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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闷闷不语,讲什么大道理,不说就算了。
“昭明没有曝尸荒野,我知道你对他有感情,他死了后,把他埋在野地里了,周围开着洁白的野花,和蓝天白云相伴,很美。”玑微微叹着气,声音低沉而悠长,“不知道我死后有没有这种福气,可以死得其所……”
开明怔怔地看着他,戴玉衡身边的宠臣也会说出这种伤感的话?
玑一转眸,看到她傻愣的脸,狡黠地笑道:“副将军,你这次临阵脱逃,虽有战功,只怕还是要被陛下责罚,先想想怎么渡过眼前的危机要紧。”
她哼一声。不动声色地道:“这点不用你提醒。监军大人。”看他无趣。欲调头。忽然想起什么。往后张望着队伍。向玑道:“监军大人。我还有个问题。大人可以一解惑吗?”
玑露出一抹淡笑:“副将军只管提问。”
她别脸看向他。轻声道:“既然已经攻下西宫。为什么没看到西宫地重要人犯被押解回中宫?”
玑听到这句话。挑动眉毛瞟了她一眼。她话里地意思是。西宫既然破城。西宫地宫帝与皇族一干人等不是应该被关在囚车内。押解回国地吗?电视电影不都是这样演地吗?一国既灭。为什么不见押解地犯人。而只是率领自家队伍地兵士归来?
玑更加小声地对她说道:“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而且只回答你这一次。只可以你一个人知道。因为我和西宫地宫帝达成了某项协议。我不动他。他给我陛下想要地国策明珠。就行了。”
“你和西宫宫帝达成了协议?”她颇感惊讶。玑为什么把这样重要地情报透露给她?是在试探她吗?还是另有所图?
“戴玉衡若是问起西宫的事,你要怎么答复?”
“这点不劳副将军多虑,副将军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玑向着她笑笑,“不过看到开明将军这样精神,玑很是宽慰。”
她被他这样一说,不由自主想起大音死的那晚,瓢泼大雨中的场景,玑揽住她的肩头,铿锵有力的声音仿佛从他胸腔传出,直达她贴着他胸膛的耳膜,“旋不要你地话,还有我……”
她脸上突然起了一层可的红晕,虽说是玑自作多情,但是每每想起,还是让她脸红心跳,她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到底算什么,站在敌对立场,却不完全是敌人,若说是朋友,又比朋友浅薄了一层。有点暧昧,却也不是恋人。
她将手中的缰绳用力一拉,胯下的马匹立即收了步。她大声向着玑说道:“监军大人,关于留守营寨的情况已经禀报完毕,我要返回队伍了。
”
玑含笑道:“好的,副将军请自便。”
她一抖缰绳,在众统领惑的眼神中,从众人身边飞驰而过。
中宫此次战役大获全胜,不止掳获西宫兵士及辎重,还攻下西宫,顺利得到国策明珠,宫帝下旨,重罪的犯人减刑,轻罪地免刑,举国同庆。
玑和开明担当此次战役的主要将领,更是赏赐丰厚,黄金缎带几乎堆满了将军府前院,另赐奴仆数十人,随伺起居。大音另行厚葬,葬在天厥宫帝的下首,也算得偿这对苦命鸳鸯生前所愿。
皇宫当晚更是大摆筵席,朝中文武百官皆来道贺,满室光烛,觥筹美酒,热闹非凡。
一切似乎都很令人满意,戴玉衡在朝堂之上对她的逃亡只字未提,似乎这段不光彩的历史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她凭借越来越敏锐的直觉,还是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波动。
事情可能远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就象戴玉衡从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样。
避开轮番灌酒的官员,开明悄悄走
殿,扶住墙根清了清神智,随便选了一条小路,信步
晚风习习,深秋地夜晚寒冷彻骨,她抱紧了身体,昏沉的脑袋有些清醒了。
脚下传来沙沙地声音,那是靴底磨动青草的声音,她举目四望,看见一座亭台,目光落入由微怔,眼前的景确致虽然黑暗,却很是眼熟。
慢慢想起,这一处景色,竟是天厥帝宣召自己那一天,所处的亭台小榭。寒风吹来,仿佛那黑暗的栏杆处,那名年轻地帝王正凭栏而坐,悄无声息地看着她。
她心里生起了怯意,不觉退了两步,后面突然伸出两只手,极轻地放在她胳膊上,轻微的呼吸声立即由身后传来。
她骇得大叫:“妈呀!”触电般甩脱那双手,几乎弹跳着转过身,眼睛瞪大看向后面,吓得魂不附体。
一眼瞄到金光闪闪地峨冠,拂动的绦带,以及锦绣宫袍,一条人影静静伫立在身后,不发一语。
她地酒都被吓醒,腿脚软得几乎要趴到地上去,直着嗓子只顾叫唤:“天厥帝的鬼魂!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那人轻轻一声嗤笑,珠玉般地声音随风传来:“怎么了开明将军?怎么吓成这样?”
听到熟悉的人声,她捧着发白的脸站在那里呆了几秒钟,揉了揉眼,才看清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天厥帝的鬼魂,而是中宫的现任宫帝,戴玉衡。
她再次揉了揉眼,没看错,这张极品的俊脸,是戴玉衡没有错。瞄了瞄他身周,竟没有带一名侍从,就算在自家的皇宫中,也不至于这样大意吧?再说,他来这里干什么?
开明立即向他叩拜:“宫帝陛下!”
戴玉衡摆手让她起身,笑道:“开明将军刚才是被朕吓到了吗?为什么直呼什么什么鬼魂的?”
开明低着头小声回答:“回陛下,是开明酒醉,看花眼了。”
戴玉衡向着四周瞄着,随口道:“不知道将军偷偷离开前殿,独自一人到这偏僻所在,所为何事?”
“为了醒酒,信步走来的,没想到竟走到这里来了。”开明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更显自然,“却是不知道陛下怎么也会在这里?”
“朕嘛,当然是跟随将军来的。”戴玉衡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她有些吃惊,抬头看他,黑暗中看不清对方脸上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得胡乱猜测着,低声道,“陛下是不是有事想教诲下臣,但说无妨。”
戴玉衡在她身边走了几步,眼睛盯住她,语气尖锐地道:“听说将军在发兵前一晚,出府闲游去了,可有此事?”
她心里苦笑一声,果然,是算旧帐来了。当下恭谨地道:“当时接到线人密报,说是东宫有异动,来不及禀报大音将军,擅自离开将军府,惊动了陛下,臣该死!”
戴玉衡冷哼道:“你倒是会说话,这么说来,你还是为了中宫着想,才跑到东宫去了?”
“正是。”她厚着脸皮,神态自若地道,“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可是,朕收到的密报,却不象开明将军所描述的那样。”戴玉衡冷冷瞅着她,“说是将军畏惧西宫,想逃往东宫心碧的羽翼下寻求庇护。”
她淡淡一笑,镇定地抬起头道:“陛下,这是天大的误会。要是真如传言所说,我为什么又要自投罗网,回转中宫呢?”
戴玉衡蹙眉,绕着她身周走动,“这也是朕想不通的一点,莫非在东宫有什么事情改变了你的想法?”
她心里微跳,借着黑暗料他看不出自己的脸色,大胆迎上他的目光,“下臣的这番解释,也许更加合情合理,收到线报后臣去了东宫,谁知竟是东宫离间我们君臣的阴谋,臣醒悟过来后日夜兼程,才赶到与西宫交战的地点,却是始料未及,大音将军因为下臣的失误丧失性命,所以,臣的确有罪……”
话说到这里,她单膝跪地,向戴玉衡顿首,声音哽咽地道,“陛下不该如此宽宏大量,不但不追究下臣害死大音将军的过失,还赏赐丰厚让臣无地自容,陛下更是睿智过人,令东宫的阴谋诡计无法得逞,臣无比佩服陛下,只恨不能为陛下赴汤蹈火、粉骨碎身、万死不辞!”
这番话说完,直说得义正词严,慷慨激昂,戴玉衡竟被她说得半天出不了声。开明半跪在地上,戴玉衡默默看着她,不语。一阵风掠过,摇动四周的灌木,摇出一地的沙沙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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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我是人才?
更新时间:2009…11…7 1:55:32 本章字数:3679
静的气氛中,戴玉衡忽然一声轻笑,语音柔和地说;将军,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照你这样一说,朕若降罪于你,就是中了东宫的诡计,就是成了愚蠢的人了?你的叛国罪竟轻松讲成了失误罪,朕若是不追究你的过错,就可获得一名至死不渝的忠贞之士了?”
开明垂首,声音压得低低的:“臣相信,陛下如此聪明之人,自然知道该如何裁决会对自己有利。”
耳中听到沙沙声响,仿若风响,眼睑低垂中,瞟到宫袍一角,袍底一只软底宫鞋,缓慢探出,放在她的眼底。
她有些吃惊,顺着袍角抬起头往上看,看到眼前一条身影走近,慢慢向着她蹲下身来。眼一花,戴玉衡那张妙不可言的俏脸已经摆在了面前,他一双秋水剪眸一眨不眨地盯住她,宫袍上薰过的浓郁香气顿时扑鼻而来。
“我倒是小看你了。”戴玉衡微露贝齿,轻轻地笑,“想不到开明将军不单会胡搅蛮缠,还伶牙俐齿,讲出道理来一套一套的,不由人不叹服。”
她平静地回视着他道:“都是陛下教导有方。”
戴玉衡看着她微笑:“开明将军,这次从西宫战场回来后,将军看起来,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
开明直视他的双眼,嘴角微微勾起,讽笑道:“臣以前不懂事,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如果有什么好转的迹象,都是托陛下鸿福。”她嘴角的笑容扩大,语气恭顺,眼神却愈发冰冷:“臣从陛下身上学到的东西,令臣当真受益非浅。”
戴玉衡冷冷地瞅着她,忽然抬手,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间。微凉的触觉传来,她的眼神顿时一滞,身体震动着,惊愕地望着戴玉衡。
戴玉衡地脸从手指后探出。平静地看住她。声音低低地道:“开明。你可曾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象极了大音。”
开明地眼睛睁得更大了。戴玉衡在说什么?她现在这个样子象大音?什么意思?她不清楚对方地用意。亦不敢随便动弹。
“说着恭维地话。眼睛里却带着杀气……”
戴玉衡地手指覆上她地眼睛。将她左眼地视线遮蔽。她只能使劲眨动着右眼。全身处于紧张地戒备状态。
对面地美貌宫帝轻启红唇。声音柔和。脸上却无一丝表情。就象此刻戴了一张面具在说话:“朕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大音时。她年轻单纯。英勇果敢。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心。不止周围地人喜欢她。连朕当时都生了爱慕之心。只可惜。被天厥帝早下手一步。竟成了朕地死敌。多年以后想起。仍是朕地遗憾……”
年轻美貌地女将军。心思又单纯。想必对身边地每个人都绽放如花地笑。自然是招人喜欢。开明心里默默地道。就连旋。当时也是恋着她地。
“大音选错了阵营,难道开明将军,也想重蹈大音地复辙吗?”戴玉衡话锋一转,竟将话题成功引到她的身上来。
开明微怔,似乎明白了什么,将身体往后退了退,避开他凝滞不动地手指,从他的手掌后移出脸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冷静地道:“陛下今晚不遗余力地说教,原来是为了诱导开明来了。但是陛下又是在担心什么?中宫全境上下,已经尽在陛下掌握之中,没有可以与陛下相抗衡的势力存在,臣能投到哪个反对的阵营中去呢?”
戴玉衡的手指慢慢弯曲,在空中收拢,拢成一只虚握地拳头。他有些自得地笑了笑,将拳头收回:“你说得没有错,一切尽在朕的掌握之中,也许是朕多虑,值此中宫新政之际,朕求贤若渴,自然不愿放过任何一名人才。”
“人才吗?”开明扯动嘴角,似笑非笑,“陛下若是指臣,那真是看走眼了。”
“开明将军,你低估自己了。”戴玉衡从地上缓慢直起身体,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知道在阵前运用计谋,临危不乱,懂得在朕面前委曲求全,你和当初蜕变过程中地大音何其相似,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她那样的风云人物。”
开明顺着他起身地动作,目光被无形中牵引着,听到这句话,她冷笑着道:“陛下这句话可是真得说错了。”
戴玉衡眉毛微挑,心里暗暗吃惊,一直假装恭顺的开明,在这种时刻居然毫不留情地驳了他地面子,敢说他,中宫的宫帝陛下说错了话?
开明仰脸看着他,慢慢将腰板拉直,从他面前一点点站起来,直至完全面
她语带嘲讽地道:“陛下将臣比作大音,真是大错就是臣,永远不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更不可能变成大音。”
当初的天厥宫帝是这样,现在的戴玉衡,为什么也是这样?大音,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大音的阴影吗?
戴玉衡的眼神极其复杂,竟看不出他表露的是喜还是悲。他平静地瞧着开明,开明在他面前低垂下头,象在战场上被训的下等士兵,等候高级将领发号施令。
过了许久,戴玉衡慢慢吐出一言,声音平滑得象被飞鸟的翅膀掠过的湖面,没有太多感情:“开明,勺子在朕手里。”
等了半天,想不到换来这么一句意料之外的话。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抬起头,怔忡地看着他:“什么?”
戴玉衡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朕刚才说,勺子在朕的手里。
”
“勺子?勺子?”她顿时浑身大震,戴玉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说?回中宫至今,气都没喘直,就被宣入宫中,连勺子一面还没见着,怎么勺子竟入了宫?难道,他从哪里得知了勺子的身份吗?
她有些惊慌地道:“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勺子为什么在你那里?”
戴玉衡淡淡地笑道:“只有说起勺子,开明将军才会流露出真性情吗?勺子在朕这里很正常,大音为国捐躯,她的后人无人照看,朕将他接入宫中,吃好穿好,还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有什么不可以吗?”
开明飞快地将自己的情绪平伏,强自镇定地道:“是,是很好,多谢陛下关心。勺子是臣的儿子,只是在将军府中暂住,大音将军既然仙去,臣没理由不接回自己的儿子,请陛下准许臣提出的无理要求。”
戴玉衡笑容更淡:“无理要求?朕听着很合情合理,你放心,朕不会把勺子怎么样,虽然他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开明闻言又是一惊,戴玉衡到底知道了多少?他话里话外怎么到处透着玄机?还是,他只是知道点皮毛,在这里故意试探自己?
既然已知她的底细,她就没必要遮遮掩掩,有时候越是开门见山,对方反而越是对你莫测高深。想到这里,她立即说道:“是的,勺子的确不是臣的亲生儿子,臣虽为继母,对相公前妻的儿子亦视同亲生,恳请陛下成全臣的人伦之情。”
戴玉衡晒然一笑:“朕当然不会罔顾开明将军的人伦之情,将军只管放心,朕只是有些小问,想请开明将军解答。”
“陛下请问。”
“朕听说,将军的相公,是大音以前的副将,这件事是真是假?”
旋?开明心里苦笑,怎么又对旋感兴趣了,戴玉衡真是搞不拎清,为什么对她身边的人一直虎视眈眈。思念及此,她忽然心念一动,为什么戴玉衡要调查她的身家?为什么对勺子下手?为什么问起旋?她似乎找到了模糊的答案。
“将军?”
“是,我家相公,以前曾做过大音的副将,不过是很早的事情,后来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