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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来,其实敌人也并不算强,单打独斗没一个是崆流的对手。
但问题却在于,他们的装备与战斗方式却异常的精良,八人一组,四人主攻,两人掩护,两人防御,不仅如此,他们身上的铠甲尽管笨重,但是却异常的坚韧,对于崆流主要的几个攻击性守护天使都有很高的耐性。
而武器则更令人吃惊,乍看之下,他们的武器似乎都相差不多,但是实际作战之后才知,这些武器有的是射出钢铁弹丸,有的放出火焰,有的射出毒刺,更有更的特色与功能,也因为这许多出乎意料的因素,使得崆流多次与他们交锋,几乎都是险象环生。
而更加令人不解的,对于崆流的几个属于精神性的守护天使如自然灵假面、千黯之暗、暗黑零下、死海悲歌┅┅等等,他们都拥有著完全的免疫性,崆流有时甚至不禁怀疑,追捕著自己的敌人,是否真的是人类┅┅或著是生物。
在这巨大的遗迹里头你追我逃了许久之后,崆流却还是被逼到了一个闭锁著的巨大铁门前。
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前后左右都有通道,但前方却是被铁门堵死,而其他三个方向,却汇集了大批的脚步声。
“要拼吗?还是┅┅”一面想著,崆流一面往自己身后的巨门看去。
敌人此时的数量大约有一百多名,并且随著时间继续增加当中,倘若崆流使出全力,也不是说绝无胜算,但是他却必须考虑到迟迟未出手且实力成谜的崔斯。
再加上,他了解,自己此时背负著许多人的生命,即使再怎么光荣,也不能于此地战死。
于是乎,就在这顷刻之间,崆流作出了决定来。他转过身,对著巨门伸出双手,刹那之间,他的双手凝聚了红色与蓝色的强光。
就在下一刻,崆流猛然大吼一声,“炎之咆哮”与“音速霸者”顿时自他手中窜出,并且将巨门打开了一个勉强足够他通过的小洞来。
同一时间,他感觉到敌人已经来到附近了,于是他也不及细想,一纵身便跳入了门孔之中。
没过得多时,敌人的追兵也已经来到了门前,但他们似乎都被眼前的们给吓到了。原因不明,但是他们却都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追入其中。
这个时候,一名铠甲重兵似乎突破了恐惧而来到了门前,但就在他把手伸入里头试探的瞬间,一股如同强烈电流一般的能量却流贯他的全身,下一瞬间,他的铠甲开始产生微小的电流,随即就爆炸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这群重装士兵们一下子都呆了,他们谁也不敢再接近那道门中。
就再这时,崔斯从后方缓缓来到,他看了那被崆流炸出的通道,虽感微微诧异,但倒也不怎么惊讶,当下只是淡淡地说道∶“他进去里头,多半也将凶多吉少了,你们就留在这儿,也不必进去,假使他真能活逃回来,直接杀掉就好了。”
语毕,崔斯摸著自己的脸颊,瞬间改变了原来的神情,从光明魔导公会的使徒,变回了那自由斗士的形象。
“现在┅┅该去做点正经事了。”
而另外一方面,逃入了那巨门之后的崆流,并不感觉到这里与其他地方特别有什么差异。
唯一比较奇怪的是,这里的光线相当明亮,跟刚刚比起来,几乎是白天与黑夜的差别,也因此,崆流不必利用任何的魔法或物品来照明。
“希望这里能有出路┅┅”
崆流一面如此祈祷,一面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这时候的他,自然早已经察觉到了敌人没有追来的事实,只不过,他并不会因此而感到安心。
敌人不会追来的原因,简单想来,不外乎就是,特殊原因而使他们无法追入、认为无须追入、或著判定自己无法逃出。总而言之,现在崆流自己也晓得,对他们而言,捉捕自己已经有如瓮中捉鳖似的。
然而,即使知道是如此,崆流又启是会轻言放弃的人?对他而言,只要事情未到最后关头,就还有希望。当然,他所谓的希望,其实与其说是他自己个人的生死,倒不如说是把真相告诉女孩的这个任务是否能够达成。
在方才的对话之中,他感觉到崔斯与其他几个使徒一样,都对于价值观有了相当大的扭曲。这对人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但是由于自大与自卑的心理作祟,崔斯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压在他人身上。
记得以前老师就曾经说过类似的心理病态,有种人,把世界上分作了两边,一边是对一边是错,而自己本身当然是对的,反对他的人,都是错误的同伙。而自己永远是孤军奋战,但他却始终认洛u灾v是因为理想高远而曲高和寡。然而,即时有了这样自命清高的理想,他却还是会不断攻击那些比自己更要有人认同的人,因为对他而言,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敌人。
像崔斯的人,最恐怖的并非在于他的心计,而是在于他的病态。为了别人听命于他,崔斯有可能做任何的事情,崆流晓得,若自己不再快点回去,那么崔斯就有可能把自己污蔑成敌方的间谍,甚至因此杀人来作为假造的证据。
一想到此,崆流就不禁懊恼自己,洛u鞲ㄞ闩捂z崔斯的伪装?那种满口假仁假义,背地里却净做见不得人之事的人,崆流竟然有一度相信过他。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得阻止他才行。”下定决心之后,崆流加快脚步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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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里头快步走了许久,四周的状况看似一成不变。
这样的情形,不禁令崆流感到有些许的怀疑,后方听不到敌人的声音,显然他们已经放弃,但又洛uO?
一想到此,崆流就不禁更加加快了脚步,只打算早一点从这里出来。
往前直走再直走,崆流开始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骗似的,走在这条完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
没有任何的岔路、转弯甚至高低起伏,但不知怎么地,就是没法逃离这片无止尽的空间。
就在崆流稍微觉得精神疲惫之际,他猛地回头,这才发现到,自己身后的不远处,竟在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堵墙。
不仅如此,他从刚刚便感觉到,四周为彷佛有种水流动的声音。
然而,每当他稍有停留,或是微微回头之际,这种声音却随之消失了,也正因洛up此,崆流许久之后才渐渐察觉。
事实上,这声音非常的微小,即时是在这样安静的场合一般人也不见得能够发现,但是崆流却还是隐约能够感受到。
但是,崆流当下并不多做什么,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走著。
却哪知,当他这么若无其事的一走,却更加确定了,每当自己不去注意的时候,有某种东西正缓缓地移动著。
然而不管崆流再怎么快速的回头,却始终无法找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后流动著。
照理说来,如果是类似水的液体的话,应该不可能在他回头的瞬间就躲开。
就这样,与那彷佛不存在的事物我奔你追了好一会儿后,崆流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若是在平时,他还可以坚持自己的理性,但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却实在已经没有办法在完全的这么理性下去了。
突然之间,他猛然朝前奔去,而步行之间,他也感受到了,后方那个不明物体的移动声响。
“不管是什么,这次一定要你现出原形!”如此想著的瞬间,崆流猛然停下脚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回身!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却见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光景。
只见到原本后方应该是一望无际的钢铁走廊与墙壁,但谁知这时所见到的,竟然像是由液体所构成的一般。
彷佛是察觉到了已经被崆流识破一般,只见这液体缓缓的流动集中向一处,不多时,那液体竟然化成了人型。
液体本身是银色的,看来就像是水银,但是阶uX之后,却像是一种坚硬的钢铁一般。
而那液态的钢铁,在崆流的注视之下,渐渐成型,化作了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形象,但是却没有任何五官与表面形象。
一时之间,有些惊讶的崆流,不由得想先拿出“默世录手札”来备战,但就在他刚把手举起的同时,却见对方也作出相对战斗姿态。
原本,看到这样的情形,一般人都会更加的紧张并且拥有更强的敌意。然而崆流这时却感觉到,与其说对方是对自己存有敌意,倒不如说是因为它感觉到了自己的敌意,而作出相对应举动,就与许多动物一样。
于是,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犹豫之后,崆流缓缓放下了手来,并且打消了原本的一切敌意。
对常人而言,没有人会笨到再这种未知的敌人面前放下一切的警戒,但是崆流却不同,他并非特别,只是讨厌战斗罢了。
也正因如,每当动手交战之前,他都会考虑再三,如果可以避免的战争,他自然都要尽可能的避免,就是这个缘故,才使得他反而可以在常人无法活下去的战争之中,依旧存活下来。
“你┅┅是什么?”
崆流一面说著,一面缓缓伸出手来处碰它的脸颊,而它也同样地伸手触碰崆流。顿时之间,崆流的手掌与脸上,都感觉到了一股无机质的冰冷。
就在两人互相触碰的刹那间,崆流的掌心,却突然发出了如同“因果律星”那般的光亮来。瞬间,崆流回忆起了当时与因果律星接触的情况,他这时才赫然领悟到,原来当时给自己的,其实就是身体的一部份能力。
而那部分,与眼前这个类似生命体,似乎拥有著某种程度以上的共通点。
“你┅┅跟我一样?”突然之间,眼前的物体,用著无法分辨男女的嗓音如此问著。
“跟你一样┅┅你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对方突然退后了一步,随即,原本没有五官的脸庞,缓缓变作了一个女孩的相貌,而身型也微微变成女性的曲线,只不过从表面的色泽上看来,依旧还是一个如同钢铁雕像一般的人型。
“我是DC─001,电子妖精,歼敌用战斗人型。”
听到这样的自我介绍,一下子连空流也呆了,若是平常的遗迹,里头出现什么守护神、守护兽之类的,崆流还能略有耳闻,但是他还真的没听到此刻这女性所说的名词。
“呃┅┅有没有┅┅比较简单的名称啊?”
“制造我的人,将我的研究计划代号定为”辉夜“。但我并不认为,那是我的名称。”
“呃┅┅我猜那应该是名字,至少┅┅比什么D什么00的好记┅┅”
崆流原本是半开玩笑地说著,但一惊觉自己的处境,他便立即转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还有,有什么方法从这里出去吗?”
“我在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醒来后,就已经在这了。敌人不断进入,而我则是不断毁灭。”辉夜说著,抬起头来用著无感情的眼神看著崆流,“你也是敌人吗?我也得┅┅毁灭你吗?”
语毕,只见辉夜举起了手来,瞬间,她的手化作液体型成刀状,又重新凝固,随即指著崆流。
“等一下┅┅对你而言,敌人的定义是什么?”
“敌人,想要消灭我的人,想要阻止我的人,危害到这里的人。”
“那┅┅我应该不算是吧。”
崆流这样说完,原本以为不可能会有作用,但是没想到,辉夜真的放下了刀,恢复成了原本的手臂型态。
“呃┅┅我这样说,你就相信我不是敌人了吗?”
“从你的心跳、脑波、语调所得的数据,我可以判定你这句话的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七。”
这句话,崆流虽然依旧是有听没有懂,但至少可以确定,辉夜这时已经没有毁灭自己的打算了。
“对了,我必须离开这里,你知道哪里有出口吗?”崆流说完,怕辉夜无法理解,于是又补充道∶“我说的是位于这个区域的出口。”
“有,可是,我不能把情报告诉未登记身份的人。”
听到这句话,崆流知道辉夜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用著绝对坚定的立场告知崆流。
“如果我自己找的话,可以找到出口吗?”
“不可能,没有我系统的认可,你永远无法从这里的出口出去。”
辉夜再度冷酷的反驳了崆流的想法,只不过,他似乎无法认可这样的答案。
“没有别的办法吗?我现在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崆流这么问著,因为他多少已经能够理解,其实眼前的辉夜,与因果律星一样,都是由人类的科技或魔法所制造出来的产物。她或许拥有自主意识,但可以确定的却是,她的思想与行动似乎被一种强大的意志所限制,行事一定要有某种程度的依据。
在这样的情况下,崆流晓得,自己此时只有两个可能的选择,一是遵守她的规定,二是与她为敌┅┅
当然,崆流并不认洛u灾v有能力赢得过她,因为光是刚刚她举刀指向自己的动作,就已经快得无法让崆流给躲开了。
“你听我说,现在有人打算攻击这里,我必须要去警告另外一边的住民。你可不可以帮我?”
“抱歉,即使真是如此,我也不能帮你。我的任务不是帮助你,而是守护这里,但是我并会因为未来的可能性而攻击或帮助他人。”
听到这句话,崆流不禁感到有些头疼,尽管知道女孩是遵守著一个规定,但是这种死板的思考形式,却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那┅┅我问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的系统认可我为已经登记身份的人?”
在一般人耳中听来,这句话彷佛就是在问一个敌人要如何打败他,但这时候的崆流,除了这个方法外,也想不其他更有效果且更直接的了。
只不过崆流相信,眼前的辉夜,是个可以用讲理的方式来沟通的人,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有如此的决定。
果然,当崆流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只听辉夜不假思索地说道∶“必须要前往主控中心登记你的资料,但在此之前,必须符合其资格。”
“那要怎么符合其资格呢?”
“正常情况下,必须由主控中心的人员替你开门进入。不过,现在整个主控中心已经没有人了。”
“呃┅┅那在不正常情况下,要怎么闯入主控中心呢?”
“主控中心从这面墙另外一头的走道可以到达,不过在此之前,你会先被系统视为入侵者而遭到攻击。”
“你的意思是,我会被你视为敌人吗?”
“不是,在我的自主意识中,可以在程度上选择敌人,你所要对付的敌人,是防卫性小型机械人。”
辉夜说著,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崆流理解到,这或许是她自己的思想,也许她也想埙uㄐA但是这样程度的协助却已经是最高的界线了。
“看来┅┅也只有这个选择了┅┅”
崆流说完,拿出了默世录手札来,接著转身面对著辉夜所指著的墙壁,瞬间呼唤出了“炎之咆哮”与“沙漠之冬”来,将墙壁给打破。
而再这同一时间,整个走廊传来了不断的警报声响,不紧如此,他耳中也已经能够听到有种奇怪的脚步声正向他接近当中。
“它们还有四十五秒就会到了,你必须要快一点。”
“┅┅他们?”听到辉夜的话,崆流顿时呆了一下,但随即连忙穿过了孔道,朝著主控室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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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之间,崆流已经能感觉到,方才辉夜口中所说的敌人已经朝著自己缓缓接近。
于是,当下他更加快的脚步,朝著前方努力奔跑。
而另一方面,辉夜这时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