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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们,还有和我情同姐妹的丫环晴暖,真想不出他们会怎样伤心。
不知不觉,我来这里也已经两个月了,除了身子还有些虚之外,应该说一切都康复地挺好,额娘借着探苏麻喇姑的名义,来看过我一回,而胤禛以前就每月会花上一两天,在苏麻喇姑这边的佛堂研习佛法,只是常有别的阿哥在场,只能在私底下眉来眼去,偶尔偷得一丁半会儿独处的功夫,一个短暂的拥抱,一个浅啄的轻吻,也能让彼此心里甜着,暖上半天,比起南下那会儿的朝朝暮暮,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最常见的却是十二阿哥,才十岁的十二阿哥,虽然有自己的院子,但因为是苏麻喇姑抚养长大的,一月倒有十多天都在这里。这时候的十二阿哥可和传说中那个什么淡泊出尘的飘逸美男形象差得太远了。除了一张脸,比较小,略微显得有些秀气外,基本上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而且过分文静,在一众风采出众的阿哥之中,很容易让人忽略。
对于八阿哥那几个,我都设法避开了,幸好他们来的次数不多。不过能晚点见就晚点见,虽然我现在比起七,八个月以前,和他们在天香居见面时,相貌稍有不同,原本略圆的孩子脸已经开始稍微拉长,下巴也变尖了,而且由于这段时间的养伤,清瘦了些,眼睛就更显得大了。不知是不是伤到心脉的缘故,眉宇间总脱不了一股柔弱感。这却不是我很喜欢的,原本以为,等伤养好了,脸色恢复血色,就不会有那股林妹妹的样子,谁知上次,胤禛见了我都说,现下更楚楚可怜,让他想拥在怀里,小心呵护着。我就想猛翻白眼,义正严词地告诉他,要偷香,就不要找什么烂借口。结果他就光明正大,给我来了个法式湿吻,学这个他怎么就学的这么快呢?幸好十二阿哥到来的声音,免去了我被吻晕过去的危险。不过被十二那个人小鬼大的家伙用研究的目光,上下打量,总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兴许是胤禛每月都有来此读些经文,向苏麻喇姑请教一些禅意,十二和胤禛的关系算不得特别亲厚,不过也不象和其他阿哥那般,仅点头之交。有时两人也会做些交谈,十二也会向胤禛请教一些功课上面的事,可以看出,他是个勤奋好学,而且聪明的孩子,那时的胤禛,哪有传说中什么冷酷之类的,反而相当耐心,不厌其烦地对十二讲解他不懂的地方,若不是那张脸上的不咸不淡,真象个十足的好老师。
我也终于在前不久,见到了那个我现在名义上的阿玛费扬古,一个壮汉,这是我看到他的第一印象,而且他貌似年纪还真不小了,不知道有没有五十,不过古人年纪不好猜,尤其据说他一直征战在外,那皮肤已经是接近古铜色,近乎发亮。
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关起门来要做父女,真是有说不出的尴尬。我不得不请他先将家里的情况介绍一下,才知道,他对所谓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费扬古隶属于正黄旗,是旗下的包衣,自小就入了包衣佐领,被送进宫里,当内侍抚养,成年后就开始在军中服务,四处征战,朝鲜,锦州,亲自担任前锋侍卫,追藤吉思,击败土谢图汗,及和硕罗汉等兵。他能够做到护军统领这一步,完全是他自己在战场上一步一步杀出来了。问起他家中妻妾,子女数量,竟然只能告诉我一个大概,好像的数字,我不由气闷,这个男人也许是好士兵,好臣子,却绝对不是好丈夫,好父亲。不过,他对他那些个儿子倒是记得挺清楚。只是提及,十多年前,他的嫡福晋也曾生下一个死胎,是个女孩,我觉着全身的汗毛都竖直了,不会是那个我没来得及投的胎吧。
心下又有几分庆幸,要是当时真的顺利做了他的女儿,不知会长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他的嫡福晋漂亮否,光这个费扬古比起我阿玛来,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从小黑哥到江华的跨度,不是一般的大。一番交谈下来,也只能说知道了个大概。好在,无论是以后去乾清宫服侍老康,还是象老康承诺的那样,指给胤禛,到了四贝勒府,彼此往来都不会太频繁,若没有人存心找碴,估计不会有人会特别在意我一个宫女的身分的。
送走费扬古,心下又有几分恍然,听福嬷嬷讲,下个月,就让去康熙那儿了。想想,要不是这个老康,学什么乔太守乱点鸳鸯谱,我至于弄到这地步吧。想想以后老康还会把那个未成年的钮钴禄氏送给胤禛……越想越火大,说这康熙,好好的皇帝差事不干,老拉皮条干什么?拉其他人的皮条就算了,怎么老给我家胤禛拉……不行,一定要让他知道,当皇帝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好好干,他才能成为后世说的那个千古一帝,当皮条客,媒婆都是没前途的,弄不好,会弄得怨念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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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舒兰,舒兰”福嬷嬷的声音有远而近,好半饷,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用额娘的话讲,礼仪其实就是学来摆给别人看的,我中止YY,站起身来,给福嬷嬷福了福身,哎,以前当格格时,就觉得要行得礼太多了,现在沦为宫女,还不是见谁都要矮三分?到了皇上身边当差,那岂不是见谁都是大人,主子之类的,再次为自己哀悼。
“舒兰见过福嬷嬷,不知福嬷嬷唤舒兰有事儿没?”我微微垂首,轻声问道。
“你这丫头,这些个规矩倒是学的挺快,在福嬷嬷面前,就不用了,嬷嬷知道,你原是个尊贵的格格,不是当下人的命。皇上让你去他身边当差,有李公公看着,以后可以少受点委屈。也不会真使唤你做什么,听说熬个一年半栽的,就能出头了。况且四贝勒说了,那边的宫女太监,他都另托人关照过了。嬷嬷这会子儿找你,是苏麻喇姑她老人家着人找了御医,再给你查查,就是看个放心,现下石御医正在外间坐着,嬷嬷进来叫唤你一声。”说着,福嬷嬷拉起我的手,轻拍了两下,“这小模样,生得当真是好,嬷嬷看着都心疼怜惜。”
我不由脸色微红:“劳苏麻喇额涅玛嬷和福嬷嬷挂心了。”原本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康熙王朝最年长的老祖宗,不过苏麻喇姑让我和那些皇子格格们一样,称她为额涅玛嬷,不知道是因为额娘的原因呢,还是她已经默许了胤禛和我的关系。
几日后,福嬷嬷亲自将我带到乾清宫,早有一个小太监候着,小太监也姓李,据说原是孤儿,进宫后寻着机缘,拜了李德全为师,就跟着姓李了,为人机敏,颇得李德全的赏识。我们还在老远,他就迎上来,向福嬷嬷见过礼之后,说是得了李大总管的指示,先将我领去住的地方,再去总管那里领职,说到时掌事的姑姑也会在一处。
福嬷嬷没有立即告辞,陪着我一起去宫女住的小院。小院可以算是独立的,没有宫里一般院子的精美,倒也还算雅致,几株文妃竹错落在小院的靠门的两个角落,近墙的地方种上了一排梅树,想必到了冬天,也是一番动人景致。东楼是掌事姑姑独住,其余的屋子,就是一般宫女的住处。等级高的大宫女,也能分到独立的一件房间,一般做杂事的小丫环,是两人一间,据说这是乾清宫特有的待遇,宫里其他地方的小宫女,一般四人一间。那些主子身边侍候着的,才能两人一间,甚至一人一间。
我被安排住在靠近东楼,但偏角落的一间屋子,因为‘关系户’的原因,也是一人独住,而且环境不错,推开窗就有一片翠绿色跃入眼前,冬日时,远眺也能赏到梅花。不过让我最欢喜的,是这屋子所处的地方,每月领东西什么的都挺方便,但平日里又僻静,没什么人走过。
“不知舒兰姑娘觉得怎样?师傅特意向掌事姑姑提了,说姑娘喜欢安静,才挪了这间屋子出来。”小李子在一旁,看到我脸上的微笑,刻意讨好似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福嬷嬷。
我笑着向福嬷嬷点点头,回道:“舒兰一个丫头,劳李公公和李总管费心了。这屋子,舒兰喜欢得紧。”我放下随身的小包裹,其实就是些贴身的小东西和几件换洗的衣物,外边的衣服,前些日福嬷嬷就托李总管差人,将我的尺寸送到尚衣宫负责宫女衣服的地儿,估计这一两日,我的宫女服饰就会分发下来。
“丫头,以后可得仔细照顾好自个儿,福嬷嬷该回苏麻喇姑老祖宗那儿回个话,免得她老人家担忧,”福嬷嬷握着我的手,看向小李子,半开玩笑地道,“小李子,这丫头可是福嬷嬷的心肝肉,老祖宗也都疼得紧,就是身子骨有些弱,往后有啥事儿,可得帮福嬷嬷看着点,不然,定告诉你师傅,仔细你的皮儿。”
敢情来的不是宫女,是个小姐格格,得小心伺候着,小李子心里暗自嘀咕,面上仍是满面笑容:“福嬷嬷说哪里话,指不定以后小李子还得指望这舒兰姑娘照顾呢。”小李子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算盘,这宫里的女子,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又在乾清宫伺候着,指不定哪天就成了主子,我当然得巴结好了。
福嬷嬷似乎看穿了小李子的心思,瞟了他一眼道:“你那脑瓜子也不要瞎想了,福嬷嬷告诉你,照顾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好了,不是说要带舒兰去见总管和掌事姑姑吗,去吧,我也该走了。”福嬷嬷说着,又嘱托了我一些细枝末节,才离去。
随着小李子到了李大总管处,那李德全和掌事姑姑素月都已经候着,小李子向他们通报过后,被李德全告知守在外头。我上前行过礼,两人似乎有些尴尬,赶紧让我免了。李德全是知道我的事的,难不成那掌事姑姑也知道?仔细打量了一下,那素月三十出头,算不得漂亮,眉宇见隐约可见几分干练,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和她的名字很相称,有着几分淡然出尘,难得康熙没把这朵幽菊纳入后花园?
“舒兰年幼,又是初来乍到,以后还请李大总管和掌事姑姑多多提点。”我低眉微笑。
“舒……舒兰……”李德全似乎为如何称呼我大伤脑筋,以前是固山格格,若没意外,以后也是个主子,现在只是在这里混个瞒别人的身分,即使老练如他,也有些难以决定该如何称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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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第二更)
“若是李总管和‘素月’姑姑不嫌弃,就唤声舒丫头或兰丫头,旁些个在皇上这儿当差的公公和姐妹们,也尽可唤我舒兰。以后我不也就是素月姑姑下面的一个小宫女。”我主动地降了身分,将将自己的位置定在宫女,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巴结吧。毕竟貌似这个大总管一直服侍康熙直到康熙驾崩,是康熙的心腹,即使不为胤禛,为了我在这儿的日子,也得好好巴结一下啊。
“真是个伶俐又讨人喜欢的丫头,大总管,你说是不?”素月很快理会得,给了李德全一个眼色。早就百练成精的李德全又哪能体会不得,我这是在向他们示好?
然后素月姑姑亲自向我分派职务,原来是做老康的贴身丫头,两人也暗示说这是皇上的意思。我暗想,也好,要是老康想在我和胤禛成婚前动什么不纯洁的念头,比如又想客串皮条客的话,我也可以早点见机行事。不过估计老康暂时还不会想这么刺激我的,因为从福嬷嬷老拿我当易碎的瓷娃娃时,我就特意了解到,当时额娘向苏麻喇额涅玛嬷说的是我的心脉受损,以后都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传到康熙这儿的也是这话。后来我好了,也没人重提过,尤其是因为清瘦了的缘故,眉宇间多了那些许娇弱,更让他们以为我从此就是个病美人了。不愧是我的亲额娘啊……我当然也懒得纠正他们,平日里服侍老康说不定可以浑水摸鱼,必要时说不定还能来个装晕装死呢。
当下,我自然是感激一番,但谁叫我以前从来没服侍过人,压根儿不知道贴身宫女做啥的,更不要说是皇上的贴身宫女了。于是,我很是不耻下问地向两位老人精请教。谁知脸上那张面子早就练得比铁薄不了几分的两人,楞是现出一丝尴尬。
直到我在老康身边晃悠了几天后,我才知道,我这个贴身宫女,就像后世那些个色狼型办公室主任/经理招的小秘一样,纯粹是当花瓶,摆着好看的,不同的大概就是,老康对我没什么歪心思,我可是他亲自允了要许给胤禛的。
其实即使在乾清宫内,宫女的人数也是有控制的,虽然分工极细,但都各司其职。老康说了我做他的贴身宫女,但原本服侍他的人也没减,仍旧在原位做着该做的事。于是,我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乾清宫的‘小秘’,全宫最闲的人,还好,我长得不赖,还能有美化环境的作用,算是最好看的‘壁花’。当然偶尔李大总管会让我去劝康熙用膳啦,休息啦,大概他们也发现,康熙对我比较宽容些。
如此逍遥了十几天,我就开始觉着无聊起来,心下想胤禛的次数不免也多了起来。在乾清宫当差,如果当花瓶也算当差的话,见胤禛的次数倒是多了许多,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但单独见面的时间却少得可怜。八阿哥那批人,可能因为还未开始听政的缘故,来乾清宫的次数很少,我避开就是。可皇上一般召见皇子,当差的那几个,老是一起召的,现身见胤禛吧,太子老在场,避开太子吧,对胤禛就只能远观,就连向私底下眉来眼去都不行……我真怀疑老康是存心的。
我不知道老康私底下有没有因为我这件事找胤禛谈过,不过看他仍旧让胤禛代表他出席那个假丧礼,估计没怎么为难他,至于老康心里有什么想法,暂时,我们也顾不着了。毕竟老康还有二十多年好活,有的是机会扳回印象分。
原本就勤奋的胤禛最近分外勤奋的说,来找老康的次数多了起来,而每回要是能多留一会儿,让其他阿哥先走,他必定要多留一会儿的,那时要么我会出来晃,要不他出了康熙的门,就拉着我在旁的角落里聊上两句,但这样的机会也是很少的。于是,我经常用幽怨的眼神电他。
有一日,皇上早上去畅春园考较了那些阿哥们,好像颇为满意,心情愉悦地单独召见了胤禛,主要是询问年头让他代康熙巡视那些河道河工的事,尤其是防汛方面的。
事后我问起胤禛,他才提起说是无论他南下巡视还是前段时间,康熙亲至龙潭口等地查阅,结果均不甚理想,要补修堤坝或甚至有需要直接修新堤的。不过,康熙在积极备战的时候,想到自二十八年南巡后,未再重视的河道的事,确是源于去年盛京的粮食歉收。而那个河道总督于成龙将其中的错处推到他那个已经去见地藏王菩萨的上任靳辅,结果老康去看的时候,正好捉着那于成龙的‘诬陷’的证据,顺手就将这个河道总督给罢免了,然后才生出让胤禛代他南巡的主意,看看这些年是不是那些管理河道的官员也是那般阳奉阴违,光拿银子不修坝。
“那个靳辅是不是就是写那个什么《治河方略》的靳辅?”前世的时候,辛家和李家合作,曾竞标到一个国家的水力工程的建设,我后面实际的工程建设参与不多,到认识一个搞水利的老教授,对靳辅十分推崇。
“你也知道靳大人吗?”胤禛颇为疑惑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大方地回他一个鬼脸,难不成我告诉他,靳辅不但流芳百世,他的治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