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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皇阿玛来了!对我十分生气,然后命人将小狗抱走了。估计……活不了!”四阿哥的声音里冷得让人的心瑟瑟,还带着一种让人压抑的哀痛。
我暗自思量,那两条小狗未知的命运是四阿哥伤心的原因之一,但恐怕是后来被康熙责骂了,大概就是什么喜怒无常,对弟弟们不爱护之类的,才真正伤了他,想着就不由有些心酸。
看吧看吧,天下哪有这样的爹娘呢,德妃偏爱自己的小儿子,虽不赞同,但也情有可缘。谁让一个儿子是自己拉把大的,一个却是自己的情敌给养大的呢,而且那个儿子和情敌的感情也很好的说。可老康不是最爱装父慈子孝那一套的嘛,怎么对自己儿子说话这么刻薄呢,不知道四阿哥处于青春期,心思正敏感着呢,这千古一帝咋都不注重心理健康的教育呢。怪不得儿子几乎各个有问题,太子爷残暴,老四冷面王,老八笑面虎,老九是人妖九,还有个草包十,据说十二阿哥象半个和尚,这一家子有正常的嘛?
好吧好吧,怎么能让咱们的雍正帝在早期有这样的心理阴影,那不是祸害全大清嘛!咱就当做回善事,给四阿哥做回心理辅导,开解开解这块冰山吧。
“哎,真是可怜的小狗狗,四阿哥,你有没有教训教训九阿哥和十阿哥,为狗狗报仇?”我很想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样子,可我自己怎么都觉着这话说得理不直,气不壮的呢?谁叫偶前世受那高压的精英教育时,也时不时给狗狗剃毛毛,拔咪咪的胡子,养只小乌龟玩砍头游戏,来缓解压力呢?虽然二十岁以后就不再做那么幼稚的事了。
“报仇?”四阿哥略有疑惑地看着我:“你不认为他们是我弟弟,我应该包容他们的错误吗?”说完抬头看向远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要不,我……皇阿玛会骂我喜怒无常呢,他们要不是我兄弟,我怎么会一直容忍呢?”
我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这少年冷面王脸上的冰山层怎么出现了裂痕,只是这裂痕充满了无尽的落寞,没来由的让人看得心疼,还不如,还不如看那张冷面来得舒服。
我故意凑近四阿哥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好吧,好吧,我承认想吃点四四的嫩豆腐,但我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清澈点了:
“四阿哥不觉得应该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错了?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可皇上要治理一个国家,有时难免忽略这些家事;而阿哥们的夫子,相对各位爷而言,是臣,有些话又不敢多言。常言道,长兄如父,四阿哥作为哥哥应该义不容辞地担起这个责任,给他们一些狠狠地教训。顺便给那两条可爱的小狗狗报仇。”
“要我说就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哪那么多废话。不过,嘿嘿,四哥可是……”十三正讲得兴奋,冷不丁接到四阿哥的已经降了温的眼神,很不自然的闭上了嘴。
四阿哥的脸有一瞬的错愕,似乎没想到我讲了那么一通冠冕堂皇的话,末了却来了这么一句。
四阿哥带着探究的神色看着我,我不得不垂下眼睑,坐回自己的地方。果然,我俩眼神的功力不在一个档次,即使多练了二十多年也是白搭,耳边却响起他的声音:
“那心诺格格觉得我这个做哥哥的得给他们什么样的教训呢?”依旧很轻,很平的声音,但末尾却用上了升调,嘿嘿,有进步。
“记得夫子曾言,人啊‘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有时候,有些事,若没有旁人纠正,会走得越来越远……”
“夫子什么时候说的?”一直在旁边当壁画的六哥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在你躲在桌底下看‘游侠传’的时候。”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在一旁的十三听到了,好像找到了知己,过去搭着六哥的肩,在一旁开起了小会。
四阿哥在某些方面其实是个玲珑通透的人,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出来,他都能懂。无意识地把玩了一会儿他的玉佩,他抬眼看着我,勾了勾嘴角,真是名副其实的‘微’笑啊,几乎微不可见,我打赌这笑意都不曾到达眼底,更别说心里了。
第六章 细语慰心结情谊(二)
“皇阿玛一直教导我们兄弟间要亲和,如果作为兄长对幼弟太过苛严,会不会有喜怒无常之嫌?”
“若说喜怒无常,和该着指一个人的脾气常无缘无故地一会儿喜,一会儿怒。若遇着喜事笑两声,遇着伤心的事哭两下,遇着不平的吼两声,那是真性情。你问问我五哥六哥,我那阿玛呀,就开春的考核,皇上夸了五哥几句,乐得他一直笑了几天,后来发现五哥随着大哥,二哥……呵呵……据说去某某楼长见识,气得他追着要打五哥,两人兜了大半个京城呢。这样的阿玛,有喜有怒,有血有肉的,让我们几个兄妹爱到心坎里呢。”
当我说去某某楼长见识时,五哥脸上飘过两多疑似的红云,不过倒没有拆我的台:“是啊,阿玛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呢。我一直希望可以成为阿玛那样的将领,带着我们大清国的军队征战四方,开疆辟土。”这样的五哥也是我不曾见过的,充满豪情壮志。
“再说了,即便真是喜怒无常,也总比那……”我原本是想说千年不化的寒冰脸,猛然意识到,可别得罪眼前这位爷,“也总比那什么时候都摆着一副无害笑脸的人要强。”
“嗯!真的,不能什么事情都忍。我曾听一位西夷来的神甫提到,说他们那里有一门学问,专门研究人的心理头的想法和人喜怒哀乐的表现。说那些明明很生气,却偏偏装没事的人,有什么……什么怒气控制问题,久而久之,一部分这样的人会变得懦弱,绝望,另一部分人则会出现象我们说的鬼上身的那样,不同时候表现象两个不同的人,却不记得在另一种性子下做的事,很可怕的!不是有句话讲,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只要不在人前太张扬就行了。”明明就是简单的性格分裂,要用这么一长段来解释。
“真的吗?你倒是有见识,连西夷那些个东西都知道。”四阿哥的语气里有一丝玩味,居然又勾了勾嘴角。妈呀,难道这祸水不知道自己酷着脸,要笑不笑的玩味神情有多致命吗?我拼命想着历史书上印着的那个垂垂老矣的雍正的形象,努力不让自己的口水流出来。不要怀疑现在我对四阿哥有什么不建康的幻想,那只是三分对亲近历史名人的激动和七分对亲近美好事物的想望。至于以后,偶就不能保证了,按照俺现在的身分地位,也是有那么点点希望的,是不是?
“四阿哥,十三阿哥,天色已经不早了,心诺和哥哥们出来时并未禀告阿玛和额娘。不知两位阿哥可否容心诺和两位阿哥先行告退?”我站起身,行了个告退礼。
“十三弟,也该回宫了。一起走吧。”
虽然还是早上,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我又缩在树底下,半死不活,只希望这夏天赶紧过去。
话说那天,四阿哥提议一起回京之后,我和两位哥哥收拾那些餐具。因为不想污染那个山谷,其实也有不敢的成分,看那样子,估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有时候去哪里,而且四阿哥刚到那会儿,瞅见我们在那里的愤怒就象着私人领地被入侵,所以即使最粗心的六哥都没吭声,和我们一起收拾,将垃圾也一起打包。结果就是来时有一个包裹,回时变成两个。
原本五哥要带我上马,却被四阿哥一拉,就到了他马上,“看你小小年纪,倒也还算有见识,爷今天就带你一程。”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冰冷的声音里有着两分不自然
我当时就心一荡,第一个念头就是原来四阿哥也是知情知趣的人,小小得意一下,难道四阿哥对我也有一咪咪的心思?共乘一骑哎,那岂不是靠得很近,可以吃吃嫩豆腐?再看到自己的短手短脚,恍然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还只有十岁耶,心下一怔,莫不是这个冷面美少年有恋童癖?立马僵直身子,以期与后面暖暖的胸膛,保持一定距离,偷偷地抬头,用眼角瞄着四阿哥的脸,准备他一露出属于某种狼的神色就跑路,却压根没想自己是在马背上。
一贯的冷面,可能感觉到我不自然的移动和僵直的身子,微皱了下眉,语气中透着些许不耐:“坐好,摔下去爷可不负责。”
敢情俺还自作多情了,不由干笑两下,忙恭敬地答道:“心诺只是有些不习惯。”
一路回京,四阿哥又重新回到沉默是金的样子,居然未再理我,快到将军府时,我盘算着是否该说些什么,道个谢啊的,就听四阿哥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丫头的心思真是玲珑,爷是不是欠你一份情呢?你那几个消暑的素菜不错,爷喜欢。以后天若太热,不妨去那个凉谷,爷和十三阿哥也不时去的。”说完,拎我下马后和后面追上来的五哥六哥道了声“别过”;就和十三阿哥向皇宫方向奔去。
我正在疑惑那些话是不是冷面王说的,冷不防,又被人一把拎起,是五哥,“如果包裹磕着不舒服,就忍会儿,反正一会儿就到了。”不过五哥仍是放慢了速度的。我心里不由有些郁郁,不就是我现在还不高吗,自家哥哥不用说,平时就是对我拉来拉去,上马,下马都用拎的,可这四阿哥……还以为他知些情趣呢,他难道不会用抱的吗?
现下,无事可做的我,好象我也从来没有什么正事的说,就在想四阿哥那天临走的话,如果那日没见到两位阿哥,估计这几日我都拉这五哥到那避暑去了。去吧,碰上他们挺不自在的,虽然他们现在还没什么‘爷’的架子,但难保不做错,说错些什么,而且自己是女孩子,关起门来,不用多顾忌形象,在那两位阿哥面前,不顾自己,也该给阿玛额娘留两份脸面。不去吧,那日四阿哥都说了让去的……哎……怎么什么事摊上那些阿哥们,再简单的也变复杂了呢?
第七章 千里求助染愁眉(一)
脑袋迷迷糊糊的,自己好像来这里有十个年头的,下次选秀,自己刚够十三岁,摆现在,绝对是属于未成年少女。也不知那康熙怎么想的,活脱脱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啊。即使这年头,十四,五岁的女子勉强算从花骨朵迈向开花期,十三岁,还是很青涩的年纪,有什么风情可讲,希望到时老康看不入眼,放过我吧。
可即使没选上,也要在皇宫里做N年的丫环,嗯,宫女,其实摆明了就是丫环嘛!那样子好是好,捱到25岁出宫,倒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不过在这个年代的人眼里却是个老老姑娘了,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人来,尝一尝恋爱的滋味。只是皇宫里是不是真象那些个后宫文里写的,是个吃人的地方,我能平安活到25岁吗?不过以我阿玛从一品的官,指给哪位阿哥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想到康熙那些阿哥啊……忍不住让人浮想连篇啊,传说八阿哥的温润如玉,九阿哥的‘人比花娇’,十二阿哥的淡泊出尘。不过,毕竟只是据说,就那个见过的四阿哥,已经长得够震撼的了,我实在想象不出比他更俊美,又该是怎么样的。如果说九阿哥男生女相,比四阿哥美,我肯定赞同,毕竟四阿哥浑身上下用放大镜找,也找不出多少柔媚的地方。唯一能让人感觉和柔搭边的可能就是那微挑的眼角和千年寒冰也掩盖不了的书卷气。
标准的长方脸,他的眉是阳刚的,典型的剑眉,狭长深邃的眼睛加上微挑的眼角中和了眉的阳刚,本该显现的两份柔媚,却被他那高挑笔直的鼻梁化去,他的嘴不大,上下唇都偏薄,为他这长既不过分张显阳刚,又不流于柔媚的脸平添三分冷。四阿哥善骑射,十岁参加巡猎时,就锋芒毕露,博得头筹,被康熙封为贝子。,虽然个子挺高,却没有突显一般满人的健壮。长衫下的身子甚至略显单薄,但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立于风中还是奔腾在马背上,仿佛都没有什么能撼动他。
胤禛啊,胤禛,真正当得极品单身贵族的称号,不过他已经十六了,又是如此出色的人物,那些王公大臣和他们的格格们恐怕不会让他逍遥很久了……我,可不可以也肖想一下?忽然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那个四阿哥不是据说十四岁大婚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嫡福晋呢?一个激凌,我忽然想起那个满头大汗的阎王的话,我原本应该在康熙二十一年投生,因为那个转生通道短路,导致那个胎儿胎死腹中,没灵魂嘛!而据说我的姻缘线是在这个大清,难不成……我没来得及赶到的那个胎是……胤禛的四福晋,雍正王朝的皇后?这下……怪不得见多了现在那么多穿越,阎王还是吓得满头大汗,送瘟神一样把我送到这个年代来,我就说我不是那么讨人厌的啊。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康熙三十二年的夏天显得特别长。其实后来,我还是抵制不住那一谷的阴凉,在几位哥哥有空的时候,缠着他们,让他们带我去那谷里玩。碰到四阿哥的次数不多,倒是十三阿哥和我们一起玩了几次之后,和六哥越来越投缘,有空也经常往那个小谷跑。
据十三阿哥说,十六岁的四阿哥,开始学着处理朝廷上的事,经常很忙的;皇上有封四阿哥为贝勒的意思,暗许了分府的事;还说要给四阿哥指个福晋,但还没选好人选,而四阿哥似乎更热衷于朝政,说不介意缓一缓……这都是从十三阿哥那里听来的八卦,但这八卦的可信度是非常高的。我不由心下微微一酸,这安全系数比较高的未来夫婿候选人又少一个,还是安全系数最高的那个,我咋就晚生了这么两三年呢?
而那遇到四阿哥的两三次,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语。不过,每次,他都坐在我旁边,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有意,但也让我的虚荣心小小满足了一下。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有些穿越文里说四阿哥对服饰设计也有一手的事多半是真的,至少在上面是花过些时间研究的,尤其是对各类正规的宫廷朝服以及军用服饰,盔甲,软猬。
四阿哥知道的裁剪,用料的理论和我比起来还是差一点的。女孩子都爱美,前世的我,虽说不上是个狂热的名牌发烧友,但对服饰的合体和舒适度要求十分高,不免对裁剪和面料选择很挑剔,也花过一些心思研究。不过,不得不承认,四阿哥在服饰的风格表现度上的把握比我好得多,虽然那所谓的风格比较狭隘,局限在朝服的庄严,富贵,华丽,将领盔甲的威严等。
于是,我们找到了除了对新鲜蔬菜的同好之外的第二个共同兴趣。于是,我又华丽丽地当了回花痴,因为四阿哥蛮有趣味地看着我改制的夏装,半勾嘴角地道:“小丫头的衣服改得挺有新意,心思不错,挺聪慧!”我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大,口水有不受控制的倾向。然后瞄到四阿哥那可以媲美X光的眼里居然有丝琢磨不透的笑意时,活生生象当头泼下的凉水,将我的笑容凝固。我……没有穿这可恶的清朝所谓的内衣,只着了女孩子家家的小肚兜,外面就套着我改制的夏衣,虽然不该露的地方没露半点,但总不和当时的礼制,如果被一个男孩子知道,十岁的小女孩或许不以为意,心理年龄三十岁的我总觉得有些尴尬。
磨磨蹭蹭地,夏天终于要离开了,我满心等待蝶姨的到来,又可以以练骑射为名,去周围的地方走走,虽说离不了京城多远,但总也好过老在一个地方到老死。可我千盼万盼,盼来的却只是一封书信。书信不长,蝶姨告知我今秋她有事无法前来,还问我,有没有办法筹集一批药材。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