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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如此说着,便想要解开男孩的束缚,然而,这举动却被莉莉姆给阻止了。
“不急不急,这种人一定要给点教训才可以……”
一面说着,莉莉姆一面露出了如小恶魔般的笑容来。看着这副笑容,男孩不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突然之间,只见莉莉姆抓起了男孩的脚来,脱下了他的几乎不能称之为鞋的破鞋,并且拔下自己的几撮头发来,开始搔着男孩的脚底板。
顿时之间,一种又痒又难受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男孩的全身,他扭着身想躲,但却怎么也不能,口中不断求饶,但是莉莉姆却恍若未闻似的,继续着这看似普通,但却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偷……你们的钱,拜托!不要……再搔我痒了!”
男孩求饶着,而一旁的橘也不断替他说情,但是却见莉莉姆非但不停手,反而像是玩上瘾似的更变本加厉。
原本,莉莉姆只是想多给他一点教训,但谁知,当男孩眼见求饶没用时,竟然改变了态度,试图用恐吓的方式说道:“你们敢再欺负我的话……就不要后悔喔……我蓝空的……同伴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尽管男孩试图用恐吓的语气来阻止莉莉姆的行为,但语句之间夹杂着痛苦笑声的他,却很难把这种情绪表达完整。可是即使是如此,男孩的话,依旧还是清楚的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一时之间,莉莉姆虽然没有停下动作,但却转过了头来,与橘相互交换了几个眼神。
“要我们放过你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必须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
“告诉我们蓝空的所在。”
“……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同伴呢?你们大不了杀了我好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这名男孩的态度异常坚决。
而就在莉莉姆试图想要更激烈的方式逼他就范之际,橘却拍了拍莉莉姆的肩膀,示意换自己来试试。
“我们跟这里的政府无关,并不会对你们组织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的。”
橘用着温柔的声音解释,男孩这才露出稍微平静的神色,但他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怎么可能告诉你们这种事情?更何况……你们说自己不是政府的人,又有什么证据呢?”
“什么嘛!我们也不认识你刚刚干嘛要偷我们的钱?而且,说我们是政府的人又有证据吗?”
莉莉姆如此气愤地反驳着,但随即却被橘给制止了。
“我知道你也有你要顾虑的事情……那这样吧,帮我们传个话给蓝空里可以做主的人,这样总行吧?”
“传话……应该可以吧……不过我不能保证喔,因为我只是个小小的成员而已。”
由于橘温柔得体的态度,男孩似乎终于有所妥协。于是,橘拿出了匕首来,将束缚着他的绳子给切断,还给了他自由。
“请帮我们传话,我想要问……我的朋友,渊明国的二公主˙沙罗,是否在你们的组织中。”
一面说着,橘一面不顾莉莉姆的反对,将一枚金币拿出,交给了半信半疑的男孩。
“好吧……我尽力就是了。”
“谢谢你,如果有消息或着要找我们的话,就到附近那间叫做‘弦月’的旅馆。”
“知道了,若是有回应的话,一定会通知你们的,但还有一件事情……”一面说着,男孩一面靠向橘,小声地说道:“我喜欢你,你比那边那个臭女人好太多了。”
语罢,不等莉莉姆发作,男孩便立刻快速的跑走了。
第八十三章 置换过去的篇章(上)
肉体与表面意识被封住的崆流,已经维持这样的状态无数日之久了。
这段期间,他都被圻加的军队看守着,准备要送往皇都的祈祷院之中。
然而,目的并不是想要治他的罪,而是想要得到,崆流力量的来源之一──逆。
但也因为这个缘故,崆流并不是被当成犯人来押送的,这时被封入冰结晶中的他,被人存放在一个施了无数道魔法的铁箱中,不仅如此,箱子外头还挂上了特殊的锁链,而在箱子内部,则是充满着可以吸收冲击力的特殊液体。
这样的态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要被押送的罪犯了,事实上,圻加高层的多数人都将崆流视为一种“矿物”,可以解决魔导能源问题,并且让圻加再度恢复成往日那般诸国中心的重要矿物。也正因如此,派大军守护着这重要的物品送入皇都,其实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只不过,任何人大概都不会想到吧,就在他们以为什么事情都无法发生之际,另外一个故事,却悄悄上演了……
不属于任何的时间地点,不属于任何人的记忆,在一个瞬间与永恒之中,崆流脑子的深层,开始重演着一个故事……千百年前,“逆”诞生的真相,以及……“救赎者”的故事……
“崆流……崆流……你在发什么呆啊?”
突然从一场幻觉中回过神来的“崆流”,猛然抬头看着眼前呼唤自己的男性。
“发呆……对了,刚刚我好像做了个梦。我梦见……自己成了别人,又像是……别人成了自己。”
崆流一面说着,一面按着自己的脑袋,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到,自己的手掌上有个十二芒星的标志。
“这是什么……?”
“……你睡糊涂啦?这是正式成为‘驱劫者’的印记啊?”
男子一副莫名其妙地说着,而经他这么一提醒,“崆流”才突然回忆起,“自己”这时,是一个生于灵元两千多年“水都”的“驱劫者”。
所谓的驱劫者,其实就是魔导师与练金术士甚至是修练教士与骑士等职业的总称,大致而言的工作,是派驻到各个地方,替人们处理灾难。上从天灾人祸,下至魔兽肆虐,处理这些事物,都是“驱劫者”们的工作。
“我想起来了,我是驱劫者,你也是,跟我同样梯次的合格者,没事就喜欢跟我说话的同学……‘卡特’对不对?”
“……谁没事就喜欢跟你说话啊?我是看你都这么孤僻,好心才来找你的!真是的!”
被崆流这么一说,有些生气的卡特掉头就走,只留下崆流一人待在此处。
“奇怪了,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崆流一面这么想着,一面望向四周,这才发现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广场。
广场周围围绕着许许多多的建筑物,而广场中则是放置了各种优美的雕像与设施,给人的感觉,有如一个典雅的古式庭院。
而在附近,随处都可以见到男男女女们于四周或闲逛或驻足,当然,也不乏于树荫下歇息的。
崆流这时渐渐想起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学院”的中心广场,而围绕着的建筑物,则是“骑士堂”、“魔导院”、“苦修会”等等的分类所在。
而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人们,有跟他同样是“驱劫者”的学长姐以及还没正式成为的学弟妹,当然,其中也有负责教导这些人的老师。
“我好像该去什么地方……对了,是魔导院。”
随着回忆的继续延伸,“崆流”已经完全融入了这时的脚色身分,他并不记得自己是千年之后诞生于渊明的崆流,这时、现在、当下,他便是他。
※※※
踏着轻松的脚步,他缓缓走入了魔导院之中。
在那里,依旧如往日般,许多学院的学生在其中穿梭走动,时不时的,还会有人对着他打着招呼。
渐渐地,“崆流”开始习惯于自己现在的这个身分,同一时间,原本的疑惑也已经减少了。
来到了魔导院的最高处,那里便是此院院长所在的地区。
“抱歉,我来晚了。”
在经过同意之后,崆流推开门,并且这么对着已经坐在房间中的中年男性这么说着。
眼前的男性,正式魔导院的院长˙“艾伯特”,年纪四十五岁的他,有着满头的白发与长长的胡须,个性虽然随和,但却又有些过于无趣,整体说来,尽管不是个会被讨厌的对象,但是要与他说话时,还是无法很随意的。
“没关系,突然把你叫来也是我不对,况且……你这次的任务也还没到呢。”
“我的任务……?”
感到有些奇怪的崆流正想要追问之际,忽然间,他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随着院长的许可声,推开门走入其中的,是一位女性以及跟在她身后紧抓着她衣角的少女。
“真不好意思,来晚了,因为这孩子从刚刚就在闹别扭。”
女性说着,露出了如母亲般的温柔微笑,但就像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似的,瞬间收起,恢复成了严肃的神色来。
崆流这时回忆起,眼前的女性名叫“坎蒂雅”,年约三十出头,曾经是院长的学生,这时则是他的副手。由于个性豪爽且不拘小节,在学院中相当受到欢迎,而且不仅是男性,女性爱慕者似乎也相当的多,另外,本人对这点似乎感到有些头疼。
“您刚刚说的任务,该不会是……”
也许是一种预感吧,崆流看了那位躲在坎蒂雅身后,不是偷偷探出头来的女孩一眼后,随即转头对院长问着。
“还是跟以前一样,你的第六感依旧这么敏锐……没错,你的最新任务,就是教导这个孩子。”
“呃……像教导的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学院中其他老师们去做吗?”
“那可不行,因为我要你教的,是那些老师怎么样也学不来的。”
听到这句话后,崆流楞了几秒,随即有些吃惊地说道:“该不会……她跟我一样……?”
“猜的没错,她是一个月前刚刚诞生的,严格说来……应该算是你的妹妹吧,但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不同?”重复着这句话的同时,崆流却不禁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微微察觉到,当艾伯特如此说着的同时,似乎传达出了一种不把这小孩当成人类的感情。
“详细的情形以后自然会让你知道,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带着这孩子执行其他任务,并且教导她所有该有的技能……就像你所学到的那样。”
一面说着,艾伯特一面将一个用蜡封住的信封递上前来,交给了崆流。
照理说来,这时候的崆流,心中应该是充满了疑问,然而,他却什么话都没多说,接过了信封后,迳自转过身来,走到的女性的面前。
“……请好好照顾她……”
坎蒂雅如此说着,崆流不难察觉到,她语气中微带着因情绪起伏而产生的颤抖。
“我知道了……对了,这孩子叫做什么名字?”
听到崆流这么问着,却见坎蒂雅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没有名字,跟你以前一样,只有一个代号……‘逆’。”
※※※
出乎意料了,当崆流带着逆走出院长室时,她并没有些微的反抗,就好像是早已经习惯于接受命令般的,缓缓跟着崆流的脚步。
然而,才刚走到从院长室出来的第一个转角,崆流却缓缓停下脚步,随之转头蹲下身来,用着一贯于他的平静语气问道:“逆……你确定你要叫这名字吗?如果你要,我并不会反对,但是想改的话,就尽管跟我说无所谓。”
但谁知,仿佛是完全没听到这句话似的,逆的神情丝毫没有一点的改变。
“……好吧,算了,等你以后想到时再跟我说吧。”
语罢,崆流转过身去,朝着通往魔导院一楼的阶梯那儿走去。
先前院长所给他的信封,里头装着的,是一份任务的委托指令书,以及一些钱。
指令书中提及,要他明日动身前往附近的一个城市,调查一件连续的魔兽杀人事件,并且在这同时,教导逆她该学习的“技能”。
“事不关己时……话还说的真好听呢……”看着信中的指示,崆流不由得微微地叹了口气,“说起我能教人的技巧,除了毁灭之外,又还剩下什么呢?”
一面说着,崆流一面不自觉的举起了手来,看着那与他人不同,血色的十二芒星……
但就在这时,仿佛是察觉到什么似的,逆突然抬起头,并且对着崆流举起了自己的手来,只见得她的手上,也同样有着与崆流相同形状与颜色的记号。
“……你想问,我是不是跟你一样对吧?也许吧……都是人类可笑愿望诞生的产物。”
崆流说完,微微叹了口气,但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个时候的逆,尽管脸上毫无表情,但眼中却微微透露出了,将崆流每句话都牢记在心的神色来。
也许是出于一种比他人更高的责任感吧,尽管才刚刚回到学院,但是接到任务后的崆流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在稍微采买了一些物品后,便搭车前往目的地的城市。
其实所谓的采买,除了一些先前任务消耗掉的用品外,最主要还是逆的衣服。
大概是由于根本不把她当成人看吧,魔导院那边将她送出来时,仅仅只有单薄的几件衣物,因此崆流首要的工作,便是在附近的市集中,替她买了几件合身的衣物。
“真伤脑筋呢,连父母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我,现在却还要帮忙带孩子。”
崆流说着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当然,这个时候的他自然是不晓得,跟逆比起来,真正的小孩子还要照顾许多。
好不容易把该买的东西买齐,当两人坐上了通往邻近城镇的马车时,时间已经是夜晚了。
由于崆流的任务向来与其他的驱劫者不同,因此行事也比较低调,舍去了学院准备的专门运送路线不用,他搭乘的是一般民间的租用马车。
学院与他的目的地,相去其实并不甚远,唯读中间有段避无可避的山路,上下一趟总得花不少的时间。
“……你应该没事吧?”
在马车之中,崆流突然如此的问着,因为这段颠簸的山路,正常的人都很难不感到难受的。
然而,这句话的语气听来,却不是一种温柔的关怀,相反的,语句间的些许冷酷疏离,总让人觉得传达出了一种烦躁的混乱。
但却见得,逆并没有直接回答崆流的话,只是微微的摇晃着脑袋,其转动的角度之小,真使人难以猜出,这究竟是她的回答,亦或仅只是车中的晃动造成的。
看到这种回答,崆流也同样没有多说什么,随口打开了窗户后,便将头转向窗外,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沉默之中,两个完全没有话题的人相对而坐,这种感觉,即使不亲身体验,也不难感到其中的尴尬。
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了,车后拖着车厢猛然往前一晃,而坐在正面的逆,则是整个人向前倒去。
几乎在这同时,崆流已惊人的反应速度顺手接住了逆,但是却依旧不发一语。
“我下车去看看,没事别出来。”
语罢,崆流打开了车门,一跃而下,但就在他才刚踏上泥土地面之际,只见得周围,已经被数个拿着武器的大汉团团围了起来。
※※※
“抢劫吗?真伤脑筋,你们有手有脚的却不工作,只懂得做这种妄想不劳而获的事情。”
不待眼前的男人说话,崆流便如此地说着,冰冷的语气配合著充满不屑的字句,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机质的气息,就仿佛,崆流的眼中,不存在任何的生命似的。
“X的,既然晓得老子是抢劫就快把钱拿出来!我们没空听你说教!”
一位手持钢刀,满脸胡子的大汉如此地说着。不仅如此,他说完还又打了个手势,示意要手下把车夫抓下马来,并且用刀架在他的颈子上。
“……真伤脑筋呢,总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