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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巴克沉默半晌,“没想到慕容闲竟然与明月见过面了!难怪暮然闲回避了这么多年的大凉血脉,又被他自己重新提起来。他现在大凉旧土上,利用琪琪格公主的身份大做文章,令老夫失去了许多助力,现在组织里也有不少人动心想要归顺慕容闲,哼!”
哈尔巴克捏碎了椅子护手,“既然明月公主提了一个这么卑微的要求,我们就答应她吧。不过你要警告她,若是她敢做出半分举动来让东方卿云认出她来,休怪我们心狠!”
打赌
哈尔巴克又对阿月说:“你赶快把地图从东方卿云手里骗出来!我们再不起兵,大凉遗民全都归顺慕容闲去了!”
临走,阿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的样子,回头对哈尔巴克说,“头人,您是不是忘了给阿月什么了?”
哈尔巴克哈哈一笑,“忘了?老夫怎么会忘?只是你办事不利,此事还得缓缓,拿藏宝地图来换吧!”
阿月惊惶道:“头人,还有一个月就到限期了,没解药的话我……”
哈尔巴克冷酷一哼,雯雯冰冷地讥讽道:“头人的意思你还没明白吗?就是要你在一月之内拿回地图,否则你就等死吧!”
阿月默默离开。
她走后,雯雯愤愤不平,对哈尔巴克道:“爹,就这么放过明月那贱人是不是太便宜她了?我可是受了那么多委屈,伺候她那么多年,你可答应过我她的死活由我来处置的!”
哈尔巴克对雯雯慈爱一笑,“乖女儿,爹何时失信于你过?当日她没死,算她命大。既然她又活下来了,就让她在我们的事业做点贡献吧。”
雯雯疑惑道:“她还能做什么?”
哈尔巴克哈哈一笑,“用处大了,乖女儿你就等着瞧吧。对了,司徒景南那儿你还得加把劲,争取让他早点把东方卿云手里那些暗卫防御的部署情况弄到手。若是能得到东方卿云背叛刘彻暗中做的那些暴利勾当的证据就更好了。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能牢牢把东方卿云控制在手里!我们必须得在今年内正式起兵!”
……
明月拜见越姬,就简单多了。
越姬和颜悦色,见到明月就好似见到自家亲妹子似的,拉着问长问短。一聊就是大半日。午膳时间到了,越姬又拉着明月一起吃午饭。
用过午饭,越姬仍然没有放明月走的意思。明月推说困乏了,想要回去午休,越姬才恋恋不舍地放明月离开。
她一直将明月送出院子好远去,若不是明月再三请她回转,越姬能跟着明月回遗梦苑去。
越姬和她的丫鬟回去了,紫珠便哼哼着,“真是条狐狸精。”
明月失笑道:“就算她是狐狸精,我又不是公子爷,你担心什么?”
紫婷直摇头,“我说主子,你也太单纯了!你没听出来吗?她明里是在关心你,问你一路上都玩什么看什么吃什么,暗里明明就是在问王爷喜欢玩什么看什么吃什么!你信不信?明天她就会选了你今天说的那些吃食亲手给王爷捧起,然后说,”紫婷故意嗲了起来,“王爷——这是妾身亲手给您烧的菜——”
明月被紫婷逗了,有了那么夸张吗?明月今天倒是说了许多关于吃食的,也有提到王爷对什么菜特别喜欢。
紫珠、紫婷见明月不信,便说:“主子,你敢不敢跟奴婢打赌?”
明月一点不感兴趣,淡然道:“赌什么?怎么个赌法?”
紫珠说:“主子你先前说王爷一口气将你做的满满一盘红烧狮子头吃得光光的。我们就赌越姬会做上一大盘红烧狮子头给王爷端去。要是我们输了,我们便自罚饿一顿不吃饭,若是主子你输了,你可要打赏我们!”
看剑
明月点着头,心道哪会有这种事,她只不过随口那么一说。
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吃红烧狮子头,明月自己也闹明白呢。
这一路上但凡她做的,他那样不是吃得光光的?只不过这样的话,明月自是羞于说,说出来好像再显摆王爷有多宠爱她似的。
越姬一直问王爷都点什么菜给她吃,明月才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明月的原话是这样说的:“王爷一般不点菜,一进店就说挑你们最拿手的菜上。只有一次他进门看到店铺里挂着大大红烧狮子头的牌子,便说:这个好,紫悦,这菜你得多吃点,可是菜一端上来,他自己吃了个精光,才不管我有没有吃呢。”
事实上东方卿云吃的那盘红烧狮子头,是明月在厨房里和厨师学到半夜,才弄出来的。那天晚上东方卿云等着吃明月做的菜,都饿得前胸跌后背,见什么不吃光光?
明月回到遗梦苑,小憩了片刻,这才起身去霜枫亭看霜奴和时亦旋。
尚未进门,就闻道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在门口,紫珠、紫婷眼圈就红了,“时姑娘这病怎么就不见好呢?”霜奴正在院子里练剑,气哼哼地样子,头发凌乱,头上的花钗似乎少了一支,发髻歪斜已有坠散之势。
见到明月,霜奴没好气。
她收了剑势,提剑再手,疾步冲到明月面前,“你来干什么?你现在得势了跑来讥笑我们么?你霸着王爷一年不让王爷回家,王爷回家了你也不拦着不让他来看亦旋姐,还不够么?你难道非要逼死亦旋姐才肯罢休吗?亏亦旋姐当初还那么关照你,见哥哥要抛弃你还拿自己的私房钱塞给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看剑!”
霜奴噼噼啪啪骂了一通,话音一落,剑就招呼上来了。幸亏明月功夫长进了不少,一闪身给避了过去。紫珠和紫婷赶紧拦着,可她们都是弱不禁风的,霜奴一手一推,就把她们推到一边去了。
唰!霜奴的剑又照着明月面门刺来!
明月赶紧从背后摸出菜刀来抵挡。霜奴乍见明月的菜刀,愣了一下。
这么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娇夫人,忽然从背后摸把菜刀出来,一般人见了都会错愕一下。
若是明月真要将霜奴如何,霜奴这一愣神的功夫,明月便可占尽先机,不说一招将其致命,至少也能趁机削下她一缕头发来。不过明月只想自保,不想惹事,并没有趁机下狠手。
霜奴回过神来,见明月并未趁机杀过来,便也收了剑。心里已放弃了与明月拼杀的念头,嘴里却不肯服输,冷哼着,“今日饶你一命,若是你还敢媚惑我哥,撺掇我哥对不起亦旋姐,我的剑可不认得你是嫂嫂!”
正在这时,紫莲从屋子里跑出来,叫嚷道,“小姐!不好了!时姑娘又吐血了!”
霜奴和明月赶紧收了凶器,朝屋里赶。临进门,霜奴还不忘瞪明月一眼,“一会儿,你说话小心点!别把亦旋姐气到!”
重病
乍见时亦旋,明月几乎认不出她了。
卧榻上那面色惨白秀发散乱一身药味的女子,不复当日的鲜亮端庄,这还是那个落落大方凡是井井有条的时亦旋么?
时亦旋靠在靠枕上,嘴唇发白,病恹恹地有气无力,秀美微颦,虽没有西子捧心的妩媚妖娆,却也令人疼爱怜惜。
见到明月,时亦旋欠了欠身,挣扎着要起来给明月行礼,“紫悦姨娘——”霜奴一步抢上前去,按住时亦旋,“亦旋姐,你别起来,好生歇着吧。”
明月也赶紧说:“时姑娘,无须多礼。快快躺好。”明月疾步走到卧榻前,伸出手想要握住病人的手,又想到她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便赶紧缩回来,关切问道:“时姑娘,这是什么病啊?”
一说到亦旋的病,霜奴横眉竖眼睚眦欲裂,“还不是那个什么阿月!她好狠毒,竟然趁着哥哥不在家,对亦旋姐下毒!”
明月见霜奴怒火冲天,不打算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怕勾起霜奴的怒气来,霜奴又要打要杀的。可是就此一言不发,又怕霜奴误会,便道:“兴许是误会了吧。”
霜奴冷笑,“误会?那女人说自己是哥哥打小就定下亲的。一天到晚以王妃自居。一到兰州就想替我哥管家,可王府库房钥匙都在亦旋姐手里,没有我哥的命令,亦旋姐断不可能交给任何人。那毒妇非要亦旋姐给,亦旋姐不给,她们就想出这种恶毒法子来折磨亦旋姐。”
霜奴说着眼里泛起泪花,泪水终是没有掉下来,她恶狠狠地对着明月骂道:“都是你!是你这狐猸子缠着我哥,不让他回家,才……”
时亦旋颤抖着手,扒拉着霜奴的衣袖,“霜小姐,霜小姐——别说了。不关紫悦姨娘的事。”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听起来却偏偏给人留下她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明月原本被霜奴骂得有了几分火气。见时亦旋如此,善良的明月心中一痛,忍了自己的委屈,反而对时亦旋道歉说:“时姑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得这么重,否则,我早就劝王爷回转了。”
霜奴怒道:“你不知道?我明明有信去,是不是你把我哥的信都藏了起来,不让他知道!”霜奴说着又拔出剑来,作势要刺明月。
时亦旋奋力抱了霜奴的胳膊,“霜小姐——不要——”
明月想起那些东方卿云不曾让她看的信来,那些信里便是讲的这些糟糕家事?不是说都是阿月写的?
明月猜想东方卿云是怕她会吃醋,便把霜奴和时亦旋写的大部分信都说成是阿月写的。可她心中却想不通,东方卿云既然知道时亦旋病重,为何不催促行程早日回转?
霜奴在时亦旋的阻拦下,丢了剑,一**坐到卧榻旁。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撅着嘴,那样子倔强得令人心碎。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吧,只是她不会用软弱的泪水来宣泄这委屈与悲伤。她明明是那么无助,可她宁可挥动她的剑来彰显她的强大,故作声势。
报答
明月让时亦旋躺好,给她掖好被子,柔声问她,“都吃什么药呢?”
时亦旋嘴角牵出一丝勉强笑意,“这种毒根本就无药可解,只不过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霜奴眼里的泪花终于是跌落了下来,湿了石榴裙。明月也忍不住泪珠滚滚,“时姑娘,别这么说,你好好养着,总会好起来的。”
紫兰在一旁抽泣着,“养?怎么养啊?大夫说时姑娘身上这毒无药可解,但若是按照他开的方子,不断药的话,也能维持下去,倒不至于有多严重。可是那毒妇把王府的钱银都管了起来,不给时姑娘抓药。这大半年都是靠霜小姐和司徒大人不时拿了私房钱出来给时姑娘抓药。偏偏这药贵得吓人,我们能当的都当掉了。霜小姐的私房钱也快用光了,这些天全靠司徒大人送药过来。可是司徒大人的薪酬也不多……呜呜……”
明月对时亦旋说,“那日王爷将我弃于荒野,是时姑娘和霜小姐好心替我打算,这大恩大德明月没齿难忘。那日你们送给我的银钱细软我都还收着,我这叫她们给你送过来。另外王爷也有些赏赐给我,不值什么,时姑娘先拿着救救急。等王爷回来,我再去和王爷说说。”
时亦旋含泪点着头,气若游丝,“紫悦姨娘无需如此。若是紫悦姨娘真想帮我,请紫悦姨娘转告王爷,劳动他走一趟。亦旋有些事情要想他禀报,亦旋管家这几年账目上虽清楚,可还有一些事,需得亲口回禀。把这些家务事回了,我便好撒手去了……”
明月强忍着哭声,“时姑娘,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时亦旋病得不轻,需要多多休息。明月不便久留,含着泪出了霜枫亭。紫珠和紫婷一出院子就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明月见她们哭得伤心,也忍不住泪雨滂沱。
回到遗梦苑,明月将那日时亦旋和霜奴给她留下的钱银细软都捡了出来,又把路上王爷送给她的一些首饰金银都捡了出来,收拾了满满一大包,交到紫珠手里。对紫珠、紫婷说,“那院子里就紫兰、紫莲两个大丫鬟。紫莲还得伺候霜小姐。其他的小丫头我看面生得很,怕是不顶事的,你们将这些东西送了过去,就留在那里伺候时姑娘吧。”
紫婷和紫珠双双跪下,“主子,以前我们欺负你不受宠,你今日却对我们这般好,叫我们好生愧疚。”
明月扶起她们,“以前的事都过去,还提它做什么?时姑娘那边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就过来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紫婷道:“时姑娘那边确实需要人手,可是主子你身边也不能没个人。你这么单纯,若是没有我们在一旁提点着,怕也会和时姑娘……”紫婷没有说下去,有些话说出来犯忌讳。
明月道:“没事的,我这里不是还有几个小丫头么,我看她们一个个都机灵着呢。”
王爷回家了
紫珠和紫婷出了门。二人一合计,若是两个人都一起走了,紫悦姨娘今后怕是要吃亏。这会儿她们倒是真心替主子着想了。明月今日能这般对时亦旋,叫她们好不感动,她们都是时亦旋一手教导出来的丫鬟,一直将时亦旋视若亲人。
二人商议了一番,紫珠带了一个小丫鬟过霜枫亭去,紫婷则留下来继续伺候这姨娘。
明月对这样的安排也没什么意见,只要时亦旋那边人手够用,她这里倒是无所谓。
傍晚时分,明月便带了紫婷和小丫鬟璎珞朝野鹤斋去,一来东方卿云说过,让她以后每晚过去伺候着,二来,时亦旋的事,明月觉得有必要当面问问东方卿云,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野鹤斋里清净得出奇,全然没有在京都时那种活泼自由的氛围,丫鬟们都不在院子里吃着果脯闲聊了,更不敢踢毽子玩游戏了,全都老老实实在房子里呆着做女红。
思月走了。出来迎接明月的是盼月。四儿、五儿这些小丫鬟也都端庄沉静了。全都规规矩矩低着头碎步出来给明月行礼。
“紫悦姨娘安康!”看来这些丫鬟都被阿月治过了,尤其思月这么得宠的丫鬟说撵出去就撵出去了,把剩下这些丫鬟都吓得不轻。
只是环境太沉闷了,让明月觉得异样难受。原本这里莺莺燕燕一个个都是小鸟一般的。调皮也好,使坏也好,总归是生机勃勃,而今她们一个个都如木偶一般,叫明月更加看不清了。
用晚膳的时候,东方卿云还没回来。明月便叫人传饭,让盼月、四儿这些丫鬟和她一起用膳。盼月等人都摇头不敢。明月也不勉强她们,原本她与她们的关系也不好。既然她们不来巴结,明月也懒得拉拢她们,不落井下石收拾她们已是大度了。
明月便和紫珠、璎珞一起吃了晚膳,就在野鹤斋里沐了浴。沐浴之后,她打发璎珞和紫珠自去玩去,自己则拿了菜刀,就在东方卿云卧室里练习起来。
思月、四儿这些丫鬟早已不敢趁主子不再偷偷喝酒嬉闹了,全都挤偏厅里吃饭。紫珠是个赖不住的,便带了璎珞过去。
她看她们二十几个丫头,两张大桌,桌子上却只有几个素菜,便取笑道:“哟,思月姐姐走了,你们都改吃素了啊?”
盼月狠狠剜了紫珠一眼,不吭声。四儿和五儿也拿杀人的目光刺着紫珠,大多数丫鬟则是深埋着头,好似没听到紫珠的嘲笑。没有一个人回话,紫珠想要吵架也吵不起来,便啐了一口,带了璎珞出去。
二人在院门口坐了,等东方卿云回来好进去给明月报信。
到了半夜,紫珠和璎珞正在门口打盹,东方卿云回来。
东方卿云前脚刚进门,璎珞和紫珠睡意朦胧,都还没有回过神来,阿月和越姬便到了。她们二人各自带了两个丫鬟,还在门口,两对小丫鬟就彼此狠狠互瞪了一眼,两位主子却是一副巧遇的样子,巧笑倩兮。
吃一点吧
阿月说:“哟,妹妹您也来看王爷?这么巧啊?”
越姬道:“呀,姐姐,是啊。姐姐真是辛苦。白日里忙着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