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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裂开了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解药,解药在哪里?在香囊里摸索了半天不得。
“明智?什么叫明智?跟着太子就是明智?跟着汉王就是不明智?”叶承谧凑到她身前,吸了吸鼻子,“三妹,身上的香味还真地很特别,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香了?”
海棠僵着身子不敢动,叶承谧,今天只怕我们俩都没法逃过了,边想,手指还在里面摸,终于找到了,用指尖轻轻拨了出来,藏在手里。脑子里闪过小三说地话:“夫人,这毒名叫搜魂,中毒后,人会慢慢产生幻觉,神情激动,甚至会疯狂,您使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稍有不慎,施毒地人也会中毒,所以小三给你准备了一颗解药,您服了,便能解毒。”
叶承谧看海棠不理他,便支起身子,又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海棠趁机把药塞进自己嘴里,然后长吁了一口气,依然很紧张地看着他,他会怎么样?发狂吗?如果发狂了,自己要怎么办?这间密室外有人吗?边想边开始打量起来。
海棠四处打量的神情落入他的眼里,轻笑着,“你在看什么?想逃出去?三妹,你忘记我曾经被关在里面一整夜的事吗?这间密室,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是出不去的。我看还是把你儿子也接来,省得你不安
“不必了,如果我不能威胁到他,想来儿子也不能,二哥,还是安心地等消息好了。”
第八章 承诣的选择
是夜,一伙黑衣人悄悄的摸到了叶家的墙边,为首一人,手里握着把剑,眼睛盯着叶家大门。
对面巷子里驶来一辆马车,停在了黑暗里。为首那人示意身边的人继续盯着,然后闪到马车前,“少爷,您先回吧,我们会把少奶奶带出来。”
“成师傅,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没关系的,有成瑞在。”马车里传来方楚亭的声音。
“是。”
成师傅回到了墙角,数十人慢慢围了过来,“你们按计划行事,不要杀人,找到便带走,明白吗?”
“明白。”三三两两的散去,各自找地方翻入叶家。
“小三,你为什么还不进去?”成师傅看着呆在原地的小三,不解地问。
小三微一怔,马上又回过神来,“没事。”
“算了,你跟着我吧。”说完,一蹬脚,一掌打在墙边的树上,身子飘进了叶家。
密室里,叶承谧盯着烛火发愣,时而脸上带着笑,时而又露出憎恨之色。海棠盯着他的脸,心想,只怕是毒开始发作了。
“我问你,上次我遇袭是不是与你有关?”海棠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叶承谧闭了一下眼。轻叹着。“海棠。二哥也是身不由已。”
“身不由已。这样地话想唬弄谁?”
“信不信由你。其实我没想着要你地命。”叶承谧看了她一眼。这个三妹。虽说和自己不亲近。可是要她地命还真舍不得。
“嘟嘟地事与你有关吗?”海棠想要知道府里那灰衣人到底是谁?
“嘟嘟?”叶承谧歪着头细想了一下。“不关我事。”
不关他地事。难道灰衣人不是他地人?海棠不太相信。希望能套出点什么。“你不要撇得这样干净。方家地事哪一件不与你有关?”
“三妹,二哥的话就这样不可信?”他盯着海棠地眼,想从里面看到信任,却发现只有失望。脸上的血色渐失,“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当初我叫大哥信我,他也不肯信我。我们是亲兄弟,难道我会想要害他吗?”说到这里叶承谧用力一拍桌子。
海棠吓得向后一靠,喃喃地说,“最后还不是害了他。”
叶承谧站起来,一步一步退后,眼睛却没离开她的脸,“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原本脸上的温润地笑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恨和些许的惋惜。
“选择?”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很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大哥的死与我无关。”
“你说啊!”海棠提高了嗓门。撇得这样清,谁信?
叶承谧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下,辣得他闭了闭眼,良久又睁开眼看着她,“那天,我确实在媚香楼喝花酒。不过,当晚爹也在,汉王秘密进京。和爹约在媚香楼见面。”
“爹?汉王?”
“我只记得,当时正喝着酒,叶棋跑来找我,说大哥和爹起了争执,就在隔壁不远的院子里。于是,我便寻了去,当时大哥和爹怒目相对,汉王则坐在一边看着好戏。”叶承谧的思绪飘向了多年前的夜晚。
叶承诣痛心地说着,“爹。您是吏部尚书,当知蕃王没有旨意不得私自进京,您为何不上报朝庭?”
“殿下是突然有事回京,明儿就走。”叶维宇知道儿子很固执,却不想如此不能变通。
“叶承诣,刚刚在外面听了多少?”汉王不想听两父子争吵。
承诣淡笑着,“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那不该听到地呢?”
“殿下有什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吗?”
汉王微闭着眼,想了半盏茶,“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王给你两条路选择。叶大公子才华横溢,本王早有耳闻。如果你能帮本王,帮你父亲一把,本王自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跟本王作对,就别怪我不给叶大人面子。”
叶承诣轻笑一声,正要说自己地选择,被叶维宇打断了,“王爷大量,下臣替犬子谢过王爷,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汉王摇摇头,“叶大人何必急着谢本王,令公子还没有选择呢?叶承诣,你如何选择?”
“叶承诣无官无品,一介书生,得王爷赏识,本应感激涕零才是,无奈自小读圣贤书,先生时常教导,富贵如浮云,读书人不可因一时的富贵而失了品性。谢王爷厚爱,小子承受不起。”叶承诣挺直了腰杆,正视汉王。
眼看着汉王的脸色变青,叶承谧立马站出来,“王爷,请给承谧一个机会,让承谧试着劝劝家兄。”
汉王点点头,摆了摆手,叶承谧拖着大哥出了院子,来到自己喝花酒的院子,“大哥,不要执迷不悟。汉王不是善人,你这样会没命的。”
“承谧,要我和他同流合污,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大哥,相信我,你只要暂时答应,以后你不帮他,他也拿你没办法。”
“不要再说了,如果你念及兄弟之情,就让我离去。”叶承诣看了看这个院子离刚刚的院子有一段距离。
“大哥,你走不了的。我虽把你带来这里,但是,王爷的人定在周围。就算离开又如何?你上报朝廷,父亲怎么办?叶家怎么办?你不为自己也得为夫人着想。”
“承谧,大丈夫死有何惧,我断不会做这苟且偷生之辈。”
“大哥啊。”叶承谧有些难过,这便是他地选择?
说到这里,叶承谧突然停下了,眼神飘忽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后来呢?”海棠知道叶承诣的想法,要他背叛皇太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权宜之计也不行。
“后来,大哥回到了汉王面前,等待他的是一张白纸和一杯毒酒,只要他立誓便放过他,爹也劝他,可是他不听,端起了酒杯。”说到这里,叶承谧脸上写满的失落。
“他是你大哥,你为什么不帮他逃走?”
“帮?你说得轻巧,帮了,叶家还会有今天?”
“为什么不说你怕死?你怕大哥连累你。或者说你一直就恨大哥,恨大哥是嫡子,只要大哥死了,你就成了嫡子,叶家就是你的了。”海棠不客气地顶撞着。
“没错。”叶承谧的眼里全是血丝,“我是恨大哥。就算我帮着父亲,帮着汉王,可是他关注的眼光从来就只有大哥。他明知大哥在帮皇太孙,却从来不阻止,时不时还在我面前称赞大哥。我算什么?就因为我不是嫡子,我就得不到认同?你也是,从来就知道缠着大哥,何时给过我笑脸?不也就是因为我不是嫡子吗?”
“那你还说什么大哥的死与你无关?你明明有机会帮他地。”
“哈哈,我为什么要帮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汉王有什么不好?汉王迟早会得天下,到时候你也好,方楚亭也好,方家也好,都会要跪着来求我,求我帮你们说好话,三妹,到时候你还是这种态度,二哥可不接受。哈哈哈哈”他的神情几近疯狂,手不停的挥着,仿佛已经看到汉王登基,叶海棠正跪下求他。
“是吗?你就这么确定,朝廷有千万兵马,汉王呢?”
“先皇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叶承谧觉得眼前的海棠有些模糊,用力甩了甩头。
“你以为很简单吗?汉王是什么人?先皇又是什么人?”海棠脸上露出不屑。
“你知道什么?汉王早已计划妥当,最后这江山迟早是他的。海棠啊,本来你可以贵为皇后的,可惜你执迷不悟,白白便宜了他人。”
“我不稀罕,也不想成为你们地棋子,不就是为了要和汉王表示你们地诚意吗?凭什么想牺牲我?”身体从前的主人这个决定是多么地明智。
“牺牲?汉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偏偏你和大哥一样冥顽不灵,闹自杀,闹离家,夫人为了让你能嫁进方家和爹翻脸,背着爹和方家定亲,还把这事闹得全应天的人都知道。”
不会吧,叶夫人这么强?海棠有些傻眼。正想反驳,却发现头很晕,眼前这些菜为何会变得模糊不清?
“大哥、你、夫人,没有一个肯站在爹这一边,你知道爹有多气,多伤心!你们都是叶家的人,为何不替叶家想?”叶承谧红着眼,喘着气,摇了摇越来越重的头。
海棠看着他这么激动,心想,这毒性发作了,悄悄站了起来,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站那么远干什么?难道我还会杀了你吗?你是我妹妹,就算你讨厌我,可我没有讨厌你,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你要这样对我!”最后一声接近于吼,可是吼过后,叶承谧掐着自己的脖子,呼吸急促起来,“我、我……”
第九章 中毒
叶承谧脚一软,跌倒在地上,手指着海棠,眼里全是惊恐,不敢相信,自己身中巨毒,而她却能安然站着。
海棠脸上露出诡异的笑,脚步轻移,停在他面前,弯下身子,盯着他的眼,“很难受是不是?哈哈哈哈,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叶海棠讨厌你?不喜欢你?嗯?现在你可以去问她了。”叶承谧眼里的惊恐变成了疑惑?
“很奇怪是不是?你是她二哥,你居然没有发现。呵呵,看来你说你喜欢她,全是假话。”海棠心里涌上一股快感,觉得憋太久的秘密,终于能说出来了,把嘴凑到他耳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叶海棠早就死了,现在呆在她身体里的只不过是另一个魂魄而已。”叶承谧用力一挣,伸手扯着她的衣服,死死揪着,不肯放开。
海棠用力掰开他的手指,脚一软坐在了地上,看着他睁着圆眼瞪着她,吓得赶紧闭上眼,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这就是自己心里最阴暗处的想法吗?
从怀里拿出香囊,飞快地丢在地上,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飞快地爬到门边,天啊,要怎么出去?海棠不停地在门上拍着,希望外面有人听到,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难道他就没想过要出去吗?
为什么头这么晕?连气也喘不过来了。不是服了解药吗?难道自己也要在这里给他陪葬?不要!海棠咬着下唇,企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可是眼皮却不听使唤,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时而是前世,时而是现在,乱得连她知道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成师傅带着小三,避过叶府的巡逻。进了一处院子,按照楚亭画的图,这里应该是叶维宇从前的书房。
有人!成师傅拉着小三跃上房梁。门吱呀一下推开,一个身着青灰衣服的小厮从门里出来,又把门掩上。一个护院从外面走了进来,“叶棋,你怎么出来了?”
“少爷让我在外面等着,你守着,我去下茅厕。”
“好。”那人靠在柱子上,看着他离开。
成师傅给小三打了个手势。朝那人站地方向跃去。还没落地。一指点在那人地睡穴上。扶着倒地地身子。顺手把人靠在柱子上。回头对小三打了个注意来人地手势。然后闪进了门里。
这是一间书房。书桌上燃着一盏蜡烛。一张书桌、一排书架、一张方榻。屋里地情况一眼就能看完。成师傅动了动眉。刚刚那叶棋明明说少爷叫他在外面等着。里面应该有人。为何没人影?难道还有密室不成?
移了移书架。动不了。又仔细查看着架上地书本。为何找不到机关。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书架后传来很轻地声音。一声声拍击地声音。里面果然有密室。只是为何找不到机关?
正预深究。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成师傅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梁。
“我回来了。”是刚刚那小厮地声音。却突然没了下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小三抱着个人溜了进来。
“师父。我用了迷香。他已经昏了。”成师傅指了指方榻。小三会意地把叶棋放在了榻上。
拍击声只持续了一会,便没了声响,成师傅还在寻找密室的出口。小三走过来。看到有一处阴影在书架后,便想要拿着蜡烛看个清楚。“咦,师父,是这里。”
桌上的烛台是不能动的,成师傅轻轻转了一下,书架发出声响,慢慢移开,里面一张门,门是朝外开的,成师傅示意小三退后,然后拉开了门,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搜魂?”成师傅赶紧摒住呼吸,冲了进去,一个身影就倒在门口,“少奶奶。”成师傅二话不说,直接抱着她出了密室。
小三接过海棠,看着他又冲了进去,探了探海棠的鼻息,还有气,明明给了她解药,为何她还会中毒?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若是公子知道是她给的毒药,只怕自己难逃责罚。成师傅出来了,对她摇摇头,“叶承谧已经死了。小三,怎么回事?这搜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师父,是,是夫人问小三要的搜魂。”小三低着头,搜魂是自己地东西,师父一直都知道,想瞒只怕也不行。
“你!唉,你先带夫人出去,我把这里布置一下。”成师傅无奈地叹着气,再次进了密室,帮叶承谧把眼合上,把他放在床上,从地上捡起香囊,把蜡丸放在他的手里,把香囊收进怀里。然后从外间将叶棋抱了进去,放在桌边,把筷子塞进他的手里,对不住了,这人不能留。
做完一切,成师傅带关了门,把机关恢复,闪身出了书房。
第二日,叶家乱成一团,叶承谧和叶棋死在了密室里,看情形像是自杀,应天府捕快赶紧快马把案情报上京城,尚书大人连夜赶回应天。
叶维宇看着儿子地尸体,一时间无法接受,昏倒在地,儿子死在密室里,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自杀的,但究竟是何人所为?听下人说,承谧当晚将海棠掳回,关在密室里,可是海棠呢?她怎么不在里面?
府里的护院说,当晚一直守在门口,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可是海棠呢?叶维宇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去方家。
坐在方家大堂里,叶维宇的脸一直都是铁青的,过了一会儿,几个下人抬着软榻进了门,海棠躺在软榻上,神情疲倦,连头抬起来都困难。
“海棠?你这是怎么了?”本来要兴师问罪的叶维宇不由地关心起女儿的身体。
“爹,女儿不能下来给您行礼,还请您原谅。”海棠气若游丝。
“海棠,怎么回事?”
“女儿不知道,从娘家回来后,女儿就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