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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宁芙开始回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在那艘走私船上被男人们蹂躏的自己,被被异教徒的海盗买下的自己,接着一个人影过来,嘟囔了一句“这女人太吵了”。然后自己就昏过去了。
宁芙望着自己所睡的靠垫上那些古典且富有艺术感的刺绣图案,精神恍惚,随即她想起了买下自己的对象,虽然是个女人,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异教徒海盗,只是因为碰了她买下的商品,就能毫不在意的取走别人的生命,她跟那些穷凶极恶的海盗并没有区别。
“那……这里就是那个海盗……异教徒的船吗?”
反正自己一定会被赏赐给那些手下。宁芙的一颗心不断的往下落,长久的恐惧和绝望让她丧失了尖叫和流泪的能力,像热病一样的寒冷和颤抖又再次席卷上她的全身。
想起在走私船上那比地狱还要绝望的日子,这些最悲惨的回忆和对异教徒的恐惧心理混杂在一起向她逼近。她忍不住趴在床上抽泣起来:“已经受够了,为什么我要遭遇这样的事情,好想死掉,好想就这样死掉啊!”
养成悲观看待事物的她并没有发现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倘若她真是被像玩物一样看待。就算为了兴致而给她穿上如此高级的衣装,也不必让她睡在舒服温暖的垫子里,就连奴隶专用的手链和脚铐也全部都没有。
喀嚓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进来。
宁芙抽了一口凉气,止住了抽泣。她惊恐的看着来者走到床上,出乎意料的。来者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些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壮汉,而是一名看起来相当英俊的削瘦青年。
“你醒来了。”唐宁淡淡的说道,给人一种镇定心神的感觉。
被另一边的自己用空间传送阵转移过来的马萨卡,忍不住用精神力道:感觉这句话你说过许多遍了,你就这么中意这句话吗?不能换个新鲜点的台词吗?还是说你其实很喜欢看少女醒来的睡脸?下次干脆点根烟坐在床头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台词,这样才有气氛。
唐宁懒得理他,向少女伸出手,准备查看身体的情况。
宁芙养成了恐惧的心理,下意识往后缩,可是依旧被抓住了,唐宁并没有特意改变抓的方向,看起来就像是早知道她会将手缩到什么位置一样。
宁芙的身体剧烈一震,那噩梦般的经历,令她产生了被人触碰就会发抖的条件反射,不过唐宁只是稍稍魔了一下她的手臂,然后便松开了手。
“差不多好了,伤势已经痊愈了,剩下的就是大病初愈后的虚弱,这点还是慢慢恢复的比较好,不建议下猛药或者用魔法。”
唐宁一边说着一边端来冒着热气的脸盆放在垫子旁边,桶中漂着一块纯白的布:“用这个擦身体,现在的你应该可以做到自己照料一切。”
听到这话,宁芙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些因为铁链摩擦,还有男人们拳脚相向造成的伤口,好像奇迹发生了一样全部消失不见了,之前沉浸在绝望中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总算是察觉到,身体是前所未有的清爽,没有任何恶臭和污迹,被蹂躏过的头发也被用淡水仔细地清洗过,恢复了原本那丝绢一般的柔软和光泽,可能还用了香波,全身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唐宁将一个篮子拿过来,把里面的东西摆在桌子上,摊开布满刺绣的布,里面有牛奶,也有面包和蜂蜜。
“我想你应该不用别人帮忙喂食。”
他留下这么一句就转身离开了,因为真身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完,开始带第一小队回转圣都,他必须加快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才行,另外还得适应一下天龙座圣衣。
这件青铜圣衣适合空手战斗,因此对于如今更多的使用涤罪犀角作为主战力的真身而言,反倒是本体更加需要。
啪嗒一声关上的房门让宁芙再次有些胆怯,但是相比畏惧的情绪,心中迷惑就更浓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可以受到这样的对待呢?她想不出其中的原因,然后,她发现自己又回归到一个人独处的状态,在静寂的环境中,各种各样不间断的混合声音从外部传进来,那是从远处传来的浪打在结实的木材上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暂时自己是安全的。
确认这一点后,宁芙开始安心的享用醒来后的第一餐,肚子仿佛也如同刚刚苏醒过来一样,传达出强烈的饥饿感。
在小小的饱餐一顿后,宁芙想起之前唐宁交代的话,于是开始脱衣服擦洗身体,在无声燃烧的蜜蜡灯下,她那瓷器一样顺滑的肌肤和亚麻色的头发摇曳着,那散发出令男人为之发狂魅力的**完全展现出来,那些秃头海怪团的恶人们留在她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消失。
唐宁走出了昏暗的房间,来到甲板上,露菲女王像是早就在等着他一样迎上去,匆忙的问:“我的小猫咪怎么样?”
“身体已经恢复了,精神上还非常不稳定,这段时间就让她安静下,别再刺激到,有什么事情到晚上再说。”
“晚上?也行,反正好事情总是在晚上发生的。”露菲就像是去红灯区看见拉皮条的男人一样,嘿嘿笑了几声。
可随即,她就收敛笑容,开始谈正事:“我的得到消息了,三天后圣乔治商会就会有一次远航行动,如果要下手的话,那是最好的时机,等到他们远远离开了海岸,我们再在半路截杀,在浩渺的大海上,就算他们大声求救也是徒劳。”
“时间上没问题,不过还是越早越好,那就等他们出航一天后再行动,也就是四天侯,不过大海上没有方向标,要找寻特定的目标会很困难。”
“这个倒不是问题,我的几名手下成功混进去,成为他们船上的水手,他们身上都带着含有特殊精神力波动的发信器,哪怕相距一百海里,都能准确感应到位置。相比这个小问题,如何正面击败他们的护卫舰,消灭他们的防御力量,这才是最大的难题。海上可不同陆地,没什么奇袭战术可以施展,计谋能起到的作用不大,大家都是要堂堂正正的以力量来击败对手。炮舰战、撞击战和接舷战,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没有取巧的地方。”
“以九蛇海贼团现在的力量尚不足以击败他们吗?”
露菲傲然道:“胜利是预料中的事情,只是我想要的是完胜或者大胜,而不是惨胜,圣乔治商船队伍的防卫力量可不算弱,他们有着最新式的战列舰,虽然还比不上我方购入的双核动力魔导舰,可也相差有限,一旦正面对上,恐怕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不计后果的用手下们的生命去换取财富,这不是我的作风……如果才能大胜,这个难题必须要解决才行,否则我不会行动。”
“放心,你看,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在这里不是吗?”唐宁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
“呵呵,真是狂妄又自信的发言,如果我是那些整天喜欢做白日梦的贵族大小姐,一定会迷上你的。”
“那可真是遗憾。”
“我不关心你跟圣乔治商团之间恩怨,反正这对我方也有好处,不过必须要称赞,你可真是会下本钱,为了消灭敌人,不惜抛出那么大的利益,这份胸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对于阁下,我无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所以只能是诱之以利了。”
“哎呀,你要是让伯爵大人亲至,魅之以色也是完全行得通的。”(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有占有欲的不只是男人
“为什么那人要将我买下来呢?”
这是宁芙自从在这个房间中苏醒以来一直盘踞在心头的疑问和恐惧,她一直坚信自己在这艘船上也会像之前一样沦为男人的玩物,并且会在被杀死之前受到异教徒比死亡还要令人恐惧的侮辱,每每送来食物时,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时,都让她陷入疯狂的恐惧之中。。
可是,异教徒那恐怖的凌辱却一点都没有降临的迹象,这只能让她心中更加疑神疑鬼起来,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
“那位大人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也许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绝不像你想的那么坏。”
因为这一次要出来打仗,露菲没有带上自家的后宫,于是安慰人的工作就交给了跟着唐宁一起来的露娜,可能是因为有着相似的经历,双方聊得很投缘,宁芙对于露娜也没有那么大的戒心。
宁芙迟疑的问:“我可以从这里出去吗?”
“当然,又没人阻拦你,也没有下达非要将你关起来的禁足令,我想应该是没有关系,而且就算到时候大人要责骂,我也会说是我坚持要将你带出来的,跟你无关。”
在经历更凄惨的宁芙面前,露娜涌出了一种保护欲,一改从前畏畏缩缩的胆小模样。她思忖过,自己若没有遇见伯爵大人,只怕下场并不会好过这一位。这种将心比心的想法,令她生出了无限的勇气。至少在以前她绝不会去做这种没有得到许可的事情。
而且这回她也不是单纯的脑子一热,而是有仔细想过的,她是唐泰斯伯爵的属下,伯爵跟九蛇海贼团之间有着亲密的合作关系。那么只要她不是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大抵上对方是不会过于苛责的,这就跟父母不好意思打骂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
至于现在作为负责人的唐宁管家,就这段日子相处的经历来看,也不是斤斤计较小事的人,虽然刚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很难相处的冷漠的人,可实际上是个对自己人非常关心的好人,从不批评也不大打骂下人。就算她做错了事,也只会说“下次注意一点”,“动作要更小心”“端茶的时候双臂要放一条水平线”之类改进的建议,比起惩罚当下的错误。更喜欢看见未来的进步。
“谢谢你,露娜小姐,你真是个好人。”
宁芙不明白其中的曲折,只知道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被买下来的奴隶,虽然从属者不一样。但做这种事显然要承担很大的责任,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就是想要问个明白。
于是她在露娜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房门。走廊的房顶比她想象的还要低矮,令她不得不弯下身子。房门外并不是她想象中阴暗的仓厍,而是明朗得好像酒店一样的走廊。
有时头顶上用沥青涂满的黑色天花板上会有脚步声和机器声作响。惊得宁芙全身颤抖,途中她几度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可是又被在那房间里听不到的海浪声与风声赋予了勇气,加上露娜的鼓励,便一路迈着步伐前进,终于来到了粗糙的木板所搭建出的楼梯口。
楼梯上边的天花板便是空旷的甲板,用钢铁加固的出入口上垂着帆布帘子,从帆布之间可以窥视到深蓝色的天空和刺目的日光,一股清净的暖风吹来,弄得帘子啪啪作响。
宁芙的心情一下子急躁起来,她加快了脚步,拒绝了露娜的帮忙,迈步踏上台阶,推开垂帘,终于沐浴在太阳和微风的怀抱里,一阵刺痛瞬间袭上眼睛。
她强忍着泪水睁开眼睛,在她的眼前的是一片晴朗的青空,点缀着几抹云彩,高大的帆柱和三角形的巨帆,还有被它们遮挡住的小小太阳,一瞬间全部跃入了她的视线中。
宁芙第一次泛着泪花,露出了少女应有的笑容,顺着有些不稳的台阶走上去,靠在帆柱上的她就这样投入阳光和清风的怀抱里,闭着眼,沉浸在小小的喜悦之中。
露娜能明白她现在的感受,是那种重见天日,重获自由的快乐,当初自己第一天来到伯爵府上的时候,就是同样的心情,所以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过了好一会后,回想起自己境遇的宁芙又睁开了双眼,满怀担忧的环视着周围,这艘船和她所想象的不同,与那艘充满了海鲜腐烂气息的海盗船更不一样,这艘船的造型更加苗条,就像水鸟或鱼一样纤细,现在桨橹全都升到了甲板之上,就好像水鸟收束起来的翅膀一样。
船身通体黝黑,能反弹光线,表面光滑的好像黑珍珠一样,充满了线型的速度美感,就算她这样不懂船体构造的人,也能感受到这艘船里面蕴含的力量,要是放开缰绳任由它跑出去,只怕会比海里的剑鱼更加迅速。
黑色的船体穿过一层层巨浪,形状有些奇特的船帆被风顶得鼓作一团,本来应该并排站满划桨水手的船的两舷,现在只有装饰简单的座椅并排摆放着,桌面上谈着鲜明的桌布,看起来就像是露天的茶餐厅一样悠闲。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那里有几个裹着头巾身穿长袍的水手们正坐着喝茶吃点心,对于这艘以魔晶石作为动力源的魔导舰来说,人力显然是多余的。
再一次看到异教徒的身影,让宁芙的身体有些僵硬,不过这些海盗们却没有特别注意她的方向。他们多数在跑来跑去,像是在操作绳索什么的,每个人都很忙的样子,完全将她视作了空气,没有一个人像秃头海怪团的船员一样总是在偷懒或者烂醉如泥。
这时船身撞上了一个较大的浪花,剧烈摇晃的甲板差点让她摔倒,她慌忙再次扶住了帆柱,身后突然响起了愉悦的笑声。
“哈哈哈,可别摔倒哦,我的小美人。”
宁芙慌忙转过身去,眼前的身影和记忆中重合起来,这名像男性水手一样张嘴大笑的女人正是她的买主,那个一刀割断海盗的喉咙,让杀人不眨眼的秃头船长也为之畏惧,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海贼女王。
那个像肥猪一样的海盗捂着喉咙吐血倒地的情景又一次在她眼前重放,她害怕得将后背紧紧贴着帆柱,满脸恐惧地看着对方。
“别这么害怕哟,这艘船上可没有会对女性乱来的混蛋,毕竟我也是女人,要是哪个男人敢毛手毛脚,我会第一时间让他跟自己可爱的小兄弟生离死别。”
并不在意对方的犹豫,露菲挽起宁芙的手,兴致勃勃的高唱道:“旧日的温情已尽付东流,新生的爱恋正如日初上。天上两颗最灿烂的星,因为有事他去,请求你的眼睛替代它们在空中闪耀。你脸上的光辉会掩盖星星的明亮,正像灯光在朝阳下黯然失色一样;在天上的你的眼睛,会在太空中大放光明,使鸟儿误认为黑夜已经过去而唱出它们的歌声。”
就算宁芙的妄想力再丰富,也没猜到这个时候对方会突然冒出歌剧的高唱声,一时间有些发愣,而露菲则是直勾勾地凝视着因自己的视线垂下眼的少女。
宁芙因闭起眼睛也逃离不了对方的视线而全身僵硬,不过现在她的心中所充满的不是恐惧也不是绝望,而是困惑。她觉得异教徒应该羞辱自己,甚至杀掉自己才比较正常,而眼前的一切让她实在不能理解,于是忍不住再度提出了问题。
“请、请问,为什么那个……把我买回来呢?”
“买下你的理由?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你很漂亮。”露菲用爽朗的表情回答,看见对方脸上的震惊后,又补充道,“就像朱庇特看见河神的女儿伊俄,帕里斯在宴会上撞见海伦,罗密欧在花园中遇上了朱丽叶一样。”
“什……可、可是,你跟我都是……”宁芙显然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她有些慌张。
“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被性别这样的小障碍拦住的,如果连这点小问题都不能跨过去,那算是什么真爱呢?”露菲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拂起对方脸庞的鬓发,“果然我的眼光没有问题,那些狗娘养的杂种们,眼睛连同本性都一起烂掉了,居然要那样对待你!我呢,很喜欢看漂亮的女孩子,更喜欢和漂亮的女孩子像这样聊天,如果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就太幸福了。”
突然间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