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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是汉人,要他眼睁睁地杀汉人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不得不扮演起救火队的角色,谁出现危急状况就飞过去救谁。这样几个来来去去倒把那些袭击者给弄蒙了,手上动作也慢了下来,不再那么拼命。
和四哥对阵的正是其中的一个小姑娘,十六七的样子,也许因为七姨娘也是汉女,有一半汉人血统的四哥一直都处处留情,只求自保。可那小姑娘却不知为何越打越愤怒,居然使用暗器。宋叔见到不对,只来得及在四哥的右背击了一掌,使四哥往左前方踉跄了几步,堪堪避过暗器,而原本是守势的刀,踉跄之下,自然后挥,变成直砍那个姑娘,四哥想收势却不及。旁边一使剑老者见状后,反手一剑,直刺四哥握刀的手,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巧,那剑不但在四哥的手臂上拉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更是在手腕上加力,生生将四哥的手筋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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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诺的各个哥哥:老大荣康;老二泰康;老三钧康;老四霆康;老五涅康;老六格康
另:官官深情呼唤票……票……
第二十四章 多云
阿玛终于被激怒了,手下也不再留情,开始痛下杀手。宋叔也是又自责又愤怒,喝问他们为何先是无故袭击,又下如此狠手,愤而含怒一击,竟活生生将旁边一棵需两人合抱方能包得住的大树打断。那群人在愕然之后,扫视了双方一遍,领头的一个老者恨恨地说了声‘走’,一行人快速地向西方撤退了。
因为四哥和另外三个濒死的亲卫,阿玛决定由宋叔对他们的伤口做简单处理了之后,才一同返回京城。却在准备起身时,看到有一群不下百人的官兵也向西搜去。两队人马简单的交换身分之后,那一对官兵派出一个十人小队护送我阿玛他们到京城的北城门。
阿玛估计不想在这将近年关的时候,将事情扩大,第二天一大早换了腿上的伤药就进宫了。毕竟,入城的时候,城门的守卫都见到镇国将军受伤,皇上估计也早从布在城里的耳目那儿知道大致情况。堂堂大清国的镇国将军,在离京城只有一个时辰路程的地方,受到汉人武林高手的袭击?要不是没有死亡,否则现在只怕是满城官兵了。
我不知道阿玛是如何和皇上解释的,明里,京城里并没什么大变化,除了城防巡逻较之以往严格些,次数多一些;暗里估计多了很多动作,当然不是我所能了解到的。
我所想做的,是想让我那四哥如以往那般,经常露出那微带羞涩的笑容,和右边脸颊上的好看的梨窝。我曾经和大哥又厚着脸去求董约白,让他那基本属于收山状态的祖父董知生董老太医出手,看四哥的手是否还有救,可毕竟上回药材的事还欠着人情,而那笔费用,大约也还有一千七百两左右没结清。好在那董老太医的医德和他的医术还是成正比的,听了我们的要求,颤巍巍就上了我们的马车。
可惜董老太医看后,竟也是一个劲地摇头,生生将我们所有人的希望都摇掉了。
“哎…筋脉是完全断裂,如果在半个时辰内,筋脉没有完全缩进去,由老夫来动手缝合,虽是以后也不能习武,甚至做力气活,但日常生活还是没问题的,可现在…老夫也是毫无办法。”
“董老先生,难道没有办法能将缩进去的筋脉再拉出来吗?”我急急地问。
“哎…要是能,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手残脚残的了。老夫曾花二十年时间研究筋脉续接,还是难得入其门啊。”
我心里暗暗后悔,怎么当初在21世纪我不是学医的呢?要不这时能提出点有用的建议。其实我的哥哥们之间的关系不算特别亲厚,平日里,二哥,五哥和我是同一个额娘,还有年纪差不多的六哥之间比较要好,而三哥和四哥因为这几年都一起待在军中,关系自然不一般,大哥和二哥虽不是特别好,可能因为同是京城的武官,彼此有不少共同话题。
四哥给我的印象一直挺特别的,其他五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给人的感觉都是直爽,开朗型的,即使他们的本性各不相同,或鲁莽,或狡猾,或侠义,只有这个四哥,从小就是白白净净地,给人的感觉象个文弱书生,可他却又偏偏独好行军打仗,十五岁就迫不及待地随阿玛到了军中。两年里,从一名普通的士兵到现在的万夫长。可现在,他用来拿刀杀敌的手连菜刀也举不起来了……
看着四哥没有表情的脸和失去神采的眼神,心就觉得酸得厉害,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然后逃避似地揽下送董老太医回家的活。
回来经过墨轩时,不由停轿下去,说是看看有没有适合作画用的比较好的宣纸,才进去,就有一个伙计出来拦住我,给了我一封信,原来是胤禛的。我就不知道这家伙多写几个字跟要他命似的,每次都是简短的文言文,我总要在心底翻译一边才能理解。大致也就是现在戒备较严,他又比较忙,出不得宫来,让我小心,最近不要到处乱晃。还有就是他在宫里遇到过我阿玛,两人由原本的点头之交进化为现在见面偶尔聊两句,问我是否介意他向偶阿玛坦白交代还是我自己来?
想想还是过几天再说吧,现在阿玛,大哥二哥都在忙,府里又因为四哥的事处在多云状态,我可不确定我和胤禛的‘奸’情是拨开云雾见天日的那把风,还是多云转阴的那阵云,说不定还会变成雷阵雨…还是等这京城的天晴朗些再说吧,指不定,天气一晴朗,皇上一高兴,偶们紧张了几个月的事就雷声大,雨点小地给解决了,大家就都有个happyending的说。
康熙最近的日子过的不甚如意,本来年关嘛,虽显得繁忙些,但总是喜庆的,先不管那些地方报上来的政绩,歌功颂德的折子有几分真假,听着总是舒服的,让康熙也洋洋自得一番,至于里面的猫腻,可以等过了年,再好好算算。可现在,先是腊月头上,河南巡抚上折子说,已经查出半路抢劫朝廷从江南征集的粮草的罪犯,是天地会逃往洛阳的余孽,在洛阳借开武馆的名义,广收门徒。经过殊死搏斗,终将大部分反贼消灭,但其中头领和一些主犯提早得到消息,潜逃在外。
这厢还在为反贼余孽心烦,又接到堂堂镇国将军在离京城不远处被袭击,初时接到探子的汇报,是那个出离愤怒啊…但后来听到富察将军关于遇袭的详述,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可又抓不住头绪隐隐冒出这两件事有关联的念头,可却找不到一点点有关联的证据,把个康熙心里挠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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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麻烦
朝廷的事让老康觉得歇不得,太皇太后那边趁着备年宴的当儿,又提起关于册封皇后的事情。现在无论是朝廷还是后宫,康熙觉得自己的平衡术玩得很好啊,但要册封一个皇后,说不定就要打破现在这个平衡了。无论是扶植新势力还是让现有的某一势力再壮大点,都不是康熙乐于见到的。太皇太后倒是不时提起富察将军家的那个小格格,那份心思,说康熙不了解是假的,只是可能是因为懿仁皇后的事,太皇太后也不点明,显然也是不想迫自己。
好吧,对那个小格格,康熙是有着喜欢的,看着心里就觉着莫名的亲切。可能因为她额娘和芳仪是堂姐妹,这娃儿小时候就看着和芳仪有些象,如今出落地越发美丽,那份气质竟也隐隐有芳仪的影子。在心底,其实看她,更觉着象在看芳仪和自己的孩子。而且,当年和她额娘,哎……当初真的不是有心伤了那丫头,那时候,芳儿刚去了,觉着伤心的自己喝醉了,而她是被有心人设计了,幸好德图对她的爱,弥补了些许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
扪心自问,其实当时自己对蓉沁,不仅仅是将她当做芳儿的影子,心底也是有些喜欢的吧,私底下还是想将她留在这皇宫里……可是……那么倔的丫头啊。当时多少以为她生下孩子后,会舍不得,然后留下来,她却还是选择了做将军夫人,即使是侧室。不过,她和德图本就是一对相爱的人儿,自己在他眼里从来都只是姐夫。后来,连长生,那个意外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太皇太后那点心思,让康熙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当初的事儿,除了几个当事人,就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知晓,现下,要他册封蓉沁的女儿当皇后,先不说她会不会被这后宫吃了,就是自己心里这一关也过不去啊,原本蓉沁就怨自己没保住他们的孩子,十几年没进宫了,要是封了她女儿做皇后,只怕今生今世也无颜再见她了。自己亏欠她的,还真不少啊。
而随着各皇子渐渐长大,有些东西变得微妙起来。说实话,可能因为胤禔是自己的第一个皇子,心里自然免不了有所偏爱,而太子胤礽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皇后所生,这几年又是自己亲自带在身边,更亲厚些也是免不了的。可这两年,不知是因为索相和明珠的势力基本稳固,形成对持的局面,老三胤祉和老四胤禛也开始参与朝政,胤禔和胤礽背后的小动作都多起来了…康熙心下感慨,要做一个好皇上的同时,做一个好阿玛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啊。尤其再过两年,老五,老七,老八也到了在参于朝政的年龄…自己该好好琢磨琢磨了……
当康熙在国事,家事之余,居然还有空闲想我的事情,我要是知道的话,不知是不是该感激涕零,不过大概会更想挖出他对我额娘做了什么。无论如何,现下的我却是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日午后,我照往常一般去看望四哥。原本就不喜与人多话的四哥,自从受伤以来,更是将自己困在小院里,足不出户。说不上如何劝慰,怕适得其反,好像是时时提醒他的手伤,见面也只是聊些家常,说些京城的趣事,或让他讲讲军中的生活。
待了一会儿,我便告辞。想起以前看看寻秦记的时候,有个家伙好像是手废了,后来练了左手剑,于是中途折往宋叔现下所居住的客院,想问他是否知道或认识的人会左手剑,可却楞在了门口。隔着屏风,我分明听到还有其他人在屋里,倒不知该不该进了。
宋叔很快从屏风后面出来,脸上没有一贯的云淡风轻,看了我两眼,仿佛下了决心一般:“心诺,宋叔想请你帮忙,你进来吧。”
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随宋叔绕过屏风,往里间走去。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文士,不高,偏瘦,满脸疏离,眼神中带着几分清高,几分不驯。我进去,他只是用眼神略微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不过比起躺在床上的那一个,已经算是很友好了。
躺在床上的人大约看上去约莫三十五六,但也说不定实际岁数要小些,下巴上有短髭,一身袍子,如果还能称袍子的话,沾满了尘土和不少血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而此时,原本就很圆的眼睛在看到我进去后,更是瞪着我,有愤怒,有不屑。
看来我似乎不太受欢迎,我撇撇嘴,转向宋叔,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这是富察将军的排行第二的女儿,当今皇上册封的固山格格。”宋叔的介绍换来的是一个点头和一声冷‘哼’。我也颇为不解,为何宋叔会这样介绍。
“嗯?”我十分疑惑,其实心下有几分猜测,也许眼前之人正是袭击我阿玛的那一群人之中的呢。不过,从三哥四哥口中知道,宋叔该是不认识那帮人的。那现在是偶然救到,还是那个文士在中间牵的线?不要怪我以貌取人,那文士给人的感觉实在不象会武功的样子,很难想像他那刀砍人的画面。又或者,是我猜错了?他们只是宋叔认识的江湖人,只是撞在这当口,难免有那份嫌疑,很容易被宁可错杀,不可漏杀的官兵当成年前讨赏的阶梯?
“格格请莫见怪。”出乎意料,开口的是那文士,“早从宋兄和嫂子口中得知富察将军府中的心诺格格虽然年纪尚小,可聪慧善良,善骑射,颇有几分女侠风范。在下在此见过。”虽然身体略微前倾,算是见礼,可眼神较之刚才并无变化。看来,是个虽清高,但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只是,这眼神,若变不了,只怕稍微留点心的人,都会注意到的。还是他觉得我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连这装的功夫都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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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边的宋叔,脸色似乎有些不快,我心下立刻了然,想必那个文士和宋叔也就是泛泛之交,当下明白该把他们放在哪个位置来对待了
“哪里,既然你是宋叔的朋友,想必也知道,我那些个本事,也就学了蝶姨的十之五,六。哪入得了行家的眼。”我故意忽略他没有做最基本的自我介绍,也许是不将我一个小孩放在眼里,也许只是为安全着想,还不想我这个满人的格格知道他的名号,可他既然有求于我,竟然还……无论如何,我已经将他列入不受欢迎之人的行列。其实我发觉我这是越来越善良的说,要是在前世碰到这种不明状况,权衡利弊后,能撇清的撇清,不撇清的也要先让自己处于最有利的位置。
“不瞒格格,这位武兄是在下的朋友,只因受奸人诬陷,被当成犯罪之人而遭追捕,原想来京城求个伸冤的机会,如今不但和他的侄女走散,更是身受重伤。可眼下,格格也知道,京城戒卫甚严,只怕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武兄少不得会被当做…给抓走。还望格格大义,给予援手。”
我重新审视了对面的文士一眼,知道他不简单,现下看来,只怕和宋叔一般,也是智慧型工作者啊。只是宋叔同时也是武人,无论用计用谋,都带有些他的性格特征,洒脱不羁,不光明,但也还磊落,而眼前这位则不一样,即使解释时,而且开口要我帮忙,话里仍有遮遮掩掩之嫌。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方只是为安全起见。但免不得被我贴上狡诈的标签,此人要小心为上,能避则避。
我故做不解:“先生何意?两位既然是宋叔的朋友,在此住下便罢,何须言谢。而且,宋叔这是单独的院子,平日里除了我这个不知轻厚的丫头,比较粘宋叔外,倒也很少有人来,应该还安全。至于我阿玛,最近一段时间都挺忙的。”要是我早知道,这个武姓汉子不但被当做劫朝粮的钦犯,更是早被贴上了的反贼的标签的话,说不定我直接把他们灭口的心都有了,再不济,也要拿扫帚将他们扫地出门。将军+反贼在皇上眼里会变成什么?或是皇上真的很英明神武,真的相信我阿玛,窝藏反贼恐怕罪名也不清。我一直相信,在发挥自己的善心的同时,应该惦量惦量自己的能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大’事我是做不来的。
“只是这位武兄,有一位侄女,如今才十六岁,和武兄在城北走散,曾相约至一卖菜的小商贩王婆子家。我们在京城并无熟识之人,宋兄和我都以为,如今最稳妥的方法是让格格想法子找到这位姑娘,并设法待到格格身边…”
我很想追问两句“凭什么要我帮你们的话”,可想想宋叔,还是算了。转头看宋叔,却见他此时却端着一盏茶,文风不动,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那文士。接触到我的目光,也只是微微一笑,可我却看出他眼中的一丝歉意,好像他也没想到他的这位朋友会提这样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