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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悠悠地叹了口气,“我的四阿哥啊,我的四阿哥……”我主动环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他的手臂靠在我的腰间,彼此都轻柔地仿佛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对方,静静地看着不知何时已升起的月亮,心里,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开始发酵……
“你…该回宫了吗?宫门要关了吧。”
“估计还有半个时辰。”那么轻柔的嗓音,很难和平时的他联系起来,飞快地啄了一下我的脸,又仿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自己的唇道,“很甜,不错。”
我不依地捶了他两下,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腕,“别…别动。一会儿,就让我静静地再抱一会儿,然后我就得马上回宫了,如果宫门关了会很麻烦。”
夜终于占领了整个大地,一片漆黑,只有那莹莹皎月,透过窗户,照着我们相依的身影。
“心诺,心诺,你没事吧?”走廊传来额娘的叫唤声。
我一惊,赶紧从胤禛身上跳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道:“要不你从这窗户跳下去?”
胤禛因刚刚的甜蜜软化了线条的俊脸上满是惊愕,写满黑线:“你…让爷从这里跳下去?”
“你…你不是有武功可以高来高去的嘛!”我嗫嚅着说,“你能躲过侍卫,找到我的闺房摸上来,应该…应该不难下去吧…”我不太肯定地望着他。
黑线又多三条,好像有暴走倾向:“我是随你一路出宫的,而且是借你这后院的一棵大树,攀跃到你旁边的房间的。我不会飞。”哎…港产片误人啊,他不会以为我想谋害他吧…
我已经听到额娘推门进屋的声音:“心诺,怎么啦?都不点灯,你还好吗?”
完了,完了,完了,我无奈地点上油灯,眼睛又瞄到前襟的一个大豁口,惊呼一声:“啊…我的衣服…”我狠狠地在胤禛的手臂上拧了一把,奇怪,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抬眼,才看到额娘站在屏风旁边,一脸惊诧,纤手捂着嘴,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额…额娘”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原来真是做不得坏事,才第一次稍微出格了点,就被逮个正着,就知道今天是我的霉运日,先是皇宫里,后来是四阿哥,现在还被额娘捉‘奸’在房…我惹谁了我…
相较于我的惴惴不安,胤禛显得十分平静,整了整衣衫,又恢复了那101号表情:“胤禛见过将军夫人。”
“啊?”额娘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机械般地行礼:“臣妾参见…参见四阿哥。”
一时三人默默无语,我琢磨着能否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胤禛拉起我的手,紧了紧,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向我额娘充满歉意地道:“胤禛与格格情投意合。今日之举,胤禛唐突。片刻前,胤禛没有走,实是希望能得到将军和将军夫人的认可。个中缘由,想必夫人也知道一二,请看在胤禛一片真心的份上,希望夫人能给胤禛一个机会。”
额娘只是皱眉看了看我,眼光又回到胤禛身上:“承四阿哥厚爱。只是心诺的事,臣妾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得主,还是等年关时,将军回来后再谈吧。只是四阿哥这般举动,到底是于礼不合,万望四阿哥看在心诺的份上,今后切莫如此。白日里,将军府随时欢迎四阿哥。”
额娘并没有把话说死,我叹了口气,这事儿还真得和额娘仔细商量才行,毕竟她不像阿玛那般保守固执,阿玛回来后,也少不得让额娘帮忙,吹吹枕边风。可四阿哥在,有些母女的体己话也不好说。
“胤…四阿哥,要不你先回宫吧,宫门恐怕要关了,我和额娘说会儿体己话。这事儿,我会向额娘解释清楚的。”
胤禛看看我,又看看我额娘,终于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又转向额娘,“夫人,胤禛这就告辞,改日定当登门谢罪,将事情始末向将军和夫人一一说明,还望切莫责怪格格,今日是胤禛一个人的错。”
额娘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那四阿哥,臣妾就不送了。”说着,又似颇为为难地道,“那个…能不能,呃…请四阿哥…这个…毕竟让府里的丫环侍卫看到…这个…”
胤禛没说什么,向我点头示了示意,一纵身,已从窗户跃出。
我楞楞地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中,不由咬牙切齿地暗恨:这家伙刚才是故意要留下的,还说不会飞…现在还不是从窗户‘咻’地就飞走了。
第二十二章 心茧
胤禛走后,我静立在屋子里,已经准备接受额娘的一番深刻教育,耳朵累点,总比被罚去抄女驯,女诫的好。所以很诚恳地表现出认罪状态。
额娘却什么都没说,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无担忧的声音传到我早以准备接受炮轰的耳朵:“心诺,你…你真的准备好了要做四阿哥的福晋吗?”
“我…”我了半天,那‘准备好了’四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胤禛的福晋,就是四阿哥的福晋,就是当今皇上四皇子的福晋,我的小心诺啊,你…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额娘走近我,拉着我坐在床边,“只有爱…是不够的。”头一次看到那双美丽的秋水眼中有这样沉重的颜色。
“额娘,我是真的喜欢四阿哥。可是…”我顿了顿道,“别说是四阿哥,四皇子的福晋,就是只做胤禛的福晋,我可能都还没准备好。”我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其实我最想做的是和胤禛好好谈场恋爱,即使他人眼中的我才十岁,算是早早恋,然后水到渠成,嫁他为妻,为他生儿育女,然后和他一起慢慢变老。可是现实容得下我一步一步来吗?即使没有太子,两年后我也要进宫选秀,然后呢?给那个比我阿玛只小两岁的康熙当妾吗?还是等着指给随便那个阿哥或贝勒?那我为什么不努力争取做四阿哥的福晋?至少我们之间是彼此喜欢着的。
我不知道,是我太理智还是太懦弱,为什么那些小说里的女主角即使穿越成宫女格格,总还要坚持着做那些皇子的唯一,或者干脆不要任何名分,只做情人,可笑的是,说什么心里的唯一,所以那个他可以娶嫡娶侧娶妾,即使是情人,恐怕也不是唯一的情人吧。难道成为所爱的人的妻子还不如成为一个不见光的地下情人吗?
那些女子,恐怕也只是掩耳盗铃,欺骗的是自己的心。在一夫一妻的21世纪都不容易寻到的东西,何苦偏要在这些习惯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身上去寻?是理智,所以不愿自欺,是懦弱,所以不想和相爱的那个人彼此伤害,把自己和他都推入地狱。可……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我既生为将军之女,又是皇上册封的固山格格,我能够不顾一切,逃离这种一个男人和N个女人的古代家庭模式吗?我那点自私还不够让我放弃家人,爱人,甚至他们的生命,只为成全那点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梦想。如果逃不了,那就选择喜欢我而我也喜欢的那个吧,总比相敬如‘冰’或相看两相厌要强,而且我也找到了胤禛,不是吗?如果不得不和N个女人分享他,那么就做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那一个。他是雄鹰,那就和他一起飞翔,至于别人给他造的后花园,我拒绝不了,那我就要做一个可以管这个花园的人。
而心的方向,哪个年代都是要靠两个人一起努力经营的。所以,我所要做的,应该就是勇往直前,尽量争取对胤禛,我以及我们的将来都最好的局面,不是吗?让那只鹰在飞翔时,心里能惦着我,懂得放慢脚步,让我跟上,懂得偶尔栖息,让我能够和他继续一起飞。
今夜,我为自己结了一个心茧,结住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望,结住了自己的胆怯和犹豫,剩下的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准备面对的坚决。我知道,这个心茧会一直在我心里,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那些东西会破茧而出,我能做的,就是将它结得密密实实,为了胤禛,为了自己,也为了生我,养我的阿玛,额娘。
我抬眼,定定地看着一直在旁陪着我的额娘:“额娘,我们有退路吗?那就让我给自己一个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未来吧。我…确实从心里喜欢着四阿哥的。”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额娘摸摸我的头,“任何事,决定了方向就好,最怕就是犹豫不决,到最后哪条路都走不下去。额娘和阿玛会支持你,可你记住,你和四阿哥的感情只能靠你自己去努力。还有,额娘和阿玛的支持…你知道,这个家,不是只有我们三个,你阿玛有很多东西要顾忌,有太多人要他照顾,所以,真正所谓的支持…”
“额娘,我懂。”我将头轻轻地靠在额娘的肩上,“谢谢额娘…呵呵…没有罚我抄书。”
“额娘有说不罚吗?”额娘刮刮我的鼻子,“你喜欢抄女诫还是女驯?”额娘故意板起脸。
“啊?额娘,额娘,可不可以不要?要不罚心诺亲自下厨为额娘做些点心?”我摇着额娘的衣袖,撒着娇。
“额娘今天被你又惊又吓,还为你的事劳心伤神,是该慰劳慰劳我。不过,做错事,还是要罚的,女诫,女驯就罢了,你抄上一万遍对你也起不到半点教导作用。要不,你帮额娘把房里才开始绣的那锦绣江山图给绣完?那可是打算作为礼物,新年时送往宫里的呢。”
“啊?额娘能不能换个法子?”要知道那锦绣江山图先不论要双面绣,光是绣之前的选料,尤其是线的颜色,就极其麻烦讲究,有些线同一色的要备好几种只有略微色差的绣线,用来勾勒出远近光影的不同,如此才能让这副绣品活起来,不枉费双面绣的原意。如果我接了这个惩罚,想到我颤巍巍的手指和变成斗鸡眼加红眼病的眼睛,我坚决有力,毫不迟疑地投反对票。
“你还真以为你有那能耐啊。你哦…帮额娘选线,分线,打打下手总可以吧?”
“是,额娘大人。”逗得额娘咯咯地笑出声。“额娘,今天和心诺一块儿睡,好不好?有额娘在,心诺睡着特别踏实。”有个亲近的人在旁边,就不会胡思乱想,省得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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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遇袭
终于传回阿玛要回京的消息,府里上下都万分的高兴,毕竟,阿玛已经有大半年没回家了。几位额娘和姨娘更是几乎喜极而泣。腊月十二日,全家一大早就开始忙碌,可直到申时,才看到有几个城卫军护送着的一干浑身浴血的众人。走在前面的阿玛,看起来满脸倦怠,一件青灰色的袍子,有好几处都裂开,露出里面的棉花,腿上更是有一处,沿着尺把长的似乎是刀划的口子,染了大半条的血迹。
所有人都呆住了,一干女眷更是开始流泪,由旁边的丫环搀扶着。幸好,大哥二哥今天都在家,想阿玛奔去,似乎简单说了两句,就开始安排人手,请大夫的请大夫,扶伤者的扶伤者,很多丫环也被吩咐去收拾休息的房间,准备热水,干净的衣服等等。
额娘看着走近的阿玛,紧咬着自己的唇,而一向沉静的大额娘,也是双唇微微颤抖,眼里已经有亮晶晶的东西了。我站在额娘的身边,看着这个似乎又比上次见面老了几许的阿玛。
阿玛走到近处,一手一个执起额娘和大额娘的手,深深地看着她们,然后抬眼,看着其他几位姨娘,露出一个干涩的笑容道:“别担心,我没事。辛苦你们了。”
“老爷…”女眷们的哭声带着哽咽,有几个已经开始啪啪地掉眼泪了。三哥走过来,向各位额娘,姨娘请安,他看起来比阿玛要好一点,因为穿着皮护甲,除了左手上被划了一刀外,其它地方大致无碍。大额娘,走到三哥面前,细细地替他擦着脸上的尘土和血迹。忽然,七姨娘窜到阿玛面前,颤声问道:“老爷,霆儿呢?霆儿在哪里?”
七姨娘口中的霆儿是七姨娘唯一的孩子富察霆康,在家排第四,此时我也忙着用眼睛搜索,希望可以看到那个长得万分秀气,笑起来总有些腼腆,却自小立志要当将军的四哥。
“缃桦,霆康他受了重伤,不过性命无碍。”阿玛扶着七姨娘的肩膀,低声道,“路上宋非已经帮他止了血。荣康和泰康已经抬他回屋里,一会儿大夫过来,再做细诊。”
于是一行人,又随阿玛进屋。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大夫被请来,其中一个先给阿玛腿上的伤口处理包扎后,就开始给其他人诊治。所幸人数并不多,十几个亲卫,三哥,四哥和身为军师的宋非宋叔叔,既蝶姨的丈夫。宋叔叔可能是唯一没有受伤的了,阿玛,三哥和小半亲卫都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只有四哥和另外三哥亲卫不幸受重伤,可能还有性命之忧。
当听得阿玛说四哥没有生命危险时,大家都松了口气,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四哥的命是保住了,可他的一条手臂却永远的废了。这都是为了什么?
听额娘说,那天,阿玛和宋叔叔在书房呆到很晚,不顾腿上的刀伤,第二天一早,就去宫里见皇上了。而这几天,京城里看似没什么异样,可总觉得空气中都飘着紧张的因子。身为城卫军副参领的大哥开始忙碌起来,虽然平时他也挺忙的,但这几天却显得颇为紧张,神色匆忙。
后来,我陆续从三哥,四哥口中得知阿玛他们那天遇袭的事。原来此次在西边,不仅破坏了噶尔丹策反蒙古部落的阴谋,还和其中的几个部落建立了较为友好的关系,西线无战事,康熙也顺便卖个好,下旨让阿玛回京述职,顺便也好和家人团聚,一起过年。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阿玛是懂得皇上的心思的,噶尔丹一日不除,始终是块心病,而且最怕的是噶尔丹,会不会和沙俄联手。所以,阿玛虽然回京,但仍然嘱托副将不得松懈斥候,细作的行动,只带了一千余骑沿途护送回京。
接近京城时,一来觉得已近京城,没有多少安全之忧,况且天子脚下,没有皇上旨意,哪能就带着一千余骑闯入,就决定在离京城大约两个时辰的一个城外驻扎。阿玛只带了十六亲卫,和三哥,四哥以及此次准备回南方的宋叔快骑回京。本该一早就回的,可由于驻扎的一些问题,和那个城的守备协商了些东西,解决问题后动身,已过巳时。
因为早上就在忙,眼看午时,大家都还没吃什么东西,而离京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就在一个山脚下,稍作休息,进些干粮和水。却不想,有另外一伙人在看到亲卫的士兵装束后,突然发动袭击。对方人数不多,仅十四,五个人,可打起来包括两个小姑娘都仿佛不要命一般。看情形和着装,他们绝非一般的流寇或盗匪,出手都是有招有式,绝对是宋叔曾提到的所谓江湖人,而且象汉人。
宋叔本身武功极高,投身在阿玛帐下,也为自由之身,只在对外的战争中,如对沙俄,收复台湾时筹谋,有时也亲自出手。此次面对的是汉人,原并不想出手,想问清缘由,看有没有可能化解。
可那群人似乎有着不正常的愤怒,招招式式全是拼命的打法。有几个觉得其中有误会,苦于没有开口的机会。那些亲卫为了保护将军的安全,自然不会留手,他们的技巧,招式比起袭击者差远了,可这些亲卫都是沙场上练出来的,有的是拼命的狠劲,没有内力,可杀气重重,招式简单,直接,互相之间配合默契,而对方似乎实战经验不丰,两相比较,打群架倒也与这一帮江湖中人打了个平手,互相之间都有损伤。
宋叔是汉人,要他眼睁睁地杀汉人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不得不扮演起救火队的角色,谁出现危急状况就