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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这小东西,每个轮值的夜晚,他都要打开收音机,听电台播出的一些优美的歌曲或深夜谈心的节目。
最近S校里并不太平,王山也有听闻学校里死了人,他觉得气愤,却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怎么在意,虽然校方最近一段时间曾要求他暂时不要守夜了,王山知道这是校方对他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但经历过战争的王山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他自己也曾数次差点送命,因此这个老人倔强地再次婉拒学校的美意,依旧还是守他的夜,只是那靠椅的旁边,多了一条警棍而已。
打开收音机,电台正播放着一首老歌,歌声在房间里飘荡着,仿佛一把开启时光的钥匙一般,这一首老歌让王山想起了以前的日子,缅怀在岁月的记忆中,听着耳中悠扬的歌声,王山渐渐感到眼皮越来越重,那旁边的电风扇不断送出的轻柔微风,让王山渐渐地睡着了。
收音机的歌曲已经播完了,主持人正说着些什么,突然,收音机的声音却走调了,便像是受到什么干扰一般,主持人那本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却变得尖利起来,这尖利的声音再说上一会,收音机发出一阵盲音,这让人听了不舒服的音波让王山突然醒了过来。
被突然吓醒的王山捂着自己的胸口,那狂跳不已的心脏才稍为平缓了一些,他皱着眉头拿起收音机,又转了几个频道,但却没有一个能够接收得到,王山觉得奇怪,这收音机一向质量不差,怎么这会倒突然坏了?
他拿起收音机放到自己的耳边,生怕自己是年花耳背听不清楚,但频道转来转去,却还是一片沙沙的声音,王山刚想放弃,却听得收音机中传来一声不一样的声响,听着像人在说话,他一高兴,马上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这个频道,那收音机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最后,王山终于听清楚了,那确实是人在说话的声音,但音量很低,那声音细碎地说着一些话,王山却听得一愣,因为机子里传出来的声音说的却是日语。
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他自己不会听错这门语言,甚至王山自己便会说上一两句,他正奇怪怎么会有说日语的电台时,他又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是一个男人的尖叫声,王山被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的又会有尖叫声出现,但令他害怕的是,那尖叫声竟然越来越大声,像是有人自远而近的跑来,并一边跑一边大叫一般,到最后,这收音机里便只有一个男人的叫声,那叫声非常凄厉,像是相当的痛苦,又夹杂着愤怒的情绪,王山听得手一颤,收音机便摔到了地下,啪一声,这小东西却突然又哑了。
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只有王山自己那沉重的呼吸声在响起,刚才的事情便像一场梦一般的不真实,王山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太大,所以开始产生了幻听。
呼--呼--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电风扇的声音依然在响着,但王山似乎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是喘息的声音,像有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像某种巨兽呼气的声音,总之,王山感觉到这房间里似乎不止他一个人,有另一人或者其它什么东西正躲在角落里窥探着他,那柜子的后头,那二层的楼梯之上,那些黑色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他。
王山马上把警棍拿到了手中,手上传来的沉甸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却于此际,他听到一声尖锐的划拉声,那种声音像是有人用尖利的刀子划过墙壁所发出的声音一般,王山甚至能够在脑海里想像出那种场景,刀子划出了墙壁,带起点点星火,那把刀必定相当锐利,锐利得足够轻易切开他的身体。
王山悚然一惊,然后感觉到脸上突然沾上了些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抹了一把,把手拿到眼前一看,却是一些灰朴朴的粉末,应该是墙灰一类,王山抬起头,但头顶上的天花板并没有什么异样,可他还是感觉到不对劲,他四处张望着,然后发现自己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一条长长的划痕。
被什么东西划过的痕迹。
这个想法浮起时,王山心里便打了一个格登,那墙上的划痕离地面至少有两米多,在那个高度上,又是什么东西才能划出这么一道痕迹,下一秒,王山的眼睛里,那墙壁之上又凭空出现了另一道裂痕,划拉的声音也随着响了起来,于是王山张口瞠目地看着另一条划痕与方才的那一道交错而过。
王山一惊便从椅子上起来,他这一刚起来,那方才在收音机里响起来的凄厉叫声亦随着响起,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般,王山慌乱地四处张望,伴随着厉叫声的还有无数物体被撕裂的声音,像是有一群人冲进了管理处一般,这房间里所有东西突然都出现了一条条裂痕,柜子被划开,灯泡被划碎,各种尖锐骇人的声音不断响起,王山惊恐莫名地退到墙角里,看着房间里的东西被划得支离破碎。
然后所有的声音又突然停止了,王山几疑刚才那是一个恶梦,但满室都是触目惊心的裂痕却告诉他,那不是梦,王山不敢想像,要是那裂痕出现在自己身上,那自己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堆肉碎,一想到这,王山便马上想到了逃。
远远离开这间恐怖的房间。
他才一转身,又是一声划拉的声音响起,但一声,却和刚才的有所区别,除了有衣物纤维被撕开的声音外,王山还听到了皮肉裂开的那种撕拉声,他只觉背后一痛,手向后摸起,再拿到眼前,自己的手掌已经被血染得一片鲜红。
顿时,一声惨叫声在管理处内响了起来。
27 红门之秘
王山从管理处里跑了出来。
他经历过战争,面对过死亡,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害怕什么事情,但现在,他害怕了,那房间里凭空出现的无数裂痕,那看不见的存在给他背后一刀,这些东西,都让他感到害怕,他不清楚那房间里有什么,他只知道再呆在里面,他会被杀掉的,就像那被划碎的灯泡,还是从中间断开的暖水瓶一样,他也会成为一具破碎的尸体。
王山今年已经是快七十的人了,虽然身体一直硬朗,但毕竟不如年青人灵活,他才跑出管理室,便自己拌了自己一脚摔到了地上,他连忙爬起来,惊恐地朝管理处大门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灯火已经熄灭了,那黑洞洞的大门里渐渐冒出一些黑色的烟,然后一只手突然按在门框上,那只手不断在淌着血,血是从手背上插着的几把小刀的伤口处流下来,接着王山看到黑暗里亮起了两点红光,那腥红的光芒像野兽的眼睛,充满了暴劣的气息。
王山不敢再看,那黑色的烟已经蔓延到管理处外面来,把通往校园大门的道路给切断了,王山可没勇气往那黑烟里闯,于是他只能朝着学校里跑,他才一迈开脚步,争一声响,一道切痕便出现在他方才摔倒的地方,看得王山心下又是一惊,再看向贯通着整座校园的这条林荫道,平时王山很喜欢这条笔直的大路,但现在,这过于笔直的道路却让他的身体暴露在后方那两点腥红之下。
一咬牙,王山往管理处后面的树林里跑,那里面树木众多,都是绝佳的掩护物体,而不似大路笔直,随时都有被那东西从背后砍上一刀的危险。
跑进了树林中,王山不时回头望去,这树林里虽然没一点照明,但月光清冷,却也一点不逊于路灯,只见银白的月光下,那团黑烟正往树林里吹进来,烟气像一条条黑蟒游过树木草叶,吐着毒信紧追着王山不放。
王山一紧张,脚下不知拌到一根树枝,便又摔了一跤,他这刚一摔下,后头树林远处的黑暗里便是银光一闪,王山左腿立刻裂开了一道口子,暗红的血马上从裂开的口子里流下,滴下了草地。
低叫一声,王山再爬起来,那黑暗中又亮起几抹闪光,破风声起,王山的手臂和肩上同时飙出了血线,老人大叫一声,痛得他又跌回了地上,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他转了一个身,面对身后那不断涌来的黑雾,撑着手尽量挪向后头,同时还大喊着“救命”,虽然王山心里清楚,这时候大概很少人会听到呼救声,而即使听到了,普通人又怎么能从那看不见的东西手下救下他,但人总会存在着侥幸的心理,王山也不例外,他即使已经不再年轻,却也不想就这么死了。
仿佛王山的呼救声吓到那东西一般,追来的黑烟突然就这么散了去,王山还依稀看到了大路那边的橘黄灯光,但王山并不认为那东西已经走了,因为他还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那东西像猫耍着老鼠一般,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碰!
王山全身一震,却是撞到了一株大树,但这一声响之后,他却发现,这树林里安静得可怕,草丛里的虫子不再叫了,树叶被风吹动响起的声音也停止了,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在这树林里弥漫着。
这时,王山的头顶上响起一片不规律的沙沙声,他抬头一看,一只插着小刀的手从茂密的枝叶里探了出来,然后又是另一条手臂,王山张大了口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忧惧地看着一个身体从那树叶中露了出来。
一个男人,一个身体上被插满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不下百把尖刀的男人自树干上一点一点地朝王山爬下来,那男人的脸划出十几道裂痕,结了疤的暗红色血线让他看起来狰狞恐怖,他朝着王山叫了一声,然后扬起一手,那手上便凭空出现了一把锋利的长刀,王山毫不怀疑那把长刀的锋利,即使不能一刀劈开树木,拿来斩断他这老朽的身体却已经足够了。
王山的眼睛里,那插满百把尖刀的恐怖男人扬起了一道银光,就在那银光快要洒落之际,一道艳红破空而至,立时把那男人持刀的手掌钉死在了树干上。
同时,王山听到有人朝他喊道。
“快跑!”
他低下头,看到两个男人正朝他跑来,这两人一个穿着S校的校服,另一个则较那学生模样的人年长,正是他朝着自己呼喝着。
我们循声奔进树林里后,便看到一个老人正无助地坐倒在一棵大树下,而一只身上插满尖刀的恶灵正朝他扬起了长刀,我想也没想,便把“斩魂”当成标枪般甩了出去,“斩魂”在半空嗡一声绽放出艳红长锋,一下子便将这只恶灵持刀的手掌钉死在了树干上,我见它哇哇怪叫,一时挣脱不了红锋的嵌制,便马上叫那老人快跑,可他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良久却没有回应。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那恶灵尖叫一声,忍着“斩魂”伤魂斩魄的异能,它另一手捉在红锋之上,顿时一阵阵恶臭和黑烟便自它手掌上冒起,它痛叫一声,却是把红锋拔了出来,然后恶狠狠朝我们盯了一眼,便怪叫一声朝我们扑下来。
只觉恶风扑面,我抬起头,但见恶灵挥刀扑至,我冷哼一声,双手腾起紫焰,对着树干便是连续拍上两掌,紫焰顺着树干迅速逆游而上,那恶灵避之不及,便被紫焰缠上了身体,烧得它惨叫一声便自树干上摔了下来。
紫焰的煌煌正力不断吞噬着恶灵的身体,这只恶灵可不像在J市遇到的混沌一般,能够吹熄这股遇邪自燃的紫天之炎,但它也甚是凶悍,被紫炎烧得黑烟四起的身体突然自地上弹起,大叫一声便朝我们挥刀砍来。
“闪开!”
胡靓在我身后喊道,我依言向旁边一闪,两道蓝光天雷便从我身后射出,轰一声击在恶灵身上,天雷威力甚猛,竟撞得恶灵的身体飞向了后边,再落下来时,这只恶灵的灵体已经开始溃散,但它还是强撑着被紫焰和雷蛇肆虐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它看着我们,以无缘怨恨的声音吼道。
“你们都要死,被遗弃的我们,终会让你们尝到和我们一般的痛苦!”
大吼声中,它的灵体化成了无数黑色的粒子,然后像尘土一般缓缓地落向了地面,但恶灵的话,却久久在我们耳边缭绕。
它话中的“我们”,说明它不是唯一一只恶灵,那么除去依附在苏丹丹身上的那只恶灵外,是否这学校里还潜藏着其它的恶灵,如果是,那数量又是多少才能够称之为“我们”?
怀着这个让人心惊的疑问,我们扶着这位老人回到了凌乱不堪的管理处,从刚才的介绍中,我们知道他是一位守门人,名为王山。
王伯回到管理处后,便叹了一声坐在那还没损坏的椅子上,我以为他是不知道要如何向校方解释这管理处中的模样,便安慰他说道。
“王伯,你不用担心,校长也知道最近这学校里出现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像我们,就是他请来对付这种东西的人,所以你只要据实向校长报告这里的情况,他一定不会过问你的。”
我随口胡乱扯着话,心想那张校长自己也是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件事情,想必不会过问这老人何以好好一个管理处便变成眼前这般模样,但王山想的却不是这些,他低叹一声。
“这位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奇怪,为何我在学校里呆了一辈子,却从不知道我们学校还有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真奇怪,如果有鬼的话,那我早就该知道才对啊,难道它们是最近才出现的?”
我听他说一辈子都呆在这学校里,却心中一动。
“王伯,你说你呆在这学校里都一辈子了,那你可有听说过第四校区没有?”
“第四校区?”王伯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我在这学校里呆了那么久,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看他的样子不似在说谎,看来这学校倒是对这第四校区的事情保密得紧,连这么一个长年呆在学校时的人都不知道,胡靓却似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走上前说道:“王伯,其实所谓的第四校区,就是学校后山那道红色的门,你知不知道那门里有什么东西。”
让我们意外的是,这王伯不知道第四校区的事情,却听到后山红门时神情一动,甚是激动地说道:“我哪会不知道那红门的事情,那还不是小日本做的好事。”
“日本?”我和胡靓面面相觑,难道这事情还和日本人扯上什么关系不成。
“就是小日本!”王伯激愤地跺上两脚:“要不是这些混蛋,我当年也用不着离开这学校,抗日那会,日军占领了学校,更在后山不知干什么勾当,一付神神秘秘的样子,后来解放了,我回到学校里,那后山却已经多了一扇红色的大门,我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但这事情肯定和小日本有关,因为我亲眼看过,他们弄了很多东西,对了,还有人,很多人也给弄到后山去了。”
“王伯,麻烦你把事情详细地说一遍。”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或许第四校区的秘密今晚就能从这个老人口里揭开。
28 逃逸的苏丹丹
一听我们要了解当年的事情,王伯却高兴了起来。
“你们要听,那好,我就讲给你们知道,好多人都不相信我的话,我还说给校长听了,说那大门另一边都是鬼子的东西,鬼子的哪会有好东西,我叫他把地方清理一下,但校长当我在说笑话,这么多年了,听过的都不相信我,我也就不再提了,难得你们今晚会问起来啊。”
王伯说得兴致勃勃,我和胡靓却心里有数,不是校长他们不相信王伯的话,而是他们根本就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是不希望王伯总提起,才会表现出不相信王伯的态度,这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没人会相信王伯的话了。
“王伯,那里面当真都是鬼子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我和胡靓找来两张椅子坐在老人旁边,王伯此刻来了谈兴,倒已经忘记了刚才那恐怖的事情,老人脸上兴奋得一片通红,他一掌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