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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疼痛并非萨夫利的天赋能力,而是来自于他手中的宝具残虐之爪,是精神系法术的一种,跟法则无关,因此万法不沾的圣甲虫对此也无可奈何。
一朝被蛇咬。露菲自然是变得更加谨慎,绝不轻易出击,萨夫利敢强攻,她就向着脑袋发起突刺。其他的致命要害部位都看不上眼,毕竟就算是心脏,在扎透的瞬间也不会死人,甚至就现在的魔法水平来说,只要动作迅速,还能保住一命,而萨夫利甚至可以把握机会,以伤换伤。在重伤的同时将疼痛转移,他不需要给对方造成致命伤害,只要轻轻划开一道口子就可以达成目的。
为此配合自身的战术,萨夫利身上就带着数件保命道具。圣骸披风、护心甲、海神之泪项链,要么是拥有快速治愈伤势的效果,要么是在受重伤的情况下依旧能吊住性命的效果,总之就是要保证续战的能力。
因此,除非是瞬间令其毙命。否则会被他的临死一击反杀掉。
“美女,你这样一味的防守没问题吗?这场决斗,对我来说是没有时间限制的,而你若不能取得胜利的话。恐怕外面的你的那些朋友没有那么悠闲的时间。”
萨夫利抓住了露菲的弱点,用言语挑拨着。这场战斗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一方可以平手。另一方却不能平手,而且这不像格斗游戏,时间到了按照血量来判断胜负,非要比喻的话,这就是一场针对露菲的挑战赛,若不能在限定时间内战胜对手,那么就算她任务失败。
露菲明知对方是有意要弄乱自己的心绪,方便乱中取胜,可依然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动作上倒是四平八稳,没有出现一丝紊乱。
虽然没能挑拨成功,萨夫利并不灰心,而是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令人心烦的言语,干扰对方的判断。
“现在时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说不定你的同伴都已经攻略成功,就剩下你一个人了——这种背负所有人期待的压力,你感受到了吗?你的任务成功与否,可是会关乎到其他人的生命,也会关系到最终任务的成功率,你在这里战斗得越久,剩下留给你同伴的时间就越短,一味的坚持防守,就相当于慢性自杀,一点一滴勒紧你同伴的脖子。”
“想一下,也许就是这一分钟的时间,最终导致你同伴的任务功败垂成,你现在消耗的并不是你个人的时间,而是所有人的生命,你在浪费他们的生命,将别人置于险境而不顾,只想着自己的人生安全,你可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萨夫利的速度奇快,衍生出残影无穷,咋一看还以为是用了分身的法术,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发起进攻。
于是带给露菲的印象,就是有一群苍蝇围绕着你,嗡嗡嗡嗡的说个不停,烦恼得人连脑子都成了浆糊,她从来不是一个性格温柔,脾气温和的人,终于忍不住发怒。
“唧唧歪歪的烦死人了,想死是,那就成全你!”
她猛然一挥手中的鞭剑,剑身长度伸长一倍,攻击范围突然扩大四倍,每一段剑菱上爆发出切割的斗气。
萨夫利虽然早有防备对方的愤怒进攻,可仍旧低估了露菲隐藏的实力,猝不及防下,手臂被割下了一块肉。他对此倒是不甚在意,反正没有痛觉,受伤的同时,圣骸披风就进行了治疗,止住了流血,不过没有全部治愈,而是保留了伤口,这样就能持续不断的吸收疼痛。
面对露菲的突然爆发,萨夫利在一开始闪避后,不退反进,果断选择了进攻,因为这正是他要看到的局面。
攻击范围增加,对他来说并没有影响,需要躲避的鞭子依旧只有一根,而且圆的周长可是跟半径成正比,越靠近圆的里面,需要躲避的动作越少,相反的,越是逃到外面,越是容易被击中。
“你上当了!”
萨夫利大喝一声,将身子缩成一团,本来就显得瘦小的身躯,这一下变得更小,如同侏儒一般,接着靠着过人的身手,从攻击网的缝隙中穿了过去,残虐之爪直取露菲的喉咙。
“上当的人是你啊!”
露菲目光一凛,方才的暴躁情绪一扫而空,眼中虽然还带有怒火,却是冰冷的杀气,她握住鞭剑的手一抖,那用来连接剑菱的细线全部断裂,而那些梭形剑菱并没有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掉落在地上,而是如同蜂巢被毁掉的蜜蜂群,向着萨夫利攒射而去。
萨夫利顿时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之中,他若是跟最初一样,远远围绕在攻击范围的边缘,那么这时候他就可以迅速向后退,尽可能的避开攻击,拥有辨认攻击的余地,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冲入到鞭剑攻击范围的腹地,早已被团团包围,四面八方全部遭到攻击,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
心知不能幸免,只求能保住一命,萨夫利尖叫一声,整个人缩成一团肉球,这下体积比原来的侏儒更加小,尽是连四肢一起缩进护心甲当中,然后被圣骸披风包裹起来,看起来像是个红色的包裹。
攒射的剑菱对肉球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围攻,每一片都在露菲的操控下,发动连续不断的进攻。
明明没有手脚,红色的包裹球却能自发的快速旋转,弹开剑菱的攻击,同时像皮球一样开始弹动,利用周围的墙壁和天花板进行不停的反弹。
随着露菲精神力的集中,剑菱的攻势由慢到快,交织成绵密的剑网,先撕裂开圣骸披风,再跟护心甲摩擦出火星,最终撕裂开防御,扎得肉球鲜血飞溅。
不过这样的状态下,要分心多用,同时控制数十节剑菱,对精神力的消耗极大,于是攻击的频率由高到低,最后连剑菱也有不少被磨去了锋刃,但始终没能击穿肉球。
萨夫利苦苦支撑,拖延着时间,终于将残忍的“凌迟”熬了过去,等他重新伸展开身体后,全身上下到处是线状伤痕,简直像是有人用利器在他的身体画地图一样,看起来格外可怕。
“呵呵,呵呵呵呵……这下你没招了,连武器都坏掉了,看你怎么答应我?”萨夫利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臂上的血迹,露出狰狞的表情,“我倒是要感谢你,让我的残虐之爪积累了那么多能量,等会绝对要让你好好享受享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露菲疲惫的看了一眼悬浮在身边好像浮游炮的剑菱,因为强行跟护心甲碰撞,不少剑菱都出现了龟裂的伤痕,她叹了一口气,看向萨夫利:“我承认,现在已经没有杀你的手段了,甚至凭你像猴子一样的身手,说不定我都没法再伤到你。”
“哦,你想求饶吗?”萨夫利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透露出残忍的红色,“哈哈哈,太迟了!对付不能反抗的俘虏,我喜欢的就是用各种刑罚,观看他们的反应,听取他们的惨叫声。”
然而,露菲却道:“自以为是的笨蛋,我只是说我一个人赢不了你,什么时候说要投降了?谢谢你之前那番喋喋不休的废话,让我下了决心,放下面子,发出了请求支援的信号——所以接下来是群殴的时间了。”
话音刚落,萨夫利尚来不及细想,就听见第三个声音。
“无敌喵喵拳!”
一个穿着女仆服的身影闯入了塔中世界,发动了带有必中效果的必杀技,瞬间就击中了企图闪躲的萨夫利,噼噼啪啪像是打木桩一样发动了连续攻击。
“都是你这混蛋呀,居然害我没法跟随主人大人一起战斗!”艾罗拉一边从对方身上撕下血肉,一边抱怨着。
与此同时,露菲将所有剑菱重新聚集起来,合并成鞭剑,加入了围殴的阵营。
寒光一闪,血泉喷涌。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最终之战(一)
随着第六座塔的光芒黯灭掉,笼罩着整座城堡的防御魔法阵终于溃散,封印在城堡大门上的防御壁也因为失去了能量而渐渐消失。
唐宁跟齐无憾的新一局对弈刚好来到了终局,他拿起棋子重重落下,发出啪的一声重响。。
“将军!”
齐无憾看了看棋盘,摇摇头,道:“这一局是我输了,一共十局,四胜六负,是你赢了。”他手一挥,就将整个棋盘碾成粉末。
唐宁站起来道:“谢谢你,现在我觉得士气高涨了。”
齐无憾愣了一下,随即便知道,唐宁已经明白他邀请下棋的用意。
在东方有那么一个故事,一位将军出征前一国手下棋,盘盘皆赢,大笑而去,只道国手名不副实。后来,将军从战场凯旋时,再次与国手下棋,却盘盘皆输,而且全是大败。
将军询问其中缘由,国手便答:“你出征前,不忍挫伤你的锐气,相让是为了鼓舞你的必胜信念。”
齐无憾现在做的也是相同的事情,在正式的战斗前,用棋局的胜利来鼓舞唐宁的士气,大胜而兴,毕竟唐宁才是这一战的主力。不过跟故事中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故意放水,确实用出了全部的本领,只是单纯的棋艺水平不过关而已,倘若真有放水的话,只怕玩个两局就会被唐宁看出真相,到时候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快进去,伊伊已经等不及了!”
伊伊一脚踢开城堡大门。想要第一个冲出去,不过被莉莉斯拉住了后领,该由齐无憾走在最前方。
虽然结界已经解除了,但这并不代表城堡中就没有其他陷阱。那么相比一心只想着用蛮力解决问题的伊伊,显然经验老道的东方剑侠更适合探路的人选,而另一边,唐宁则在最后面负责扫尾,防止遭到偷袭。
这也是最常见的闯迷宫战术,由最有经验的两人护住头和尾,徐徐而入。
然而,城堡中并没有出现陷阱。没有铁球,没有暗箭,也有奈落之穴,不知道是禁术师过于相信布置在外面的六座高塔。而是他自视甚高,认为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以他的性格来看,应该是两者兼具。
不过没有机关陷阱,不代表对方就真的那么坦荡荡。事实上当所有人进入城堡中后就感受到了,脚下似乎有个大型的魔法阵,正在不断吸取着所有人的能量。
这种吸取的速度并不快,想要将唐宁身上的魔力全部吸完。至少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但对于唐宁来说。剩下的时间只有四十分钟,因为圣甲虫碎片的效果只能持续这么久。一旦超过了四十分钟,那么接下来的就不需要战斗了,只要普拉米蒙德一个宣言,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成为亡魂。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众人就可以无视这道魔法阵,之前的一个小时是指唐宁站着不动,任由魔法阵吸取的情况下得出的时间,一旦他跟人战斗,将用掉大量的魔力,那么时间就会急剧缩短,很可能会出现能量不足的情况。
这道魔法阵的难缠就在于此了,如果它会大量汲取能量,那么唐宁哪怕是坚持浪费时间,也要先将它破解掉再进入城堡,但现在它只是以微量的速度在吸收能量,那么权衡利弊下,唐宁就会选择节省时间,哪怕他知道敌人的图谋。
五人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中心的房间,这座城堡只是徒有城堡的轮廓,里面没有迷宫,也没有分开的独立房间,外面看着还有点城堡的影子,里面直接就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四面皆是山壁,毕竟这城堡是用小山为基地制作的。
广场的上方是六只伸出来的石手臂,而广场的中间是一人一龙,那条龙的存在感极强,瞬间就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巨龙全身都带着血色的纹路,狰狞的骨刺从背上刺出来来,其余如爪子、下颚等部位,也有着骨甲保护,带有一股迫人的戾气,就气势来看,甚至超过了十一阶的魔龙长老。
禁术师没有穿着教皇白色的圣袍,而是换成黑色的法师袍,他带着一种等你们很久了的表情道:“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够来到这里,这既在我的意料之外,又在我的直觉之中,果然只有一场华丽的战斗,才能配得上我的覆天计划。”
马萨卡讥笑道:“被勇者屠杀前的大魔王,都是好这一口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装逼结果把自己的命也给一起装进去。”
齐无憾拔出了月盈神锋,剑灵感应着主人的战意,蕴含的剑气几乎要脱体飞出:“许久不见了,禁术师普拉米蒙德,或者该称呼你返古老祖。”
“返古老祖……好遥远的名字,虽然算起来也不过是数十年的时间,但在我的记忆中,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远。你既然能叫出这个名字,想来是来自东方的武者,我们似乎不曾见过面,还是说在我那些渐渐模糊的记忆中,曾经有过交手的过往?”
“那倒没有,只是你的名气够大,而我的朋友则跟你正式交过手,你留给他很深刻的印象,我便从他那里听说过你的事迹。”
“你的朋友……六道教主岳鼎吗?哈哈哈——”禁术师略带疯狂的大笑起来,“正好呢,真是太好了!覆天计划便是为我的复仇大业准备的,只要拥有了不死不灭的圣人之躯,我就能回到狱洲,向那些毁去我一生心血的仇人报复,尤其是主谋者六道教,更是我必除的对象,没想到现在就有相关者送上门来,能够在正餐之前享用一些开胃餐,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
“不怕这道开胃餐分量太重,会直接将你撑死也说不定?”
齐无憾手一扬,凛冽的剑气呼啸而出,将前方的空气也一并斩破,如同有形的海水一样被挤开。
“我这么些年来,支撑自己不断变强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狱洲,从昔日的凶手身上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恨不得食人血肉,强压着情绪,一直隐忍着,这种日积月累的仇恨,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禁术师挥袖一荡,身前出现了虚空通道,将射过来的剑气吸了进去,接着又恢复原状,轻描淡写地接下了齐无憾的试探攻击。
“丧家之犬的心情,我当然不知道,被人打败后远遁他乡,改头换面,躲躲藏藏,唯恐被人发现,这种苟且偷生的可怜虫心情,我干嘛非要想象起来。”
齐无憾哈哈大笑着,说出了揭人伤疤的言语,顿时引得禁术师勃然大怒,挥手召唤出数千魔法弹,全部向着齐无憾轰击过去。
“被说中要害,恼羞成怒了吗?丧家犬永远是丧家犬,你以为这数十年来进步的只有你吗?实话说,就算你获得了不死不灭的圣人躯体,也未必是现在的六道教主的对手,你的复仇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齐无憾继续吸引着禁术师的仇恨,一剑劈出,月盈神锋上的剑光暴涨,剑灵散发出无物不斩的气势,瞬间在数不尽的魔法弹雨中劈出一条中空的通道,他快速顺着这条通道冲刺而入,要同禁术师展开近身战。
若是保持平常心的禁术师,说不定就会选择暂避锋芒,让一下台面上的气势,拉开距离用魔法不停狙击,但他现在被齐无憾三言两语挑起了怒火,自尊心仿佛仿佛在滴血,哪里忍得住,自持武技并不弱,当下就召唤出勇者之剑杜朗达尔,跟齐无憾战成一团,剑气剑意纵横飞舞,在周围的墙壁上划出一条条沟壑,。
而在另一边,唐宁等人向着血色冥龙发起了全体攻击,这是计划中的战术,由齐无憾吸引仇恨,缠住禁术师,为其他人争取时间,消灭禁术师的帮手,等拔除掉全部的爪牙后,再联合起来对付最强大的禁术师。
在唐宁原来的设想中,这里本该有两名八神将坐镇,结果一个都没有,这倒是意外之喜,令他的胜算增加不少。
相比两名八神将,一条超阶巨龙要更容易对付,在单挑中,魔兽本来就比同级别的人类强者要弱——唐宁本来是这么想的。
“咦,为什么攻击不起作用?”
莉莉斯惊呼一声,扇动恶魔之翼躲开了血骨冥龙的爪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