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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惨然一笑,“我想死后,葬在大草原里。坟上要种满青草。”
明月身子不便,她半蹲半跪在阿月身边,“王爷一定会答应的。”她仰头对东方卿云说,“王爷,到时候就把我和阿月埋在一起吧。不要立碑,就种满青草就好。”
阿月泪珠滚滚,“公主,你不会死的。我说过要和你共进退的,你忘了吗?我没有给你下毒,我没有!我喂你吃的不是三日香,那只不过是我早就准备好的糖豆。今天早上我把他给我的年关毒药丢进了雯雯喝的汤里。可惜雯雯那贱人死得太早了,没能让她尝尝中毒的痛苦滋味。”
哈尔巴克气得青筋暴跳,“不可能!不可能!你这婊子!”哈尔巴克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蒙面人的束缚,想冲过去杀了阿月。
阿月很温柔地笑了,“公主,有你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已……足……够……了。你……对……我那么好……我……不想……害……你……的……”阿月中年关之毒以有几年,身体早已被毒素耗空。
方才又被哈尔巴克一顿拳打脚踢,便已伤了肺腑内脏。唯一的想要死在东方卿云怀中的愿望又落空了。她的心碎成灰。
切勿回转
阿月强撑着说了这许多话,仅剩的一点生机也耗尽了。“我……欠……你的……下辈……子……再……偿……”
她的眼睑慢慢垂下。
明月紧紧捂住了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一直想帮阿月,想让阿月摆脱哈尔巴克的控制,可是却一直没帮上什么忙。
明月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哈尔巴克面前,“我相信阿月说的是真的!我没有中毒!你说那毒药名叫三日香,吃下那毒药的人,会在三日内满口含香。可是我没有!我口中可没有任何异味。”
明月转向东方卿云,向他求证。刚才他曾与她疯狂热吻,他最有发言权。
东方卿云愁苦道,“不错,本王的爱妃口中确实很香。”
明月脸色略变。哈尔巴克刚刚沉入谷底的心又升腾了起来。
“不过,这香她自幼就有。她中的可是比三日香强了不知多少倍的毒!这毒的名字叫恋云。”东方卿云坏笑。
明月羞怯一笑。哈尔巴克却是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来!他眼看着这满室金光灿灿,却无法享用!他不甘心!不甘心!
“哈哈哈哈……”忽然,哈尔巴克疯狂大笑,“这些都金砖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是皇上!我是皇上!”
明月本来想要打哈尔巴克几拳解解恨,但见哈尔巴克如此疯疯癫癫,打他实在脏手。“云哥哥,你说该怎么处置他?”
哈尔巴克让东方卿云受的苦头更多吧,明月想着。
东方卿云道:“他那么爱这些财宝,就让他和这些财宝在一起好了!过个十天半个月,我们再进来看他是死是活。”
蒙面人抬走了阿月的尸体,拖走了雯雯和那四名战士的,打断了哈尔巴克的双手,拿回了明月的蝴蝶形银片。
哈尔巴克被留在了宝库之中,陪着他的金银财宝和皇帝梦过他最后的不多的时光。
东方卿云带着明月参观他的杰作。就在这宝库的附近的峡谷之中,无忧宫的总坛被隐藏在山崖之后。通过一道暗门,便到了无忧宫,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面积虽没有京都王府和兰州王府那么庞大,却丝毫不输于王府的金碧辉煌高贵典雅。更比王府多了一份天然独到。
“先声明啊,我可没用你这宝藏里一分一毫!相反为了改造它的机关,我还花了不少!我真是赔死了!”东方卿云一本正经。
明月点点头,“哦,那我用这个宝藏里的所有东西来赔偿你好不好?”
东方卿云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要!我不差钱!不如换一种补偿方式?比如以后你什么事都得听我的,尤其不准偷着跑去刺杀仇人什么的?”
明月低下了头。她什么都可以答应他。唯有这一件事,她不能!财富她不要!江山她也不要!但这血海深仇,她一定要报!
东方卿云从背后搂住明月,双手轻轻抚着她高高隆起的肚皮,“我不要我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娘!我娘走得早,我受过的苦,我不要我的孩子再受一遍!”
明月含泪不语。身为母亲,尽管孩子还没有出生。可是隔著肚子,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她又怎么忍心将他抛下?
可是如果不复仇,她又如何安心?她又怎对得去死去的父皇、皇爷爷、皇姑姑琪琪格,还有无辜死去的那许许多多大凉平民。就算她们皇族是成王败寇罪有应得,那些无辜百姓呢?为什么慕容峥要下那样的命令?要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出手!要杀光抢光!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
“明月,让我来帮你!由我来安排对那暴君的刺杀行动!”东方卿云在明月耳边说。
“不要!这是我的事!”明月侧身转头,寻找东方卿云的脸。
“要!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这重担我们一起来挑!这任务我们一起来完成!暴君一定要死,而我们都要活着!”
东方卿云低头深情地覆盖了她红润的樱桃小口,霸道地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明月和东方卿云在无忧宫小憩了两日,安葬了阿月,遵照她的遗愿,在她的坟头上种满青草。
至于还在宝库里发疯等死的哈尔巴克,明月才懒得过问他。就是雯雯的尸体怎么处置了,她也没有问一下。
东方卿云交代他的手下等哈尔巴克死后,将哈尔巴克的尸骨拖出去弃之荒野。
离开之前,明月一定要见见那个拿着一对铜锤的小个子。这个悄无声息的出现将雯雯一击毙命的人,明月好生好奇。
人带了过来,不等明月要求,他主动揭下了面纱。
东方卿云介绍说,“他叫图成,今年才十二岁!我们都叫他图图。他天生神力,你可别小看这对铜锤,有上百斤重呢。”
明月本来觉得图成个子小,但现在见他不过是个小小少年。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身高已属个子高的了,长成之后必然高大威猛。
东方卿云说:“有图图他们,我们复仇的希望就更大了!我们一定全胜而退!”他握紧了明月的手。明月用力点头。
东方卿云传了信回兰州报了平安。夫妻二人坐了马车,带了图图,慢慢往兰州去。
才刚到大汉边境,正准备趁着夜色,悄悄绕小路过关卡。一个蒙面暗卫急匆匆赶来。
“急报!”
东方卿云拿过来一看,看信筒上的标记,是铁斩发来的。打开信筒,扯出白绢来。白绢上的字迹却娟秀婷婷,不是铁斩的笔迹。
“王爷,皇上已得知紫悅姨娘真实身份,切勿带她回转!切记!切记!若无凭证,陛下自不能治王爷之罪。亦旋字。”
东方卿云放下白绢,疑窦丛生。
“到底怎么回事?”东方卿云问那送信使者。
送信使者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铁大人只说十万火急!让属下一定要赶走宫主入关之前将信送到。属下刚才来时,发现关内集聚了大量士兵,也看到了宫中来的太监!只怕是为宫主而来!”
东方卿云点了点头。
“明月,看来你得暂且回无忧宫去!我独自回兰州看看。”
明月拉了东方卿云的手,她心中好生害怕。上一次东方卿云已经因明月公主一案遭过一次灾祸,她和东方卿云都以为刘彻不会再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孰料又来了!
“云哥哥,要不我们都不回去了。我知道,你并不在乎王爷之位。”
东方卿云轻抚了她的脸庞,“我不回去,我父亲怎么办?刘彻会说我负罪叛逃,会我灭我九族的。我一定要回去。放心吧,我一定会逢凶化吉,安然回来与你团聚的。”
阿莲夫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老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很想除掉无忧王爷,你还是早做决定,将他逐出东方家族!保全东方家啊!否则他朝,无忧王爷一旦获罪,株连九族,我们岂不是……”
东方鹏早已不耐烦。一家人本是同根连枝。刘彻想要治东方卿云的罪,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东方鹏?这道理阿莲夫人就是不明白呢?
“报!”一个青衣小厮仓惶跑进来,一进门就跪下了。“大事不好了!二少爷被官兵抓走了!”
东方鹏大惊失色。东方卿海在兰州陷害嫂子,被东方卿云遣送回来。东方鹏便将他禁足了,怎么又会被官兵抓走?“二少爷不是在书房看书吗?怎么会……”
阿莲夫人身子一下便瘫软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海儿不是说只是出去会个朋友吗?”
东方鹏狠狠瞪了阿莲夫人一眼,指着阿莲夫人斥责道:“你又私自放他出去!东方家不幸!都是由你引起的!”愤怒令东方鹏的手指上下抖动。
“砰——”镇国公府的大门被撞破了,许多官兵冲了进来。一名太监捧着金黄卷轴雄赳赳气昂昂走了进来。
东方鹏赶紧迎了上去。
“东方鹏跪下接旨!”太监尖厉的声音带着寒意。
东方鹏跪了下来,阿莲夫人也跪了下来,她小声嘀咕着,“一定是东方卿云惹了事,连累了我们!”
太监宣读圣旨……“东方卿海私制龙袍,意图谋反,乃十恶不赦之罪……”云云。
不是因为东方卿云而牵连家族,而是因为东方卿海!阿莲夫人一下昏厥了过去!
在兰州,东方卿云冷笑了。东方卿海所获之罪,即使他这个做王爷的哥哥也要受到牵连。
刘彻抓不到东方卿云的罪证,竟然想到栽赃东方卿海那个草包!东方卿海什么事都敢做,唯独有一件他决不会做,那就是谋反!不过也只有东方卿海那个白痴才会那么轻易就让人得手!
摆在东方卿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被押赴进京,要么远走高飞。
进京,凶多吉少!
远走,东方家族上上下下将绝无一人能幸免!
东方卿云无需过多思量,东方卿海他可以不管不问,可是父亲东方鹏,他无论如何不能丢下!
“李公公,可否通融一下,融本王与仆人交代一二?”东方卿云对来负责抓捕他的太监说。
“王爷,按照旨意,您的家仆也不能幸免!都得抓捕入狱。”
东方卿云走到姓李的太监面前,将他拉到一边,掏出一叠银票,放入姓李的太监怀中。“公公,本王一向节俭,王府中的仆人甚少,不过只有一二十人……”
王府的仆人自然不止一二十人,前院后院加起来有好几百人呢。
李太监连连面露难色,这种谎言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不过现在王府里一个仆人也没有了。本王昨晚刚刚拟好请辞归田的奏章,今天早上,在公公您赶到之前,就将所有仆人遣散了!真是对不住公公,这可让公公如何交差呢?不过现在兰州大牢里应该还有些犯人,不知可不可以略冲一二?”
东方卿云一面说一面又掏出了一叠银票,放进李公公怀中。
李公公满脸堆笑,“哦,原来王爷准备归田隐居,因而将仆人都遣散了,只剩下几人而已。小人已经将他们抓获入狱了,就关在兰州大牢。”
东方卿云与李公公心领神会相视而笑。东方卿云又掏出一叠银票,“这些银两烦劳公公带给我在兰州大牢的仆人,让他们活得自在一些。”有了这么多银两打点,让兰州大牢里的犯人假冒王府之人不难!
李公公收了,“好说好说。”
东方卿云回到内院,直奔时亦旋的霜枫亭。
时亦旋病重,已不能下床。韩夫人正在这里照顾她。
“云儿,听说来了许多官兵把王府包围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韩夫人一脸焦急。
东方卿云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说。韩夫人捶胸蹈足,“东方卿海这个草包!当初就应该杀了他!还送他回去做什么?”
“王爷——”时亦旋挣扎要起来。
大结局(上)
东方卿云赶紧扶住她,“亦旋,你别动!你们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我什么风浪没见过!”
时亦旋低声咳嗽了几声,她那么虚弱,面色如纸,双唇发紫,即使咳嗽也没有力气。
“王爷——”
“亦旋,你别说话。你好好养着。姨母,你带亦旋先去乡下暂住,让铁斩带些人跟着你们。”
说曹操曹操到,铁斩走了进来。“王爷,你让时姑娘说吧。我想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时亦旋抬起眼皮,看了铁斩一眼,苦涩低笑。本来她打算永远都不告诉东方卿云,可是她偏偏遇到了铁斩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实则心思细密的男人。
若还是司徒景南做王府的护卫队长,司徒景南一定不会发现的。可是偏偏换了铁斩。
时亦旋的病时好时坏,全无规律。但铁斩却找到了其中的规律。他发现只要时亦旋那个住在二门外的远方亲戚来看过时亦旋,时亦旋的病就会好一些。
升腾摸瓜,铁斩很快就发现了时亦旋的秘密。
“王爷,我没有背叛过你!”时亦旋含着泪花,“你要相信我。”
东方卿云柔柔一笑,“我知道,我的小亦旋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否则,我怎么会到现在还生龙活虎?”
时亦旋说:“王爷,可是我……我是受……”
东方卿云将手指按在了时亦旋嘴唇上,“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当初你家被抄,你被罚没为奴。他却特意带我去见你,我就知道了。他是想你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一言一行。所以我才让你管家啊!我以为这样他会放心。”
他让她管家,也只是管王府而已。而东方卿云的无忧宫和商路,时亦旋并不能插手,也不知情。
泪水从时亦旋眼眶里扑簌簌滚落,原来王爷早就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知不知道你给我通风报信,他不会再给你解药了!”东方卿云眼圈一红,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时亦旋含笑凝泪,微微摇头。其实刘彻并没有对她下毒,刘彻只是用她父亲的生命来威胁她而已。
她的父亲当年并没有被立即处斩,而是秘密关押了起来。她别无选择,她不能背叛东方卿云,也不能放弃父亲。
她唯有选择一死。**,她喜欢这毒药的名字。她求了来,一天吃一点一点。那个假冒她远方亲戚的人,不过是卖药之人。她本以为这样的话,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发觉她是中毒而亡。
谁知道阿月的仆人偏偏会在那个时侯拍她一掌!
刘彻发现她服了毒,威胁她她若敢死,她父亲也得死!她只好偶尔吃一些解药。她的病便时好时坏。
不过,她现在无需畏惧了。时亦旋泪珠滚落而下。她昨晚梦到父亲来辞别了。多少年不曾相见,父亲的样子还是幼时记忆中的模样。
无需谁来通知,也不会有人来告诉她。但时亦旋知道她的父亲已经远去了。漫长的囚禁生涯终于耗尽了他的生命。
再没有牵挂,**的解药也再也不能发挥效用了。本来那解药若是一次性服下,便能清除掉所有的毒素。她一直这样少量少量的服用,每次都只能缓解,不能彻底解毒。
如今毒素已深入骨髓,吃多少解药也是枉然。
能在生命的最后再见到他,她已知足。
“王爷——奴婢……没有……对……不……起……你……”时亦旋的手从东方卿云手中滑落了下去,她嘴角含着一丝恬淡的笑容,睫毛上挂着闪闪泪花,眼睑却慢慢垂下。
“亦旋——”东方卿云抱起时亦旋用力摇晃,“你醒过来!本王命令你醒过来!”他早知道她的事,可是他却无视了。
他以为她给的都是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