还未复原的凌光吊着吉姆利的后靴来回绕着,人家越走越快,他却越走越慢,走路能走到大口喘气他也算是个人才了,多亏小木棍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凌光才算是勉强吊住了这位小安多。
“呀…呀…”随着吉姆利闪进一条他从未来过的胡同,凌光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并不住地咒骂着:“这小子娘的是不是知道我们跟着他,故意带我们兜圈子逛花园!”
“不会,他没这么精明,躲起来,有人来了。”小木棍低呵一声。
果然,不消十秒,那黄昏中被照射至有些阴森的幽暗胡同中传出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闭门响,凌光慌忙闪身墙后,一阵脚步声渐渐接近又逐渐远去。
凌光远远辍了上去。两个人,一是吉姆利,还有一人看不清,只看到他身着如同吉姆利一般的华丽服饰,考究的面料和身上挂着的一串串闪闪发光的小珠于这黄昏下显得格外耀眼。从背影看他的走姿,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
到了银湖山脚下,在群山环抱的一处隘口,凌光随着他两人偷偷闪身进入,路并不长,但大石的阻隔还是令得他们多绕了好多路,如果此路常走,为什么不开辟一下呢,又或许这些大石是有意为之也说不定。
对方显然是有什么急事儿,赶路还来不及哪有功夫朝后看,再加上凌光吊他们吊得很远,谁能发现他。但这小子却不,大概是电视剧看太多,一路上他都在猫着腰悄悄跟随,太没必要了……
终于,在越过了一座小山丘后,吉姆利他们停了下来。
凌光俯下身去,藏在一处小土包后,微微探出半个脑袋,扫视着丘邱下的环境。
眼前一整片土地被高及人头的栅栏圈起,看上去俨然一个硕大的花圃,粗略估计,这片花圃的面积足超过三亩有余,而这片圈起的土地内密密麻麻圈种着一种植物………罂粟!
“看到了吧!”小木棍小声嘀咕着。
凌光双手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什么响动,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
“太大胆了!”凌光掐着嗓子轻声道。
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当时吉姆利为什么会有如此异乎寻常的表现,全是他自己蠢笨,想当然的以为这东西就是多牧居民用来治病的一味药材,要说种植罂粟要求的客观环境并不高,几乎可以说只要懂得种植法便人人可种,所以在凌光看来,这种植成本普通的植物,丁目以它入药是再平常不过的,可他却忽略了它的本质,直到他看到眼前这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才终于醒觉。
“岂止大胆,简直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了,明火执仗地搞这种勾当,这几个多牧人真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不一会儿,花圃旁一间以柴草搭成的房内缓缓走出三人同吉姆利碰头,那三人中,赫然有丁目在内,怨不得他不在诊室了。
几人来不及入房叙话,吉姆利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他们说什么?”凌光小声问道。
小木棍怏怏道:“不知道。”
丘顶离坡下有段距离,再加上几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凌光他们本就听得不是很清楚,再说了,就算别人在他俩耳旁攀谈也于事无补,因为人家讲得是当地土话……
“凌光。。。。。。”
惊闻丘下传来自己的名字,二‘人’露出主意神色,可也只能是干瞪下眼儿,除了他的名字被吉姆利以汉语吐出,接下来的便都是人家的土语了,只是看到他叫着凌光大名时那不善的神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什么好话。
“快走!”小木棍再低呼一声。
凌光一头雾水正想问它为什么,只见方才那间柴草房中缓缓遛出三只雄壮的藏獒!
连滚带爬地凌光一溜烟窜下了土堆朝着来路奔去。
……… ………
多牧晚间市集。
“哎………呦!我的腰……”
小木棍没好气道:“谁让你要一路弯着腰走路,这么长时间过去,你现在才挺起来当然会难受。我平常就给你说过很多次,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发育成型就可以吊儿郎当驼个背,日后患上骨质增生了难道想我给你做手术?”
“好了别训教我了,我刚不是为了保险起见吗。别说废话了,现在到底怎么办?”凌光揉着腰眼不耐烦地打断了它。
“走,立刻走!”
“娜娜怎么办!”
“对不起,我现在想得是你怎么办。你用你快生锈的大脑好好想想吧,吉姆利风风火火地跑去那么远,你以为他是为了去给丁目送杯茶水?我听不懂他们说话,可我敢肯定一定与你有关!”
小命要紧,凌光也是个人,做不到为爱牺牲一切这种境界,况且离开娜娜可能只是暂时的,无论如何她总不会有事,而自己再不闪可能真的麻烦大了。反正早走晚走都是走,多粘几天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是前两天的小插曲,可能早就回家了,说不定此刻自己正在坐在【文豪酒楼】最豪华的包间【御松苑】品着最棒的肘子宴呢。
说走就走,一刻都不想耽搁,也一刻都不能耽搁。但是最低限度,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去向娜娜打个招呼。
娜娜家。
大门没有上锁,凌光敲也不敲推门而入,思量了一路他认为可以达到最好效果的措辞,可惜,进了门他傻眼了,他完完全全地肯定了自己方才所思所想的话都已通通作废。
娜娜的哥哥赫然站在客厅中央,双眼死死盯着凌光,娜娜则低着头双腿抱膝缩坐在一张藤椅上,只在凌光进来的那一刻抬眼望了望他便又低下头去。/
第四卷 多牧入医 第二十章 哈萨
更新时间:2009…9…11 13:55:03 本章字数:3742
第二十章 哈萨
“哈萨大哥,你回来了。”凌光觉出了房内的压抑气氛,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你们两个到底在搅什么!”哈萨怒气冲冲。
“阿哥……”娜娜正想说话,哈萨一抬手打断了她。
指了指凌光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在这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凌光张嘴“啊”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东西,哈萨说是让他讲,但他那瞧着凌光的眼神中却充满怒意,显然他并不是要问凌光什么,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这简单的一句问话,只是在发泄他心中的怒气而已。
“阿哥你听娜娜讲好不好……”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哈萨严厉的目光令她无法继续。
凌光也张了张口,同样也是什么都没说就被哈萨一摆手打断,他声色俱厉地道:“你们不用说了,还是让我来说吧。凌光,告诉我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要不是有神医救她,这后果你能负担得起吗?还有你娜娜,你是不是玩疯了,我教你的森林该安全措施你全都给我忘到脑后了,我传授你的生存技巧你算是都还给我了!”说道这里斜眼瞧了瞧凌光,歪着嘴角不满地道:“他就那么好?”
“阿哥你误会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要乱骂人,你就不能让娜娜好好说吗!”娜娜气得眼珠子滴答了下来。
原来哈萨在回村以后,还没见到娜娜,于家门口便接到了同村人传来的这颗惊叹号,只知道娜娜是陪凌光去了塔亚游玩,后被戮撒咬伤,接着便是送到丁目处接受神医的治疗,具体的情况和详细的经过他并不清楚,只知道之所以发生这一切,都是凌光这外乡人害得,他把所有的帐都算到了凌光头上。
眼瞧着娜娜梨花带雨的楚楚姿,凌光心疼道:“娜娜,不要这样,对你的身体康复会带来反效果的!”
哈萨也心软了,但脖子超硬的他当然不愿低头,况且他认为自己没有错,之所以险些酿成如此大祸,正是因为他平日里太过宠爱娜娜,什么事儿都依着自己的宝贝妹子,十几年来从未对她讲过一句重话,就连冲她大声说话,今天也是头一遭。如今为了妹子好,让了她十几年了,今天怎么着也得强硬一趟,但他也不想再去训斥娜娜,更不愿意对这二人继续地大呼小叫,费力不讨好且会适得其反,故而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对凌光挥了挥手叹道:“你走吧凌小弟。”再拍拍娜娜的小手,“你送送他。”
“不!阿哥你太不讲道理了!你就是个糊涂蛋!”娜娜抽泣着甩开了萨哈的大手。
凌光是准备走的,且他是不得不走。但他并不愿在这种情况下走,可小木棍一直在那边不断地摆动欲让他借坡下驴。好生为难的他左思右想,也感到自己现在其实正是这兄妹二人间的导火索,趁早走或许对大家都有好处也说不定,苦笑一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娜娜不用送我,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再来看你们的。”
哈萨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而一旁的娜娜怎都没想到凌光竟然不站在她这边,连解释也不去解释,阿哥只两句话他便说走就走,于是气急败坏地瞪着凌光道:“走!走!你永远也不用再来了!”捂起小嘴哭着回屋去了。
“娜娜……”二人一同呼唤,可娜娜只把楼梯踩得咚咚作响,快步回了寝室。
“唉………………!”哈萨摇了摇头,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又重新坐回椅内,首度邀请凌光入座,递了杯水给他,自己仰头一饮而尽,双目注视着空杯,并不去瞧凌光,只淡淡地道:“我刚才是不是过分了?”
凌光不知道他指的“过分”是说对自己太过还是对娜娜太过,楞了一楞不知如何作答。
显然,哈萨提了这一问并不是真的想要凌光回答,只凝视着那空杯,无限缅怀地讲道:“娜娜的父母去的早,很小的时候就留下我跟她两人相依为命,多牧环境艰苦,想要生存,除了要靠自己的双手不断地辛勤劳作外,更要不怕苦不怕难不惧任何的危险,终日同那些毒蛇猛兽搏斗,要知道,我七岁便开始入山学习打猎了。这么多年来,又当大哥又做父亲,可以把娜娜拉扯长大真的很不容易,不过还好,这小姑娘从小就聪明伶俐讨人喜欢,也不枉我这做大哥的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关爱和栽培,你们汉人说得好,‘养儿一百长忧九九’,我的心情希望凌小兄弟能理解,方才有什么得罪的还望你见谅,对于我刚才所说的话,我希望可以收回,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至于娜娜,请你帮我好好劝劝她,毕竟,你总有一天要离开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