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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没说?”
“说了,唉。”桔子一跺脚,“少奶奶火大着呢,我都差点被撵出去了,可不敢再惹她。”
“唉,算了,你好好服侍少奶奶,有什么事就去找我爹。我和少爷上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们好好呆着,不要去惹祸。”
“上京城?你们去干什么?”
“女人家话这么多,难怪少奶奶要赶你走。”成瑞不满地皱着眉,匆匆走了。
桔子一口气没接上来,跳着脚想破口大骂,却只能指着他的背脊,咬着唇暗骂:“等你回来再跟你算账。”
楚亭把手里的密信点燃,皇太孙要他进京,也没说什么事,只说事态紧急,要他带着所有的人进京。难道是汉王开始行动了?方楚亭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这些年来,等的就是今天,如果能将汉王一举拿下,这些年来的辛苦才算没有白费。
只是叶家,还真有些不好办。虽然海棠已经忘记了一切,可是叶维宇毕竟是她亲生的爹,如果真地有那么一天,她会如何做?想到这里,方楚亭就不敢再想下去,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成瑞看着方楚亭在发呆,不敢出声打扰,可是大少奶奶的话真的不告诉他吗?
“成瑞,什么事?”看着他脸上一副纠结地模样,便知他有事。
不由自主地结巴了一下,“其、其、其实也没什么事。”
“是不是她说以后不用和她说了?”楚亭看着成瑞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摇摇头叹着气,这女人还真是倔脾气,偏偏自己还把她的心思猜对了,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立在他对面的成瑞赶紧摇着头,“少爷,少奶奶只是、只是……”实在是找不到说辞,急得猛挠头,“只是还在气头上,这气话不必放在心上的。”
“我知道,你不必说了,先去下去收拾吧,明天上京,去和你爹交待一下。”楚亭无力地挥挥手。
已经快三更了,方楚亭还是无法入睡,起身出了门,一轮明天高挂空中,就着月色朝着棠园行去。
站在园子外,楚亭想要敲门,却又收回了手,抬头看着她的房间,灯已经熄灭了,想必她已经入睡了,还是不要去吵着她了,一切等回来再说吧。退后了几步,让自己能将小楼看得更清楚。
海棠觉得口渴,爬起来喝了一口水,无意中向外看了一眼,却发现院门外站着一道白色地人影,心一惊,是谁站在外面呢?挑开白纱眯着眼想要看个究竟,是他?这么晚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明天要出远门吗?
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这么晚了莫不是有什么事?便悄悄打开门,下了楼,轻轻把门拉开一条缝,就是门缝看过去,却发现外面什么人也没有,海棠失落地关上门,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
………(本卷结束) ………
第四卷
第一章 京城风云
锦华殿里,莹妃侧卧在榻上,手持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虽然已经是七月艳阳高照,但锦华殿里还是阴凉依旧,一阵风吹来,垂挂的清纱飘起,隔纱望去,一片荷池映入眼中。
轻蝶从殿外走了进来,额头上全是汗珠,看了看站在娘娘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凑到她耳边,“娘娘,刚刚余妈带了信过来,皇城现在出不去了。”
“嗯?”莹妃把眼光从荷池里收回来,“这是怎么回事?”皇城虽然禁卫森严,可是有了她的牌子,出个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道,不过昨儿晚上,就已经封城了,外面的人也不让进来,里面的人也不让出去,说是非太子手令不得在皇城出入。”今日是汉王的人来互通消息的日子,这会儿不让人出城,还真是奇怪。
“这要出宫出采购东西,难道也不行吗?你让小秦子去问问管事房。”
“是,娘娘。”轻蝶令命退下。
莹妃从榻上站了起来,沿着长廊来回走动。皇城突然被封,这可是很少有的事,难道宫外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汉王没有送消息进来呢?
过了小半时辰,轻蝶带着一个小太监从院子里走进来,“娘娘,小秦子回来了。”
“嗯,小秦子,管事房怎么说的小秦子先给她磕了头,然后小声回话,“回娘娘。听管事房的柳公公说,昨天城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病,流传很快,有人传说是瘟疫。太子怕传进宫里,如果众位贵人有个闪失,只怕也难和皇上交待。所以暂时封了城,等查明病症后再说。宫里的贵人们如果需要采买什么东西,还请娘娘列个清单。让他们代为购买。”
“知道了,你先下去,等会儿替本宫拿单子给他们。”
“是。”看着小秦子退了出去,莹妃问轻蝶,“你怎么看?”
“娘娘。这事恐怕只能信一半。”
“为什么?”莹妃看了看她。这宫女是当初汉王送给她地。她自小在宫里长大。宫里地事了如指掌。这些年一直是她在帮自己。
轻蝶轻蔑地一笑。“天家地事。又有多少是真地。还不就是掩人耳目而已。”
莹妃皱了皱眉。“掩谁地耳目呢?轻蝶。你找余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打探一下。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
等轻蝶出了门。莹妃悄悄转出殿后小门。穿过花墙。绕过几条长廊。来到一处僻静地房子。回头看了看来路。然后轻轻扣了几扣门。“谁?”“本宫。”
门吱呀一声,莹妃一侧身,进了房子。
门后闪过一张老妇人的脸。满脸皱纹却掩盖不住曾经地美丽,只是额上的“犯”字,让人看着害怕。四周望了望,立马关上门,回身赶紧下跪,老奴见过娘娘。”
“珍娘,千万别这样,坐着说。”莹妃拉起珍娘,坐在了屋里唯一的凳子上。
“娘娘。今日怎么跑老奴这里来了。”珍娘边说边给她倒了碗茶。
莹妃止住了她的手。“珍娘,你先别忙。本宫是有事要问你。”
“娘娘只管问,老奴知无不言。”
看了看外面,还是不放心地压低了嗓子,“珍娘,你在宫里呆的时间长,知不知道一般什么情况下,会封锁皇城?”
“这个可能性很多。难道?”珍娘小心地询问。
“是,现在管事房的人说宫外在流传瘟疫,所以封锁了皇城。”莹妃觉得这个有事有些夸张了。
“娘娘,封锁皇城,最主要的其实应该是封锁消息。”珍娘黯淡地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
莹妃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消息?什么消息?是城内的消息?还是城外的消息?“珍娘,能不能帮本宫打听打听?”
“娘娘放心,珍娘定会帮你打听。”
莹妃出了珍娘的房间,脸上已经少了许多焦虑。这珍娘,是宫里的老宫娥,据说在洪武年间,是一位得宠的妃子的宫女,后来妃子被赐死,她便被送进冷宫,专门服侍里面失了宠的娘娘,有一次被一群太监欺负,幸得莹妃出手相救,莹妃要将她带进锦华殿,不想这珍娘却拒绝了,让她在浣衣房找了一处轻松点的活计,时不时帮莹妃打探一些消息。
过了两日,轻蝶带来的消息,依旧还是京城里瘟疫横行,要出入宫门,必须得太子手令。
莹妃坐立不安地又呆了两天,打发轻蝶去找余妈商量,然后独自一人溜去了珍娘地房间,“娘娘,您先坐,喝口茶定定神。”
心里一阵慌乱,珍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珍娘,本宫无妨,你快说。”
珍娘凑到她耳边说了两句,眼光里带着些许欣喜。
“什么?你说皇上他。。。。。唔,唔。”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珍娘给捂住了嘴。
“娘娘,这事儿,可只有太子身边的人知道,您要是说出去了,可是。。。。。。”边说边在脖子处抹了一下。
莹妃心里盘算着,这可是汉王起事的大好机会,只可惜这消息来得太晚,不对,还不晚,只要这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就不晚。“珍娘,这事本宫自然省得,你也谨慎些,本宫先行一步。”
要怎么把消息送出去呢?莹妃已经在锦华殿来回走了一个时辰,轻蝶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余妈那里有没有办法可想,余妈是御膳房地人,平日里能出宫去采买些东西,顺道帮汉王递些消息。
“娘娘,奴婢回来了。”轻蝶看着在殿里来回踱步的莹妃,赶紧小跑步上前。
莹妃扫了她一眼,“怎么样?有什么法子吗?”
“回娘娘,余妈过两日可能要出宫一趟。”轻蝶轻吁了一口气,终于能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了。
莹妃盯着轻蝶,突然觉得皇上的事,还是不要告诉这丫头的好,她毕竟是汉王的人,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只怕不会记得自己是她的主子,“能不能带句话给汉王?”
“娘娘有什么要和汉王说地吗?”
“把耳朵附过来。”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皇太孙已北上。”,轻蝶便会意地出了门,莹妃脸上露出莫测的笑容,汉王啊,希望你能来得及。
京城聚贤楼。
楚亭带着一群人住进了聚贤楼,这一路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歇脚,就有人敲门。
楚亭眼光越过开门的成瑞,看到门外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儒,立马迎上前,“先生?您怎么来了?”
老儒示意进门再说,两人进了房间,楚亭请为上座,躬身行了礼:“先生回乡之后,学生不曾前往拜访,还请先生勿怪。”
“楚亭,无须多礼,这些年老夫一直在外云游,你就是去了也见不到。”
老儒正是楚亭的恩师,前任吏部尚书杨大人。“先生不知何故会来京城呢?您是云游至此吗?”
“是太孙殿下叫老夫回来的,这一年多老夫一直呆在京城。”杨大人看着日渐稳重地他,老怀安慰。
“太孙殿下?”楚亭小心地猜想着。
杨大人笑了,“你和承诣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是老夫向殿下推荐的。”
“学生谢谢先生的提携。今日前来可是殿下有吩咐?”
但笑不语,然后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惊得方楚亭连忙跪在地上,向着北方磕了几个头。
“殿下呢?”
“已经北上,此刻怕已经在回程了。殿下命你配合东宫待卫,速速将京城内汉王地党羽拿下,避免走露风声。”
“是。学生即刻去办。”
京城里某一处偏僻地宅子里,几只白鸽被投向空中,在院子顶上盘旋一阵,便向东方飞去。一名男子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暗自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皇城封锁,里面的人一直没有来传递消息,今日总算能向汉王传递些有用地消息。
正准备转回屋子,门外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还没来得及答话,一伙人已经冲进了院子,一把钢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其他的人直接冲进屋里,只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男子心一紧,转而又轻松起来,知道自己的处境只有死路一条,便握住钢刀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鲜血喷在那握刀之人的身上。
棠园里,蝉鸣四起,让人觉得燥热无比,海棠看了看窗外的太阳,这七月天还真热,七月?历史上,永乐二十二年七月,朱棣死于北征途中。想到这里,海棠呆了一呆,他此番出门莫不了是为了这事?
突然想起临出门前那一晚看到的身影,只怕那夜不是自己眼花了,他是有什么要交待吗?想到这里,心便慌乱了起来。
第二章 夜遇
轻蝶一边帮着莹妃打扇一边想着心事,莹妃这几日有些异常,前日余妈带回消息,京城确是出现了类似瘟疫的病症,可是并没有流传开,太子此举只怕别有用心。莹妃听后脸上露出了莫名的表情,仿佛是看穿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这位主子,一直捉摸不透,就拿上次叶氏的事,自己明明看到她露出了杀人的眼神,可是转眼在皇上面前又替叶氏说情,差点赔了自己的小命;还有那日她与叶氏单独呆在亭子里,自己一直在偷眼看着,娘娘当时的神情几近疯狂,掐着叶氏的脖子,死命地摇着,难道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汉王当初选自己做她的宫女时,已经把她的性情交待了一个大概,可是这两年越发觉得,她已经不是当初刚刚进宫时,事事需要自己的那个女人,如今的她早已经成了真正的娘娘。
“轻蝶,想什么呢?”莹妃已经注意她半天了,虽然在打扇,可是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收回念头,堆了一脸的轻笑,“娘娘,奴婢在想京城里的事。”
莹妃歪着头,询问地看着她。
“奴婢是想,这宫外的瘟疫实在也没什么利害的,为何太子殿下要如此大张声势。”
“宫里都是贵人,有个伤风头痛的,太医都如临大敌,何况是瘟疫。”莹妃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揭过。
“娘娘说得是,兴许是太子紧张了些,奴婢想太多了。”轻蝶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又扯到了别处。
两人正说着,突然外面有人喊,“娘娘,浣衣房给娘娘送干净衣物来了。”
轻蝶眉头一竖。哪里来的奴才?这浣衣房送衣服送到前殿来了?想到这里,脚步已经移到殿外,“你是新来的?”
“平时送衣物地宫女病了。让老奴替她一阵。”
轻蝶看着她额上地字。有些嫌恶。“看你这模样。在宫里呆着也不是一天两天吧?为何如此不懂规矩?送衣服直接交给宫女就行。为何在此大声喧哗?”
“老奴、老奴不懂规矩。还请姑娘谅解。”
莹妃听到这声音。眉峰轻轻动了一下。唤了声。“轻蝶。本宫渴了。”
“去。交给她赶紧走。”轻蝶说完转身回到殿内。
过了午时。莹妃将轻蝶打发了去御膳房。然后绕到珍娘地屋子里。“珍娘。何事找本宫?”从来都是自己找珍娘。这珍娘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
“娘娘,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莹妃一怔。是啊?这几日只想着汉王的大事,却忘记给自己盘算了,“若汉王能成事。当初可是他应允了父亲,说是保本宫荣华富贵,保苏家一世显贵。”
“若汉王不能成事呢?娘娘,凡事可不能只想一面。”珍娘提醒她。
莹妃心中一颤,若不能成事呢?
珍娘小心地说着,“娘娘可知。按祖制,皇上西去,嫔妃得陪葬。”
“陪葬!”莹妃瞳孔突然间放大,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声充斥着整个小屋,“珍娘,本宫不想陪葬,不要陪葬。不要……”眼泪从眼角渗了出来,一时间失了主意。
捉着她乱挥地手。企图让她安静下来。“娘娘,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快说!”如同抓着根救命草似的。死死掐着珍娘的手。
“虽说是祖制,可真正陪葬地又有几人?那些有权有势的贵人,现在活着的也有。”珍娘缓缓道来。
“有这等事?”莹妃冷静下来,是啊?宫里不是还有位老太妃吗?
“娘娘,只要有人愿意帮您,宫女替嫔妃之事,想来也不是太难。”
“有人愿意帮?谁?”
“将来谁的权利大,便是谁。”珍娘看着那对渐渐清明的眸子,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珍娘,你真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本宫若有此一日,定不会负你。”莹妃脸上露出喜色。
“娘娘何出此言,有娘娘一日,珍娘才能保得平安一日,不必再说这等话。”
不能再吊死在一棵树上,莹妃暗自下了决心,等了一天,珍娘已经帮她打探好消息。等宫里的宫女太监都睡下了,换了一声素白地衫子,挽了个简单的发式,抱着琴,匆匆从殿后小门出了锦华殿,与珍娘会合。
太子从前殿出来,拖着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