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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冥烈眼神一动,手中分出两道剑锋,剑气锋芒在门内合二为一,化作雪亮罡锋,朝两个慈航门女弟子身上斩去。
“太一合道剑势!”
这两个慈航门女弟子,有着天府境修为,修炼了数百年,经历过一百三十年前慈航门谋害步朝风之事,自然认得这太一合道剑势。
可南冥烈这一道剑势,却只是虚招,他脚底光辉闪烁,急速飞驰到两个慈航门女弟子面前,竟是迎着她们施展出那些风火雷电术法,伸出手臂,手掌宛若闪电,抓住了两人的肩膀,拽着两人往中间撞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门上喜字,未老先衰(2)
嘣!
二人相撞,发出一声闷响,周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根,而五脏六腑,也不知受了多严重的伤害,竟是嘤咛一声倒了下去,再也不能挡在门口。
“太子寝宫在何处?”
南冥烈身形如电,飞入东宫大门,逮住一个正蜷缩在花园角落里的太监,喝问道。
“那……那里……”
太监吓得浑身发颤,本想要高声呼喊,却看到跟在南冥烈身后的,竟然是大周皇后以及虎威候,当即白眼一翻,竟然当机立断给晕了过去。
只有晕过去,才能不蹚这一趟浑水。
这个太监,倒也聪明。
南冥烈身形闪烁,呼吸间飞到了太子寝宫上空,猛然间将金甲穿在身上,从上往下朝寝宫大门撞去。
远在上百丈外,南冥烈就已是看清楚了寝宫门口之上,贴着的那一个鲜红喜字。
尚未成婚,却贴了喜字!
“好一个南冥凰,竟想要先下手为强!”
南冥烈心中冷笑,用胸膛硬扛着门口两个慈航门女弟子施展的飞剑与法宝,硬生生冲入了寝宫当中,眼神一抬,就见到四个身穿白衣的慈航门女弟子压住周冲的四肢,而南冥荭艺却压在了周冲身上。
“周冲!”
南冥烈手中双剑合一,化作一道璀璨华光,施展太一合道剑势,朝南冥荭艺身上打去。只是在他心中,却犹然不敢断定,到底柳飞惊当初所说的话语,能不能给完全相信,故而这一剑离南冥荭艺胸膛要害之处,亦是有些偏离,并未直取她后心心脏所在。
“南冥烈来了!”
南冥荭艺心头一惊,她已是到了吸干大周太子一身精气的关键时候,猛然间觉得一道森然剑气往身后□□,本想要就此脱离周冲的身躯,却有感觉到那剑锋隐隐避开了心脏部位,当下心中一横,念头发狠,竟不闪不避,只顾着运转道胎补天功吞噬周冲的精元,心中想道:“这南冥烈,终究心中留有几分骨肉之情!可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天下诸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能由妇人之仁?”
她竟是不闪不避,笔直坐在大周太子周冲身上。
嗖!
剑锋飞驰而来,穿透南冥荭艺胸膛。
“哈哈哈哈……”
南冥荭艺昂起头来,小腹微微鼓起,呼喊道:“我是你十三姐,你竟敢用剑啥我!儒门五经,都被你抛之脑后了么?”
虎威候领着一群羽林军,紧随在南冥烈身后冲了进来,眨眼间布置成一道兵家阵势,将几个压住太子周冲的慈航门女弟子围住。而南冥烈周身更是显现出十二道瑞气光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个女子打飞。
南冥烈懒得去理会南冥荭艺,身形一闪飞到太子周冲面前,低头一看,只见太子周冲脸上,已是浮现出淡淡的皱纹,而满头青丝,竟是变作了白发!
“今夜之事,是天子的旨意,难道南冥烈你想要抗旨不尊?”
南冥荭艺见南冥烈并不理她,而且浑身上下尽是杀气,念想起今夜南冥烈本是去了天牢方向,猛地在心中忖度道:“莫非废物东西,是杀败了三尊天妖之后,再赶到这里的么?”
一念至此,她忽而觉得狐媚媚怀中抱着的女子,极为眼熟。
天妖冥鸟!
南冥荭艺心中震颤,满眼不可置信,死死盯着南冥烈,心中想道:“他只是一个废物!年纪比我小,修行时间比我短,而今竟然连天妖都胜不过他,这怎么可能?在我南冥家,除了大姐南冥禅之外,就属我南冥荭艺资质最高,就算是在整个慈航门中,资质比得上我之人,也寥寥无几,我怎么可能会比南冥烈差了这么多?”
啪!
倏然一个巴掌,从旁边打来,扇在南冥荭艺脸上。
段皇后在羽林军的护卫之下,疾驰飞到南冥荭艺身边,借着兵家大阵威能,挥手打在南冥荭艺脸上,喝道:“假传圣旨,罪该万死!”
“你竟敢打我!”
南冥荭艺嘴唇发颤,气得满脸惨白。她被南冥烈一剑穿胸,虽避开了心脏,却也是受了重伤,此刻就算是想要还手,也没了力气。
啪!
又是一个巴掌,打在南冥荭艺脸上。
“本宫乃是大周皇后,就算你与我儿拜堂成亲,本宫也是你婆婆,怎能容你在我面前放肆?”
段皇后指着南冥荭艺,令挥手丢出一件长裙,丢在南冥荭艺身上,又令羽林军将之押住,一步步走向前去,“你慈航门是否假传圣旨之事,暂且不论!本宫之论你今夜不守妇道,不遵妇德……”
“皇后!”
南冥荭艺虽被压住,也神色却浑然不惧,迎着段皇后如刀的衍射你抬起头来,“莫非皇后你要杀了我?”
“本宫母仪天下,自有本宫的规矩!”
段皇后自衣袖中掏出一件白色长裙,将之撕成一段白色长绫,丢到南冥荭艺身前,缓缓言道:“本宫赐你白绫一条,谢恩吧……”
赐下白绫,便是要让南冥荭艺自缢而死。
这一刻间,南冥荭艺才觉得害怕,她知道段皇后杀心已定下,竟是转身朝南冥烈拜倒,不敢去看身前白绫,呼喊道:“十七弟!十七弟你要救我,我是你十三姐……”
不料南冥烈却挥动拿出了一个瓷碗,将剑锋上沾染的南冥荭艺鲜血,滴入了瓷碗当中,再往碗中注入清水,随后他中指尖端,逼出一滴血液,掉进碗中。
两滴鲜血,果真互不相容。
南冥烈心中大定,霍然转过身来,喝道:“谁是你十七弟?”
此话一出,南冥荭艺脸色一瞬间变得有若死灰。而周遭被羽林军押着的几个慈航门弟子,已是齐齐神色乍变。
在她们想来,南冥烈无论如何痛恨南冥家,心中至少也应该有一丝血肉亲情才对。可而今这种语气,却宛若是一个从未相见过的陌生人。
“太傅!”
大周太子周冲浑身精气丧失,瘫在□□不能动弹。他本以为南冥烈会像南冥荭艺所说,会顾忌骨肉之情,而今听到南冥烈已此等冷漠的语气说话,顿时心中生出了一股希望,呼喊道:“太傅救我!”
他已皮皱发白,未老先衰。
☆、第二百五十六章:沸水浇花,妄生菩提(1)
第二百五十六章:沸水浇花,妄生菩提
“我是大周太子太傅,你是太子,我自会救你!”
南冥烈手臂一伸,捏住周冲的下巴,掏出碧玉酒坛,将清冽浓香、混合有金汁玉液酒水,缓缓灌入了周冲口中。
周冲本想挣扎,可南冥烈手指间力道重达十万斤以上,他如何能挣脱的了?当酒水灌入喉咙深处之时,周冲脸色陡然一变,霜白的病态面容,转瞬间带着浓浓血色,体内精元虽补不回来,却暂且让他浑身真元充裕,吊住了性命。
“谢太傅救命之恩!”
周冲挣扎着站了起来,朝段皇后躬身一拜,再转身走至墙边,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一柄长剑,呛的一声拔剑出鞘。
这柄长剑,名作君子。
此剑本是中品灵器,在周冲十六之时,大周天子将此剑上次给了他,要他日后做一个君子之君,谨守人君中正平和之道。
自大周太子周冲得了此剑之日开始,便从未让长剑出鞘。
今夜他精元散失,头发已然发白,若不是南冥烈来得及时,只怕一身修为已是毁于一旦。而今怒气充斥着胸膛,早已将太子周冲平日里素有的恭谦与涵养,冲散得一干二净。
一连四剑,杀了将殿中四个慈航门弟子杀了。
周冲将殿中女子杀完之后,再转身看向虎威候,起伏不定的胸膛渐渐平息,问道:“不知虎威候可否告知本殿下,余下的慈航门女子,被你押在何处?”
语气虽然平静,却有无限杀机,蕴含在周冲心中。
虎威候双手抱拳,答出二字“殿外!”
周冲剑锋一挥,径直走出了大殿,虎威候赶紧领着一队羽林军,跟随在他身后。
“十七弟!”
南冥荭艺斜着眼睛,扫视着身前白绫,大声呼喊。
“休要叫我十七弟!”
南冥烈爆喝一声,收起天邪地缺二剑,将酒壶中烈酒大口大口喝下,继而转身朝大周太子的背影问道:“周冲,你可愿随我去至圣宗修行?”
先前南冥烈去皇宫见天子的时候,段皇后曾经提过让大周太子跟随南冥烈修行之事,只是那时候南冥烈刚刚来到大周皇城,不明局势,故而未曾答应。
而今短短一日之间,发生许多事情,南冥凰与慈航门之心昭然若揭……
“大周天子虽算不得千古明君,却也绝对不是昏君!前次我在皇宫中见到他之时,已是发现这天子周身气势,虽依旧有着天子威严,却无一方高手的锐气,只怕已是被慈航门与南冥凰,用诡秘的手段给诱惑住了……”
“若非被诱惑,大周天子只怕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周冲娶南冥荭艺为妻。慈航门弟子,虽是天下各派少年俊杰梦寐以求的道侣人选,可能驾驭这等慈航门弟子的,无一不是天下少有的英才俊杰,大周太子周冲只是中人之姿,绝不是俊杰之辈,怎能驾驭得了南冥荭艺?”
“可就算周冲资质再差,只要修炼了我至圣宗混沌种青莲妙法,哪怕是一头猪,等修行多年之后,也能成为旷古烁今的高手。”
☆、第二百五十六章:沸水浇花,妄生菩提(2)
“南冥凰机关算尽,先是领着慈航门一群修士,在少阳山与我大战一场,想要把我制住,让我不能来此救周冲。今夜若我来晚了片刻,只怕周冲精元气血全都散尽,只能苟延残喘活在世上,就算有我至圣宗灵丹妙药,修炼了混沌种青莲妙法,若没有数十年苦修,绝对无法对她慈航门构成威胁。”
“数十年之后,只怕慈航门已是将大周皇朝经营得固若金汤!”
“南冥凰一方面召集人手与我大战,另一方面却与妖圣殿密谋,诛杀段羽熹,这算盘打得好响!”
“机关算尽,太聪明!”
经历方才滴血认亲一事,南冥烈也是断定了,他与南冥凰没有半点血肉之情,而今思维处事,与先前再不相同。
“羽林军何在?”
段皇后满脸杀机,盯着南冥荭艺,“将这不守妇道的贱人,缢死在殿中!”
“遵令!”
几个白发苍苍的羽林军,夺走了南冥荭艺手中白绫,将之悬在房梁上面,再挥手一拍禁住南冥荭艺浑身经络,把她脖子搁在白绫之上。
此等宫中刑罚,南冥烈先前曾听闻,今夜才是第一次看到。
夜间越见寒冷。
东宫中草木之上,挂着淡淡白霜。
太子周冲持着君子剑,将那些被羽林军困住的慈航门弟子尽数斩杀,身上白色衣襟沾满了红色血迹,就连手中君子剑,也在不停的滴落鲜血。
浑身上下,尽是杀机。
段皇后转过身来,满眼柔润看着周冲,见他满脸蜡黄,皱纹密布,心中禁不住疼痛无比,急速跑上前去,将周冲一把搂在怀中,呼喊道:“我的儿啊!”
“母后!”
周冲住着君子剑,跪倒在段皇后面前,言道:“儿臣今夜之后,就要随南冥太傅前去遮天群峰,修炼至圣宗妙法,不能侍奉在母后身边,还请母后珍重。”
闻言,段皇后脸色一颤,轻呼道:“不去与你父皇道别了么?”
“母后!”
周冲弃剑在地,叩头言道:“若父皇得知此事,定不会让我随太傅前往至圣宗。难道母后忘了么,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到了南冥凰那个妖女身上,简直就是一个昏君!”
“不可无礼!”
段皇后神色肃然,暴喝一声,其后却长长一叹,“唉……”
“谁在说天子是昏君?”
东宫大门,轰然打开。
周天子领着南冥凰,从门外走了进来,而那说话之人不是周天子,却是南冥凰。
夜色之下,周天子脸色略显苍白。
他行走之时,脚步竟然有些虚浮。
“堂堂大周天子,竟然虚弱至此!他本是一国之君,理当是雄世之才,为何会被南冥凰给引诱住了?”
种种念想,出现在南冥烈心头。
“拜见陛下!”
众人齐齐跪倒在地,唯独南冥烈领着冷秋蝉与狐媚媚,站在一旁。
周天子扫视众人,言道:“平身!”
“南冥烈!你为何不跪?”
南冥凰尚未说话,跟在她身后的几个慈航门女弟子,已是拔出了手中长剑,摇摇指着南冥烈。
☆、第二百五十六章:沸水浇花,妄生菩提(3)
“我乃魔门至圣宗亲传弟子,只拜魔尊祖师!”
南冥烈冷然盯着南冥凰,目光如箭,道:“若是陛下见不得我站在这里,大可让我辞掉太子太傅的官位,也好让我安心在至圣宗修行。”
此言一出,南冥凰身后几个慈航门弟子,脸上齐齐闪现一丝喜色。
就连南冥凰,亦是目光一颤。
可大周天子却衣袖一挥,言道:“南冥太傅是方外之人,无需顾虑些许俗礼。可我这逆子竟骂我是昏君,罪无可恕,须得杖责二十!”
“哼!”
周冲鼻间冷嗤,竟自顾自趴在了地上,喝道:“虎威候,行刑!”
啪!啪!啪!
一棒棒打下,周冲疼得齿牙出血,竟没有痛呼出声。
“朕今夜打你,是要让你知道做人须得知进退明得失,作为一国之君,更该如此。你且随南冥太傅前去至圣宗修行,今夜就走,事不宜迟。”
言及此处,周天子衣袖一挥,转身往外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与段皇后说过半句话语。至于吊死在房梁之上的南冥荭艺,周天子更是毫不理会。
而那南冥凰,竟也若无其事的随同周天子离去,仿若那白绫缢死的南冥荭艺,与她没有半点关联。
“果真是无情之人!”
南冥烈仰头看着殿外夜空,当三妖散退之后,皇城之上妖气消散得干干净净,流露出漫天星月光辉。
“我们回遮天群峰!”
南冥烈衣袖一挥,施展出儒门妙法,用一股罡风托起大周太子周冲,径直飞出了东宫。
而今南冥荭艺吊死,周冲的婚事自然无疾而终。
可各大门派赶来参与婚礼的修士,却依旧逗留在大周皇城中。
佛门弟子,约莫占据了三成的人数。
当三妖围攻天牢之时,这些人一个个都不肯出现,畏惧死在天妖手中,而今南冥烈刚刚走出宫门,却被此等佛门弟子,团团围住,挡在大街当中。
“南冥烈道友有礼了!”
当先一个僧人,双手合十,领着众多僧尼,将南冥烈等人团团围住,言道:“贫僧慧德,是大皈依光明寺弟子。先前道宗柳道友,曾将一道记载着南冥道友灭杀我佛门静妙庵龙冰云道友的水镜术,交给了我佛门弟子……”
柳飞惊!
二人明明是亲兄弟,为何还施展这等手段?
南冥烈心中剧惊,未曾料想柳飞惊竟会用水镜术,记载着当初发生之时。
“你等佛门,也有欢喜禅,也有男女双修,却要说什么清心禁欲!”
南冥烈并不解释,更不掩饰,昂然往前走了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