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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擞悖∥艺娴目吹搅耍。 �****** ******早上起来天气就不怎么好,阴沉沉的,还闷热闷热的,怕是憋着一股雨呢吧?徐起凤抬起头来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从一大早起来徐起凤就光着膀子趴在电脑上疯狂地赶着活儿,一千多张图啊,虽然都是些不用动脑筋的简单的转制,但是一个人啃起来毕竟还是很吃力的。徐起凤用一条橡皮筋儿把头上乱糟糟的长头发胡乱地扎在脑袋后面,只穿了一条沙滩裤,但是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就穿这么少,浑身上下还是被汗水湿透了,整个儿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脖子里、胸脯上不停地渗出来的汗水一路收集着路过的地方同样不停地渗出来的汗水,在他那腆腆着的肚腩上流出了一道一道细细的“河流”。徐起凤这个烦躁啊,这个郁闷啊,但是为了讨生活啊,没办法呀。囡囡一个人在外间儿小客厅里安静地一边逗弄着前天帅征刚刚买来的观赏鱼,一边看着电视。身上还是只穿着一件儿肥肥的大背心儿,这小丫头真不知道看着这种款式的勉强才能算的上衣服的东西哪里顺眼了,反正就爱跟徐起凤抢着穿,而且这小丫头似乎根本没有穿鞋的习惯,总是光着两只小脚丫儿蹿来蹿去的。不论是小客厅还是徐起凤的卧室兼工作室,今天倒是显得格外地干净和整齐,不但那些垃圾都没了,似乎那些乱堆着的衣服也都被收拾起来了,一件一件地正整整齐齐地被叠成了一摞安静地躺在徐起凤的床头,那七八个大小鱼缸也被规制得整整齐齐,码放在小客厅的一边。看着这份儿整齐和干净,徐起凤就忍不住要偷笑不已。这当然不是他徐先生的手笔了,按照徐先生自己的话来说,这么死死板板、平平整整的一点儿性格都没有,可不是徐某人的风格。不过现在看起来势整洁利索多了,而且地方显得也宽敞了,可是徐先生也有觉得很不方便的地方,那就是前天小帅警官一边教训自己一边收拾屋子的时候,把很多自己随手放置的本来很轻松就能找到的东西规制到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去了,以至于今天早上起来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这条沙滩裤和前几天洗好的内裤换上。忙得昏天黑地的徐起凤想着昨天小帅警官那副被挤兑得窘迫到极点的迷人模样,苦中作乐地偷笑着,忽然听到客厅里的囡囡发出了“啊、啊”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亲切,充满了渴望和急切。徐起凤奇怪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小丫头对那些鱼缸里的鱼以外的东西感兴趣的样子。扔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提了提快要湿透了的沙滩裤,来到囡囡的身边。囡囡见他出来,一手扯着他的裤脚一手指着电视屏幕,嘴里发出急切的“啊、啊”的叫声。徐起凤看看屏幕,原来正在播放着一个纪念安徒生诞辰的节目,画面上正展示的是矗立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海岸边的小美人鱼雕像。徐起凤微微地一笑,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囡囡的小脑袋,解释道:“漂亮吧?那个是美人鱼,小美人鱼的雕像。那是一种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的奇妙而美丽的生物呢。”然后又问道:“丫头,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吗?”囡囡那对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大大地紧盯着电视屏幕里的美人鱼雕像,红红的小嘴唇儿开合着,一个稚嫩而生涩、但是又动听无比的声音艰难地发出了一个个的音节:——“美……美……美人……人……鱼……”————————————————————————————————今天听到了一个让人怒不可遏的消息:日本的文部科学省公布了审定批准的新版历史教科书,其中就包括了极右的“编撰会”送审的那一版极度美化侵略、竭力宣扬皇民化思想、极力赞颂侵略有理的“新历史教材”!强烈抗议日本如此不负责任的做法!强烈鄙视日本极右翼的自欺欺人!!
第九章 会说话的新烦恼
徐起凤频频地点着头道:“对,是美人鱼……”突然他的身子一下巨震,吃惊地睁大了那双不大的眼睛,与双眼珠子似乎都要跳过眼前的黑边小眼镜,蹦出眼眶来了。惊异无比地用一种好像看着古生物展览馆里的恐龙化石复活了一样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小精灵一样的小小女孩子,难以置信地结巴道:“丫头,你……你……你刚才……说……什么?刚才……刚才是你在……说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再问道:“丫头,你刚刚在说什么?”囡囡抬起头来有些迷茫地看着徐起凤,红红的小嘴张开,依然是用那空谷鸟语般清脆而又婉转的声音,有些费力地发出了虽然生涩怪异,但是却清清楚楚地三个字:“美……美人……鱼。”徐起凤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大喘了几下,激动地揽住了囡囡的小小肩膀,颤声说道:“你……你会说话?你会说话啦?”然后猛地将这小女孩儿抱起来,在地上激动地转着圈儿道:“你会说话了,你会说话啦!太好了,原来你不是小哑巴!真是太好了!!”囡囡也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时间这个小小的屋子里充满了开心的呼喊和银铃般的笑声。好半晌,徐起凤才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听了下来,揽着囡囡坐到沙发上,将小丫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有些奇怪地问道:“囡囡,原来你会说话呀?怎么一直都不肯开口呢?还有,你怎么说话口音这么古怪啊?”小丫头的头发被徐起凤像捆韭菜一样用一根鞋带儿胡乱地扎在后面,一张小脸儿笑得红扑扑的,额头、鼻尖儿和嘴唇儿上沁着一层细细的汗珠,刚刚逗弄鱼缸里的鱼儿,溅得小胸脯上湿淋淋的都是水。听到徐起凤的问话,歪起了小脑袋蹙起了两道如画般细细的眉毛想了想,才显得有些艰难地说道:“囡囡……说……话会……囡囡说……话不……不会……这里……囡囡说话……这里……学……”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徐起凤头大起来,这怎么都说得是些什么啊?使劲儿猜了半天,徐起凤才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说,你本来就是会说话的,但是不会说这里的话,现在是刚刚学会的是不是?”看着小丫头捣蒜一样点着小脑袋瓜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这样啊,瞧这劲儿费的。”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子,搞怪地想道:这小丫头原来会说话,但是不会说我们这里的话,难不成还是个外国人?惨了惨了,这下,我不但被怀疑是诱拐儿童,难道还有落下一个拐带外宾的罪过?如果引起什么外交事件,我岂不是就成了挑起国际争端的罪魁祸首?轰隆隆一声炸雷恰恰在这时候炸响开来,憋了一上午的大雨,终于哗哗地落了下来。徐起凤惊得几乎跳了起来,靠不会来真的吧?这死雷炸得,想吓死我啊?徐起凤乜斜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小丫头半天,疑惑地问道:“那……你难道是外国人?你是哪里人啊?家里还有谁?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的?还弄得这么狼狈?”囡囡纯稚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迷惘。又是一声雷响,轰轰发发的滚雷声中,囡囡小脸儿上的迷惘变成了无比恐惧的神色!大大的眼睛里,夹杂着惊恐、惊惶、愤怒种种复杂的神色,本来红扑扑的小脸霎时间越来越白,小小的身体不能自已地颤抖着瑟缩成了一团,小手抱着脑袋猛地埋进了徐起凤的怀里,眼看着初次见面时的那声尖亢的惊叫声就要再度发威!这一刹那,徐起凤周身似乎忽然地冷了起来,夹杂着一些些雨丝的劲风透过背后的窗户吹进了屋里,溅在了身上,但是似乎这股并冷并不是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雨丝带来的。那时一种入坠冰窟一般的寒冷,是一种打从心底里生发出来的、几乎可以冻彻骨髓的寒冷!伴随着这股寒冷的,是一种深深的、毫无来由、却是实实在在的恐惧感。徐起凤只觉得这一瞬间,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眼看着自己从胳膊一直到肚皮上霎时间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徐起凤紧紧地搂住了囡囡,不停地拍着她小小的肩背安慰着、安抚着,整个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只听着屋外一声紧似一声的雷声和哗哗的雨声响成了一片。电视里这时正在播放的广告的声音,这是显得那样地苍白和遥远,虚无飘渺的那么不切实际,那么难以触及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外的雨声逐渐地低了下去,雷声也变成了零零星星偶尔的一声半响。终于,囡囡颤抖着的身体逐渐地平稳了下来,徐起凤也缓缓地觉得自己身周的感觉逐渐地回暖着,那种包裹着自己身体、甚至包裹着自己灵魂的彻骨的冰寒和恐惧也逐渐地、一丝一丝地消散着。看着眼前这小小的女孩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涌出来了晶莹如朝露般的泪水,一贯被所有人公认为粗线条的徐胖子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阵地心疼。****** ******雨后的空气就是好。接近傍晚那金红金红的太阳,像一颗腌到足够时间、往外沁着一层层油脂的金红色的咸鸭蛋黄一样,挂在一碧如洗的万里晴空之中,映衬着一片一片洁白、蓬松的棉花糖一样的云彩格外地悦目,就连腥咸的海风这时似乎都透着一丝丝的清甜。徐起凤那屁股大的小屋里现在挤满了人。其实人倒也不多,但是大家挤在一起,又都在大声地笑闹着,平白地让这间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屋子自然而然地就显出它的局促来。小帅警官、高小经理、韩大教练,这时候正都围坐在一起,像是参加一场智力竞赛一样努力地猜着囡囡那让人听着万分费劲的中国话。听到了囡囡会说话了的消息,这些个热心无比的人们一等到下班就急着忙着买了一大堆的鸡鸭鱼肉、蔬菜海鲜,直奔徐起凤这小屋。来了之后当然是大家都围着囡囡问这问那的,而徐起凤自然而然地被赶进了厨房去准备晚上庆祝晚宴的菜品去了。虽然囡囡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人听着头痛万分,费尽了猜疑,但是相比起开始那根本无法交流的境况来,简直就不啻于天壤之别了。虽然每一句话都被她说得七零八落、断断续续、还词不达意,总是需要费上老半天劲儿去猜测,甚至有时候还需要三个人一起开个研讨会仔细讨论认真分析详细对比才能够得出结论,但是总也算是差强人意了吧。按照韩大教练的说法,一个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子,面对从来没接触过的语言,而且还是以复杂和精细著称于世的中文,能够在不足两个星期的时间里,达到这样能够完整而比较准确地表达出自己意思的水平,已然足以称之为天才了。相比之下,某个从小就用中文。用到现在用了二十六年还经常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真情实感的家伙来说要强的太多了。于是乎,一下午这帮人交流得虽然辛苦无比,却也是其乐融融。而囡囡小朋友的语文水平在这些人一下午的千锤百炼之下也有了长足的进展,显示出了囡囡小朋友超乎常人的学习能力。然后众人当然就是一起分享这这种为人师表,又可以立马验收让人满意的成果的这种具有着充分的成就感的喜悦之情。而按照小帅警官的说法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当然得由咱们这样有着足够水平的人来引导啦,这样才能人尽其用、物尽其材,才能够让埋在沙土里的珍珠发出本来应该拥有的光亮来。否则如果交给某些自以为是,明明长得一塌糊涂、糊涂得乱七八糟还偏偏要取一个文绉绉、酸溜溜名字的家伙的话,只能是真正的明珠投暗白玉蒙尘,其结果只能是蹉跎岁月误人子弟……大家各有各的开心,各有各的心得、各有各的感受、各有各的欢乐。看起来,如果在所有人都感到开心感到快乐感到欣慰感到满足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会感觉到无比郁闷的话,那就一定是一个人在厨房孤军奋战的徐大厨了。要说徐起凤做饭的手艺,真还不错。这一时半会儿的工夫,居然还真就整治出一桌儿像模像样儿的饭出来,要鸡有鸡(高进军临来的时候去德江路口买来的老字号八珍烤鸡)、要鱼有鱼(韩海萍下班的时候从楼下的超市里买来的微波炉加热的速食武昌鱼)、要菜有菜(帅征在路过村口卖凉拌小菜儿的档口是顺便买来的凉菜)、要肉有肉(这个倒货真价实是徐大厨亲自炖得)。嘿嘿,玩笑归玩笑,说起来徐大厨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起码比他作图的手艺强多了,不然也不可能吸引的小帅警官这样一个大美人儿还巴巴地带着一兜子海鲜过来混火锅吃。只不过这帮人来得晚,又知道他没什么准备,自然也就顺手带一些熟食过来凑数儿了。一番斛珖交错之后,众人的话题又转到逗囡囡说话这上面来了。毕竟这孩子浑身上下透着太多的神秘和古怪了。每个人都是越来越好奇,越是接触的时间长了越是想要弄个明白。帅征前一段时间利用公安系统的内部网络翻遍了几乎所有可能的资料,就是找不到这孩子的任何消息,于是得出了结论,这孩子应该不是被诱拐或者丢失的,至少是没有人报过警,发出去的有关孩子的照片和资料寻人,也没有任何的回应,那么从公安局这条线上找到这孩子出处的线索暂时是没什么希望了。下午来了之后又听徐起凤说起这孩子前一段时间之所以不会说话,居然是因为根本就不懂得中文,所以才不会说话。那么这孩子岂不就真的有可能是外国人吗?但是问题就有来了,既然她根本都不懂中文,那她在还没学会说话之前是怎么能够明白徐起凤和别人话语里的意思和意图的;而且如果真的她不懂得中文,又是怎么能够在这短短的两个星期里学会的?要知道中文是出了名的复杂和精细的语言啊。难道真的就是韩海萍的说法,这孩子是个真正的语言天才?那么她如果是外国人的话,到底又是哪国人呢?又是什么原因、通过什么途径一个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呢?另外,还有这孩子日常的一些举动,对海鱼的极度喜爱、只爱穿宽松的袍子、不爱穿鞋、经常表现出来的对制服和白大褂的恐惧和疑虑、还有那特殊的能力……林林总总,在在都让人无法索解疑窦丛生。帅征一边看着韩海萍逗弄着这可爱的小女孩儿,一边心里不住地暗自思忖着。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先搞搞清楚这孩子是不是外国人,是哪个国家的人为是,但是又记得徐起凤告诉她的上午问道这个事情时的情况,还反复提醒过她暂时不要再这么直接问起。帅征左思右想,认为只有一个办法了。这时正好听韩海萍问道:“囡囡,你说你原本会说话,但是不会说这里的话,那你能给我们说说你原本会说的话吗?”帅征一听,正合我意,原本就是想要通过看看这孩子是否会说其他的语言来判断这孩子的来历的。只见囡囡有些兴奋地点点头,然后,一连串奇异、古怪但是又极富韵律感、美妙的宛若歌唱一般的音节从囡囡的嘴里发了出来。所有人都是齐齐地一呆,这时哪国的语言?但是这种熟练的程度和如此富有音乐感、韵律感的音节排列也绝对不是一个这样的小孩子能够胡乱编出来的。帅征和徐起凤对望了一眼,然后也看到韩海萍望过来的诧异的眼神,这三个人本来都有着通过囡囡的语言来判断她国籍的想法,看她的体貌特征,如果她不是中国人的话,那么只可能是朝鲜、韩国人或者日本人,就连是蒙古人的可能性都没有。可是这两个地方又有哪个会是这种语言呢?一时间,整个饭桌上忽然变得鸦雀无声。哦,还剩下的唯一的声响,就是高小经理那唏哩呼噜吃饭的声音了。
第十章 张所长的烦恼
胖警官所长张鹏举夹着一支香烟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看着窗外的天空正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