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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年人,实际上的身手在江湖上都能排在二流顶尖,但怎么说平日里养尊处优,拿笔的机会比用力气的机会多得多。拔了三根木桩之后,已经是手心发热,有些生疼了。再看十三,气喘吁吁地扛着一根木桩过来,扔地上后,摊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四哥,对不住了,我只拔出了两根,你看我的手,都有些磨破了!”
“没关系!我只是看一下,是不是这里的河桩都是这般,比之上回工部测量后,河道衙门定的桩木尺寸短了那么五六寸!”胤和十三两人看着零落地摆在身边的六根木桩,面面相觑。胤心情的沉重可想而知,还有着不可压抑的怒气。
十三对河工的事所知不多,但这两年随着康熙坐观光式巡阅,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眼前这些不合格的木桩有什么后果,还是能想出一二的。
十三自是知晓轻重,非但没有因为大阿哥胤监管的河段出现问题而开心,反而也是一脸凝重,看向胤:“四哥,现在怎么办?”
胤心里有些犹豫,一时间决定不了怎样最好。若是两人人同时离开,不晓得负责这段河道具体工作的人发现几根木桩就这么被人给拔了散落在地,必会猜到,马上让人补救。3*Z*中*文*网*网更新最快。这柱子一般的木桩,顶多也就能拿一两根回去让皇阿玛看看。到时候要被人反咬一口……可若让十三先回去,让皇阿玛亲自来看。又不大稳妥。现在天色已暗,皇阿玛的安全更加重要。
两兄弟正发愁时,看到了远处走近的一个黑影。那尖尖细细独有地嗓音,不是康熙身边的李大总管李德全又是谁?
“两位爷哟。咋成这副样子了?皇上正欲找四贝勒和十三阿哥一同用晚膳呢,差奴才出来寻人,可……”李德全看着胤和胤祥的狼狈样子,也不得不皱眉。胤还好,至少上半身还能找到干地地方。胤祥就不用说了,整一个落汤鸡!
胤却朝李德全一拱手,在李德全连声的“使不得”中,沉声道:“李总管,刚刚十三弟击水时,不小心摔倒碰了一根河桩,不想河桩居然松动了。我遂将其拔出,居然发现较之规定地尺寸,短了五六寸。随后将附近的没隔十来根挑几根拔出。都是同样情况。正愁着是该留还是该先回去向皇阿玛禀告。正巧李总管来了,不妨帮着看看,回去后。皇阿玛若问起,也好帮着做个实证。”
李德全一怔。皱眉看着那些短了一截的桩木。虽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深谙皇帝身边贴身奴仆的生存准则。让他一时犹疑不定。这段河道是直郡王胤在监管,李德全沉吟了半晌不语,末了还是基于往日和胤以及我地交情,才小声道:“四贝勒,恕老奴斗胆,这事儿恐怕不好办!奴才做个证没什么,左右不过实话实说,圣明如皇上,不会责怪奴才多事。不过贝勒爷若是向皇上去告状,只怕……这段河道是直郡王在监管,而且皇上一向都说兄弟间,臣子间要互相……你也知道,前一阵子,那四川的巡抚和提督因为互参,都给削职了!”
李德全的话语有些隐晦,但胤和十三都是明白人。十三闻言,恨恨地道:“这次开河又从国库里拨了多少银子我不知道,但如果河堤出了问题,一旦洪水爆发,河堤决口,又要淹死多少百姓?淹没多少良田?敢昧着良心做,就要有胆量接受惩罚!”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其余两人都明白十三所指。胤更是偷偷地踢了十三一下。
“四哥,这事是我撞到了河桩引出来的,我去向皇阿玛说吧!”十三看了看脸色已经冷下来的胤,小声道。而李德全正望着不远处此时看似风平浪静的泱泱大河,似乎没听到身边人的话。
“莫不是你想让你四哥担失察之罪?”胤再次狠瞪了十三一眼,不知是胤的眼色太冷,还是衣服湿透,河边的晚风吹着凉了,十三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乖乖地听胤把话讲完。
“这次固然因为河桩尺寸不到,但同时更有偷工之嫌。你那一撞,也不过是擦边而已,若不是偷工减料地问题,怎么能使那桩子歪了?我和你,就不会那么容易徒手将河桩拔出来。还有,十三弟你也莫要急着下定论。大哥奉皇阿玛之命,率八旗兵丁协助开河,监管宛平这一带不满一月,可能大哥也不知情,顶多只能算是监管不力!”
“可是这边的……”十三张了张嘴,却想到自己即将出口的话私底下和四哥说说还可以,眼下还有人在,便沉默不语。
“此次我随皇阿玛巡阅河道,这实地勘察乃我职责所在。现在发现问题,当如实以告。否则来年若是再生洪灾,你四哥我到时,可真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说着,胤走上前一步,站到李德全对面,“李总管,胤只求总管到时做个旁证,别地,皇阿玛要赏要罚,胤一力担了就是!胤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这宛平的百姓!事后,我会去向大哥请罪,但禀过皇阿玛,要求返工地事却延迟不得,否则等河堤一成,再返工,就更加费钱费力了。”
李德全很是赞赏地看了胤一眼,说了句不相干地话:“今日奴才总算明白四福晋当日所说四贝勒之能,四贝勒为民之心了!奴才先斗胆替和奴才一般的平民百姓谢过四贝勒!说不得,还要劳动贝勒爷在拔一根河桩,奴才好亲眼见到,在皇上面前实话实说!”
胤和十三俱有些感激地看了李德全一眼,随后三人合力,又拔了一根河桩,找了施工遗留在岸边地一截草绳,将这段木头搬回在宛平榆岱的临时住处。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八十四章 人小鬼大逗严父
康熙难得心情好,想邀两个儿子一同用晚膳,不想让他等了一会儿便罢,来得居然是俩落汤鸡,风仪全无!就连去叫人的李德全,都是湿着裤腿回来。当下故意忽略他们带回来留在小院里的一段木头,先轰了一通仪表论,出了等待时候憋着的气,从来只有人等他,哪有让他这个皇帝等人的?
康熙对自己儿子的性子还是了解的,胤一向注重仪表,哪怕在大暑天行军中,仍军服穿戴整齐以至中暑,所以胤绝不会因为一些可避免的缘由,这么狼狈不堪地来见他这个皇阿玛。更何况,十三的爱美之心,也让他不肯轻易示人于这副落汤鸡的样子于人前,想必是有重要的事。
康熙允了全身湿透的十三先换衣服,让胤将事情前因后果讲明白。胤就从他出外寻十三讲起,讲到李德全到来时,康熙见目光转向李德全,李德全完全一副公证客观的态度,将他找到两位阿哥时,两人正对着河边的几根木头发呆。随后,四贝勒要求他作证,他觉着没亲眼见到的事,告诉皇上就是欺瞒。所以冒昧请求两位阿哥和他一起又拔了附近的一根河桩,现在就摆在院子里头。康熙的脸色很难看,几乎三分之一的国库都用在这里了,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就出了这么个豆腐渣工程,怪不得年年修河堤,开通河道,还三不五时地有地方决
胤也避开责任追究的问题,顶着一身湿衣,提出要求全部返工,并粗略地体了几个以后如何监工的措施。这才让康熙紧皱的眉头有些松开。口头表扬了胤一番,却在提到胤的名字时,沉默了半晌。没了下文。
听完胤比白开水多不了多少味道地叙述,我第一反应就是狠狠地捶了他的胸膛几下。z…z…z…c…n小说网电脑站www;z…z…z…c…n.更新最快。看他装出一副吃痛的样子,才怨声道:“莫不是上回招了风寒,咳嗽了好几天就是那会儿给惹地?那样算算日子,岂不是你上回是病了将近一个月?你还和着十三瞒我?你是皇子,平日里你为皇阿玛做事。怎么鞠躬尽瘁我都不能说什么,甚至还要百般支持,希望能为你分担些。但你若要玩命,一会儿中暑,一会儿受冻,想死而后已,可别怪我不讲道理!要是敢抛下我们孤儿寡母,我就把你从阎王那儿要回来,让你看着我带着弘晖他们改嫁!哼哼。看你还珍不珍惜现在的身子!还有,皇阿玛也真是地,心疼十三。却不晓得心疼你,手心是肉。手背……”
“呜……呜……”我充满怨念的喋喋不休全数落入胤的口中。在胤越来越娴熟的吻技下。我几乎全趴到他身上,享受着他的轻怜蜜爱。而我也能感觉到,胤越来越深地吻,开始变得狂野,那开始渐渐升温的身体,以及已经不自觉抚上我胸前的手指弹奏的魔咒,都让我沉迷。
“阿玛羞羞!”一声稚嫩的童言童语响起,刹那如一桶凉水从头浇下。胤和我同时黑着脸,转向声音来源,弘晖正一脸得意地坐在书桌前,胤专用的宽椅上。旁边的盼兮正一脸好奇,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胤。随即疑惑地又看向我,细声细气地道:“额娘,你不是说什么……男女……什么……嗯……那个……不清,”盼兮努力思索的样子,此时在我看来确实分外惹眼,“你……怎么让阿玛摸摸呢?那你是不是就是……坏女人?”
看着那双黑白分明地眸子,我真想直接晕倒,哪个破专家说的,小孩子三岁才开始记忆?四岁的他们,论周岁地话,也不过才三岁刚过。咋就不该记的都记得这么牢涅?胤却只是绕有趣味地盯着我看,仿佛在说,自作自受了吧,和丁点大地孩子说这些。
不过显然,胤还没得意多久,旁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地弘晖,有模有样地学着胤老成的样子,拍拍身边地盼兮道:“妹妹,这回你说错了!你怎么能说额娘是坏女人呢?阿玛刚刚的样子,分明就是墨叔叔曾经说过的色狼。等我长大了,我要和阿玛决斗,把额娘救出来,然后娶额娘,保护她不受阿玛欺负……”
刚刚还幸灾乐祸的某人,一刹那又上演极度深寒,咬牙切齿地恨声道:“以后不许墨靠近弘晖盼兮方圆一里之内!还有,臭小子,我不是在欺负你额娘!她是我的福晋,我们刚刚只是在亲亲,等你长大娶了福晋就知道了。你不见你额娘也很喜欢吗?”
“阿玛骗人!刚刚额娘都痛呼出声了,而且还忍着,肯定是担心我和妹妹听到后,不喜欢你……真不明白,为什么额娘老是帮你!”弘晖还在据理力争。
虽然我羞得想将脸藏起来,但我更是同情胤,充满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可怜的胤啊,居然被气得神志不清,和四岁的弘晖争起这种问题来。弘晖就是从字面理解那些话都成问题,哪能理解什么大婚,福晋,相爱那种深奥的问题。可胤还在那儿,越说脸越黑,纯粹自己找罪受。话说,似乎从弘晖出生到现在,弘晖V。S。胤的记录还保持着全胜哈!
原本和胤极为亲近的盼兮,对着胤目光中的崇拜神色渐渐退去,转而对着弘晖两眼冒心心:“哥哥,你好了不起,你看,阿玛的脸都黑黑!”
扑通似乎是某人摔倒的声音,老夫老妻了,我就委屈一下,回头安慰安慰胤那颗受伤的心。我笑着对弘晖他们说道:“弘晖,你这臭小子,现在满意了?还不快出去,要不我让陈统领过来把你拎出去,然后代替你墨叔叔指导你功夫一个
弘晖的小脸刹那皱成一团,墨叔叔敢对着阿玛说的话阳奉阴违,时不时给自己讲些故事打发时间,可陈统领,除了阿玛的话,连额娘的话都要考虑后再答应……如果阿玛让他……弘晖忽然变得特别乖巧,拉着盼兮的手:“阿玛哈,你继续和额娘亲亲,儿子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们去找晚儿了!”说着还一手半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手捂着盼兮的眼睛,向门外走去。“哥哥,你干什么啦!我都看不见了!”
“妹妹,墨叔叔说了,阿玛和额娘亲亲的时候,我们小孩子是不能看的。叫什么什么勿视。”
“那我们刚才不是都看到了么?”盼兮也是个求知欲旺盛的人。
“刚才不算,他们没有关门。可现在阿玛的脸那么黑,要是不让他和额娘亲亲,他一定会找办法教训我们的啦!”
“哦!哥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胤和我听着他们远去的对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也该给墨提个醒,别仗着弘晖崇拜他,就老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此时,胤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在我耳边低语:“要不咱们回房亲亲?”我回了他一个媚眼,就任由他抱起!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八十五章 作乱引深思瑶人
康熙三十九年也算是多事之秋了,但俱是有惊无险,不见血腥。夏初,永定河河道工程偷工减料的事儿,发现问题的胤除了口头表扬,啥赏都没得;怎么都有监管不力之罪的直郡王胤也没有受任何惩罚。当然这和事后胤得了讯息,在老康找他好好谈心之前,自己先负荆请罪。再不顺眼,也总是自己儿子,此事,康熙也就就此抹过了。
最令人惊讶的是,继一段时间沉寂后,又开始有人在朝中弹劾我那无良大姥爷索额图,所罗列的罪状据说五花八门,当然其中不乏有真实之处。康熙不知是不是玩平衡玩上瘾了,还是要故意放松索额图和太子的警惕,他非但没有处置,让人做任何调查,甚至淡淡地说了句希望朝中大臣能同心而非互相倾轧。可奥妙处就在于,康熙对上折状告索额图的人保密措施做得很好,一时间居然无人知晓是谁。死忠派的摇头表示不是他们做的,大部分人自然又将帽子扣到了索额图的老对头明珠党的身上。
若不是我大约知晓后续历史发展,只怕做梦也难以想到,此次状告索额图的其实是原是其家奴,后得索额图引见,被康熙破格提拔的翰林高士奇,更是在后来投靠明珠,在索额图被处死一事上添了不少油。不过据说因为其是家奴出身,即使在身居庙堂之时,索额图仍将其作为家奴对待,动辄辱骂罚跪,也怨不得高士奇对此怀恨在心了。
自噶尔丹灭亡以后,朝廷也没有安稳两年。三十九年底,青海出了问题。我那可怜的阿玛想调回京城的愿望成空,一路往西去,奉命监视由一个叫策旺阿拉布坦率领的部落。虽说目前看来康熙还没有飞鸟尽。良弓藏的意向,但对于阿玛以镇国将军之职。领大清四分之一兵权,以现在地情形而言,实在是不明智的,是主动交兵权,还是被动被削兵权。z_z_z_c_n小说网;手机站Wap。z…z…z…c…n。更新最快。对以后康熙是否能容得下阿玛是有至关影响的。
康熙四十年,与我名义上地阿玛同名的一等公,在几次剿灭噶尔丹地战役中建下奇功的安抚将军费扬古去世,随后不到一年时间里,简亲王,显亲王也相继逝去。作为皇子之一,胤当时还凑了份子银子去吊唁。
相比于老将的去世,广东连山的瑶人在四十年末和四十一年夏先后做乱,让康熙龙颜大怒。但从后世一些资料看来。这些瑶人作乱也是有几分不得已,要不谁吃饱了没事干,兜揽上杀头的生意。
一日无意中听得胤和年羹尧俱主张要坚决镇压到底。尤其那年羹尧不知是不是为迎合胤地心思,言语中大有不杀光那些瑶人不罢休的意思。难得心情好给他们送茶点的我。听到这些忍不住叨了两句:“堵不如疏。镇压不过是治标!如果那些人活不下去了,横竖都是一死。那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回是一群人闹轰轰地作什么乱,瞒不下去,京里还能知晓,下回要是他们落草为寇,到时普通的老百姓都连着一块儿遭殃,而那些官为了不影响他们的政绩,还不是能瞒就瞒!这东西,还是要治本为好!”
一时被我堵住话头的年羹尧讪讪地笑了两下,胤却有些不赞同地道:“本是要治,那贪官污吏要杀!但这种作乱的行为却纵容不得,否则我大清怎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