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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道:“她的情况,你知道的比较清楚。她弟弟身体不是很好,她父母照顾儿子需要很多的精力,所以她从来都不愿意再给她们添任何的负担。袁媛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那么野的性子,这次基本上陪着楚楚姐整整大半年的时间。但她毕竟有她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永远守在她身边。自从姓赵的离开她以后,楚楚姐有谈过恋爱吗?没有。她朋友倒是很多,但以她的性子,会去麻烦别人吗?不会。”
江之寒顿了顿,接着说:“在别人眼里,她大概已经好了,大多数的人连她经历的事情都不知道真正的详情。过两个月来看,我们看到的又会是那个文楚,一天到晚在实验室里泡着,熬夜是家常便饭。但欧阳,你会这样以为吗?在那件事以后,很多东西都改变了,没法回到从前……”
欧阳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也做不了什么。”
江之寒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是准备把你调回青州去。我们要做的事情,在哪里做都是可以的。欧阳,我不是无聊的要替你们拉郎配,Ok?感情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别人都没法不过如果你还真心喜欢她的话,我觉得如果你身处青州,多多少少可以照应一下,哪怕是周末出去喝茶吃饭聊聊天,有个老朋友能够了解一切的总是心灵上的慰籍。”
这一次,欧阳没有犹豫。他点头,简短的说:“好。”
江之寒lou出个笑容,“欧阳,你比我年长,也比我聪明,但说起感情上的事,也许我经历的比你多一些,虽然多不代表好。”他自嘲的笑笑,“如果我可以给你一个劝告的话,这是我想说的。感情这个东西呢,很奇妙。你可以因为惊艳而喜欢,你可以因为崇拜而喜欢,你也可以因为感动而喜欢……没有哪条法则说,哪一种喜欢是对的,或是持久的,或是应该的。我也不想把感情说成是一项事业,把楚楚姐说成是一个目标,那样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是一种亵渎。”
江之寒观察了一下欧阳,继续说:“不过……也许,她以前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但并不爱你。但那并不表明永远都会是那样。如果你还真心的喜欢她,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你应该去好好关心她,全心照顾她的时候,无论结局如何。而我真的相信,精诚所至,什么都可能发生。你不要觉得,因为感动而产生的爱情,是逊于你的一见钟情的。你说呢?”
欧阳张了张嘴,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心中的话。他看着江之寒,心里想,如果要治愈她的心灵伤口,也许你是更好的选择。
但最后,他说出口的却是,“我会尽力照顾她的,之寒。至于其它的,我想,不必想的太多。”
江之寒看过去,戴眼镜的欧阳老师神色淡淡的,眼里却全是坚毅。
600 三万英尺高空的梦
,头保罗的客厅里,二五惑灯同时序着,很有此灯火诵瞧
他摘下老花镜,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丹尼尔,你这个东西太多的数学,我不是很懂
江之寒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殊途同归,关键还是要接受市场的考验,能不能用,好不好用,试过了才知道。。”
保罗点头”“技术分析的软件,我还是见过不少,至少一打吧。不过那里面的构造,我并不清楚
让江之寒吃惊的是,隔壁这个老头,不仅和他聊的很投机,居然还是他半个同行。据保罗自己讲,最近五六年,他干的主要勾当就是做一个。江之寒一点儿也不惊讶,老头子当兵之前做过餐馆侍应,修车行机械工,游泳池救生员,当兵之后去亚洲传过教,回国卖过保险,在老兵部做过事儿,大学里谋过一份儿教工的工作,这世上他没做过的工作还真是不太多。
老头把身子蜷缩在沙发里。自从两人每周喝酒吃饭,江之寒早上帮他遛狗,彼此愈发熟识以后,他就显得随便了许多。手里还拿着老花眼镜的一个脚,他回忆道:“在越南的时候,我们排有个家伙叫弗兰克,那是个十足的软蛋。他家境不错,我也不记得他怎么就跑到越南去当兵的,虽然他有次和我详细的讲过。有一回,我们早上五点出发,准备去扫荡一个村子。刚走到一半的路,就遭了伏击,死了一个”伤了好几个。弗兰克就在我前边,那时候狗娘养的就尿了裤子,那是他第一次遭遇伏击。我们一帮人在大雾里,朝着任何有动静的地方一顿打,妈的就像在搞射击比赛,但鬼影子也没看到两个。修整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到了离那村子大概还有五六英里的地方,第二次伏击来了。这一次,枪声更猛,如同爆豆一样。我看弗兰克慌慌张张的,便叫他,妈的,趴下趴下,什么都别干,先给我趴好了。这一次,袭击者所在的方向很明确,我们和他们对射了大概快小小半个小时叫了直升机火力支援,那帮狗娘养的终于跑了。说,上面的命令,我们继续按计划前进到村子,在那里会有另外一支分队和我们会合,接应的直升机也会在那里。于是,接着往前走。终于到了目的地,一眼看去,到处都是烟,前面到的那群狗杂种把整个村子都点燃了。然后,就是忽然到来的第三次伏击。这一次还夹着山地野战炮的炮弹。我伏在地上,只感觉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枪声。后来想来,我们是踏入了陷阱。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帮狗娘养的知道我们会在那天突袭那个村子,所以伏击的力量远远超过上面的预期。枪击一开始,弗兰克那家伙就已经疯了,他趴在那里大叫,杂种,不是我们烧的房子,去打对面的狗娘养的呀,你们眼瞎了吗?再后来,火力支援的武装直升机到了,暂时压制住对面。然后呢,接应的运输直升机也到了。弗兰克一看到运输直升机,立马就彻底疯了。他嗖的跳起来,就往那边跑。我那时候也是发疯了,叫是听不见的,我跟着他身后,拼命的跑,终于快赶上他的时候,一梭子子弹打在他屁股上。我冲上去,抱着他滚到一个。坑里,连着几梭子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去,离去天堂大概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那时候,现场很混乱来是命令我们这一翼的人集中压制西北边的火力,掩护另一组人先把伤员抬上直升机。严格的说,弗兰克那家伙就是临阵脱逃。但除了我之外,谁也没顾上他。总而言之,那家伙还是命好。几发子弹,全都打在屁股上,伤的不算重,但足可以离开战场,再也没有回来。他在战地医院给我写过两封信,后来拿了紫星勋章光荣退伍,再然后就失去了联系。”
老头眯着眼,仿佛看进时光的隧道,“一直到十几年后,有一个冬天,记不得什么原因,我去了亚利桑那,住在凤凰城市中心的一家希尔顿。吃早餐的时候,我撞见了这家伙,穿一套阿玛尼的西装,人模狗样的。他很热情,一直说这些年都在想联系我,却找不到人,又问我在干什么。
我那年刚从亚洲回国不久,帮一个人寿保险公司跑单子。我随口问他,现在混的如何,他说自己在一家大投行做股票分析了几句,他便卫楼妾商务厅开会。有个才上市的见在泣里有一个推介活动。过了两三天吧,我离开凤凰城的前一天早上,在一楼的自助餐厅又撞见他,便坐下来一起吃早饭。他面前摊着一厚叠…虹华尔街时报,他指着其中一篇文章,笑着摇摇头,拿过来给我看,是讲一家小的医药公司可能被收购的分析,要收购他们的公司是大名鼎鼎的旧。你肯定知道小收购上市公司,一般不是趁火打劫的话,付出的价格一般会比当时的市场价高出不少,我们称它是付出的既心。这个。既的多少很难说,通常百分之十到三十之间非常的多,但个别的例子,几甚至有付到百分之一百以上的,特别是在两家大公司竞争出价的情况下
老头子把老花镜放在茶几上,接着说:“我有朋友是做医疗保险的,对这个行业还算听说过一些。对于股票市场嘛,我知道一二,但从没有真正试过水。我当时随口就说,我有一个朋友前不久还说起旧想要进入这个新的领域,这个收购消息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弗兰克就说,你了解这个?我说只是听人说起而已。他就问,你朋友是哪个公司的?然后说,空穴来风当然不是,不过消息准确不准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撇开这个话题,我们聊了些旧事,和几个老战友。然后呢,就是告别的时候。他中午的飞机飞纽约,握手说再见的时候,他忽然小声说,看看,比吧,是个很有趣的公司。我有些发愣,他笑了笑,说我的消息一向是很准确的
叹昨天是情人节,忘了祝福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在这里补上。
当然,昨天也有难过的消息小大罗正式宣布退役了。虽然是迟早的事,心里还是很有些愕怅。在这里写上几句,不是同好的请自动跳过。
咕,咕年的时候,第一次在晚间的体育新闻里看到在巴萨的口。那个最著名的穿越大半场的千里走单骑,那个两个后卫之间闪电般的强突。虽然看球也有些年了,那时候还时中国国家队还天真的没有放弃最后的幻想,但那样的足球是我前所未见的。
张大了嘴,忍不住想,哦”,这才是足球!
这是所谓的震撼教育,或者说一见钟情。
那以后,就是一直的关注。
巴黎决赛前的数,然后是那神秘的癫痛?发作,输掉决赛,受到重伤。直到那著名的快速复出,六分钟即告受伤。
那时候,即使最坚定的相信他的人,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他复出了,又进球了。我还记得,当他在意甲又一次进球的时候,意大利很多个球场的球迷得到消息,不约而同的起立鼓掌。
哑联赛最后一轮,那痛苦的泪水本以为是天才永久的诅咒,但日韩世界杯改变了一切。
再然后,是皇马的生涯,是超越穆勒成为世界杯射手王。再一次的,伤年你到在同样一个对手,很好的朋友,也是同一时代唯一能和他并称的对手面前。
引用大罗的话,他在球场上交过很多朋友,却从不记得数过一个敌人。
所以,这样的职业生涯,就算缺一座欧冠,缺一座解放者杯,也完全可以称为无憾。
在我眼里,慌是最伟大的前锋,是力量,技术,和速度的最完美结合。很多人忽视了他天才下面的努力,不是每个人都能从那样的膝伤中走出来。
更为伟大的是,在受伤以后,凹能踢出那种另一种前锋的风格。那种简约的一刀致命的机会主义者,和从前的秋风扫落叶般的生突硬吃迥然不同,这是天才和努力真正的体现。还有他球场上的风度不假摔,少抱怨。
说的很混乱”总之,我从不和人争论他是不是最好,从以前的巴斯滕到现在的罗梅西。但我很确信,对于很多很多很多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他无可比拟,不可替代。
因为最后的最后,这十五年里,也留下太多我们自己的青春印记。
那么,外星人,谢谢你带来的那些美妙进球!祝你生活愉快!,
601 四种人
江之寒有些吃惊,老头好像在给他讲自己的秘辛。!他和保罗虽然相处融洽,但自认为没有熟到这个地步。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他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保罗自顾自的继续讲他的故事,“我当时留了心,从凤凰城回家以后,就去图书馆查了些资料,果然是有TSCA这家小的上市公司,而且正是在JNJ想要进入的那个行业。不过呢那篇文章里,它的名字从来没有被提及。人家都说,第一次试水的时候,胆子最大。这话真是不错。我那时候心里想,弗兰克那混蛋不会十几年后还记得我救过他一命吧?如果他敢骗我,老子输掉裤衩以后,就提把枪去纽约干了那软蛋。总而言之,我到处凑了些钱,把全部老本都投到TSCA里面。”
江之寒耸耸肩,很轻松的说:“那你一定是赌对了?”
保罗说:“进去以后大概三个月一直慢慢的跌,最多的时候大概跌了有十个百分点。我订了份WSJ,天天关注这方面的消息。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传说JNJ打消了进入这个行业的念头。但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能咬牙死撑着。好在三个月一过,股价开始慢慢的回升,走的不算快,但半年以后,已经比我的入市价高了大概八个百分点。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候对弗兰克那混蛋很有信心,一度想抛了跳出来,但最终还是没有……然后,砰的一声,姗姗来迟的收购到了,出手的却不是JNJ,而是MER。据说因为和JNJ抢购的缘故,MER足足付了四成九的我在股票外,还进了些就是我入股市的第一桶金。”
江之寒笑了笑真是无处不在,放之四海而皆准呀。他心里想,老头子敢和他讲,便不怕被查。无凭无据的,又是那么多年后,SEC大概也不愿意管这种烂事儿吧。
他呵呵一笑,“知恩图报,在我们那里是极好的品质。”
保罗耸耸肩,“那是我上贼船的开始。但那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好事儿。弗兰克那混蛋也谨慎的很,从来没有和我再有过联系。他没准想,一个消息足够回报当年我救他一命的事儿。不管怎么说,我开始研究股票交易,进了这一行,成了一个单干户,在这个池子里最小最小的那种鱼。”
带着几分狡黠,老头看着江之寒,“你上次和我讲你朋友坐庄中国股市的故事,依我看,多半是你小子自个儿干的吧。如果不是亲力亲为,不太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江之寒咧嘴一笑,算是默认。这就像两个贼分享了彼此的秘密,是关系进一步紧密的见证。
保罗拿起啤酒杯,灌了一大口,又说:“丹尼尔,和你分享一下我对这个社会的理解。任何制度,和体现这个制度的物化的机构,无论它成立时的意图如何,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古今中外无不例外,当然程度会有不同。制度体系要推进一件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就是宣传,或者说的难听些,就是洗脑。无论那件事是好的,坏的,或是半好半坏的,或者是对某些人好某些人坏的,一定要把它宣传成无比高尚无比正确。有人不信没关系,只要大多数人信就好了。我举个例子,你们进入朝鲜的时候,是要拯救朝鲜人民于水火之中。而我们呢,同样也是去拯救朝鲜人民的。最有趣的是,无论是你们的群众,还是我们的人,绝大多数在那时都无比的相信那崇高性,不是吗?”
他放下酒杯,接着说:“同样的,就说这华尔街吧。每次股市大跌的时候,媒体就把华尔街宣传成为罪恶的源头,银行家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对不对?也对,也不对。总体来说,华尔街对国家对经济发展是很有用处的。历史证明,这里总体来说提供最有效的支配资金的渠道,没有它就没有经济的快速发展没有美国的霸权地位。但银行家们是不是吸血鬼呢?当然是……这话说的远了,回到我想说的主题。这个世上呢,大体有几种人。这第一类,就是系统鼓吹什么,他们就认真的相信进去,即使他们是受害者,他们还使劲的摇旗呐喊。如果有人反对,恨不得就把那人给生吞活剥了。悲哀的是,这一类通常为数不少,甚至是大多数。这第二类人呢,更聪明一些。他们不会相信那些鬼话,也大体知道宣传下面残酷的现实,但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法改变任何的东西,也不愿冒险去改变任何的东西。这一类人也很多,受教育程度通常还比较高。我称他们为逆来顺受的人群。然后呢,是第三类。他们看清楚了这个系统,所以一心想从中获利。这里面又有些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