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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圆如意,道法自然,在那一刻他有种与天地合一般的感觉!没有执念,心中无我、无物,了无痕迹,浑若天成的一剑!只为杀!
可惜,他的杀剑没有完全融合,不然,他甚至有信心与神魔一战!
唐安看着格罗巴,眼神已恢复了清明。
他看到格罗巴即将死去的模样,眼中却意外的有了一丝悲伤。
这悲伤其实更像是落寞,亦或是,孤独!
“你错了。领悟天地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苦苦思索。人生百态,都在这一剑之中。剑道修行,乃是天道修行。一朝得悟,岂非胜过你苦思冥想百年。”
格罗巴的胸口在不停地流血,刚才的剑元入体,在瞬间,剑气纵横,他的内脏器官便被剑气割裂的七零八落,此刻已经断然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只是他的眼神中仍旧不明白。希冀的看着唐安。
“你可是在疑惑我的剑元如何而来?”见唐安问起,他的眼中光芒更加闪亮。
格罗巴点头。唐安却是忽然叹了口气,道:“我悟的是毁灭之道中的至高剑道,杀剑。可惜我只融合了前三剑。而且,刚才我在使出这剑的时候,心智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剑,实在是太危险了。
看来是我错了。即使这剑的威力再大,我仍旧是悟错了。刚才那一刻,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剑的极致是如何的模样。只是那种情景,我现在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可惜,我已经走了这条路,即使错,我也只能继续错下去,断没有重头再来的可能了!”
格罗巴似乎已经听懂了,也听到了他想知道的东西,终于是甘愿的倒下了身体。
而高台上肆虐的能量也开始渐渐的逸散。
狂风也已停了下来,在唐安的身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沟壑,擂台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了。
唐安默默地看着格罗巴倒下的位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亦或是决绝!
“其实,我本不想杀你的。但是,却不得不杀你。我想,你也是一样的。我们其实,都是同一种人。”
天已黑了,大营中的火光若隐若现,照在他的脸上,他唇边的须绒更明显了,似乎他已经不再青涩。
十六岁,名扬天下,太早了,也太艰难了。可是,唐安有的选择吗?
别无选择!
唐安又开始擦剑了,剑上纤尘不染,干干净净。他擦剑的动作一如之前的优雅。
只是,这擂台已换了模样。
多了一具尸体,少了一个活人。
他默默地走下擂台,他已经很累了。今夜的大战,他似乎又懂了很多,对于杀剑的恐怖也更有领悟力。这剑,本就不是人能使出来的。
能使它的,不是神,就是魔!而他,是人
他将剑插入了剑鞘,又将散开的头发笼上了。他转过身,又默默回头看了一眼,道:“但愿,这路的尽头,不是尽头。而坟墓之上,也还有鲜花。不然,路的尽头,若是只有死亡,未免太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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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明天又考试了!!伤不起啊!!!
第014章 【十六封侯】
静,死静!
御林军大营中,顿时成了一片死寂!
高大宽厚的擂台已经七零八落,烟尘飞舞,而在那烟尘之中,却是慢慢走出了一个人影。wWW!
人影虽然高大,但是他的脚步却蹒跚。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已经很累了。所有人也看到了他的脊背笔直,而他的脚步也坚定异常!
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虽然此刻已经结了血伽,可是任谁都能看到他满脸的血渍。
唐安的衣衫破破烂烂,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只是他手中的剑还一如既往的光鲜照人。
剑鞘是青玉,冷的发寒!
元万里紧张的看着来人,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人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绝不是那西昆仑大剑圣!只是,他还不太确信。刚才那一剑明显比之昨天的虎豹大营中,更加凌厉了。杀意也更加臻至完美了。
终于,他透过沙尘看清了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他顿时激动的大声吼叫了起来:“是唐安!他赢了!他赢了!他娘的,这小子居然赢了!”
元万里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他以为唐安会败的,毕竟他才入天境,而对方可是已经入天境十余年的强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应该是十分明显的。
可是,唐安赢了。
是的,他赢了!
元万里猛的朝唐安这边奔跑过来。而随后,大燕这边才反应过来,猛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御林军三千军士更是齐声大吼道:“将军威武!”
山呼海啸的声音,让不少不明白唐安身份的大臣们,还以为这个少年是御林军的一个小将军。
而有些大臣们还刚刚从地面上爬起来,刚才他们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身上狼狈不堪,此刻风才停,他们就急急忙忙收拾起自己的官服官帽,在御前失仪可是很严重的。
可是他们一站起来又被大军一吼,那种震耳欲聋的感觉,差点把他们的心脏都吼出来了。他们一楞,抬头又看到了元万里大叫着跑过去。顿时有些怀疑的问道:“我们赢了?”
然后,他们又回头看了看一边戎狄使者团全体张着嘴巴,不可思议,可又满脸灰败的表情,才敢确定,这十六岁的少年郎居然真的战胜了那个戎狄的大剑圣!
当即,他们脸露微笑,捋着三寸胡须,便洋洋得意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这话说的让一边的军士们完全摸不到头脑,都纷纷疑惑的看着这些老夫子们,实在想不通。
“天剑赢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孺子可教?就凭你们这群酸儒,能教出一把天剑来?可笑!”
戎狄王子看到唐安从擂台之上蹒跚而下,一下子脑中恍惚了以下,只觉得自己头上的天要塌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一回神,他顿时发疯似的朝擂台上奔去。待看到格罗巴的尸体时,他只觉得自己连站都站不住了,跪在尸体边上,抚尸恸哭。
他心中悲痛莫名,哭声凄厉。
格罗巴是他老师,但是却比父亲更加亲切。戎狄王有子十三人,可是格罗巴却只有他一个弟子,对他虽然极为严格,但是他却越加尊敬这个师傅。可是,他也知道,一个剑客,当他拿起了剑。不是别人死,就是自己死。
他伤心万分,抬起头来,他的眼中满是泪水。
而这泪眼之中的眸子,却死死地盯着唐安的背影。
“天剑唐安?我记住了!”
戎狄王子抱着格罗巴的尸体从擂台上慢慢的走了下来,他路过唐安的时候,忽然停住了,然后猛然转身,盯住了唐安。
元万里眉头一皱,立马将唐安护在身后。唐安此刻已经筋疲力尽,元万里见那戎狄王子情绪不对,况且戎狄这边有神秘的法器,极有可能会伤害到唐安。
元万里的眼睛看着戎狄王子,他全身紧绷,只要一发现不对,当场就要格杀了这个劳什子王子。
可是,戎狄王子只看了唐安一眼,看清了他的脸,便又转身离开了。
他到了自己的阵营中,只简单的一挥手,说道:“我们走。”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无奈,而戎狄使者团便在这无奈中跟着他离开了。
而大燕这边,看着戎狄使者团黯然退场,又再度欢呼了一次。
大燕虽然国富民强,但是却对戎狄却束手无策。
因为戎狄不仅国力不输于大燕,而他们的民族侵略性却更强。百年来,大燕一直处于被动防御中。今次虽然在正面战场打赢了,暂时占领了云州和燕州大半的地区。但是大燕这边也明白,自己的根基不在那里,只要戎狄从西边与火罗国的战斗中稍一腾出手来,这两州之地随时都会失去。
大燕不想再同戎狄打仗了,戎狄也不想再同大燕打了,因为他们在西边的利益更大。所以,双方默契的选择了停战议和。只是,停战之后,两方都想在燕云之地保留自己的利益。所以,才有了这场比斗。
此刻,大燕群臣们也不管唐安与格罗巴的战斗是如何的艰辛,他们只要知道这场比斗的结果,是他们赢了,就足够了。
只是,他们还有些感慨。这场关乎士气,关乎国朝面子,关乎边境利益,关乎民族自尊等等……一切原本看起来十分复杂而又沉重的问题,居然只因唐安这一剑惊天,而通通解决了……这让那些饱读诗书,以儒家理念治国平天下的大臣们,满脑子感觉到不可思议。
皇帝赵元昊在一边远远的看着唐安,神色复杂。
“十六岁就有如此成就,剑法如此霸道,心性如此坚毅,手段又如强悍。这唐安,当真是不好控制。”
不过随即,皇帝赵元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便开始充满了笑意。
帝王之术,不过恩威并施。唐安已经入天境,何人敢以威压吓之?不能示威,当然只能示之以恩,待之以诚。
皇帝看了岳武一眼,岳武意会,立马上前,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看着唐安,对岳武笑道:“朕欲封唐安为侯,爱卿意下如何?”
岳武非迂腐之人,当然知道皇帝要拉拢唐安的原因。不是因为唐安天赋卓越,也不是因为今次比斗大赛为国扬威,而是因为唐安身上那凝聚青龙法相的秘技。
只是,看到唐安那青涩的面庞,岳武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元万里和念无双。元万里和念无双为国杀敌,戍卫边疆十余年,战功无数。念无双也才不过今年封侯,而元万里更是才一个伯爵勋官。一对比唐安,他二人实在是太过委屈了。
可是,岳武明白皇帝的心思,自然不会再在这方面罗嗦,只是道:“十六岁封侯,会不会太年轻了?而且,若是仅凭今日擂台之功就封侯,却是不好对天下人交代。从来也没有擂台比斗为国扬威便能封侯的。臣下担心民众百姓,尤其是士大夫不能接受。这空手功名,未免来的太简单了。”
皇帝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微微转冷,挥手打断了岳武,道:“爱卿莫要多说了。朕意已决!通告天下吧。”
皇帝说完,直接一摆衣袖,便改了脸色,笑吟吟的朝唐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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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故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剑唐安为国扬威,功在社稷,特指加封为武安候,食邑一千户,可带剑上殿,面君而不拜!”
此圣旨一出,天下皆惊!
燕京城内,如今满大街走去,只要是稍微闲一点的人士,茶余饭后之间,都在谈论唐安的事迹。Www;尤其是茶馆酒楼之中,不少闲汉,更是以自己曾在城北的“悦来客栈”之中,无意间见过唐安一面骄傲无比。
…………
燕京城西有一座茶馆,茶馆名叫“云来茶馆”,专门招待从西面来的客人。
慕虹玉一路行来,不过十日,便到了燕京城。她心中记挂着唐安,一想到能早日见到唐安,她就浑身充满了力气,一点也不觉得疲惫。恨不得日夜兼程,将这十日再缩减为五日了。
可惜,她低头看了一眼旁边那嘟着嘴巴,踢踏着石子的小邪,便又开始苦笑了。
她知道小邪不高兴了。
小邪是个永远都长不到的孩子。她高兴与否,伤心与否,只看她的脸色,便能知道。
“小邪,你怎么了?”慕虹玉拉着小邪的手问道。
小邪嘟着嘴巴,抬起无辜的大眼睛,吧楞吧楞的看了慕虹玉一眼,随后,又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瘪的肚子,可怜兮兮的道:“小慕,小邪的肚子好饿。小邪已经三天没有吃过香喷喷的好吃的了。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嘛?”
天境高手,其实对于食物的要求已经不高了,辟谷十余日也属寻常。可惜,小邪已经习惯了天山上按点吃饭,按点睡觉,按点起床的规律。
看着小邪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抬头看到了云来茶馆的牌子,慕虹玉无奈的点点头。既然已经到了燕京城,也不急在这一时了。进了客栈也可顺便打探一下唐安的消息。“想来以唐安那个小偏执狂的本事,绝对不可能在燕京城内默默无闻的。”
想到唐安,慕虹玉第一印象就是他臭屁的小样子。可是,她想着他臭屁的模样,说呛人的话语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是有些酸,有些甜,还有些失落……很复杂,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小邪似乎闻到了什么好吃的味道,眯着大眼睛,抬着小脸,对着云来茶馆处,耸了耸鼻子,然后便雀跃道:“是桂花酥,好香啊!”然后便拉着慕虹玉急急的往里面跑。
小邪拉着慕虹玉跑到茶馆里,正看到一人正满嘴唾沫横飞,在一边大声说着什么。而他的对面则是一群从西面来燕京做生意的商人,还有几个闲散的江湖人。
这人说到兴奋之处,一只脚忽然踩在了凳子上,他的手臂顿时挥得高高的,虽然他的另一只脚还在地上,可却让人感觉,他随时会即兴踩到桌子上去。
小邪看得有趣,便好奇的扑闪着大眼睛,慢慢朝那人靠了过去。
只听那人面露得意,大声问面前的几个听众:“你们可知道,那天剑唐安今年多大?”
他对面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商人道:“我们都知道念无双天纵奇才,二十五岁入天境,今年三十五岁。那唐安近日来声名鹊起,与念无双并称为我大燕两大无双猛将。一人为威武侯,一人为武安侯。想来那唐安即使再天才,今年也该三十余岁了吧?二十岁艺成出江湖,十余年战场杀戮,才能练出那一柄绝世杀剑,被世人称为天剑吧?”
其余几人听了这中年人的猜测,俱都同意的点点头。这中年人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按照一般常理,三十岁博取功名,也实在是算得上年轻有为。可惜,那人听了却顿时大笑起来:“你分析的虽然有理。不过,你有一点却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
那商人听到这里,顿时不服气了。他走南闯北多年,见过无数人,自认为眼光还是不错的,便反唇相问:“我哪里错了?你若是说的好。今日,我便掏钱,请这一楼的人吃茶!”
小邪听到这里,忽然开心的大叫一声:“好耶,小慕,有人要请客了!快,我要桂花酥,要十个。不,五十个!”
那人嘿嘿笑了一声,又看了看小邪。小邪长得可爱无比,就像是瓷娃娃一般,尤其是那一对眼眸,明亮清秀,就如天山上那一湖积雪湖水一般,清澈幽幽。
小邪笑嘻嘻的转悠着大眼睛,她忽然问道:“大叔,你说的唐安,是不是那个整日里摆着一副臭脸孔,和陌生人讲话绝对不会超过三句,而且总是很喜欢拿丝巾来擦剑的那个小家伙?”
“小家伙?”
听到这里,那人顿时愣住了,又看了看小邪那副认真的模样。
他憋了憋,终究是憋不住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笑,这笑容就像是传染了一样,其他人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称呼一个天下文明,举世无双的剑客为小家伙,这不好笑吗?
太好笑了!
那人笑得都快岔气了,直到他对面那个商人盯着他好久,让他才又想起来,还有一个无关痛痒的赌约呢。
“好了,不笑了。这女娃娃真是有趣。不过,她却说了一句实话。那唐安对于我等这般年纪的人来说,的确只是一个小家伙。”
其他人一楞,疑惑道:“哦?怎么说?”
“因为,他过了六月初六的生日,也才十六岁!十六岁,少年封侯!”
他一说完,其他人忽然沉默了。
朝为少年郎,暮登天子堂。一剑震天下,从此功名扬!这是谁都羡慕不过来的。他们沉默,不是因为他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