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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吗?……明晓溪重复着他的话,歪着头自言自语:我们分手了吗?什么时候分手的?我怎么不记得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搬出公寓的那一天,我对你说……牧野流冰的声音低沉沙哑。
明晓溪眨眨眼睛:
那样就算分手了?……可是我并没有答应啊……
他望住明晓溪,她的眼睛亮闪闪,盈满深深的关切和爱意。
他屏住呼吸,任由一股温暖满满包裹住这段时日来逐渐冰冷的心。
晓溪!
牧野流冰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将她抱住,用尽全身力量地将她抱住。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项处,呵出的呼吸让她的耳朵一阵痒一阵麻:
晓溪……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关心我了……我没有失去你……是吗……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其实……
明晓溪轻轻闭上眼睛,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他的拥抱。在他的拥抱里,她的心会有一些酸,会有一些痛,会有很多很多翻滚着要把她撕成一片片的强烈的感情,会有很多很多让她愿意不顾一切去争取的幸福的滋味……
她愿意在他的怀抱里,那里充满了他对她流露的感情;她愿意在他的怀抱里,那里也充满了她要对他表达的感情……
你其实……怎么样……明晓溪轻柔地追问他,直觉告诉她,那一句没说完的话对她很重要。
我其实……牧野流冰狠狠吻上她白皙的脖子,沉痛地低语:
不要失去你……我喜欢你喜欢得没有办法……我不要伤害你……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以为你有了别人……我的心很痛……我喜欢你,晓溪……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语无伦次的呻吟一样的话语,他在她敏感的脖颈上落下的雨点一般清凉的吻,将她柔软的身体变得象铅块一样沉,象羽毛一样轻……
明晓溪拼命眨了眨眼睛,眨掉睫毛上逐渐凝聚的水气,不情愿地稍微离开他一些,用雾一样的双眼凝视着他:你说什么?……你说你以为我有了别人?
牧野流冰的脸上飘过一些狼狈,他犹豫了一下说:那天晚上,你一夜没有回家。
她感到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夜没有回家?……噢!
她惊叹: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难怪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我身后鬼鬼祟祟,我还以为是赤名父女在搞鬼,原来是你!
他用力拉住她的手:我不是要跟踪你,我是怕别人会对你不利,我担心……
明晓溪想一想,点点头:我相信你。
牧野流冰在她信任的目光下,如释重负地微笑了。他的笑容还是象以前一样清澈,在从窗外射入的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让人目眩的光彩。
明晓溪努力从他迷死人不偿命的魅力中解脱出来,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知道我前天晚上没有回家?
他的笑容一点点隐去:是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回去?她静静地望着他。
我以为……牧野流冰笑得很苦涩:我当时什么也不敢想,只觉得痛苦要把我的胸口撕裂了。我没有办法对你一夜未归,清早才从风间澈的公寓走出的事实装作无动于衷,我象疯了一样抛下瞳他们要到学校去问你,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没想到,在去找你的路上碰到了…日兴社…的人……
所以你就受了伤?!所以你就进了医院?!明晓溪拉起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他一口:活该!你真是个笨蛋!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你把我和风间学长看成什么样的人?!
牧野流冰任她咬着自己,闷声说:我当时什么也无法去想,嫉妒已经快把我杀死了。
她看着她咬下去的地方慢慢渗出青白的印子,诧异自己怎么用了那么的劲儿,赶忙用手指揉搓他的手背:哎呀,你痛不痛?都怪我,那么大力……
牧野流冰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什么都无所谓。
明晓溪乖乖地靠在他身边,让他的手一下一下抚弄她的头发。他的手清凉而有劲,修长优美的手指不时会插到她的发间,不时会摸到她的耳朵,那种轻柔而细致的触摸,使她的每根神经都十二分的敏感多情起来。
良久之后,明晓溪才想起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你到底伤在什么地方?伤了几处?情况怎么样?她一连串地问。
牧野流冰好象摸她的头发上瘾了,边摸边淡淡地说:除了几处皮外伤,只有小腹中了一发子弹。
啊?!明晓溪惊呼:你真的中枪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的手一顿:不用了,伤口有绷带扎着,你也看不见。
明晓溪没有理会他,径自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上衣,又把他的裤子往下褪了褪,让他的小腹露了出来。
看来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子弹想必也已经取出,但雪白的绷带上却依然透出丝丝鲜血。她想,这可能是他刚才的下床走动使伤口破裂了。
明晓溪紧张地仰起脸:你在流血,我去叫医生来。
不要。牧野流冰固执地拉紧她: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只想和你两个人在一起。
可是,你的伤口……明晓溪心痛地瞅着他的小腹,一股冲动使她趴下去,很轻很轻地用她烫烫的嘴唇亲在他伤口边的肌肤上。
他的肌肤好凉啊,她想用自己的双唇一寸一寸地为他暖热……
啊……牧野流冰的头往后仰,难以抑制地呻吟。
弄痛你了吗?她连忙询问:冰,你怎么了……
牧野流冰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他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下体,尴尬的发现让他的脸涨得通红。
明晓溪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天啊,他的裤子被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小帐篷!是她的亲吻让他太激动了吗?她的双颊染上了两朵羞涩的红云,哎呀,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嘛……
牧野流冰一把拉起她,不能再忍受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尴尬。他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带着几丝抹不掉的欲望:吻我。
什么?明晓溪的神智还有些不清楚。
他让她的嘴唇离自己的双唇只有两寸的距离,沙哑地命令她:吻我,晓溪。
明晓溪的喉咙干得要命,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响,跳得她头晕耳鸣地快要晕倒了……
吻我!!牧野流冰焦急地低吼。
他们的嘴唇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亲吻他的渴望战胜了她所有的害羞和矜持,她颤抖着将自己的双唇贴上他的……
啊,他的嘴唇依然那么柔软,但是却比以前火热,滚烫滚烫的,不再是凉冰冰的……
牧野流冰在她吻上自己的那一刻,发出压抑已久的嘶吼般的呻吟:
晓溪!!
他紧紧捉住她的唇,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啄吻,深深地攫取了她的每一分唇瓣,索取着她甜蜜的小嘴内每一寸空间……
明晓溪第一次发现亲吻居然还可以是这样的,以前他和她都是那么轻柔,而这次,他的嘴唇和舌头象有魔力一样把她的呼吸和思维都卷走了。他的吻充满了欲望与野性,好象要将她一点一点地揉进他的身子里去,要将她一片一片地吃进肚子里去。他的吻散发着无尽的热力,使她的全身仿佛都燃烧了起来。
一股热辣辣的火流在她体内冲荡,她无力地抱紧激情中的牧野流冰,任他霸道热烈地掠走她最后一丝灵魂……
******
明晓溪摸一下放在课桌上的保温瓶,嗯,还很热,她满意地偷偷笑了。
喂,你干嘛笑得那么鬼祟?小泉好奇地趴过来:你究竟里面装了些,一会儿工夫你已经是第七次伸手去摸了。让我看看!她趁明晓溪不备,一把抢过保温瓶,拧开盖子——
哗,香气扑鼻!
二年丙班的全体同学耸耸鼻子,口水直流,哪来的一股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明晓溪抢过保温瓶的盖子,死死地将它拧紧,然后她又花费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才用凶恶的目光地将周围贪婪的视线一一逼退了。
只有小泉不怕死的还继续对她讲:姐妹,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喔……
明晓溪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要不要我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哼,想打它的主意?这锅鸡汤可是她在风间澈的指点下,用了整整三个小时炖出来的,连她自己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而已。
小泉缩缩脖子:呵呵,我不喝你的汤就是了,咱们深厚的姐妹情谊总不能毁在它的身上吧。
明晓溪微笑着点点头,只要她放弃喝掉它的企图,什么都好商量。
不过,小泉两眼放光的看着她:作为交换,你总应该告诉我一些内幕消息吧。
你说什么?明晓溪听不明白。
小泉对她装糊涂这一手已经很习惯了,马上进一步阐明她的问题:你是不是在跟风间澈恋爱呀?
什么?明晓溪的惊叫把同学们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过来。这次她又花费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才用歉意的目光地将周围好奇的视线一一劝退了。
小泉撇撇嘴:你干嘛装得那么惊讶,全学校都知道你们正在恋爱。为了风间澈,你抛弃了牧野流冰,连他受伤住院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不就是铁一般的证据?
明晓溪张大了嘴:小……小泉,别人不知道,可你应该晓得我去医院了呀。
谁知道你去干什么?小泉很轻松地说:也许你是乘他身体虚弱之时捅他一刀,让他对你彻底死心呢?
明晓溪气得牙关打颤:小泉!亏我还曾经把你当作朋友,你就这么想我?
呵呵,小泉一看情势不妙,立刻换成谄媚的笑脸: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把普通同学的想法转述给你而已。呵呵,我当然明白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了。
明晓溪的气这才消了一些,她想了想,沮丧地问:为什么大家会认为我和风间学长……
多自然呐,小泉认真地给她解释:牧野流冰突然不来学校了,然后就是你和风间学长共度一夜的照片爆光,紧接着牧野流冰为情住进医院,再来就是你的神情由绝望变成彷徨再变到这几天的满脸幸福,白痴都能分析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晓溪越听越不明白了:就根据这些,你们就可以得出这个滑稽的结论。
哪里滑稽了,这是最严谨最无懈可击的推理。小泉骄傲地说:何况,我得出这个结论还有个最有力的原因。
什么原因?明晓溪张大耳朵。
小泉一拍胸脯:我的直觉!
明晓溪瘫倒在桌子上:天哪,你的直觉。
小泉一脸受到侮辱的表情:你那是什么态度,我的直觉从小到大还没有失败过一次!凭我的直觉,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风间澈才是你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
哦,明晓溪凉凉地说:是谁托了个梦给你?
明晓溪,我郑重警告你!小泉严肃地瞪着她:我说的是直觉,不是做梦!你再污蔑我最引以为傲的本领,我就和你绝交。
好好好,明晓溪挤出笑容敷衍她:你接着说。
小泉满脸兴奋继续说:你有没有注意风间澈看你的眼神,那可不一般呐,他的眼中蕴满了深情,虽然含蓄但却浓烈;你有没有注意到你自己见到风间澈的表情,你总是那么惊喜,一举一动象小鸟一样依人。当你们两个走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那么配,那么协调,真是璧人一对。喂,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嘛!
明晓溪没好气地说:注意到了!
真的!小泉拍手欢呼。
注意到你换表情的速度是天下第一,连川剧的变脸王都自叹不如,明晓溪打趣她:注意到你的想象力非常惊人,将来可以考虑向编剧方向发展。
明晓溪!小泉恨得牙痒痒的:走着看吧,你终有一天会佩服我的直觉的。
好哇,明晓溪眨眨眼睛:那你直觉一下,这些汤我是要拿给谁喝的?
小泉集中念力思考了两分钟,哈哈一笑:我当然知道,这是要给你的亲密爱人风间澈喝的,对不对?快说!
明晓溪翻个白眼:我懒得跟你多说。
******
明小姐好!
明小姐好!
明小姐好!
……
从走进牧野大宅的那一秒钟,明晓溪就忙着对跟她打招呼的牧野组的所有人微笑点头,笑得她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筋了。自从牧野流冰离开医院搬回家后,她就经常在这里出现了。不知是因为她天生亲和力惊人,还是她勇斗赤名大旗的事情被过分夸大了,总之:牧野组的大汉在见到她时,总是用一种崇拜仰慕的眼光看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来到了纯日本风格的主屋,明晓溪轻松地呼出一口气,这里应该没有人再叫她明小姐了吧。
明小姐好。
啊,是冰极瞳在对她恭恭敬敬地行礼。
明晓溪边对她回礼边抱怨:瞳,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叫我晓溪就好了嘛,显得咱们有多生疏似的。
冰极瞳清淡地一笑:这是在牧野祖屋,礼不可费。
明晓溪微笑:那没人的时候,你还要象以前一样叫我晓溪哦。
冰极瞳深深望着她,轻轻点点头,道:少爷在楼上等您。
明晓溪拎着保温瓶上到二楼,见到牧野流冰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她探着脑袋向里瞅瞅,咦,他在哪里呢?
忽然,一只湿淋淋的手臂将她拦腰拖进房里,房门也啪地一声被踢上了。
明晓溪诧异地瞪着那手臂上的水珠,用力扭过脸面对抱着她的牧野流冰,大叫道:你!你居然在洗澡!
牧野流冰放开她,用一条白色的大毛巾擦拭头上和身上的水珠,好笑地说:不洗澡,难道你让我全身变臭?
可是……明晓溪指住他,他全身上下只有臀部围了一块浴巾:你有没有洗到伤口?伤口见到水会感染的!
牧野流冰一把将围在臀部的浴巾扯下:你自己看。
啊!明晓溪慌忙捂住眼睛:暴露狂!
牧野流冰轻笑起来:胆小鬼,我穿着衣服呢。
明晓溪从指缝偷偷一看,呼,他果然穿着一条小裤裤,只不过,那条小裤裤已经被水溅湿了很多。
她着急地说:哎呀,你看还是弄湿了吧。她跑到床头柜里拿出药水、药棉和绷带,又匆匆忙忙将牧野流冰摁在床上:快,我给你换药。
牧野流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可是你自己说要给我换药的。
明晓溪的手一抖,药水险些洒到地上。她的脸蛋绯红绯红,结结巴巴道:那,那你自己上药好不好?
不好。他很干脆地回答。
她的牙咬得咯咯作响,狠狠瞪了他一眼,无奈最后还只得是她伸手轻轻褪下他小裤裤的上半部分,红着脸说:伤哪里不好,偏要伤在小腹。
牧野流冰原本想取笑她,但随着她清凉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动来动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被她折磨得既甜蜜又痛苦。
明晓溪觉得自己的脸涨红得都要炸开了,她感到在自己的手指下,他的小腹越来越紧绷,越来越火热,当她将绷带扶平时,他更迸发出一声让她心跳的呻吟。经过这段日子的给他换药,她当然知道这不是自己弄痛了他,而是……就象她虽然不敢把视线放到伤口往下一点点的地方,但敏感的她也总能察觉到他在发生一种很剧烈的生理变化。
她用最快的速度包扎完他的伤口,并且很成功地没有失手碰到他的生理变化。她长舒一口气,随手将一旁的浴巾扔在他让她脸红心跳的部位上。啊,天哪,她去挑战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也比给他处理伤口要轻松些。
明晓溪的警惕放松的太早了,使得牧野流冰很容易地一把便将她拉倒在床上,接着他的身子压了上去,开始饥渴地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