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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交替搭在一起。
明月一看那手势,心中一动,那手势正是组织里的一个接头暗号。但明月垂着眼睑,装作没有看见。
司徒景南又拿起茶杯,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击,做了另一套组织上的联络暗号。
明月低垂下头。心中却是狐疑,司徒景南不是王府的侍卫总长么?怎么会是组织里的人?他做这种要我回应他的手势又是何意?明月想起出嫁前爹爹孟致和的话,“公主,为了你的安全,将来无论你身在何方,你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由我们来安排!若不是我亲来与你联系,组织上派来与你接头之人,必定是女性。若是男子,不可回应他。”
思月回来了,换下明月,明月依旧回到门外站着。
东方卿云瞥了门外的明月一眼,“怎么样,阿南?有结果吗?”司徒景南摇了摇头。
东方卿云神色也是一暗,本以为她会有明月的消息。明月,你到底在哪里?他好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将她还给那些人!他好担心,怕她做傻事,怕她会按她爷爷所说的去做,找个男人生下孩子,然后独自去万花谷。她要真那么做了,死期便不会远了。那个组织的人不会真的将她推向高位,他知道,这么多年的交道打下来,他太了解那个组织了!
东方卿云心中着急,手上一用力,棋子便被他捏得粉碎。
思月眼睛都直了,却不敢出声,她看得出来,王爷的心情很不好。
明月日日砍柴,晚上在东方卿云这边侍立,半夜回去再泡一泡傻姑烧的“中药”洗澡水,一月功夫,力气已增加了不少,腿脚也灵便了许多。
她每日能完成砍柴任务了,站多久也不会觉得腿脚酸软了。东方卿云似乎有意不想让她好过,她这才刚刚达标,新的要求又来了。
“看到没有,都得劈成这样!”从厨房过来抱木柴的人,将一块锯子锯出来的、厚薄均匀的木块丢到明月脚下,“我们厨房以后只要这种形状的木块,大了小了长了短了,都不要!”
来人撂下话就走了,明月心里添堵,却找不到地方说理去。昨晚时亦旋也增加了对她做侍立丫鬟的要求,时亦旋拿小树枝拍着她的腰、背,“站直了!你是驼的吗?躬成这样,你当你是虾子?”
时亦旋训斥她的时候,东方卿云就在对面的凉亭里冷冷看着。
受伤了
明月不禁怀疑,现在的云哥哥是不是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云哥哥了,也或者这正是她所不知的,他的另一面?
没地方说理,她只能默默遵从他为她定下的规矩。
这晚下雨,有丫鬟过来传话说:王爷和霜小姐出去喝酒去了,今晚不回来了,你们早早歇息吧。
晚餐时,思月等大丫鬟便张罗着要吃酒,送饭的婆子、媳妇们便特地转回去,讨好地提了三坛上等佳酿过来。
她们在里面推杯换盏,行酒令,说笑话,好似大户人家的小姐们集会,明月站在门外给她们把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以前一顿两顿不吃,都不会觉得饿,可现在,就是吃饭稍稍迟一些,便饿得难受。她明白这是因为体力消耗的缘故,砍柴这种重体力活,真是很能让人的胃空乏的。
思月等丫鬟直玩到午夜才罢了,明月见她们散了,便走向她的“换衣室”,准备换了衣服回去了,思月叫住她,“你……你……过来伺候本姑娘洗——洗——漱!”思月醉醺醺的,舌头打结,思想也迷糊了,她还真以为她是主子了。
明月不理她,进了房,换了衣服出来。思月领了五个小丫头在门口堵着,不让明月出去。
小丫头们也醉得七七八八,脸蛋通红,说话不清,看人都是重影。明月看着她们,这些人平时便势力,这会儿又醉成这般模样,更是讲不清理,瞧她们那架势,各个挽袖横眉的,倒似要行凶似的,明月不想与她们发生纷争,赶紧关了门,退回房内。
“出来!贱人!”
“去去去——找板板板子来,打打打……”
“……”
门外闹哄哄的,一群人在外面打门,明月把门抵得死死。明月的力气现在比她们打得多,这些人又喝醉了,撞了半天门没撞开,便散了,口里威胁说明日再找她算账。
明月没立即出来,等这些丫鬟们都睡下了,没了声音,她才提着灯笼出来。
她刚走到院中,却见一人背着什么进来,拿灯笼一照,却是司徒景南背着东方卿云。司徒景南压低了声音,“照什么照,快去打盆水来!”说着,径直将东方卿云背进里屋去。
明月迟疑了一下,伺候东方卿云的活本不是她份内的,可现在院里的丫鬟都醉得不省人事,只有她一个清醒的,不管他吧,她又不忍心。
明月折回去,打了一盆水,端进里屋。在这园里站了这么久,她这还是第一次进东方卿云的寝房。
司徒景南已将东方卿云放到了卧榻上,已褪去湿衣物,拉了锦被给东方卿云盖好,只露出一只胳膊在外面,这胳膊上臂有一个吓人的血口,肉剜去了一大块,但整天胳膊仍然黑肿着。
明月放下水盆,乍看到那条黑肿的胳膊,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司徒景南瞪了她一眼,“想死么?”他看清明月的服装,竟是府里最下等的粗使丫鬟穿的,愣了一下,但没有发表意见。
给读者的话:
今日加更一章~~
雨夜与羊肉包子
司徒景南的手指压在东方卿云黑肿的胳膊上,一点一点地将毒血从伤口逼出来,毒血流入水盆中,一会儿便将一盆清水染成黑红色。
忙活了半个时辰,司徒景南才将毒血尽数逼出,黑肿的胳膊也恢复了常色,只是依然肿着。他给东方卿云涂了药,包扎了伤口,让明月把毒血清理干净,不得让人看见,司徒景南则把血衣包了,塞进怀里。
司徒景南说:“你叫紫悦,对吧?”
明月点头。
“你知道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分量吧?”
明月再次点头。
“你想不想王爷以后对你好点?”
明月低着头,不说话。
“明天王爷醒来,知道你今晚一直尽心尽力伺候他,一定会重重有赏,不过,若是你将今晚之事透露了出去或者我们发现你有可能会说出去,你便会立即从人间消失,明白吗?”
明月赶紧说:“天黑雨大,紫悦早早睡了,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
司徒景南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明月小心伺候着,明月点头答应。司徒景南起身离开,他走到门口,听到一个咕噜咕噜的声音,回头看着明月。
明月尴尬一笑,她肚子又在叫唤了。
司徒景南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拿着一个纸包,放在桌上,“将就吃点吧。好生伺候王爷,若有人问起,便说昨晚王爷喝醉了,是我扶回来的。”
明月点头应了,谢过司徒景南,打开纸包,纸包里包的热气腾腾的包子。明月不由抬头多看了一眼司徒景南,却发现司徒景南也在看她。
明月低下头,看司徒景南的脚,他不走,明月不好意思吃包子,可肚子真的好饿啊。他什么时候走啊?
“怎么?不喜欢吗?”司徒景南问。
“喜欢!多谢司徒大人!”
“那快吃吧。”
明月低着头,啃起包子来。包子咬开了,露出羊肉馅,明月稍作迟疑,继续小口小口的吃着。此时她的思绪已飞回到了童年。小时候她养了一头小羊,取名叫阿美。
因为阿美的缘故,她以前从来不吃羊肉。草原上最多的便是羊肉了,但爷爷宠溺她,她不吃羊肉,饭桌上便不准有羊肉出现。想想那时候真是奢侈啊,谁又会料到,她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呢?羊肉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多么奢侈的食物。
司徒景南看了一会儿,转身出去。外面仍下着瓢泼大雨,他还没来得及换下湿衣物,一阵寒风袭来,他打了个冷战,他回头看到她映在窗户上的影子,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她的模样很像明月的母亲,他本以为他可能是她的,可是,就在刚刚才,他确定了,她真的不是她,明月是从来不吃羊肉的。
吃了包子,明月坐在东方卿云床头,看着他,他的容颜比少时大有改变,但仔细看,仍能找到那时候的一些模样,比如眉毛,还是那么清秀,比如鼻子还是那么挺拔。
“云哥哥——”她低低呼唤。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面庞,好烫!糟糕,他发烧了!
雨夜缠绵
明月赶紧追出去找司徒景南,却已没有了司徒景南的影子。她打了水,在东方卿云的衣橱里找了两条手帕,给他冷敷额头降温。这条湿手帕被烤热了,她便换上另一条,将热了手帕放入冷水中,如此交替,一直忙到四更天,东方卿云的烧仍旧没降下来。
明月一看这样不行啊,必须得找医生,尽管司徒景南吩咐不许说出去,但她实在不敢再拖延下去了,若是东方卿云真有个三长两短……
明月给东方卿云换了湿帕子,便起身要出去,这时候一直昏睡不醒的东方卿云动了,他从被窝里伸出那条受伤的手来,垂在床下。
明月赶紧回身来到他身边,将他的手重新放回被中。
“阿月,听话,不要去!”东方卿云口中含含糊糊,眉头紧锁,反手抓了明月的手,死死扣住。
他手上一使劲,伤口便渗出血来,染红了包扎的纱布。
“云哥哥——”明月好生心疼,“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听到她的声音,东方卿云越发激动了,他猛然坐起,眼却依旧闭着,伸出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来,抓了明月,将她拖了过去,紧紧抱着。
他很用力。明月看到纱布上的红色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尽管他的拥抱令她几乎窒息,她却是不敢挣扎,生怕他太用力,伤得更多。
仅仅是拥抱怎么够?他猛地将她按到卧榻上,翻身过来压住她。他发烧的身子带着火热的滚烫焚烧了室内的空气,他干涸的唇寻找着温润的源泉,他在她脖颈、下巴、脸颊上搜寻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湿润的所在,用力吃起来。
“嗯——”明月喉咙里发出低低颤栗,她用力推了他一下,他便更用力压下来,他胳膊上的红色越发刺目。明月的心软了,心道,我本来是他的妾,本来就是他的,他想要,就……就随他吧。
司徒景南走的时候并为给东方卿云穿好衣衫,只是将他囫囵塞进被窝里,她的粗布衣服摩挲着他光洁的皮肤,令他很不舒服,他动手了,一通胡乱抓扯,总算把这些粗糙的东西去除了。
“唔——”疼痛让明月低呼,但她的声音立即就被堵断了。
窗外风雨交加,遮掩了室内的躁动。房间里的空气越发闷热了。
清晨,雨停了,房间里的蜡烛也燃尽了,园子里寂静无声。
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打破了静谧,明月猛然睁眼,她挣扎了一下,却没能坐起来。某人健硕的胳膊横压在她的双峰上,从后面半搂着她,他的腿压着她的腿。
他们是如此贴合,好像生来就是一双。
思月终于停止了尖叫,她看到王爷睁开了明眸,怒容爬上了他的脸,思月赶紧收了尖叫,噗通跪下,“奴奴婢,给王爷请安!”思月心里打鼓,王爷昨晚不是说不回来?怎么又回来了?他怎么会让那贱女侍寝?这贱女若是翻了身,会怎样对她思月?
园里的其他丫鬟都被思月的尖叫声惊动了,步履匆匆得跑来,她们的头还在痛,昨晚喝酒喝得太多了,思想还不是很清晰,糊里糊涂就挤了进来。
冷静
“出去!”王爷冰冷的声音让她们一下就清醒了。
思月连滚带爬退了出去,丫鬟们也都在惊愕中回到园子里,各个花容失色,面面相觑。
东方卿云又眯缝了那么一两个呼吸的声音,因为她背对他的关系,他还不知道怀中的人到底是谁,不过,感觉还不错,她有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不用细想,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不得不用一两个呼吸的时间来理清思路。
昨天,在朝堂上,他又和父亲镇国公东方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晚上,他便和霜奴去酒店喝酒,打算夙夜沉醉,但酒喝到了一半,隔壁包间里的人的谈论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惜那婊子经不起折腾,才搞几下,就死了。”
“叫你先不要乱来的,谁叫你***猴急!”
“谁知道孟致和那操蛋会跑?那丫头才多大,她口里能问出什么呢?我看她连她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一会儿说她是侯爵夫人,一会儿又说她只是个丫鬟!问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她到底是谁,还不如让大爷我爽爽!”
“你他妈就知道爽!窑子里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他妈想怎么爽不行?”
“那能一样吗?那可是侯爵夫人!嫩得跟豆腐似的!”
“操!你这样,我们的任务要什么时候才完得成?”
“***,我们都被派出来十几年了,他们还知不知道有这回事都不一定,靠,还完成什么任务?”
“不记得?不记得上面每年会拨下那么多款子来?你***醒醒吧!完不成任务,咱们这辈子都别想回去!你不想你老婆儿子,老子还想回去看看我老娘呢!”
“别吵了!事已至此,吵有个屁用,不如我们去把东方卿海那小子抓来,问个明白?”
“那小子只怕也不一定知道什么?我倒是听说那贱人出嫁时不是带了个随嫁丫鬟。那丫鬟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我们不如去抓那丫头!”
“……”
从谈话的内容来看,东方卿云断定隔壁包间里的人就是杀死东方卿云妻子的那伙人,那人离开酒店后,他便和霜奴一路跟踪。结果霜奴不慎弄出了声响,惊了那些人。
那伙人总共是五个,各个身上了得,东方卿云怕霜奴有闪失,便命她回去搬救兵。
恶战中,东方卿云被一把飞镖打伤了胳膊,幸而司徒景南及时赶来,紧接着官府的骑兵队的马蹄声也传了来,那伙人显然不愿意惊动官府,便分头逃了。
东方卿云也不想让官府知道,便和司徒景南迅速隐入小巷,这时,他才发觉飞镖上煨了毒,赶紧封了自己的穴道,取了飞镖,做了简单的处理。司徒景南将他背了回来。
然后呢?东方卿云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他稍做推测不能想得,一方面由于喝过酒的原因,一方面由于中毒的原因,他定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他怎么会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东方卿云依旧没找到答案,他松开抱着她的手和压着她的腿,沉声道:“还不快快起来?”
猜忌
明月慌忙起身,寻了自己的衣物,急急穿上。
她背对东方卿云穿衣。
尽管她的长发遮去了许多风光,东方卿云虽不能将她后背一览无余,她的粉背优美线条和上面落着的几团淤青依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她的左肩上纹着一弯新月和一颗星星,新月与星星相依相偎。这个图案让东方卿云挑起了眉头。这图案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谁身上也有?
以东方卿云的记忆力,即使十几年前匆匆看过一眼的事,他也能记得,何况是如此明显的图案,何况他见过这个图案的时间也不过四五年而已。那时司徒景南刚来府上不久,他带司徒景南去见识汉人的澡堂子。
泡澡的时候,他在司徒景南肩膀上见过这个图案。
“阿南,这是什么?”
“王爷,这是纹身。”
“我知道,这代表什么?”
司徒景南支支吾吾,“没没没什么……”
“你们都纹这个?”
“啊?也不是……”
“关键的人物才有?”
“也不是……王爷你别问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