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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卿云冷哼,“你可真是有情有义!那么有情有义,白日里为何不站出来为你的小情郎求情,说不定本王被你们的痴情所感动,便原谅了你们!”
赵田早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东方卿云。那夜他撞见的夜鸳鸯,是越姬。赵田白日里之所以不敢说,便是因为对方是越姬。越姬的身份说来尴尬,虽是假公主,但也是皇后懿旨封了的。越姬丢人,那便是丢皇家的人!东方卿云这未婚夫脸上无光,皇上皇后面子上也不好看!
越姬苦笑,“是他一厢情愿而已。他做出这些事,连累了我,我恨他都来不及,为何还要救他!王爷,那晚我只是想去告诉他,叫他赶快离开而已,是他强吻我!”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越姬脸上滑落下来,“奴婢知道王爷不会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东方卿云摇头,“我信!我为什么不信!”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与他有什么关系?东方卿云才不在乎呢!
越姬拭了拭泪珠,“王爷,你免了他死罪,行吗?你把他流放到最边缘的地方去好了!”
“哦?本王为何要放他一条生路?要杀了他,才解恨呢!这可怎么办呢?”
越姬给东方卿云磕了三个头,“如果过些天朔月公主就不幸染病,不久之后就不治而亡了,那么王爷愿意给他一条生路吗?”
东方卿云摇了摇头,“为什么要那么复杂?不如你今天晚上偷偷将他救走,和他一起私奔了吧!反正名誉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你要死在本王家里,本王还得给皇上皇后解释一箩筐,还得写冗长的奏章,还得给你修建豪华陵寝。少不了还得给陪葬若干金银器皿。本王会肉痛的!”
阿月兴高采烈地奔进野鹤斋,还未进门,就大声嚷嚷道:“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嘻嘻,朔月公主昨晚与人私奔了!”
明月正坐在梳妆台前,小坠儿和盼月伺候着给她梳头。猛然听得阿月这一席话,明月心中一惊。但她随即明了了,越姬就是另一个设计陷害她的人之一吧。
阿月一挑门帘进来,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善良的明月却没有半点笑意,她淡然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大家都是女人。俗话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唉,越姬本来有幸福的日子可过的。可惜……以后她该怎么样活下去呢?”
阿月摇着头,嗤笑着,“她本来就是舞女嘛,再回去干老本行咯。”阿月的丫鬟四儿走了进来,不屑道:“是啊。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掉进了凤凰窝里,也还是麻雀!”
王爷去了何处
阿月听出四儿是在暗讽她,从头上拔了钗子便去戳四儿。四儿不过是个普通女子,那敌得过阿月?即便敌得过,她也不过是丫鬟,也是不能还手。
四儿大声尖叫!“盼月姐姐,救命啊!”四儿不敢叫明月救她,她心里对明月自有愧疚。
盼月待要说话,明月对盼月摆了摆手,“阿月姑娘教训自家的丫鬟,我们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四儿心中叫苦,却不敢跑。这段时间,阿月没少打她。四儿是跑不过阿月的。四儿若是敢跑,被阿月抓到,那可真是往死里打!
“紫悦姨娘,求你救救奴婢啊!奴婢知错了!”四儿被阿月的钗子戳得泪水涟涟,痛得不行。她给明月跪了下来。
明月却不看她,“你家主子教训你,你求我有什么用?我不过是个小妾,可管不到你主子。”对四儿这种趋炎附势的丫头,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好叫她知道好歹!四儿刚才所说的话,明月也照样生气!
四儿知道求别人无用了,这才转向她的主子,“阿月姑娘,奴婢知错了!你饶了奴婢吧!”
阿月收了钗子,拧了四儿的耳朵,“贱蹄子,你要是再不长点记性,还敢胡乱说话。我就回了王爷,把你拖出去配小子。”
四儿低泣着,“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明月叫盼月、小坠儿和四儿都先出去。她拉了阿月说些私密话。“你和王爷怎么样了?”
阿月脸上的笑容隐去了,露出淡淡悲苦。“殿下一心一意想要把荣华富贵让给奴婢,可惜奴婢命薄。王爷并不喜欢奴婢。”
明月微锁了眉头,“怎么会呢?你生得如此可人……”
“大概王爷恨我假冒您吧,也恨我与组织那边藕断丝连!”阿月低垂下头,眸子湿润了。
明月语重心长,“你和王爷说清楚,以往种种,你都是迫不得已。从此以后,你与组织彻底断绝关系。王爷心好,一定会原谅你的!”
阿月摇着头。她心里巴不得与组织断绝关系,可是她身上的毒只有哈尔巴克有解药。
明月拉过阿月的手来,“你真名叫什么?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阿月含着头抬起头来看着明月,“我就叫阿月啊。是真的!我真的叫阿月。”阿月说着不由泪珠滚落,“我父母都是普通牧民,却平白死于战乱。我孤苦无依,四处流浪,是哈尔巴克收养了我。小时候我还把他当恩人……唉……”
明月拿手帕给阿月擦拭泪水。
阿月不明其意,猛然往后缩了一缩,躲开了明月的手帕,她定定地看着明月。
明月捏着手帕的手顿在空中,她浅笑道,“我只是想帮你擦眼泪而已。来,那你自己擦。别哭了,都过去了!你父母的仇早晚都会得报……” 她一定要为每一个无辜惨死的大凉子民复仇的!
阿月心中温暖,接过手帕,用力擦着眼泪,“报仇?我只是个弱女子而已。我只想过上好日子,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明月点着头,“嗯,会有好日子的。王爷不是也没赶你走嘛!他一定会娶你的!”
阿月摇着头,她早就不抱希望了。现在她已不奢望什么王妃尊位了,她只想活下去。
小坠儿进来回禀说时姑娘、霜小姐来了。阿月赶紧拭干泪水,挤出一脸笑意来。
明月看阿月如此伪装,心中更加同情她。尽管阿月曾经想要谋害明月,但明月并不计较。谁叫阿月是大凉遗孤呢?身为大凉公主,明月自觉有义务去呵护她。
阿月与时亦旋不对路。见时亦旋来了,阿月便起身告辞。临走凑到明月耳边说,“公主你小心她!她是条毒蛇!”
阿月避着时亦旋,趁时亦旋进来之前,抢先出去了,为了不与时亦旋霜奴碰面,她绕着弯从偏厅出去。
时亦旋一进来便叹气。“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看朔月公主端庄贤淑,还以为……唉……说实在的,我一直以为是阿月陷害你和司徒大人。”
明月点头道:“是啊。朔月公主她其实也是可怜人吧?”
霜奴还是老样子,她冷哼道:“她这叫不知好歹!什么可怜不可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出事端来,反害了自己。这是她活该!”
时亦旋握了明月的手,“还好,紫悦姨娘的冤屈终于得伸了!以后王爷一定会加倍怜惜你的。紫悦姨娘,你真好福气!”时亦旋看向明月隆起的腹部,眼里闪过一丝艳羡。
霜奴蹲下身子,把头贴在明月肚子上,“他在动也!哟,他踢得好有劲啊!将来一定是个绝世高手!”霜奴喜不自禁。
时亦旋身子不大好,略坐了一会儿,便累了。霜奴也是要回家去,还要去辞别韩夫人,无法在明月这里呆地时间太久。
明月起身送她们到门口,却见司徒景南站在野鹤斋院门口。
霜奴跑过去,抱着司徒景南的胳膊,小鸟一样依偎了司徒景南。她得意地说,“我把阿南哥抢走了。请他去给我们家做保镖去!气死无忧哥哥!”
明月看着司徒景南,开心一笑,“好啊,霜小姐你想到真周到。谁要是娶了你,便是谁的福气。”
霜奴羞涩地低下头。
司徒景南看着明月,却苦笑了,“我走了。”他的声音很低,脸上有淡淡的哀愁。他心里有万千句话要对她说,却不能将任何一句说出口。
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里默默祝福她。一生幸福!
只要她能幸福,别说将那万千句话压抑在心里,就是把万万千千重担压在肩头,他也心甘情愿。
“一路顺风!”明月对霜奴和司徒景南这样说。她同样有许多话想对司徒景南说,想拉着他彻夜长谈,说说分别以来的悲悲喜喜。
同样,她也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福。
傍晚时分,柳婆婆带了傻姑过来。柳婆婆给明月带来的很不好的消息,“王爷出府了!带走了一批精锐暗卫!我想不是出去公干!”
东方卿云出去公干,带的人一般都是子甫或子孝。
一连几天,东方卿云都没回府。明月坐不住了,收拾整齐,便朝野鹤斋外走,打算去问问时亦旋看她可知道王爷的去向。
明月走到院门口。小坠儿和盼月追出来问,“姨娘这是去哪里?王爷可吩咐过,姨娘不能走出这院子。”
明月道:“我去看看时姑娘。你们怕王爷责怪,就不要跟上来!”
小坠儿和盼月哪敢不跟着?二人赶紧贴上几步,挡在明月身前,“奴婢这就去请时姑娘,姨娘您请回房吧。”
明月抬起手,迅速在小坠儿和盼月身上点了几下,封了她们一处穴道,叫她们不能行动。“我就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明月一脚垮过院门门槛,另一只脚还在门槛之内。她顿住了。
院门口,铁斩如一尊石雕似的,立在门口。“卑职铁斩见过紫悦姨娘。”
铁斩站得那么近,脚尖就离明月那只垮到院外的脚一颗米远。明月若是继续往外迈步,一定会撞到铁斩怀里。
明月收回那只迈出去的脚,立在院内,“烦劳铁大人让一让。”
铁斩面如寒霜,“卑职已派人去请时姑娘了。请紫悦姨娘先回房吧。”
明月打量了一番铁斩,“我不想找时姑娘了。铁大人,我可以向大人请教些问题吗?”
铁斩点点头,“姨娘请讲。”
“王爷去哪里了?”
“卑职不知。”
“王爷为什么一去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
“卑职不知。”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卑职不知。”
明月急了,“那你到底知道什么?”
“王爷吩咐,要卑职务必守护好紫悦姨娘和姨娘腹中的小王爷!紫悦姨娘,请回房吧。”
“若是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呢?”明月把肚子挺了挺!
铁斩眉头皱了起来。她摆明了是在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若是她一定要出去,铁斩敢用武力阻拦吗?紫悦姨娘可怀着孩子呢!这要打起来,伤到孩子,他可担不起这个责!
“请姨娘回房!”铁斩对明月打躬作揖!
院门并不窄。明月往旁边让一让,避开铁斩,抬腿要出去。腿才抬起来,她就看到铁斩也挪了过来,正好挡在她身前。
明月又旁边走,铁斩立即跟上来。
明月扬了扬拳头,“铁大人,不如我们大战几个回合?”她料定他不敢与她动手!
铁斩单膝跪下了,双手抱拳,“请姨娘不要为难卑职!”
明月迟疑了。让铁斩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向她下跪,明月觉得自己消受不起。
“铁大人快快请起!”
铁斩不动,“请紫悦姨娘回房!姨娘若还要出去,铁斩便不起来!”
明月呼了一口气,她不是刁蛮无理之人。“那紫悦可否有劳大人去打探打探,王爷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铁斩点头道:“卑职遵命!”
铁斩松了口气,看着明月的背影,他不由露出些许赞许之意。随即他又愧疚起来。他自然知道东方卿云去了何处。
他劝了东方卿云很久,但是劝不住。
东方卿云说:“铁斩,永远不要告诉她我去了哪里!如果我一个月内没有回来,你就送她去燕国,把她交给慕容闲。如果她一定要问,就说我不想受她连累,不想因为她株连九族。”
铁斩很清楚。如果东方卿云一个月内没有回来,那便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铁斩,如果我不能再回来,你把柳婆婆和傻姑送去万花谷无忧宫,让她们在那里安享下半生;把韩夫人和时亦旋送回京都,请韩夫人帮忙照顾亦旋;给阿月一万两银子,让她自己走吧;王府里的人愿意离开的,都给些银子打发他们走了吧。把这份奏章叫给我父亲,让他带我交给陛下;这封信,也请你转交给我父亲,请他老人家节哀顺变……”
东方卿云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无一遗漏。
他反复叮嘱,“一定要亲手把紫悦姨娘交到慕容闲本人手中!千万要保证她的安全!若是慕容闲对她不淑,请你一定接她们母子去万花谷无忧宫。”
“一定要她们母子幸福!一定!拜托!拜托!”
铁斩慢慢回转身,仰头蓝天白云。一阵风吹来,好冷!严冬就要来到了。“王爷,你一定要回来!我可不想去做那许多麻烦事!”铁斩低声牢骚着。
表面上的和睦
因为明月被禁足,只能大家来看她,她无法去看别人。阿月每次来都说:“啊,你现在过的可是王妃的日子!”
明月拿手帕打她,“不要胡乱说话!我只是罪人而已。”
越姬走了,小锦儿被卖了。韩夫人也寂寞了,这日她闲不住,便往野鹤斋来。一进门便瞥见明月正在给小孩子的衣服。
韩夫人拿起来一看,连连摇头,“怎么做得这么难看呢?连朵花也不绣!难道我们未来的小王爷就要穿这么蹩脚的衣服?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明月惭愧地低下头,论针线活,明月的确不拿手。但这些日子,她一直跟盼月和小坠儿学来着,也不至于向韩夫人说的那么差劲吧?
盼月和小坠儿都以为韩夫人接下来又要惩罚紫悦姨娘,不由暗自担心。不料韩夫人却拿了针线来,“还是我来做吧。”说着便走针落线,当真缝了起来。
明月及丫鬟们都吃惊地看着韩夫人。
韩夫人抬头看见,“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还不快去干活?”按说堂堂王府,自然不会差那两件小孩子的衣服。不过,亲手做的意义不一样。
肯定了紫悦肚子里的孩子是东方卿云的,韩夫人便当紫悦是宝贝疙瘩了。
因为小锦儿,韩夫人对东方卿云这小妾有许多愧疚。她没有管教好她的奴婢,让这小妾受了冤屈,韩夫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韩夫人自是拉不下脸来给明月道歉,她慈祥地笑着。“云儿也真是的,哪有把人关在院子里不让出去的?要不,咱们请戏班的人进来唱唱戏,说说书,乐呵乐呵吧?”
戏班子请来了,野鹤斋热闹了几天。
但女人们心里却始终空落落的。东方卿云不在家,下人奴才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明月、韩夫人、阿月和时亦旋都没法真正开怀。
这日戏演过了,韩夫人说乏了,先回和风轩去了。
明月和阿月回房间里缝小孩衣服。时亦旋进来了,在明月身边做下,也来帮着做。
阿月瞪了时亦旋一样,“不是病得要死了么?这大半天又是看戏又是说笑的,还有精神来做针线?小心点,别吐血在这料子上!那可不吉利!这可是小王爷穿的!”
时亦旋今日气色不错,自觉身子大好。她看了阿月一眼,没心思与阿月吵闹,便小声道:“我会小心的,多谢阿月姑娘提醒!”
阿月越发愤怒,小声嘀咕道:“就会装可怜!”
时亦旋愠怒,她让一寸,阿月便进一尺。时亦旋也不是好相与的,便道:“总比假冒别人的好。”
阿月蹭就站了起来。一时间剑拔弩张,阿月和时亦旋你瞪我我瞪你,各不相让。
明月看看阿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