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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南没察觉哈尔巴克言外的某种暗示,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印象中的东方卿云是个权力富贵看得很淡的人,东方卿云说过,如果不是为了明月公主,他早就踏一只轻舟,去了那云深不知处。
“头人,你的意思无忧公子想娶明月公主,是为了统治大凉?不,不可能!无忧公子不是那种人,他不是!”
“日久见人心!格桑,你终会明白的。就是他果真没有,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
司徒景南低声叹息,“可是,头人,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对待无忧公子,不太好。明月公主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她……我们这样欺骗无忧公子,不太好……”司徒景南摇着头。
“不错,明月公主是不可能嫁给汉人的!格桑,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今日叫你一来,老夫有一要事与你商议。”
“有什么任务,头人但请安排就是,为光复大凉,赴汤蹈火,格桑在所不辞!”司徒景南单膝跪下!
哈尔巴克扶起司徒景南,“快快请起。那日老夫让你安排进王府的秋芬小丫头,还有夜袭王府的特木尔,格桑,你可还记得?”
司徒景南点头,“无忧公子到现在都还在派人追踪特木尔,你让他小心点。可不要暴露了,要是无忧公子知道是我们安排人夜袭王府,无忧公子一定会不高兴。对了,他们打探的消息,可都有打探到?秋芬好像已经离开王府了,我已经想办法给遮盖过去了。”
“格桑,你做得很好!”哈尔巴克拍着司徒景南的肩膀,“我今天正是要和你商议他们打探到的事情。”
她是燕女
“哦?”司徒景南两眼放光,这件事他曾反复追问,可惜哈尔巴克不许他插手,只让他为这二人提供方便。
“前段时间镇国公府二少爷东方卿海的新婚夫人被刺杀了,可她的父亲兄弟竟然连夜逃走了,此案在大汉至今悬而未决。表面上看,杀人的是燕国人,于是东方卿云便怀疑被杀的是明月或者他府上那位是明月。”
“正是,不过我已经试探过了,那女子不是我们的人。不过,无忧公子还是有些疑心那位死了少夫人便是明月公主。”
“这其实是燕人和刘彻共同策划的阴谋。”
“什么?”司徒景南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了,燕人和刘彻?阴谋?
“他们就是故意释放迷雾,让东方卿云误认为他弟弟送给他的随嫁丫鬟便是明月公主或者与明月公主有关!而这个女子其实是燕女。”
司徒景南愈加想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燕女会很可能会冒充我们的人甚至是明月公主,从而达到挑拨我们与东方卿云关系的目的。”
“卑鄙!”可恶,竟然敢冒充明月公主!可恨,司徒景南恨自己竟然还替她说好话,竟然还觉得她可怜!
“格桑,现在你的任务便是监视此女,绝不能让此女得到东方卿云的心!对了,一定不能让她死了!此女,我们还大有用处!”
司徒景南当即领命,心中愤愤不已。可恶的燕人!
“头人,我可以见见明月公主吗?”
“格桑,我知道你和明月公主是青梅竹马,可是现在情势危急,咱们做任何事,都要先考虑明月公主的安全,她要是有所闪失,我们怎么对得起先主!”哈尔巴克说着竟然泪流满面了。
司徒景南重重点头,“格桑知道了!”
从秘密基地出来,司徒景南斗志昂扬,只要明月公主是安全的,他的心就踏实了。
那个小小的人儿,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从他记忆深处跑来。
“格桑!格桑!”
“公主!你的名字好奇怪,明月,明月是什么意思?” 他们说的是大凉语,只有明月二字是汉语的发音。
“明月是汉语啦,就是月亮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用汉语做名字!”
“爷爷说汉国富强,我们要多多学习他们的文化,要和他们一样富强!”
小时候格桑似懂非懂,嘟哝着汉人有什么好的,小明月笑着,她的笑声是世间最动人的乐章,多少年后仍在格桑的脑海中萦绕。
傻姑为明月烧的洗澡水总是能快速修复明月身上的伤痕,能快速恢复她消耗掉的体力,只是留在心上的伤,永远张着它的豁口,吞噬着明月的血泪。
明月的柴一天比一天劈得好了。柳婆婆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老人对明月心中的委屈多少有了些察觉,她亲自去找了东方卿云,得到的回答却还是一个轻笑,“婆婆,我很宠爱她,若不是你老人家要拉着她练功,我都恨不得让她天天陪在我身边呢。”
能否帮我
柳婆婆眯着眼看东方卿云,东方卿云的眸子清澈如水,他的笑容温和如玉,柳婆婆却感到丝丝冷意,东方卿云,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东方卿云自幼心比比干多一窍,城府又深,而今,他又有意隐藏起他的内心来,柳婆婆纵是阅人无数,竟也看不明白他。
无法深入谈下去,柳婆婆只能用恳求的语气,真诚地拜托他,“无忧门主,老身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弟子,只看重这么一个女子,请您一定要好好待她。”
东方卿云微微一笑,“她是本王唯一的妾,本王当然会好——好——待她。”他两个好字拖得很长。
柳婆婆回到明月的无名小院落,明月仍在卖力劈柴,她的刀法越来越利落,力量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她很聪慧很有天赋,柳婆婆看着她的背影,潸然泪下。
明月停了下来,回过来头来,对柳婆婆灿然一笑,“婆婆,您回来了?吃饭吧,晚饭我都做好了。婆婆,你怎么哭了?”
柳婆婆抹了泪,遮掩了悲伤,“人老了,一迎风就流泪,唉。”
明月放下特制的精钢菜刀,说:“婆婆以后可不要站在风口上了。您先回屋吧,我这就来。”她转身去厨房端了热水来,伺候柳婆婆洗完手,又换了盆热水,让傻姑洗了手。这才端了饭菜上来。
最近时亦旋派人送过来的饭菜都还不错,能赶上小户人家的日常生活了,基本上能保证两菜一汤,一荤一素。明月要到东方卿云那边去当班,知道过去了野鹤斋那边是没有晚饭吃的,便早早做了晚饭,先吃了再过去。
明月飞快扒拉了两碗饭,让柳婆婆和傻姑慢慢吃,放下碗筷,从井里提了桶冷水,迅速洗了澡和头发,洗掉一身的汗水和木屑,和柳婆婆说了一声,披散着一头湿发,便往野鹤斋方向去。明月现如今的饭量和体质都大大增强,若是以前,被冷水浇一下,便一定会着了凉。
远远地,司徒景南从回廊另一头走过来,明月赶紧将湿漉漉地头发挽起来,用木簪簪了。
司徒景南也看到了明月,认出了她便是东方卿云那位紫悦姨娘,以前他看她充满同情,可现今他看她,则是一腔敌意。她是大燕国派来破坏组织与无忧王爷关系的人。司徒景南很后悔那晚竟然让她照顾王爷,听下人传言说那晚她上了王爷的床。
明月终于下定决心,联络司徒景南了。秋芬已经离开了,这王府里只有司徒景南这么一个组织上的人了,她现在只能选择相信他,让他帮助她离开王府。
她走近了,在他面前盈盈下拜,“紫悦见过司徒大人。”她的手扣在腰际,迅速做了几个手势。
司徒景南将她的手势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她果然冒充我们的人,幸好头人先和我说了,不然可真上她的当了。
司徒景南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他可没有东方卿云的城府,他心里憋不住东西,当即便冷笑道:“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明月察觉他的语气不善,她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低声用大凉语说道:“我想要离开这里,你能否帮我?”
心软
司徒景南一听她说大凉话,心里更恼,更觉得她是燕人,燕人的话和大凉是一样的,只有部分的字发音略有不同。明月多年未说大凉语,说起来有些生硬,这种生硬,听在司徒景南耳朵里便是刻意的模仿,他更加相信她是燕人的事实。
他迅速而低沉地用大凉语怒喝道:“哼!怎么如意算盘落空了?便想一走了之吗?你既然有办法进来,怎么没办法出去了?”他看着她身上的粗布衣服和木簪子,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耳鬓,她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他心中涌起一阵快意,“以为上了王爷的床便可以抓住他的心吗?哼,卑贱的燕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企图!我们王爷是不会被你迷惑的!别说你扮成汉人大官员的女儿,你们就是派人假冒明月公主,我们王爷也不会上你的当!你回去告诉你们皇帝老儿,还是趁早死了心吧!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呵,我们王爷可不在乎他多几个女人!”
明月懵了,她望着司徒景南,结结巴巴解释,“我不是燕人,我是明月。”
司徒景南低声冷笑,果然,她果然冒充明月。“哼,明月?你说是明月公主,你拿证据出来?”
明月蹬蹬后退两步,证据?是啊,她现在该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忽然之间,她感到万分恐惧,如果就此与组织失去了联系,还有谁能证明她就是明月?
在司徒景南和明月视线不及的地方,回廊对面的假山后面,东方卿云看着回廊上的一切,明月和司徒景南说话都小声,又说的是大凉语,东方卿云听不真切,却看得出司徒景南很愤怒。
东方卿云心情低沉,他想,果然,一切都和他料想的一样,司徒景南和这个女子合谋来欺骗他。司徒景南一定是在责怪她没有如希望的那样博得他的宠爱吧。
明月失魂落魄,到了野鹤斋门口却不知,依旧往前走,她低着头,含着泪,步履匆匆。
砰!她撞到了柱子,她揉着头,绕开柱子,继续往前走。柱子却说话了,声音如冬日的寒风,是冰冷的。“你要去哪里,紫悦姨娘?”
明月恍然抬头,看清眼前的柱子,他并非柱子,是英俊潇洒的无忧王爷,可是他的心,比柱子还硬还冷。
“紫悦姨娘!”他猛然拔高声调,厉声冷喝。
明月吓得抽搐了一下,恍惚地心一下被拉回了现实,她赶紧福身行礼,“王王王爷,奴婢……”他刚才在问她话,可是他问的是什么她却没有听到,她不知该如何应答。
东方卿云见她如此神情,想到她可能被司徒景南骂晕了,不由心生怜爱,这样的女子在那组织里也是可怜人吧。他知道的,像这样的女孩,从小便无父无母,被哈尔巴克那种人捡回来当着细作培养,打小便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她该知道那个组织的邪恶了吧?她应该知道,眼前只有他东方卿云才可以将她救出火坑。
他揽过她的腰来,将她搂在怀中,柔声道:“紫悦,你有心事吗?”
温柔
明月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她很怕与他肌肤相亲,这会令她想起一些那些比鬼怪更惊悚的事,她宁可他打她。
东方卿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紫悦,本王这些日子对你苛刻了些,你是不是讨厌本王了?”
苛刻?那叫苛刻吗?根本就是残忍加变态!明月违心地摇了摇头。
“紫悦啊,本王想通了,其实那些事情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好吗?”
明月仰天看东方卿云的脸,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看起来是那么真诚。明月心中一动,一直在眼眶里打滚的泪珠儿滚落了下来。
东方卿云亲吻她的脸颊,吻掉她的泪珠,在她耳边轻语,“紫悦,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们今后的日子还很长。紫悦,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让我好好疼你。”
重新开始,让他好好疼爱她,她又何尝不想?他的温柔让她想起少年时代的他,她多希望,他还是那个会保护她会呵护她的云哥哥。明月用力点头,“嗯。”
东方卿云打横将她抱起来,抱回他的寝居之处——野鹤斋,命思月拿了吸水的棉布来,亲手给明月擦干头发。
思月等丫鬟们无不是惊恐万状,难道说王爷打算要宠爱紫悦了吗?若是紫悦成了侧王妃,她们该如何是好?
倒是盼月是个有主意的丫鬟,“怕什么,就算她真做了侧王妃,我们也是王爷的丫鬟不是她的丫鬟,她想要王爷继续宠爱她,还得来讨好我们!难道她还敢报复不成?将来王爷会有很多王妃,她要想在这王府立足,还得仰仗我们。”
思月等丫鬟听了这次心中稍安,但四儿等小丫鬟就更着急了,思月、盼月这些大丫鬟都是王爷眼中的宝贝,她们这些小丫鬟,可入不了王爷的眼,思月她们有王爷做靠山,不用怕紫悦得势,她们这些小丫鬟却是怕的。
四儿便与几个小丫鬟凑在一处商议对策,其中一个名叫小五儿的说:“她得势之后说不得要报复我们,为今之计,便只有千方百计,不要她得势。”
四儿道:“可现在王爷明明很宠她,说不定明天就要立成侧王妃。”
小五儿道:“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来,我们这么着……”
明月恍如梦中,东方卿云就像变了个身似的,又成了小时候那个表里一致的温柔公子,对明月体贴入微。
他让盼月伺候她换上尚好的丝裙,特地嘱咐盼月要小心不要伤到紫悦姨娘的肌肤。
他亲手为她挽起发丝,给她梳一个流云发髻,他问:“跟着柳婆婆学艺累吗?”
明月心中一惊,“王爷,您都知道?”她看着镜子里的东方卿云,心里荡漾过一丝幸福甜蜜。无论是汉人还是大凉,都有这样的习俗,新婚次日,新郎要为新娘梳头盘发,结发夫妻一词便是由此而来。而今,他屈尊降贵,以王爷之尊,为她这个卑贱小妾梳头,她如何不欣喜感念?
给读者的话:
蜗牛的《皇家花仙袭君王》正在打凤榜,请大家收藏之~~~~
缠绵
东方卿云也看镜中她,他手中捏着她一缕秀发,轻轻地在她头上缠绕出一个小髻,用镶嵌着蓝宝石的小簪子簪了。她的秀发丝滑柔顺,一如她的外表,看起来那么温顺纤弱,令人生出许多爱怜。他脸上挂着微笑,心中却涌过一丝遗憾。
如果她不是那些人派来的,如果她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背景身份的女子,该多好。即使她不是明月,他也会真心疼爱她的。
东方卿云细语如春风,“紫悦,柳婆婆和我说过了,她说你心地善良,资质奇佳,值得传授衣钵。柳婆婆的菜刀绝技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你能得到她的青睐,是你的福气。我只是心疼,练武可是件苦事。可是柳婆婆特地来给我说,我不想答应却不得不答应。”
原来他都知道,难怪会正巧安排她劈柴,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明月忽然觉得自己在那无名的破落小院里,受的那些苦都是值得的,得了一个好师父不说,还有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看着她。
明月道:“我不怕苦。只要能学得一身绝技防身,我什么苦都不怕。”
他的话让他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他低头看她,她的耳朵粉粉的,她的脖子修长而细润,他情不自禁,在她耳后迅速地亲了一下,他从背后搂紧她,在她耳边说,“傻瓜,以后由我护着你,还有谁能伤得了你?你学不学武,会不会一身绝技,我都喜欢你。若是觉得累,就别学了,如果觉得柳婆婆盛情难却,就随便应付应付吧,别把小手弄粗了,我会心疼的。”他揉着她的小手。
她的手原本是柔腻细嫩的,但这段时间劈柴做饭,已粗糙了许多。明月自知这双手已失了千金柔美,赶紧抽回手,“王爷,奴婢手粗,小心扎了王爷的手。”他的手比千金小姐的还要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