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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
慕容闲一不做二不休。这一次混乱,死的不仅有皇帝慕容峥,几个皇子也都未能幸免于难。
燕国只剩下慕容闲一个皇子、一个公主。至于杀害先皇慕容峥的刺客,可与慕容闲无关。相反慕容闲还有大功,他抓获了刺杀先皇的女刺客。
原来这些刺客是大凉余孽。
燕国举国上下,歌功颂德,慕容闲风光登基。
“做我的皇后!”慕容闲这样说。
深宫内院,刺杀先皇的刺客没有被关押在大牢里,而是坐在乾清宫柔软舒适的龙床上,只是仍旧被绑缚着。
明月双手双腿都被绑缚着,挣扎不开。“闲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你想当皇帝,要我帮你。我才假意被你擒住,让你荣获大功,洗脱弑君罪名!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做什么皇后?”
“就是我为帝你为后。”慕容闲摊开双手。“明月,我是真心喜欢你!”
明月不由笑出了声,“闲哥哥,你开什么玩笑。我结婚了!我还有儿子!我的陌儿都一岁了!”
“我没开玩笑!你把东方卿云休了!嫁给我!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让你风光大嫁!至于陌儿,我收他为义子,封他为王,叫他一生荣华富贵。”
明月的脸慢慢沉了下来,她生气了。
那日战斗方罢,东方卿云发出了撤退的信号。
慕容闲却走到了小慕容琪身边,举起匕首要杀。明月正待要走,蓦然看见,心有不忍。便飞身回到慕容闲身边,抓了他的手腕。“闲哥哥,你与她虽不是同母所生,可是她怎么都是你妹妹!再说她不过是个女孩子,威胁不到你的帝王之位。你这又何必?”
“可是燕国也不是没有女子为帝的先例!我若背上弑君罪名,皇位自然就会落到她头上!我不得不防!”
“那可怎么办?要不我带她离开吧?”
“你杀了她最爱的父皇,你就不怕她趁机复仇?不如你帮我一个忙吧。让我抓住你,这样我就能洗清弑君罪名!”
东方卿云和司徒景南都已飞身上了房顶,正要撤退,却不见明月跟上,急忙反身来寻。
明月对他们说:“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
慕容闲的匕首放到了明月脖子上。他大声下令,“抓住他们,别让刺客逃了!”
那些冲进皇宫来原本帮助东方卿云和明月对付皇宫御林军的几万将士纷纷掉转枪头,冲向东方卿云等蒙面刺客。又是杀声震天,别提有多么正气盎然!
“你们先走啊!我不会有事的!”明月这样说。
慕容闲也对东方卿云打了一个手势,表示他只是故意为之,明月定然无事。
尽管信不过慕容闲,但形势所迫。东方卿云和司徒景南等人不得不先行退走。
慕容闲也如其所言,并不没有真正卖力阻拦东方卿云等人。他手下几万将士只是虚张声势地喊杀了一通,放了一个缺口,让东方卿云等人逃走。
东方卿云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该死!慕容闲还没放明月回来!大典已过!他皇帝也当上了!他怎么还不放人?”
司徒景南点头道,“是啊,明月的替身也被当众处以了凌迟。现在燕国上下都知道女刺客已死。慕容闲应该放人了才对!”
霜奴连连摇头:“你们怎么能相信慕容闲呢?这种人和哈尔巴克有什么分别?为了霸权皇位六亲不认。我看慕容闲八成是在打无忧哥哥钱袋子的主意!”
小图图说:“有可能!慕容闲想要兴兵伐汉,一定很需要钱!”
东方卿云看了一眼图图,“图图,你不是说要去投靠齐王,成为一代元帅吗?怎么还没走?”
图图摇头道,“主母安危未定,属下怎能放心离去?而且,我也在想,我到底是去投齐王呢还是投……”
“还是投慕容闲,对吗?要我给你个建议吗?”东方卿云道。
图图点头称是,“嗯。属下正想向宫主求问。”
“慕容闲!”
“为何?我本来也是如此打算,可是现今慕容闲现在如此对待主母,我怎么可以……”
“图图,你帮我一个忙,如何?”
“宫主有事,只管吩咐,图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想用你去换明月!我大概猜到慕容闲想做什么了。”东方卿云气得肝肺痛,作为深爱明月的人,东方卿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慕容闲要图谋无忧宫的财富和大凉的宝藏,而是明月!慕容闲一定是看上明月了!
东方卿云强压着妒火,“用一个女人换得一员开拓江山的大将,他一定会答应,何况这女人还是别人的。如此大赚特赚的买卖,慕容闲一定不会错过。”
……
慕容闲一拳砸在御案上,他的拳头里攒着一方小竹简。“东方卿云,真有你的!图图……图图……”
慕容闲疾步走来走去,脑子飞速转动。图图,那个名叫图成的少年,天生神力。小小年纪,已能和司徒景南持平,他日愈加不可限量!得如此战将,一统天下的步伐不知会加快多少!
明月!也是他所不愿放弃的!他真的爱她。
可是东方卿云那个混蛋,为什么要在最后加上那一句?“爱她,就让她幸福!”
明月的幸福是什么?
她说:“我只想和云哥哥一起,带着陌儿,安安静静地过下半生。闲哥哥,你放我回去吧。我不要做皇后!财富,我有!大凉皇室的宝藏在我手里,你要要,我可以给你!求你,放我回去。我想陌儿了!”
图图!明月!还有一统天下最需要的财富!这三者在慕容闲脑海了转来转去,他难以抉择!
东方卿云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极。第二封信被送到了慕容闲手里。“三日之内,你若忍不肯交换。我便在凉州起兵,图成为帅,司徒景南为先锋,铁斩为侦察都督,至于人马,你应当知道大凉宝藏取之不竭!如若你一日之内让我见到明月。大凉宝藏双手奉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慕容闲急切走到乾清宫。明月依旧被绑着,以明月的轻功,慕容闲怕一松绑,她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明月,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皇后!我发誓我今生今世再不主动兴兵!我放弃一统天下的梦想!只守着燕国这一方领土,与四邻诸国和睦相处!保证燕国、凉州百年和平!”
慕容闲半跪在明月面前。
他竟然用凉州和燕国的和平来威胁她,明月的心痛到了极点。闲哥哥已经不是以前的闲哥哥了!她痛苦摇头。“闲哥哥,你若再逼我,我就绝食!”哼,死给你看!
慕容闲愤怒填胸,他都说肯为她放弃一统天下了,放弃征战了!难道她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牺牲?“我到底哪点不好?我哪点比不上东方卿云?”
“你很好!”明月摇头,“可是你并不爱我!你只是怀念你母后而已!只是因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你母后的影子,你才……”
“不!”慕容闲咆哮道,“不,绝不是这样的!”可是他要怎么做,他才肯相信,他是真的爱她?
“我从现在起绝食!而且从今以后,你囚我一日,我便不言不食一日。”明月说到做到,她紧闭了嘴,再不说一句话。
慕容闲又熬了一日,可他想尽千方百计,明月都不再说半个字,也不肯吃东西不肯喝水。
他拿了羹汤,捏了她的双颊,想要强行灌她喝汤。可他才倒入了一点汤,她的脸色就变了。他意识不对,赶紧松手。
明月剧烈咳嗽起来,原来他果然灌到她气管里去了。还好他即撤手,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好吧,我放你回去!不过,你要记得经常来看我!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宫殿里,很冷清呢。”他小声说。他的心痛到碎裂。
慕容闲没有把万花谷的大凉宝藏全部搬空,他只搬走了武器装备和铁铜储备,黄金白银珠宝都留给了明月。
但对外,慕容闲却宣布他已经宝藏全部转移。他说,“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有人打你们财富的主意了。”
东方卿云耸耸肩,他才不怕有人打它的主意。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一双,他灭一双。
慕容闲带走了图成。
东方卿云送别图成时说,“你可赚死了,燕皇陛下!这可是千里宝马!”
“赚了吗?呵呵,朕一定会好好盘剥他的!”慕容闲的话语是如此凄凉萧索。
“云哥哥,你跑哪里去了?”明月在万花谷峡谷口高声呼唤。
东方卿云赶紧对慕容闲挥了挥手,飞奔回去。“在这儿呢!爱妃有何吩咐?”
“少摆王爷的款了!你现在可是平头百姓!”明月点着他的鼻子。
“切!我现在才是真正的无忧王爷呢!我偏要摆王爷的谱。爱妃!爱妃!爱妃!”
“讨厌!快点啦,陌儿哭着要找你呢!”
“陌儿找我?你让盼月出来便是,你跑出来做什么?”
“盼月说她会迷路。”
“那你叫老张啊。他可是这里的老人了,闭着眼也不会走错。”
“啊呀,你话怎么那么多啊?”
“哈,该不会不是陌儿想我了吧?我的陌儿好像昨天才学会叫叫娘!该不会是陌儿他娘想我了?”
“去!这才多大一会儿没见,我想你做什么?”
“哦,再不就是你怕我会杀了你的闲哥哥,巴巴地跑出来监视我!”
“你还不如说我怕你被狐狸精给叼走了。”
“那倒也是。这茫茫草原,难保没个什么精灵鬼怪。狐狸精白骨精什么的肯定少不了。不过,大白天的估计不敢出来吧?要不,我晚上再来?”
“随便你……”
“真的假的?你这么贤惠了?”
“哎呀,别瞎扯了。你说格桑大哥和阿奴妹妹的婚礼,咱们送什么啊?”
“……”
慕容闲跨坐高头大马,亲自押着无数财富,身边跟着图成,他的心却空落落的。
他回首看那一片苍茫。
碧绿草原之上,一对璧人手拉着手,嬉笑着,正往峡谷中走去。
(完)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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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亦旋情殇1
冰冷的大牢,虱子老鼠跳蚤的天堂。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味。十五岁的时亦旋不敢坐,更不敢躺。她紧紧抱着双臂,在牢房中央转来转去。
四壁上斑驳的血痕、污渍、乱七八糟的涂鸦、以及那些被犯人挖出的坑凹,让时亦旋畏惧、张皇。她忍不住要去想那些曾经呆在这里的人,他们是死了还是仍然活着!死了的,是不是就死在这里?
奶妈说过冤死的人会冤魂不散。这冤魂会在咽气之地徘徊、害人。
时亦旋的心一直咔在嗓子眼。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独处过。身为时府大小姐,她一直养尊处优,进出卧行,都有丫鬟仆妇陪伴。
昨日半夜,许多官兵冲进了她家,抄了家,抓走了所有人。他们说她那正在侍郎的父亲触犯皇律论罪当诛。他们说时府男子都要砍头,女子都要卖做官婢。
可是她一个人却被带到了这里!
“咣铛铛——”厚重地铁门缓缓开启。时亦旋赶紧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要是活人,哪怕是来将她拉出卖为贱奴,她也愿意看到。这个阴森可怖的地方,她一刻也不要再呆下去!
牢头凶神恶煞地叫道,“走!走!过堂了!”说着伸手来抓时亦旋。时亦旋灵巧地避过了,她几乎是连跑带跳地逃了出去。
门口的侍卫还以为她要越狱,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拽过来。时亦旋的后脑勺一下碰到沉重的铁门上,剧痛令她一阵眩晕。
侍卫就这样揪着时亦旋的头发将她拖出了牢房,拖入一间暗室,重重一推。
时亦旋站立不稳,扑到在地。
“亦旋!”时崇焕拖着沉重的脚链手铐扑过来,抱起他的心肝宝贝。“亦旋,我儿。”
“爹!”时亦旋万万料不到此时此刻她还能有幸见到父亲的面。她赶紧咬自己的手指头,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痛,手指头咬起来会痛。是真的!她真的见到父亲了。
“爹!”她双手勾住父亲的脖子,呜呜哭泣。
时崇焕轻拍着她的背,“乖啦,亦旋。爹在呢。”
“爹,你没有犯罪对不对?爹,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时亦旋仔细端详父亲,想在他脸上找到获释的喜悦。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粗粗的铁链子。“爹?”
“你们可以出去!”一个声音在时亦旋背后响起。
时亦旋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来人是个十**岁的少年,阴沉着脸,脸颊上挂着一抹阴冷的笑。
“罪臣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时崇焕跪地叩拜。
时亦旋跟着跪下来。
刚刚登上太子之位的刘彻毫不掩饰他的阴险。“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你们出去!”
时亦旋紧紧靠着父亲,她直觉太子要说的事情不是好事。
时崇焕抬头看刘彻,“太子有何吩咐?”
“时大人,只要你答应从今以后为我效力,作我的谋臣,我便放令嫒远走高飞。”
时崇焕一听女儿可以获得自由,忙不迭点头,“小人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谢殿下隆恩!”他对时亦旋说,“亦旋,快快谢过殿下。”
时亦旋心中却有些疑虑,担心父亲会有事。
时崇焕又说:“女儿啊,为父犯的是死罪。论罪当诛啊,如今太子殿下愿意收留我,已是救了我一命。何况太子还肯出手救你,让你免收牢狱之苦。”
时亦旋听父亲如此一说,赶紧叩头拜谢。只是她心里依旧惴惴不安,总觉得这太子没安什么好心。
刘彻没有失言。
次日便传出了时崇焕在牢中自杀的消息。这消息自然不真。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时亦旋正和父亲时崇焕在街边上吃馄饨。只不过时崇焕此时斗笠低垂,遮挡了面容。
时亦旋跟着父亲高高兴兴回到刘彻为他们临时安排的小院子。刘彻正在房中等着他们。
“怎么样,我没有蒙骗你们吧?”
时崇焕和时亦旋赶紧叩拜称谢。
“现在谢我还为时过早。”刘彻的脸越发阴冷,“时大人你现在身份特殊,最好不要在人前出现。本宫为时大人准备了专门的房子,请时大人搬过去住。需要你办事时,本宫自会派人来通知你。”
时崇焕不能说不行,眼下他不过是刘彻砧板上的肉。他叩头应诺,抬起头来却看向他的唯一孩子时亦旋。
时亦旋没察觉有何不妥。无论住在哪里,哪怕是住在与世隔绝的牢房里,只要和父亲在一起,她便不怕。
刘彻看了一眼时崇焕,“你放心,你的女儿,我会好好带你照顾她!来人啦,把时小姐带回府去。”
两个身强体壮的媳妇踏步上前,一边一个架起时亦旋,将她朝外拖。
时亦旋慌了,“爹!爹!”
时崇焕老泪纵横,“亦旋,乖啦。爹爹不会有事的!等过一段时间,爹爹再来看你。”
他只当刘彻想要用他的女儿做人质来要挟他办事。他连连给刘彻磕头,“太子殿下您放心,赴汤蹈火,老夫在所不辞!还请殿下善待亦旋。亦旋她娇生惯养惯了,有伺候不周的地方,还请殿下担待!”
刘彻不阴不阳地说,“只要大人好好的,你的女儿自然会好好的。”刘彻起身离去。
时崇焕则被送到隐秘之地,秘密关押起来。
时亦旋很快又再见到了刘彻。刘彻屏退了左右,悠闲地呷了口茶。他放下茶杯,“你想你爹死还是想你爹活?”
“太子殿下,您这话什么意思啊?”时亦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直觉让她对眼前的人充满畏惧。那是一种被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