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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盹来。
阿月见他眯了眼,便坐起来,下了卧榻,抱了东方卿云的腿给他挪到到卧榻上,扶住他躺下,便伸手去拉他的衣带。
东方卿云一下醒了,似乎受了惊吓,噌地坐起来,看清是阿月,抱歉一笑,“阿月,真抱歉,我竟然睡着了!”他昨夜几乎一宿未眠,日间又折腾一天,自是困极。
“云哥哥,你睡吧。我伺候你!”阿月说着继续帮他宽衣。
齐人之福
东方卿云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明月,你是我发过誓要娶的的女人,让我好好珍惜你好吗?让我给你最好的婚礼,给你最好的生活,好吗?我不能让你在外人眼里,有任何污点。明月,到了兰州,选了好日子,我就迎娶你。”
东方卿云放开阿月的手,下了卧榻,“我去叫亦旋和霜丫头来陪你。”
阿月赌气地撅起嘴,“不用了!”她转身走到衣架前拿起她的外衣,迅速穿了,便往外走。
东方卿云也不拦她,只安慰了一句,“这是大汉,不是大凉,你在这边长大的,你应该懂的?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啊?明月?”
阿月一听到他叫明月,心里更加难过,她很有一股子冲动想告诉他,她自己的名字。
阿月赌气自回她的马车上去了,东方卿云在帐篷里眯了,也没去追她。小时候他与小明月也不是不吵架,不过小明月从来不赌气的,第二天一觉醒来,大家还是一样的亲密。
回到帐篷里,阿月迅速写了一张写着字的白绢,交给王珊大妈,“给格桑。”
司徒景南看了一眼,收起白绢,便起身巡夜。他来到阿月的马车前,轻敲了车壁,低声喝问:“谁在马车里?”
阿月的声音传来,“我不习惯睡帐篷,所以到马车上坐坐。”她拉开了马车的窗帘布,压低了声音,“还不去办事,跑这里来干什么?”
司徒景南用正常声音说,“阿月姑娘,睡帐篷安全些,且不易受风受凉。”随即低声道,“你那个安排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他一直派人监视特木尔?”
阿月道:“多谢司徒大人提醒,我会多多注意的。”她的声音骤然低如蚊蝇,“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告诉他她是我的丫鬟绿儿,让他知道特木尔的是我们的人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快去!”
司徒景南嘀咕道:“她不是燕女吗?怎么又成了你的丫鬟?再说了,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阿月白了司徒景南一眼,“难道她敢承认她是燕女?我说她是我的丫鬟她就是,我自有办法让她无言辩驳,无论她如何辩驳,我自有办法让她的辩驳都变成谎言,只会让他给厌恶她而已。什么卑鄙不卑鄙,他们当初屠杀我们族人的时候,可没这么想过!”阿月重重拉上车帘,心想,以后只能让司徒景南做传话人,许多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司徒景南不由对阿月刮目相看,明明是燕女也能被阿月变成他们组织的人,还是她的丫鬟,真是高明啊!又觉阿月说得对,对敌人不能心软,也不能计较手段。司徒景南很快就想办法将阿月给的白绢给送了出去。
东方卿云不急着赶路,一路走一路停,遇到景致稍好些的地方,就停下车队,带了阿月、越姬、霜奴和时亦旋赏景说话。
四女里,阿月大方、越姬柔顺、霜奴泼辣、时亦旋贤惠,赵刚将军不由称赞东方卿云,“齐人之福。”东方卿云淡然一笑,心道,可惜紫悦还不能行走,若是再带上紫悦,把她放在这四个女子之中,她一定是最特别的。
一辈子的誓言
一想到紫悦,东方卿云不由心中喜悦。这紫悦明明出身低位,可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天然的高贵,那高贵绝不是做作而为,是从骨子里透出来,自然而然。这紫悦明明娇弱单薄,看似一株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临水娇花,可这些日子以来,她所表现出的坚韧却令东方卿云刮目相看。东方卿云自认擅知人识人,可当他站在这便宜小妾面前,他却如坠云中,他看不透她,她就像一团迷雾,令他着迷。
车马行走的时候,东方卿云就回到紫悦车上,把紫珠紫婷俩丫鬟都赶到车外去。他拉开车窗帘来,把外面的景致说给她听。
明月静静躺着,半闭着眼听着。由于长期躺卧,她长了很严重的褥疮,虽然一直吃药敷药,可疼痛仍是不能避免。她的脊椎开始生长愈合,创口痒得难受。
东方卿云和她说这些话,有助于分散她的注意力,减缓痛感。有时候她也问他几句。
他说:“有一群白鹭飞过去,它们排成长队,翩然如仙子。”
她问:“它们去了哪里?”
他说:“不知道。也许是天上吧,它们那么轻灵,当不是人间之物。紫悦,你也是从天上来的吧?嗯?你是白鹭仙子吗?”
她问:“仙子要如厕吗?”
他故做被骇得惊倒的样子,倒在明月身旁。明月嘻嘻地笑,东方卿云吃吃地笑,两人笑作一团。
笑归笑,笑过之后东方卿云却懂了明月的意思,东方卿云拉开马车门帘,低声吩咐紫珠拿那个明月专用的小马桶来。这小马桶是东方卿云设计的,有个独特的导引槽,专门为方便明月躺在卧榻上方便。
紫珠拿着小马桶要上来帮明月,东方卿云接过小马桶,却把紫珠挥退了。放下马车门帘,东方卿云将小马桶塞进被子,放到明月身下。
尽管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明月还是羞红了脸。“王爷,脏——”
东方卿云轻笑,“王爷脏?本王很脏吗?”
明月嗔了他一眼,他总是如此,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来取笑,他小时候便如此了。相处时间长了,明月越发发现,他一点都没变。
“王爷,在路上呢,让别人知道王爷做这种有损身份的事,会小瞧王爷的。”很奇怪的感觉,紫珠紫婷伺候明月的时候,明月往往都要她们出去,才能尿得出,可是东方卿云在她面前,她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就好像他本来就是她。
微不可闻的液体入木桶的声音,在东方卿云听来是那么动人,大夫说了,明月这样的病人,最怕大小便不畅。流畅意味着一切正常。
“让他们说去吧,管他们做什么?紫悦,你要是心疼我,就快点好起来吧,你一定要好起来。”他紧握住她的手。
“王爷,要是紫悦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不!”他按住她的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拉开他的手,“我说如果,如果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我给你端一辈子马桶!”他说得平淡,却很坚定。
……
陷害
说腻了外面的风景,他便说些小笑话小故事给她听,他说得累了,便命人抱了古琴来,他就在马车里为她抚琴。
琴声淙淙,如溪水潺潺,轻快而愉悦。“悦,你会跳舞吗?”明月乍听到“悦”这个音,心狂跳了一下,她还以为他叫的是“月”,但看他那么平静从容,想来不可能是“月”,而是“悦”。
她说:“王爷您还是叫我紫悦吧。叫悦会让明月公主误会。”东方卿云以为她的意思是阿月会误会,微笑道,“不会,阿月从小就有胸襟有肚量。”
她说:“我不喜欢。”
“那好吧,紫悦。等你好了,我抚琴,你跳舞好吗?”
紫悦说:“让越姬跳吧,听说她很会舞蹈。”
东方卿云以为紫悦吃醋了,微笑摇头,继续抚琴。
马车队伍忽然停了。东方卿云没有停止抚琴,吩咐了一声,“子甫,去前面看看。”
马车外,子甫应声去了,过来一会儿,小跑了回来,“回爷,前面有个叫特木尔的,就是上一次我们抓到过的那个刺客,他在前面拦路,说有事要见王爷。”
“让他过来。”东方卿云手底的琴声始终轻盈欢畅。
明月听到特木尔的名字,心里泛起微澜,不知道这特木尔知道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明月公主,不知道他是为大凉还是为哈尔巴克效忠。
“大凉遗民特木尔拜见无忧王爷!”特木尔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特木尔大侠,免礼。”东方卿云拨弄着琴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由于紫悦在马车里,马车车帘始终垂着。
“王爷,请您允许我带走绿儿好吗?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听说她说了很重的伤……”
特木尔的话落入明月耳朵里,明月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绿儿这个名字是阿月强行安在她身上的,她一时没把这名字和自己联系起来。东方卿云看向她时,明月才明白过来,特木尔竟然说他是她的未婚夫。
“不……不是!不是的!”明月急促辩解。
特木尔却在外面声泪俱下,“王爷,求您开恩,就算不让我带她走,也让我见她一面吧。我和她的亲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上次我听说她接受了那个奇怪的任务进了王府,我才冒险闯了王府与她见面,想劝她回来……”
“噌——”琴弦断了。东方卿云的手指被划破了,一滴滴鲜血的血液滴落在古琴上。
“我就知道一定会出事的,王爷,绿儿只是遵命行事,那些事情全与她无关的,请您不要为难她……”
特木尔边哭边说,一个大男人那么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让听者动容。
他说了些什么,明月已听不清楚,她耳朵里嗡嗡的,嘴里只反复说着一个字,“不……不……不……”
阿月下了马车,来到明月的马车前,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特木尔摇了摇头,对马车里的人说,“王爷,就让他们见一面吧,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我那叔叔的错处,”当着那么多朝廷将士的面,阿月没提哈尔巴克的名字,她这么说,东方卿云听得懂。“我之前还给绿儿准备过嫁妆呢,本来打算今年年末让他们完婚的,特木尔大哥年纪老大不小了,绿儿也该出嫁了,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呢。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绿儿,我就不该答应叔叔把绿儿借给他使唤。”
苦肉计
东方卿云一脚踢开古琴,跳下马车去,盯着特木尔质问道:“她真是你的未婚妻?”
特木尔坚定点头,还拿出一只翡翠手镯来,说:“这碧涛手镯便是我与绿儿的订婚信物。”
明月听了,痛苦地闭上了眼。她结婚前夕,孟致和,不,确切的说是哈尔巴克送了她一副翡翠手镯,那时候孟雯说喜欢,她便送了一只给孟雯。也就是这两只手镯原本是一副,明月与孟雯一人一只。明月的那一只,早在刚进王府不久便送了人,后来又被时亦旋当做赃物给摔碎了。
时亦旋、霜奴等人此时早就围拢了过来,时亦旋看到这翡翠手镯便觉眼熟,当初紫悦姨娘曾经拿过同样的一只翡翠手镯来贿赂看院子的媳妇来着,后来被时亦旋得了消息,没收了那翡翠手镯,亲手摔碎在紫悦姨娘跟前。
不过,时亦旋没吭声,她知道此时她要说紫悦姨娘的确有一个这样的,紫悦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一女二嫁,慢说王爷是有身份的人,容不得这些,就是普通百姓,但凡有血性的男子,都容不得的。
东方卿云拿起这枚翡翠手镯,细想了一下,紫悦身上并没有此物,说道:“你说是订婚信物,女方手里可有?”
特木尔坚定点头。
阿月并不知道明月有这样一只翡翠手镯,心知这一定是孟雯或者哈尔巴克加进来的戏码,孟雯和哈尔巴克最了解明月不过,既然特木尔说她身上有她身上便一定有。阿月对特木尔使了个眼色。
特木尔飞快爬起身来,飞身上了马车。
东方卿云大惊,要出手阻拦,阿月一把拽住东方卿云的胳膊,“云哥哥,就让他们见见面,把话说清楚,彻底了断了吧。”
东方卿云一迟疑,特木尔便成功抢入了马车之中,他扑到明月面前,抓起明月的双手,没在她手上发现那枚哈尔巴克所说的翡翠手镯。哭喊道:“绿儿,你竟然把我们的订婚手镯丢了!”他嘴里这样喊,双手却扼住了明月的咽喉。
明月身子不能动,双手却能动,她抬手扣住特木尔的手腕,特木尔心下大惊,眼前这女子的力气好大!
明月可不是以前的柔软女子了,她现在体内内力充盈,特木尔想要掐断明月的脖子,可明月双手发出内劲,捏住特木尔脉门,一下就让特木尔脱力松了手,他的脸色也变成了酱紫色,十分难看。
眼看自己双手就要被明月废掉,特木尔屈腿弯膝,拿膝盖撞击明月的腰部。
明月脊椎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再受伤,她赶紧撤手却挡特木尔的袭上腰部的攻击,特木尔手一获释,迅速飞退,他以后背撞破车壁,径直翻滚了出去,坠落地面时,他小腹上多了一把匕首,血流如注,他痛苦怒斥,“你竟然想杀我?当初我为了你拼了性命夜闯王府,今日,我不顾上面的阻挠,舍命来见你,你竟然如此对我!你好狠!啊——”特木尔捧着插在小腹上的匕首,痛苦的呼号着,奔向荒野,留给众人一个凄冷悲绝的背影。
救人?害人?
明月痛苦到笑了,她看见了,特木尔飞身出去的时候,是面对她的,她看见他拔出匕首来插向自己的小腹。
哈尔巴克,孟雯,你们已经找了新的明月来替代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明月在心里追问着。
“砰!”东方卿云一掌击碎了马车的横木,拉车的两匹骏马受惊,扬起前蹄嘶鸣起来。随着马匹的惊动,已破损的马车颠簸起来。
车夫赶紧抱着马脖子,安慰马匹。
阿月对王幻大嫂使了个眼色,王幻大嫂脚尖轻动,一枚极细的钢针从她脚底射出,钢针射进那两匹受惊的马匹其中一匹的**。这匹马猛然嘶吼,扬踢狂奔,车夫拉车不住,被带飞了出去,一匹马狂奔,另一匹马却没作好飞驰的准备,二马同架一辕,而让马车平衡的横木又被东方卿云拍碎。
如此一来,马车便失去了平衡。马车剧烈颠簸。马车本来就停在路边,那马只要多跑了几步,就能冲出了道路,进入高低不平的原野,到时候马车上的人就危险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除了随行的丫鬟媳妇,大多都是习武之人,反应都不慢,纷纷上前扑救。
东方卿云心中虽然恼恨,但危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他没任何犹豫,说了一声,“救人!”他自己则当机立断,从一名侍卫腰间拔出佩剑,斩断马缰,让两匹受惊的骏马与马车分离。
霜奴则抢过去稳固马车,可阿月的动作比霜奴还快,阿月原本站的位置也比霜奴离马车近些。阿月挡了霜奴一下,阿月第一个用手撑住了马车,可她不是稳固马车,而是用力将马车往下压,立意要将马车弄翻,面上却假装是马车倾覆的力道很大,她无力支撑的样子。
明月毫无准备,马车如此一颠,她差点就被颠出了马车,幸好她反应敏捷,一把抓住那断裂了车壁边缘,虽然残破的车壁刺破了手心,好歹没被颠下去。要不然她这骨就白接了,非被重新震断不可。她刚松了口气,马车又倾斜了,倾斜的方向正车壁破碎了的这一面,明月心知是阿月立意害她,怒视正在卖力压车的阿月。
但紧跟着马车的倾斜就停止了,阿月露出错愕的表情。
阿月一压之下,没把马车压翻,她的两个仆妇王氏俩大嫂也出手了,但此时霜奴及其他侍卫们也赶到了,霜奴纵身上了马车,滚到明月身边,半卧在明月身上,用身体护住明月,不让明月的身体稍有倾动。“嫂子别怕,没事的!”她急速安慰。
受惊的两匹马,一匹转眼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