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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一时间府里姹紫烟红,让那些家丁侍卫眼花缭乱,不知又可成就几对佳偶。
至于胤禛,自从腊月二十五那次见过以后,就在皇上邀请王公大臣及家眷们的年宴上见过一次,还是只能远远地点头示意了一下,一句话都没够说得上,镇国将军的名头听着挺大,可在皇上的年宴上,多得是什么亲王,郡王。家眷的位置则更是靠得那个后了,不过见到了那个清瘦但挺拔的少年,那个住在心里的影子,即便说不上话,心里也是喜的。
而原本打算回南方过年的宋叔也因为那个什么武大侠的事耽搁了,索性留在京里过年,不知是不是觉出什么不妥,在那个武大侠能自己行走之后,宋叔就以自己的名义在外面找了间屋子,将他们安顿下来。宋叔后来为那天的事儿找过我,言语之间倒也没把我当小孩。
“那天的事,宋叔也没料到。其实你到我院子里时,我正愁找人买药,原想自己去的,可又怕离开了,若有别人到那院子,生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我将宋叔迎进外屋,一边为他沏茶,一边答道:“心诺知道。不过,宋叔,你熟识他们两个吗?”递过茶杯,摆上两碟小吃。由于蝶姨每年秋季都会北上京城,教我骑射,而宋叔若无战事,也总会趁此机会,回京城和蝶姨一聚,我这里俨然是他们两人温情的好地方。所以,我和宋叔也不见外。
“只怕认识的不如不识的。那个脾气暴躁的是江湖上很有名的武氏刀剑枪三兄弟当中的老二,武一剑,我和他以前未曾谋面,但武氏一门在当地武林的口碑很好,平日里也是急公好义的慈善人家,只是脾气太直,你也不要介意他那天的无理。”
“心诺哪有那么小气。对那个什么武大侠,倒也觉得情由可源,毕竟是他侄女走散了,有处在如此困境。不过我对那个中年文士可没有什么好感,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他可不象宋叔你会结交的人。”我顿了顿道,“他不通名便罢了,哪有要人帮忙,连个姓也不说一下,他以为人人都该认识他,还是以为心诺一个小女孩好糊弄,保持他那可笑的神秘感?”
宋叔好笑地看着我:“现在才有点小女孩的样子。那天的你啊,象条小泥鳅,滑着呢。”
“不来了,宋叔又取笑人家了。”我作势将宋叔爱嚼的五香蚕豆搬走。宋叔眼明手快,长手一挥,碟已到了他手上,悠哉地捡一粒扔进嘴里。
“不过丫头认人的本领不错。那个文士姓钱,和我也仅有过几面之缘。对他的感觉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也没深交。不过我和他的一个同门倒是志趣相投,有几分不错的情谊。”
“什么人,居然入得了宋叔的眼?”
“你这是取笑你宋叔眼高于顶吗?能入得了我眼的,有你阿玛,你几个哥哥也都不错,小丫头也不错啊。不过说起他那个同门,是一个叫邬思道的青年人,比我小几岁,文采虽出众,倒也说不上顶好。可这个人常有奇思妙想,我前些年能下定决心,随你阿玛帐下,倒也是听了他一番浑话。他说满清入关,虽不是汉族,但现在百姓的日子不比前明的时候苦,更何况,好歹他们也是黑眉毛黑眼睛的,难道真要等到那些红毛绿眼的洋鬼子打进中原,然后开始叫嚣着什么反沙俄复满清吗?窝里打得热闹,让外族捡了便宜去。把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打跑了,关起门来,再来看谁称王称霸不迟。呵呵当时,他也就十七岁。”
我的嘴从宋叔提到邬思道时就一直半张着没合上,脑子也处于当机状态。看来野史也并非全是杜纂的,既然真有邬思道其人,一时倒勾起了我的兴趣,这人后来真是投在胤禛旗下做谋士呢还是仅有那‘八字真言’的一纸之交。
“这人倒有趣,怎么他自己就不投身营帐呢?”
“他要能耐得住这性子倒好。就象我说的,他平日里所思所想,天马行空,看人处事,别具一格,可惜,这样的人,在别人眼中便是没有规矩,屡次参加科举,皆未提榜,不过说实话,他那些奇谈怪论,就是我做主考官,也不敢录取他。他索性整日四处游走,往来于贩夫走卒,相交于朝廷权贵,好像特别能揣摸别人心思,却都是燕过不留痕。这不,我都差不多有两年没见过他了。”
“听着倒象个人物,要真能揣摸出别人的心思,那不是有半仙之能?让人又爱又怕?心诺倒真想见见他。”我暗自寻思,敢情这邬思道不仅是绍兴师爷的鼻祖,还是一个近代心理学的研究者啊。
“半仙倒不是,只是善察颜观色,推理论断,而且对什么地位的人,心里想什么都有研究罢了。邬思道在这方面又比旁人多一份天赋。有机会宋叔一定介绍你认识,你定会欣赏他这样的人。他的傲啊,都傲在骨子里,很难让人讨厌,不像…”
“嗯,不像他师兄,都傲在脸上,用鼻孔看人…”我故意做了个仰天看的姿势,然后用鼻子轻哼一声,把宋叔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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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那……”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那个武一剑大侠的侄女找到没?宋叔,你掂量着,要觉着心诺能帮上忙的,而且也不出格的,不会坏什么事儿的,就支一声。”
“那女孩子没事,有他叔叔护着,那天只受了轻伤。只是住在那北街王婆子处,也不敢出屋,怕被人问起,到时官兵说不定会去详查身分,毕竟所谓的逃犯里也有两名女子。宋叔想过,要不趁元宵街上人多,让她以丫环的身分,暂时呆在你身边。等过一段时间,出城盘查不再这般严了,我再安排他们到南方去。”
我沉吟了一下:“没问题,不过我这边平白多个丫环不好说。要不安排到四哥那里。因为三哥四哥常年在军中,他们屋的丫环早分配做其他差事了,这次四哥的手受伤,多个丫环照顾也是情理之中。”
“你那点小心思啊……”宋叔摸摸我的头,“你就不怕那女孩子再对你四哥做什么?”
我撇撇嘴,不以为意地道:“除非她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也不要她自己和她叔叔的命了。我们都已经以德报怨了,让她伺候我那可怜的四哥一段时间不为过吧,再说了,四哥的手变成这样,还不是他们给害的。”
“嗯,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宋叔相信你有分寸的。我可能过一段时间要回南方,差不多四五月间再回军中。你想去江南看看吗,要不宋叔去向你阿玛说说?”
“想啊,就是阿玛不太可能会同意。还是等你说服了我那顽固的阿玛,再将好消息告诉我就行了。”说实话,心里真没抱多大希望。我那个阿玛,对我,能纵容的,不会多说一个字,可要是他觉得不行的,那个一根筋到底,怎么都不会同意的。不过看宋叔的本事吧。
我和宋叔天南地北又扯了会儿,宋叔便起身告辞了。
趁元宵大家都上街,做生意的做生意,赶热闹的赶热闹,我和丫环晴暖很快地在说定的地方找到武一剑的侄女武凤羽,找地方让她换上府里丫环的衣服,大摇大摆地带着她回府,一切顺利地让我都觉得还没过够瘾。
那天听四哥提起,和他对打的女子后来越打越怒,甚至使用暗器的事儿,心里一直觉得可能也是个骄纵的大小姐,私下存了要给她些小小教训的心思。谁知见了面,水做似的一个人的,虽算不上顶漂亮,但柔柔的,一直微笑着,丝毫看不出做作,给人感觉很亲切,象是江南的小家碧玉。虽然比我长了五岁,却也只比我高半个头,而且在回去路上,她都小心地一路护着,不让人群挤着我,让我心生不少好感。不过后来也知道,那天和四哥对打的不是她,是她的妹妹武杺羽。
武凤羽对于我安排她去做我四哥的丫环也没什么不满,倒让我先觉着不好意思,心虚地向他解释,说只有在四哥身边,别人怀疑的机会比较小,而且,四哥因为七姨娘的关系,对汉人相较府里其他人要好些。这阵子因为手的关系,经常将院子关起来一个人待着。
武凤羽听了我的解释,反而没有先前的坦然,颇为自责地问我她去四哥院里会不会刺激到他,还拼命解释他们当初是被官兵追怕了,象惊弓之鸟,才会一见到穿士兵服装的就拼命,没仔细分辨军营和一般官兵衣服的区别,说着,说着,眼里已经全是水了。我暗叹一声,知道她是想起他们后来真的遭到围捕,眼下只有她二叔在一起,其他人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四哥对我带去的武凤羽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笑了笑说好,只是那笑比不笑更让人心里闷得慌。我不忍心瞒他,将武凤羽的身分和遭遇告诉了他,如若他不想见到她,就让她到我院子里去。面对满脸愧疚,一心想留下来补偿些什么的武凤羽,四哥长叹一声,应了下来。
别看武凤羽是武林中人,可她那温柔的性子,照顾起人来,也是极为细致。四哥的手虽然复原无望,但她还是每日用浸过药水的毛巾擦试四哥手腕上的伤口。四哥开始不愿,说什么终究男女有别,被武凤羽一句‘那难道我们与人打斗,得从头到脚裹严实了再打?’给顶了回去。
我也经常去四哥院子走动,和武凤羽虽还说不上是闺中密友,倒也相处地颇为融洽。日子虽然过的不至于无聊,我心里难免有几分期待,不知胤禛什么时候可以溜出宫来。不过那家伙的性子,恐怕非要等到有好的理由才出来一趟,不像那人妖九,居然还能在宫外找人合开酒楼,搞什么药膳。哎…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们两个象牛郎织女呢?难道我还得学那愚公移山,自个儿造一坐鹊桥不成?
这日午后,我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武凤羽教四哥用暗器。原来,照顾四哥几天后,看四哥经常盯着自己的手或以前的佩刀看,心细的武凤羽发现四哥如此颓丧大半是因为手废了不能练武的缘故,就兴起了教四哥暗器的想法。刀法,剑法都有固定的招式,要配上内功心法,有固定的行功路线。可暗器没有内功也可以练,主要是手指,手腕的灵活度,右手不行,用左手练差别也不是很大。于是在我的劝说下,四哥开始用左手练暗器。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忽然觉得帮武家这个忙也算值了,虽然,手本来就是他们伤的。心里开心了,眼前的东西就变得美好起来,怎么看四哥和武凤羽站在一起,都有一种江湖侠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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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格格,格格,夫人找你过去。”当我那丫头晴暖咂咂呼呼地冲进院子来找我时,我还狠狠瞪了她两眼,怪她破坏了那美好的画面。
“什么事儿?不然小心我九阴白骨爪伺候。”当然‘伺候’的位置是胳肢窝和腰间这些怕痒的地方。
那丫头估计被我宠坏了,居然冲我暧昧地笑了笑,看了看四哥他们,道:“夫人找你过去呢。”说着又神秘兮兮地变小声,“好像是四阿哥来了。”
我一怔,四阿哥来了,如果是来见我阿玛的,额娘也不会让晴暖来找我,虽然阿玛答应在皇上面前帮衬着我和胤禛,可不表示他对我们私下‘幽会’也同意,至少顽固如我的阿玛是不会表示支持。而若胤禛找我,干吗先到阿玛额娘那儿去呢?
“阿玛在不在?”我也受那丫头小心翼翼地影响,压低声音问道。
“将军不在,只有大夫人和二夫人在。”
想起上回被额娘捉‘奸’在房时,那句‘将军府随时欢迎四阿哥’背后的意思,我想胤禛该是来找我的,可能有什么事,要不以他的个性肯定叫人传话,在墨轩见面,毕竟那是他的地盘,我们自由多了。采花贼是不能当了,何况现在是大白天,可能这就是他今天来将军府的原因吧。
我向四哥和武凤羽告辞后,直奔主客厅而去,还让我那丫环笑话了两句,说这次是不是不需要她随身伺候了。临到大堂,觉得心忽然突突跳得厉害,不由放慢脚步,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走进去。
两位额娘面带微笑,正说着什么,而那个藏青色的身影,还是那般正坐着,我也不奢望他脸上同两位额娘一般挂着微笑,但还好,没有‘冻’力十足,眼梢甚至还带着一点期待的喜悦,而那点笑意在见到我踏入大堂的身影时,变得更加明显。
“心诺见过大额娘,额娘。”在两位额娘的示意后,又郑重地走到胤禛面前行礼:“心诺参见四阿哥。”
“起吧。”只是他眼里怎么看都有一抹幸灾乐祸,估计是不是平时被我‘逗’地太厉害,看到我这么老老实实地向他行礼,觉得挽回些面子了。
“心诺,难得今日四阿哥过府,你阿玛不巧一早就去了他近卫军的驻地,你的几位哥哥也刚好都不在府里,你替额娘带四阿哥在府里转转吧。要什么东西让你那丫头去和管家说,千万别怠慢了四阿哥。”
于是四个人又不痛不痒地说着些场面话,我就带着胤禛‘参观将军府’去了。不由得我不长叹一声,要是我们这些人到了21世纪,那些影帝影后会不会失业…
“要不去你院子吧。”胤禛说着,似乎又想起什么,脸色微窘,“就外屋坐会儿。”其实也是,亏我那两个额娘想得出‘府里逛逛’的借口,这么个大冬天的,除了零星的几株腊梅开得正欢,其他地方萧条得紧,难不成我还真带他参观霜打的草地,光秃秃的树枝不成?
我吩咐晴暖先回我院子里通常能见客的外屋,将火盆先升起,免得才进去时,一股子阴冷。不枉费我那般宠那丫头,等我们到地儿,不但火盆升好了,椅子上也都放上了厚厚的椅垫,我的椅子上还放了个大大的抱枕,而她已经去准备茶水和点心了。
我坐下来,将暖暖的抱枕窝在胸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没让去墨轩呢?”
胤禛似乎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颇为赞赏地看了眼那厚厚的椅垫,就自己坐下了:“来看你还要那么多理由吗?想着好久没见着你了,来看看你。又怕大冬天的,跑来跑去,冻着你,便自个儿过来了”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真的吗?你不怕我阿玛在?那样你今天不就得陪我阿玛?”
“你…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我是真想你了,而且过几天就要去江南,顺道在洛阳还有差事要办。想着可能要好久见不到你,今天就过来了,也没想着要遇到富察将军该怎么办。大不了我直接告诉他我来见你,不就行了?”某人气呼呼地,正想再说些什么,瞥见晴暖端着茶进来,马上恢复了扑克牌表情。
“江南啊…”我心里暗想,不会是那个风流皇帝的那个下江南微服私访,嗯,有带坏我家四四的嫌疑,要提前给胤禛点思想教育,“是和皇上一起去吗?”
“没呢。这次就我去,还是我第一次接地方上的差事。主要是赶在春汛之前,去那些河河道道的看看,现在黄河是每隔三四年就闹一次,南方也经常发生小型的水灾,严重影响了粮食的收成。我和大哥学过些治理河水的心得,所以皇阿玛这次让我去。”
“现在才正月底,就要急着走吗?会待很长一段时间吗?”
“过两天就走,要到洛阳去一次,那里去年秋末有一批从江南征集的粮草被劫,据说是反贼所为,只是贼子虽灭了,可粮草却未见踪影。皇阿玛嘱托我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最好将粮草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