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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的人,发现这人居然是自己名义上的下属、传闻中的对手、教会新贵奥斯顿。
坦白说,奥斯顿的威慑力好像比老教士大点,他出现之后小教士们不敢出声——被吐槽的上司突然出现,还随身携带二十几斤的手册;怎么看都是来报复的吧?
不知道青铜手册打在身上是个什么滋味?
“原来是庭副。”庭首似笑非笑。
自从奥斯顿来神威庭轮值,老教士就退避三舍任他施为,随便他闹,翻天也不搭理。看起来完全是一副怕事摸样,所以出现这种传闻并不奇怪。
“你带着手册,不怕被人当傻子?”庭首此时问这话,哪像怕事的样子?
“其实我一直……”庭首这么问,奥斯顿倒是有点意外,但不管谁问,他的答案只有一个:“我一直都不很聪明。”
“早听说你有种异乎寻常的谦虚,果然如此。”庭首并没接过青铜手册,而是转头训斥满厅的教士:“现在没心思修理你们先给我滚去墙边”
“过于谦虚并不好。承真神之赠,教士只需一心虔诚、为真神宣名扬威即可。”然后他又看了奥斯顿一眼:“谦虚这种……面具要来做什么?”
“虔诚,可以用来掩藏我的疲惫和愤怒。”奥斯顿一本正经,用从恶魔那学来的话回答他:“既然长了张凶恶的脸,那就要保持好微笑。”
“虽是借口,难得这份直率。”庭首缓缓点头:“既然来了……就跟着学学吧。”
“前辈肯传授,是我的福分。”奥斯顿没想别的,直接点头应下。
在教会那些老资格眼中,奥斯顿的履历的确让人不服气,但几乎没人能当面给他难堪,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单纯的态度——不卑不亢、不亲不近、不怒不威。
那些挨训的教士们也挺疑惑,因为十二使徒群像前,庭首和奥斯顿并肩站立。
奥斯顿托起沉重的青铜手册,庭首不时的翻阅。间中,庭首也会指着灵魂之火轻声说几句,奥斯顿时而点头做恍然大悟状,时而又面带疑惑虚心请教。渐渐地,这一老一小的讨论内容已经涉及本廷机密。
那些零散飘来的只言片语,居然是大家一直求而不得的教会隐秘
墙角的教士们不由嫉妒万分。
谄媚拍马屁无耻之尤这世界真的不公道仁慈伟大的真神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光辉教会的体制出了大问题啊
“别被灵魂之火的名字吓住,这不是什么上古神术,火焰跟使徒也没有直接联系。”庭首对奥斯顿眨着眼:“形状和颜色暗示使徒的状态,但火焰不会说话,所以才有了青铜手册……在解读这个层面上,神威庭必须拿出真东西,不能泛泛空谈。”
“别人轻贱自己,跟自己轻贱自己是两回事。”庭首的目光掠过墙根那些教士:“只会打扫的人,还不够资格在这养老。”
“明白了。”奥斯顿从不抱怨,也从不在意别人的抱怨:“我们如何解读火焰?”
“火焰熄灭最简单,那代表使徒回归真神怀抱,或者是当值的混蛋忘记添油。”庭首发扬着老头风格:“火焰闪烁就代表危险,说明使徒状态不稳,心绪波动过大。”
“状态不稳我理解,但心绪波动过大……这也属于危险吗?”
“这还真要特别说明,教会的立场很高端,比你能想象的那种还高。所以某些人丢了小命无所谓,关键是别丢教会的脸。”庭首突然发问:“这种事,你如何理解?”
庭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墙根下的教士们都听到了,但他们同时打了个冷战——教会当然很庞大,损失个把教士当然无所谓。但庭首现在说的是使徒啊,这种重要人物又不是什么小虾米,不是说牺牲就牺牲毫不心疼的
庭首这是不是晕头了?怎么可以说这种胡话传出去怎么得了?
奥斯顿似乎不懂什么叫趋利避害,沉吟片刻后,他居然回答了这个要命的问题。
“我想……这是因为教会有最庞大的信众,有最多的资源和选才机制,所以并不担心使徒会有缺额。”奥斯顿神色平静:“与此相比,维护声誉似乎更困难些?”
“不是维持教会的声誉。”庭首微笑着说:“声誉这东西在别人心里,谁都无力去改变,真神留给教会的选择只有两个——允许他们表达?不准他们开口?”
“好吧,真实的答案是,教会不能授人以柄。别人可以用某个事件攻击教会几十上百年,想想这都让人觉得难堪。”
“偶尔的难堪,”奥斯顿反问:“这……似乎不算大事?”
“对你不算,对我就算。”庭首说:“我这把年纪了,说不定外出遛狗就会遇到异能师,如果吵起来,对方拿这种事羞辱我怎么办?”
“我们不能把某种几率非常小的事情当做必然现象来防范……”奥斯顿认真回答:“即使凑巧发生了,我们也可以用异能师公会的丑闻还击。”
“前半句还行,但后半句偏了。看来你对神圣的理解还有待提高。”庭首轻轻放过这问题,转头看着石雕:“使徒是人,心绪波动,就有可能做出难以预料的事。”
“那么今天的状况是那种?”
“排名最末的使徒,似乎叫毕维尼吧。”老教士指着雕像:“得进去查看。”
奥斯顿是年轻人,不能让老年人干这事。所以他马上挽起袍子,跪行着钻进雕像后面的过道。按照庭首的指点,他先从检查燃油开始,逐一排除人为道具因素……
等他再钻出来时,庭首递给他擦手的毛巾,但脸上的神情却有点严峻。
“你”老教士点中一个手下:“立即去查出毕维尼的行踪我要真实行踪”
“是”被点中的教士发现老教士的目光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完全不敢推脱。
“你立即通知留守总部的使徒,我们可能有点麻烦;你!去准备要抄写的紧急文告;你去确认当值的专员人数……”老教士手指开始移动,很快就给手下们安排了事情,所有的步骤都是脱口而出,完全不用时间去考虑细则。
这完全颠覆了他在手下心目中的老迈昏庸印象。
“前辈,今天是休假,需要通知这么多人吗?”奥斯顿问:“以使徒的强大程度,能给他们造成麻烦的人少之又少吧?”
“在你检查的时候,火焰又有变化,”老教士压低声音:“毕维尼大概受伤了。”
“受伤了?”奥斯顿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可是使徒啊。”
“本领强大就不会受伤了?使徒即便得到真神青睐,也只是罕逢敌手,距离无敌还差得远呢……”庭首看看左右,摇了摇头:“厅里太闷,出去走走。”
大概觉得在意志大厅人多,不方便谈话,庭首带着奥斯顿上了屋顶花园。奥斯顿原本以为庭首的抱怨只是人老话多,自己就把这些抱怨当八卦听听也没什么所谓。
但奥斯顿没想到,接着听下去,自己额头就开始冒汗了——他听到的话里面,大部分内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庭首本人更令奥斯顿怀疑,因为他的言谈明显跟身份不合
一个闲置机构里靠边站的庭首,开口闭口跟你说力量、强者、格局、世界?如果还猜不到庭首其实是个大人物的话,奥斯顿真枉费某人当日的苦心调教。但奥斯顿不会主动去问庭首,戳破秘密会付出代价,他本钱少,不敢挥霍。
“……如果用异能师的话来解释,在使徒这个阶层,大约涵盖七八两级。已经到达**与力量并存相溶的程度。你是单纯的教士,大概不清楚其中真义吧?”
奥斯顿点头。他只是单纯的教士,打打杀杀这事并不擅长,更别提神术异能了。
“你级别不低,日后也许得跟他们打交道,了解点没坏处。”庭首说:“我们说神术,他们说异能,其实都是对力量的解读,只是出发点不同。教会认为力量是真神授予,异能公会说是自身锻炼所得——差点忘了,括号,异能公会这是异端邪说。”
庭首说括号时满脸敷衍,奥斯顿看在眼里,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所谓**与力量并存相溶,这种境界要从力量积蓄说起。如果把力量看成水,普通方式无非是用杯子、袋子装,只能撑到五六级,再往上就不行了。”庭首的比方很直白:“升级是个由外而内的过程,简单的说,高级点的方式,就是利用身体当作容器去承载力量,两者互不干扰,力量收发随心。”
奥斯顿不甚了解,所以没有发问。
“也许你想,把水喝下去不是很简单吗?”学生不问,庭首只能自问自答:“喝下去的水,再出来时就不是水了。收纳这些水,是为了使用,而不是撑满膀胱。”
奥斯顿点头,但实际上他对这种太细节的东西兴趣不大。
“突破这关,不但获得更强的力量,自身也会有一个飞跃。于是,用目光杀敌就不是戏说,而是真的可以。”庭首笑了笑:“比如一个八级的异能师,他的躯体就是很强大的力量,普通刀剑伤不得,一般异能打不动。”
“即使他不动不语,但只要一个闪念,也能在刹那间释放出很强大的异能。”
“呃……不用再比划某种手势吗?”奥斯顿对异能的印象就只有这些。
“这正是我接下去要说的,强者的真正强悍之处。”庭首说:“将力量纳入身体,然后将之掌握之后,这股力量就只属于自己。你想想看,使用自己的力量,还需要比划前人定下的手势、高唱别人写就的赞歌吗?”
“何为强者?只会打杀的人肯定不是;被环境限制、被外在规则束缚的人肯定也不是——强者的强,全在法则强者的强,在于想到之后能够得到”
“法则?”奥斯顿抓到了这个关键词。
“花开叶落,风霜雨雪,法则无处不在。”庭首解释说:“使用自己的力量,制定自己法则,决定自己的道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可是……”奥斯顿皱眉发问:“强者如果能突破法则,那不是天下大乱吗?”
“除了真神,谁能改变天下的法则?”庭首淡淡一笑,目光穿过透明琉璃扫视下面的意志大厅,口中轻声诵念:“真神说,我伫立处,我既主宰。”
庭首只诵念到此就停住了,无悲无喜,不再说话。
奥斯顿虽然没准备,但他当年就能倒背超长超复杂的教典,对这种耳熟能详的小段落更是不在话下,于是就接着诵念下去:“真神说,我伫立处,我既主宰;目光所及,是为世界;意念所到,是为领域……”
————————以下不算字数:
感叹一下:奥斯顿终于真正的出场了……
感叹啥呢?因为奥斯顿同学目前为止还不会打架,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果现在才第一次出场,肯定会被漠视,说不定还会被丢进垃圾堆,无法承担他的使命(当然是我赋予他的)。
所以这位同学占用了开篇大量空间,分润汤森同学的光芒,我也因此付出沉重代价。但是呢,他现在出场的效果很好,我写的时候也很开心。
我自己挺喜欢这几集,包括后面的第16集。但大伙儿绝对想不到我最喜欢那几段……
其一是一句话:“呼叫真神……”
其二是一大篇:“总会这次派下来的大师是真货……”
最喜欢的一句:“我来教你们,包会。”
前两段,更多是因为我个人的喜好,大家顺便可以期待下。但第三句,我肯绝大多数人都会喜欢,非常喜欢那种。
嗯,今天多更了千把字,因为我明天要休息、睡觉、晒太阳、胡吃海塞……。
第六节:使徒界限!(上)
没错,领域,强者的领域!异能师妄称为——界限。庭首微微点头:“你可以把领域理解成强者开辟的微小世界。它的范围肯定不大,但领域之内,强者就是主宰,举手投足”言谈目光,都可以作为释放异能的手段。”
“那……第十二使徒有领域吗?”
“以异能公会的标准看,十二使徒毕维尼应该是八级初段。虽然他不很优秀,十年前的某件事合他进步缓慢”到现在都还没能真正掌握领域。但他的等级到了,多少会有些领悟,勉强能弄个替代品”
“即使是替代品,那也是领域。这样一来,能伤他的人至少也得是八级以上,应该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但这个神秘的人,他究竟是谁呢?”
“难道灵魂火焰又有了变化?”奥斯顿顺着庭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意志大厅内,那簇代表毕维尼的灵魂之火正在闪动,而且体积还缩小了少许。
“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把一个使徒逼到伤上加伤的境地?”,庭首的神情中涌起丝丝疑惑:“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不顾光辉教会的存在”死心塌地的跟使徒作对?”
“难道是异能公会?”,奥斯顿只能给出这个备选〖答〗案,这是他心中最简单的〖答〗案。其他的〖答〗案里,当然也包括那个来历不明、行踪飘忽的“恶魔”,。甚至还有一个非常模糊的影子”名为“〖真〗实的……,奥斯顿,克里斯多”,。
“如果是异能公会要对付使徒,毕维尼只怕早就死了。”,庭首摇头:“这种拖泥带水、时不时受伤的状况,只能说明他们棋逢对手”互有攻守,两边都打得都很艰辛。”
“两边打得艰辛?”,奥斯顿若有所思的样子,缓缓抬升的目光从漂浮的云层中穿过,不知投射到何处:“艰辛啊……”
此时,银涛城外,战况激烈。
联军很惨”拼死而战的凶悍很快就被消磨干净。
现在他们志气被夺,阵型受限,抬头惶惶低头慌慌。本来一刀出去能把对手砍死,现在却只能砍伤:应该一枪给敌人来个对穿,现在却只能在皮甲上画道印子……
从常理上看,联军翻盘的几率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可惨到这个地步也真是罕见。
其实联军没反戈的部队还有不少”数量最少的那部分来自内陆,战技精湛;人数最多的部队是晨曦议会直属的战团,意志坚定:中不溜的部队是那些大势力的铁杆拥鳖,别的东西拿不出手,但他们能舍命相陪。
这些人心狠手辣,装备也好”如果狠心拼命,绝对不落人后。但问题是联军现在没有统一指挥”各部队、各军种之间无法配合。
阵型乱”要么挤成一团,要么散乱如浮;
战线乱,后面的急死上不去,前面的累死下不来:士兵乱,穿重甲的拖在后面”弓箭手反倒被挤到前沿。
战线上厮杀的人没配合、没轮换,要独自面对滚滚而来的敌人,简直是应接不暇,结果三下五除二就疲惫不堪,却一直要打到死为止!
联军都惨到这个份上了,那无所不在、追魂夺魄的誓约还不肯放过他们,不时爆响两声”震得联军将士头昏脑胀,发挥不出真正实力。而他们的对手却不受影响。
如果有汤森的天赋”人们会看到每个联军士兵头顶都插着根黑线,避雷针一样。
“杀个精光!杀他个精光!”
守军的气势高涨到顶点”受了伤的不哼不哈”就算快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一战线上的刀枪弓弩就不说了,偶尔飞几个咆哮也不说了”就连石头渔网这种东西都出现在战场上,简直有点把把联军当白痴的意思。
荆棘玫瑰看到有机会,霎时就分成了好几队,步骑配合横冲直撞,异能连珠重点碾压”还有好多军官跑出去”挥着小旗把没指挥的守军或者武装平民聚拢,专打联军软肋……
守军种种表现都不用说了”因为他们是专业军人,他们勇如虎、狡似狐是应该的、题中应有之意……,特别值得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