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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三种耀眼的光芒照耀着这整间仓库,只见魔法阵中三颗石子缓缓上升,并且开始如同冰一般的融化。
接着,石子中闪着更为明亮的光点,慢慢地光开始黯淡,但光点却变得更为扩大。
还不到几十秒的时间,只见原本仅有指甲大的光点化作了足足有半个人这么大的奇怪物体。
三个物体形状都十分特殊,第一个闪着红色的光芒,形状有些类似数个齿轮组合起来的物体,而第二个闪着绿光,但看起却没有实体,只是一堆烟尘,而最后一个则是闪着诡异的黑光,从外观上看来就像是一把长满刺的黑色铁球,让人有种不祥的感觉。
“崆流!把你的‘默世录手札’拿出来!”
闻言,崆流连忙将手札拿出,但就在他要把刚刚挤出来的血洒在三个守护天使之上时,没想到那三个物体却如同刚苏醒的猛兽般,穿过了魔法阵,朝着崆流冲来。
就在崆流还未来得及反应与避开的瞬间,那三个物体却无声无息的被吸入手札之中。
“崆流!你没事吧?”
说着,老师看向了崆流手札中被翻开的那页,接着说道:“看来你这本书就连正统的仪式都不需要,只要被赋予生命的守护天使都会被吸入其中,成为你所拥有之物。”
一面自顾自地点着头,老师一面诉说着如此理所当然的结论。
“等一下!这么说的话……该不会……”
说着,崆流抓着老师的衣领,脸色突然一变,生气地说道:“那我刚刚的血不就是白流的吗?”
由于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崆流告别了老师,走出了秘术店。
但就在他才刚刚自小巷子中走出时,抬头却见到一个全身穿着黑色斗篷就连面貌都盖住的人站在自己前方。
但是令人奇怪的却是,看到身前如此怪异的人,崆流不但没有感到惊讶,却露出了笑容来说道:“啊!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听到了崆流这句话,穿斗篷的人微微一笑,并且把盖着脸的布拉起,露出了白皙且美丽的脸庞来。令人不可思议地,这个穿着奇异的人竟然是个俏丽到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可爱女孩。她看来仅只有十七岁不到,但是眼神中却露出了聪慧与精明的光辉,让人不禁有种只可远观的感觉。但真的说起来,却又跟蒂妲那种完全不能走近的感觉又有些许的差别。
“本来我是想来看看那老家伙死了没有,既然见到你了,我想这应该表示他还活着吧。”
说着,女孩向着崆流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橘小姐,请等一下!”
崆流一面叫着,一面跟上前去。而这时,被称之为橘的女孩则是突然停下了脚步来。
“有事吗?”
“严格说来其实也是没什么事啦,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喝一杯呢?”
露出了有些不自然的微笑,崆流如此说着。
“身为贵族,难道你请别人喝酒都是来这种小地方吗?”
当两人走入一间旅馆兼营的酒吧中时,橘不由得这么抱怨着。
“这还是我第一次请别人喝酒,就请你将就点吧。”
随便坐到了吧台前的位子上后,崆流对着老板说道:“我就照老样子吧。而她……一杯最贵的红酒好了。”
看着崆流毫不在乎的模样,橘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坐到了他身旁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相信什么?”
“你是第一次请别人喝酒的事。”
听到这句话,崆流忍不住笑了出来,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酒后说道:“信不信随你,但至少我相信。”
仔细想想,崆流这倒是真的第一次开口请人喝酒,因为蒂妲通常都是直接把自己的酒抢过去,而沙罗又是滴酒不沾。
“那今天怎么会有这雅兴来请我这个不怎么熟识的人喝酒呢?”
“因为今天不想喝太多,所以需要有个人在旁边帮我节制一下。”
崆流说着笑了笑,并且轻轻地啜了几口杯中的白酒。
听到这句话,橘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拿起了身前的酒杯,也同样喝了几口。
“那老家伙……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沉默,橘突然这么问着。
“你说老师?他一切都很好,只不过似乎是太好了些。”
“是吗?也对……反正就算只有他一人,光是有那些怪东西陪在他身边其他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橘用手轻轻地在高脚杯的杯缘上旋转着,发出了有些刺耳的音乐声来。
“你说的话的确没错,身为局外人的我,也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崆流用手撑着头,偷偷窥视着身旁面露出些许悲伤的橘。
“讨厌啦,不要偷看我的表情嘛!”
发现到了崆流的视线,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并掩饰了原本的表情。
但还没过多久,她却又有些感伤地说:“我父母的忌日……就是今天……那家伙可能都忘了吧……”
“所以你今天会从‘练金术士协会’那边回来是因为……”
崆流口中的“练金术士协会”与王城中的魔导士学院类型相同,但主要是为了训练练金术士们而成立的。与一般魔导士学院不同的地方在于,学院比较开放,而协会则是采取强制住宿制,除非放弃或着五年进修结束,否则不论谁都不可能自由出入。
“不,并不纯粹是因为这个原因……”橘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边的研修课程完毕了,现在是我实习的时间。”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恭喜你啊。”
崆流笑着说道。感觉上自己与橘第一次在老师家见面至今并未过多久,却没想到五年的时间竟不知不觉的就到了。
“真想不到啊,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个只有这么高的小鬼头呢?”
将手举在自己的腰上,崆流有些感叹地说着。
“这什么话嘛!你只不过才比我大上一两岁耶!”
彷佛是勾起了橘往日的回忆,她虽然装出了生气的表情,但语气中却充满了笑意。
“女人不是要看起来年轻点好吗?在我眼中,你总像是一直长不大似的。”
感觉上,比其冷酷的蒂妲与总是搞不清楚心中想法的沙罗,橘在崆流眼中反倒是个比较正常的女孩,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崆流就一直把橘当成自己的妹妹那般的角色看待。
因为虽然表面上看来,橘比实际年龄成熟,但是崆流却知道,在某种角度看来,只怕橘有着比沙罗还要更为幼小的心灵。
“什么话嘛!说得像是我有多么孩子气似的。”
嘟嘴说着,橘却突然将身子挨近了崆流,双眼直视着他问道:“还觉得我长不大吗?”
“……你看来像是喝醉了。”
一面笑着,崆流尽可能避开了橘的视线。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下榻的地方在哪?需要我送你去吗?”
“你真的把我当成小孩啊?这一两杯酒我是不会醉的。”
有些逞强地说着,而崆流则是不由得笑了笑,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喔。”
就在他转身想走出酒吧之时,橘却突然伸出手来,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脚。
“怎么了吗?”
转身问着,但却见橘像是思考着什么似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接着才说道:“……没、没事!再见……”
“好吧,那就明天。”
说完,崆流便走出了酒吧。
看着崆流离去的方向,橘再度拿着酒杯用手指尖在杯缘轻轻画着,接着叹了口气道:“真是个比石头还要迟钝的笨蛋!”
因为中途在外头多停留了一会儿,崆流比平日的时间稍晚了些,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但就在他才刚走入门口时,一幅令人感到有些不可置信的景象却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家中,正有个少女抱膝坐在门廊前,彷彿正等着崆流回来般。
稍一走近后,崆流这才赫然发现,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有数日不见了的沙罗!
“沙罗……?”
试着更加走近些呼唤着,但沙罗却像是睡着一般,闭着双眼,安安静静地靠在门柱前。
就再崆流考虑着是否要叫醒她之时,沙罗却像是感应到了崆流的走近一般,蓦地睁开了双眼。
“唔……?”
大概是还没有清醒吧,她睁着惺忪的睡眼,侧头看着身前的崆流。
两人就这样有些尴尬地相互注视了好一会儿,沙罗才突然笑着说道:“早安啊!”并且站起身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面对这样的回应,崆流不由得感到一阵莫名的无力感,他叹了口气后问道:“小姐啊,怎么跑到我这个破房子来睡午觉了。”
“哪有啊?”装出生气的样子娇嗔着,接着随即用着一脸无辜的神情说道:“人家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罢了,虽然从其他人那里得知了你还活着的消息,但谁知道你是不是断手断脚或着濒临死亡?”
对于这样的问题,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的崆流,也唯有露出一贯的苦笑说道:“……多谢你的关心,没有你的许可,我还真不敢死呢。”
“知道就好!”沙罗突然开心地粲然一笑,接着却又嘟起嘴来抱怨道:“你今天一整天到底跑到哪去了嘛?人家一整天跑遍了王城中却怎么样也找不到你。”
听到了这句话,崆流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道:“一整天?你们今天的课程……”
话还没问完,只见沙罗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般,低下头来嘟着嘴说道:“我翘课了啊!”
“呃……”听到这句话,崆流先是呆了一会儿,随即赶忙问道:“你说……你翘课了?”
“怎么样?不行吗?平常我看你都没来上课,还以为翘课会多好玩呢!谁知道……什么事都没得做,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一边这样说着,沙罗却将头垂得更低了,看来她似乎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悔了吧。
“但愿她这句话别说给蒂妲或国王知道。”一边这样祈祷着,崆流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可能不大适合说这种话,但我还是必须要告诉你,这种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喔。”
说着,崆流就像安慰她似的,轻轻地摸了摸沙罗的头。
其实自己的立场,也并不是十分反对其他人翘课的,因为对他而言,学院的迂腐教条以及百年不变的封闭思想,对于自己绝对是弊远大于利的,但是这仅止于对他自己而言。
不过他也多少能够瞭解沙罗的想法,毕竟谁都是渴望自由的,对蒂妲而言遵守着规范的自由,却不一定能同样对沙罗有用。也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沙罗才会试着想做一些与平日不同的事情吧。
“可是我一直很羨慕崆流……”
正当崆流在思索着之时,沙罗突然对自己这么说道。
“因为崆流总是好自由,而且又好快乐,而我……却一直都不知什么事是我真正该做的……”
听着沙罗如此自白着,崆流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想不到这个在自己眼中一直是鬼灵精般的女孩,竟然在她那娇小的身躯下,同样有着一般人都有的烦恼。
“沙罗……其实我自己也是……也是没有任何目标的……”
一边如此说着,崆流却不禁也将头缓缓低了下来,仔细想想,自己的日子何尝不也是浑浑噩噩的过去?什么梦想、理想目标之类的,彷彿都已经被自己丢在遥远的童年一般。
看着本来想安慰自己,却反而心情也变差的崆流,沙罗不由得轻声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赶忙抬起头来,崆流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说道:“其实……若真说起目标来,我也不是没有……就在不久之前发现到的。”
“那……是什么呢?”
一反平日天真的语气,沙罗用着成熟且温柔的语气问着。
这种反差感让崆流有些诧异,但依旧微笑回答:“老师曾说,事出必有因,我想……我之所以拥有了”默世录手札“这个新的力量,也许就是代表着我将为了什么事而改变或着改变什么事……至少有那一瞬间我是这样觉得的。”
说着,崆流抬头望着星空,露出与那日决斗前同样自信的微笑。
从那日战斗之后,崆流就感觉到一种以前未曾有过的感受,这种感觉彷彿驱使着自己继续战斗下去,他决定随着自己的感觉走,因为也许,在战争的最后,他能够瞭解到什么吧……
看着这样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崆流,沙罗不由得感到了一丝砰然心动的感觉。
“觉得你突然变得好酷喔!”
“呃……有吗?”
难得听见如此的形容,崆流忍不住笑了出来,而沙罗也同样开心地笑了起来。
无意中,崆流的视线不自觉的停留在沙罗的朱唇之上,想到了那日中午发生的事以及后来在宴会上偷听到的对话,崆流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我……问你一个问题,不想回答就算了,但是答应我不要生气好吗?”
“可以啊……不过如果是很过分的问题人家还是会想生气啊。”
“不是很过分……应该吧……”
“好,那就让你问吧。”
说着,沙罗微笑着看向了崆流。
但是崆流却避开了沙罗的视线,接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后问道:“……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在一起聊些有的没的吗?”
“嗯,我想每个女孩子多少都会吧……蒂妲姐除外。”
“呃……有时候的问题,会变得比较隐私些……对吧?”
“也许吧,如果都是好朋友的话。”
“那……呃你在宴会上的时候,不是有跟别人讨论到关于……这个……”
怎么说也说不出“初吻”两个字,于是崆流指着自己的嘴唇,支支吾吾地说着。
看着崆流的举动,沙罗先是侧头思索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生气地双手叉腰说道:“你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呃……不能算偷听,只不过刚好……这个……”
看着崆流手忙脚乱的模样,沙罗这时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是骗她们的呦!”
沙罗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
“女孩子,总是喜欢比较一下嘛,比起随随便便的一个对象,总是要说得好听一下的嘛。”
说着,沙罗像是跳舞般,在小小的庭院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接着对崆流说道:“我该走了,明天再见啰!”
“可不要在翘课了!”
“知~道~了~啦~!”
随着声音的渐小,沙罗也慢慢的离开了崆流的视线。
看着已经不见人影的沙罗,崆流不由得感到有些松了口气,虽然对于刚刚的回答,自己不知该是用遗憾还是释怀来形容,但无疑的,至少原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如今却终于落了地,心情感觉通畅了许多。
次日清晨,按照惯例,原本应该是要到草原上睡回笼觉与看书的他,却心血来潮地跑到了城外。
却没想到,才刚走出了城门,橘却像是事先预知般的,出现在自己前方。
“你来的正好,省得我跑进去找你。”
“有什么事吗?”
“怎么回应得这么冷淡啊?”
“因为从你的眼神看来,似乎是要我做些会危害到生命的事情。”
崆流苦笑说着,但不幸的却是,橘似乎露出了“被猜中了”的惊讶表情来。
“……看来我还是回去好了。”
“等一下啦!”
橘一面叫着,一面把想转身离去的崆流拉住。
“好歹先听我把话说完吧?”
“好吧,反正我也认了。”
一边叹了口气,崆流开始仔细听着橘的话。
“其实我是听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