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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吴鹏威才睁开眼睛,他望了场中对峙的二人一眼,叹息了一声,淡淡的说:“何千水输了。”
一旁的王恒正紧张的注视着场上的局势,乍一听吴鹏威的低语,差点没气炸开来,顿时瞪了吴鹏威一眼,“胡说什么了,何师兄怎么会输。”
吴鹏威淡然一笑,也不分辨,其实在脑海里,他早已分析出二人对敌的结果,只是别人未必知道罢了。
果然,何千水蓦然一纵,带起一声长啸扑向红发青年,而红发青年也蓦地双眼暴睁,一声低喝,期身上前,一刀带着火光之威斩了过去。
二人一触既分,错身而过。
何千水蓦然回头,低笑了一声:“魔极一刀,果然好刀法。”说完,胸膛之上血液飞溅,一下子倒了下去。
“何师兄……”
众弟子顿时惊呼,冲上前去将何千水抱出了广场外进行施救。
场上顿时又冷清了下来,绝望的气氛开始渐渐的蔓延,落日宗的弟子不再说话,一个个低头丧气,望着自己的门主以及长老。
“长孙门主,你还有何话可说?”楚千钧笑着说道,胖手摸着下颔。
“唉……”长孙绝仰天而叹,一下子象是苍老了十年,“罢了罢了,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
说罢,挥了挥手,衣袖中飞出一个黑色的令牌。
楚千钧将令牌接在手中,大笑三声,然后抱拳说:“多谢长孙门主,今年在‘武王大会”上,我定然会替您问候水镜秘宗的月华先生。”
他话音刚落下,人群之中忽的发出一声清朗的喝声。
“且慢,谁说落日宗无人了?”
众皆愕然,一个个扭头朝着声音发起的方向望去。
一个身穿杂役服饰的清秀黑发青年,提着一个扫帚,大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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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谁与争锋
吴鹏威提着个扫帚走了出来,慢悠悠的来到了场地中央。
他出来的时候王恒正在发愣,扭头在脑后身旁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就看见吴鹏威走了出去,拽都没来得及拽住。
众人一时愕然,狂刀门的楚千钧扭头望向落日宗主长孙绝,问道:“长孙门主,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绝也是一头雾水,看了看身边的长老以及护法,一个个也是大眼瞪小眼。
“这是谁的弟子?”
长孙绝问了一声,没人回答,倒是一旁的青木站出来说:“门主,这小子是个刚来不久的杂役。”
“胡闹,还不让他滚下来。”长孙绝一拂衣袖,似乎要把怒气都发出来。
可就在此时,场上的吴鹏威忽的一跺脚,众人只听见一声大响,地面的青石大砖一下子裂开了十几块,威势之足竟然不下于何千水最初的凌厉一击。
众人又顿时呆住,想不到随便出来一个杂役,居然实力惊人。
楚千钧咳嗽了一声,不想节外生枝,对着场上的红发青年大声说:“事情办好了,师侄我们可以走了。”说完他又对长孙绝等人抱了抱拳,拉着耶律狂然准备离开。
红发青年听见楚千钧的喊声,跨步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时,一根扫帚横在了他的身前。
红发青年剑眉一扬,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清秀的面庞,瘦削的身躯,十五六岁的光景,看上去就象个大孩子。
但就是这个大孩子,居然从五米外一瞬间掠到自己近前,而自己却悄然不知。
他抬头,盯视对方,眼里有着逼人的锋芒。
对方只是在笑,说:“怎么,你害怕了?”
然后,红发青年就看见那扫帚上闪现出一道柔白的光,颤颤巍巍的一直没过扫帚顶,如同吞吐的蛇信,摇摆不定。
红发青年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而四周的人也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聚气附形,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少年已经达到了武魂的境界,要么他也会如同“狂刀门”一般的特殊法门,可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让人惊叹。
耶律狂然有些错愕,他拍了下身边的矮胖子楚千钧,问道:“这小子怎么会我们门派的本事,不会是谁的弃徒吧。”
楚千钧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弃个屁,这小子根本不是我们山门的人。”
楚千钧望着场中的吴鹏威,面色有些复杂,直觉告诉他,这小子不简单。
倘若他知道正是因为他那句“替您向水镜秘宗的先生问好”,吴鹏威才出场比试的,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又扭头朝着长孙绝说:“长孙门主,这闹剧该收场了吧。”
长孙绝何等人物,一看事情尚有转机,只是抚须而笑:“楚兄说的哪里话,这人是我门下授功长老的弟子,刚才换了身衣服,没看出来而已。”
一旁的耶律狂然竟然也随口附和:“胖子,怕什么,难不成他还会是‘魔刀’的对手不成。”
楚千钧顿时气结。
场上红发青年冷冷的注视着吴鹏威,手握着木刀,问:“我不想伤了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吴鹏威撇了撇嘴,说:“总要试过才知道。”
红发青年眼神忽的一紧,手中长刀带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电一般劈了过来。
这一招曾经击败了仇山和白无极,快若光影。
只可惜吴鹏威早已将他这一道的弧线轨迹分析的一清二楚,扫帚斜斜的一横,就挡住了这极快的一刀。
“砰”的一声脆响,木刀上的红色光气与扫帚上的白色光气激荡而开,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
红发青年皱起了眉头,死死的盯着吴鹏威:“不错,你居然能够拦下我的狂然一刀。”
吴鹏威笑了笑,没有回话,只是将手中的扫帚舞出了一个棍花。
红发青年深吸一口气,将木刀举过头顶,冷冷的说:“这是我的第二刀,魔极一刀,能够接住他,你就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吴鹏威笑了笑,手中的棍花舞的更花哨了。
一道道红色光丝不断的凝练,木刀之上扬出长长的刀芒,而当刀芒衍生到了极致之时,红发青年身躯一纵,凌空而起,一刀当空压下。
这一刀汇聚了火之爆裂,气血之力在其上疯狂灼烧,周围四米之处尽皆是空气噼啪的炸响之声。
可与此同时,吴鹏威手中的扫帚也萦绕出柔白的光,划出一圈圈的光影,轰然砸在了木刀之上。
“轰”
吴鹏威脚下的青砖块块碎裂,整个人都仿似塌下去了一寸,陷落于碎砖之中。
而空中的红发青年也倒翻而出,凌空几个筋头,最后安然落于地上。
“好刀法。”吴鹏威赞了一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走出了碎石坑。
他说出“好刀法”时,倒让一旁围观的众人担忧了好一阵,因为上一场何千水也是说出这三个字后颓然倒地,直到吴鹏威扛着扫帚,轻巧的迈步走出来时,人群中才爆发出轰然的喝彩之声。
红发青年深深的看了吴鹏威一眼,以手抚刀,轻声说:“我的名字叫做刀二,你记好了,这最后一刀乃是破灭一刀,轻则重伤,重则身死,你小心了。”
说罢,刀二双手握刀,侧过身来,刀身斜斜的指向地面。
而与此同时,一股爆裂的红色光火正疯了般从他身上狂涌而出,渐渐凝聚成一个隐约的狮头形象。
四周的众人同时闭上了嘴巴,这是武魂即将凝练而出的征兆,正米昂刀二已经达到了高阶武士巅峰之境,离武魂层面只有一步之遥。
空气渐渐的干燥起来,刀二的气血之力强大无比,将方圆十米之内的水分几近榨干。
一旁围观的众人都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一股危险的感觉正悄然蔓延。
而吴鹏威,只是静静的站着,他提着扫帚,轻轻的在地面刮拂,就象平日清扫落叶一般,说不出的放松。
一阵大风忽的吹过,将地上的落叶刮上了半空。
蓦地,就在此时,刀二的眼神一紧,口中爆发出类似于野兽一般的吼声,身体飞速的向前,赤红的气血之光缭绕升腾,拉出一道深红色的残影。
“砰”“砰”“砰”…………
一连窜爆裂之声在空气之中炸响,但凡触及到红色残影的落叶纷纷炸成粉碎。
吴鹏威猛的抬头,双目微微眯起,死死的盯视住眼前如同鬼神一般掠来的刀二。
刀二疾奔而来,浑身光火缭绕。
一刀从侧面斜斜的上撩,上撩的瞬间,无数的火花在其上崩裂炸开,轨迹纷繁难测,竟带出曲折的光影。
吴鹏威的眼中不断地重放刀二举刀上撩的过程,在他的脑海里,灰色的光雾如同心脏一般疾速的跳动,一圈圈能量风暴席卷整个脑海。
一道道光丝汇聚,凝练成人形的光影不断的重复刀二上撩的刀势,不断的分析,不断的拆解。
一次、两次、三次…………五十次。
一个瞬刹,两个瞬刹,三个瞬刹。
不到两个吐息的时间,吴鹏威一直眯起的双眼忽的暴睁,射出璀璨如星的光芒。
他猛的深吸一口气,手中扫帚飞倒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点在了飘红莫测的木刀刀尖之上。
于瞬刹的十分之一光景,他终于捕捉到了刀二木刀的运行轨迹。
“砰”
扫帚顿时寸寸炸裂,而刀二的眼中却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一个瞬刹的停顿,木刀刺破扫帚的碎块,斜斜的扫了过去,而就是这微小的停顿,足够让吴鹏威错身让开这几乎是必杀的一击。
吴鹏威错身,低头,扭跨,使出了最为得意的一招。
“怒涛斩”
一道柔白的光泽从他手掌上浮现,然后带出阵阵惊涛拍岸之声,似曲还直,似慢实快的划出一阵飘忽的轨迹,在刀二不断放大的瞳孔中悄然印在了其胸膛之上。
“轰”
刀二挺拔的身躯如刀一般倒飞而出,凄厉的摔落于地,手中的木刀在空中寸寸断裂,碎了一地。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这时候,吴鹏威又拍了怕身上溅落的灰尘,扫了狂刀门中人一眼,淡淡的问:“还有谁来?”
尽皆禁声,无人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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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四长老
“话说,吴小哥那一招叫什么名堂?那威风,就算何师兄也没有这么厉害啊。”
“是啊,那刀二据说是狂刀门三代弟子中排行第二的人物,魔神似的杀星,就这样败在了吴小哥的手上,真是痛快。”
“可不是,吴小哥真是高人啊,年纪轻轻,故意混杂在杂役群中,怕不是想一心苦练武技吧,真是我辈之楷模啊。”
“不错不错,一会儿闲了我们一定要去好好拜访下吴小哥,好好的跟他学习一番。”
一众落日宗弟子七嘴八舌的交谈刚才的战斗过程,一个个兴高采烈,完全沉浸于那个“吴小哥”所带来的巨大的胜果之中。尤其是“狂刀门”一帮人最后气急败坏离开山门的样子,让他们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尤其是在门中高手尽皆败北,本已绝望的情况下,事情突然峰回路转。
一向弱势的落日宗弟子总算品味到了趾高气昂的胜利感觉。
而众人口中的“吴小哥”正坐在一方石头上,焦头烂额的抚着额头。
刀二的刀没有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狂龙轰天拳”也没有让他这样伤过脑筋,而如今,一群中年男子团团将自己围住,打量怪物似的看着自己,让他从心里发出无力的呻吟。
长孙绝望着身前的黑发少年,清秀的脸上一副淡漠的表情,就像刚睡醒望着窗外的景色般自然,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半大的孩子,却击败了“狂刀门”之中数一数二的三代弟子,解救了整个落日宗。
最为奇怪的是,这个少年的身份不过是个杂役,还是在落日宗里地位最低的那种杂役。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武功秘籍?不,他所使用的功夫完全和落日宗不同,而且他的实力虽然超群,但只限于三代弟子之中,和前些日子发生的“烈火神功”被劫之案肯定没有联系。
为了银钱?这个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给长孙绝排除在外了。
落日宗的每况日下,这银钱也是越来越少,除却山上自己种植的一些土特产还能下山贩卖之外,上山拜门的弟子却是越来越少,这银子,自然也是越来越少。
更何况,这个小家伙一点也没有小偷的风采,江湖上也没听说过哪个江洋大盗是会跑到武道门派中偷窃银钱的。
为了名气?
一想到这个念头,长孙绝心里就在苦笑,秘籍被盗,别的门派上门挑衅,这早就说明落日宗早已非当年弟子过千的泱泱大派,今日的落日宗只能凭借昔日的荣耀苟延残喘,逐渐走向没落。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孙绝忽然就觉得自己老了,看着眼前清秀的少年,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以后,你就作为我的关门弟子吧。”
吴鹏威愕然,抬头看了长孙绝一眼。
长孙绝立刻改口:“不,让你做我的弟子实在是委屈了,这样吧,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落日宗的第四长老,如何?”
一旁的众人脸色都变了,长老位高权重,几乎等同于半个门主,由来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才能担当,一个门派的长老必须经由重重选拨,岁月的打熬最后才能淬炼而成。
一个长老,是可以动用大半宗门资源的,随意阅览秘笈,到处有弟子服侍,前往别的门派势力范围之内会视若上宾等等…………
而即便是落日宗这样逐渐没落的门派,在长老的认命上也不会视同儿戏,相反只会更加慎重。
可如今,长孙绝居然开出了长老这样的条件…………
吴鹏威只觉得头都大了。
他不过是想寻找母亲而已,前来落日宗最大的目的只是想有一个安身之所,好方便他每个晚上搜索水镜秘宗的下落,而今日出战,也无非是因为楚千钧最后一句“替您向水镜秘宗的先生问好”而已。
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做这个出头鸟的,落日宗的关系和他不过是雇主和雇佣,每月一钱的银子和三顿伙食的来源罢了。
可如今,长孙绝居然要收他做落日宗的长老,这让他十分的苦恼。
“抱歉,我无法答应您。”吴鹏威摇了下头,他不愿意被一个门派牵绊住。
“唉”长孙绝叹息了一声,拂了下衣袖,对着身旁的戒律长老说:“去账房取出两百两银子来,答谢宗门的恩人。”
“是,宗主。”戒律长老躬身就要退下。
“且慢。”吴鹏威赶紧打断,“我不是为了银子而出头的。”
“那是?”长孙绝故作疑惑的问。
“我只想知道,当时狂刀门的人提及的水镜秘宗,宗主可否知道。”
“哦,你是为了这件事啊。”长孙绝抚须一笑,莫测高深。
吴鹏威等了片刻,不见长孙绝回答,不由问道:“还请宗主明示。”
“我与水镜秘宗的水镜先生倒是有些交情,不过……”长孙绝刹住了口,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这个老狐狸。”吴鹏威恨的牙痒痒的,表面还是平静若水的样子,淡淡的问:“不过什么?”
一旁的戒律长老接过口说:“不过宗主当年有约,绝不将水镜宗主的消息传给他人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吴鹏威心头也是火起,这帮老狐狸,这会倒是不断的打起马虎眼来。
“除非你做了我门中的长老,否则,这秘密是轻易不能相传的。”长孙绝抚须而笑,很有一代门主的高贵风范。
“罢了罢了。”吴鹏威摇了摇手,他实在是没心情和这些老狐狸们说绕口令了,“让我答应做你门下的长老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大事在身,是不会在宗门生活的,只能挂个虚名,还请宗主见谅。”
“无妨。”长孙绝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